谅吧,他想,毕竟哥哥对待自己就像是亲生的小孩一样好。
顾楚像人偶一样被人摆弄,他还在消化顾长安的话,新娘子受了伤,他得帮他把婚礼撑过去。是顾乘松第一个想到了他,他是他们一致选定的人选,无论从身高,体型各方面来看只有他能代替陈最。他心里疑虑重重,但没有人需要他提供自己的想法。年迈的顾乘松亲自把他从荣晟接到顾家,顾长安板着一张阴晴不定的脸,与前一夜欢爱时判若两人,顾老太太与所有人似乎都已经接受了现状,大约再找任何一个女人来顶替新娘的位置都没有他来得保险,来得省事。
顾楚害怕顾长安要闹出什么事,不肯合作,倒让顾长安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了一句:“顾家养你这些年,这点用场派不上?!”
顾承背过身吐舌头,顾长安在顾楚跟前明明是纸老虎。
宾朋满座,经容栩那样一闹腾,婚礼差点误了时辰。拜堂时有些仓促,女方不知何故没有亲属出席,堂上坐着顾母与乐呵呵的顾老爷子,像模像样叩头之后礼毕,新郎一根红绸把新娘牵回去洞房。
自然洞房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把新娘安顿好了之后新郎还要敬酒,一直闹到九十点钟才结束。
顾长安很晚才回,喝了许多酒,顾楚仍在等他,大红的喜服没换,只摘了头上的凤冠,坐在床边疲惫无力的瞪着他,问:“你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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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顾长安醉得厉害,对他的问题惘若未闻,门一关二话不说老虎一样扑了上来,嘴里胡乱说着:“老婆,你真香……”
他有得是蛮力,又是醉酒,礼服的做工考究,他解了两下解不开,直接便去剥裤子,顾楚被勒疼了,气得踢他:“顾长安!”
顾长安停了动作,居高临下看他,眼神深不见底,眉目间全是痴迷。
顾楚愣怔,忘记了挣扎,直到顾长安粗砺的手指打开了他的身体。
这一夜的顾长安出奇温柔也出奇难缠,他把情事的节奏拖得漫长,逼着顾楚说喜欢他弄他,逼着他叫老公。
顾楚被逼狠了,攀着他健硕的背脊哭着叫,我不叫,你的新娘不是我。
顾长安狠狠的冲撞,裹着破碎喜服的白皙身体给了他视觉刺激,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动。
你以为我娶的是谁,他告诉他,娶得就是你啊我的顾太太。
顾楚被拥抱着推到了云顶上,快感一波一波的堆积,他的身体不断的涌出欢愉的粘液,又被不停的灌满,失去意识的刹那他觉得自己被喷发的火山岩浆吞没了。
第二日清晨,他还迷糊着就被顾长安弄醒,拎去给老太太敬茶。
顾老太太有些糊涂,顾楚跪在她跟前,顾长安催促道:“敬您的茶您高高兴兴喝了就是了。”
等顾老太太喝了茶,顾长安便将人带走了,顾承起晚了一步,都没见上顾楚一面。
顾长安把顾楚带了回去,重新把人栓好,然后便去了医院。
在他们的交易里,陈最得到的要远远超出她付出的,脸上的伤是意外,因此顾长安额外答应了她一个要求——她永远不想再见到在狱中服刑的赌徒父亲。顾长安多给了一倍的酬金,足以供她重拾学业甚至出国深造,他向来出手阔绰,相对的,如果不能遵守他的游戏规则,后果也将可想而知。陈最庆幸从此可以两清,她无意与他过多纠缠,尽管她有些好奇那位真正的顾太太是怎样的人物。
容正非没有带容栩来探病,他已连夜把妹妹送回了父母那里,顾长安表现的很愤怒,愤怒过后是无尽的沮丧,他的新婚妻子身体和心理都遭受创伤,他要安排她出境治疗,什么时候能恢复还不一定,而这一切都是容正非的错。
总算,容家的人可以消停了。
顾承在离家之前终于见了一回他的顾楚哥哥。
顾长安陪顾楚送机,因为特殊原因,顾楚不能随行。顾兰生代替家主护送小少爷去英国,而后马上返程,无论是否必要,他都不会留在当地照顾顾承的起居。
顾承紧紧抱着顾楚,拼命汲取他身上的气味,他感到莫名委屈,好像被人抛弃。顾长安虽然不乐意看到他如此依恋谁,但毕竟母子相聚的时光太短暂,因此他仁慈的坐在不远处等候,没有过来打扰。
顾楚不知道怎样安抚他的孩子,他沉默的异常,但抱着顾承的手臂依然有力,他在心里不停向顾承道歉,他让他失去母亲,让他不得不在父母膝前任性撒娇的年纪里早早的像个成人一样远渡重洋独自拼搏在异国他乡。要他怎样无动于衷面对一次一次的骨肉分离,他实在做不到。
顾承闷在他怀里问他:“你会不会来看我?”
顾楚答不出。
顾承伤心的说:“为什么爸爸不让我见你,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以后都会乖,你来看我好不好?”
顾楚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捏碎,他张嘴想要说,却发不了声,他想他应该说些什么安慰自己的小孩,孩子在哭,他自然是要说的,那话就梗在胸口,梗的难受,怎么就说不出来呢。
他眩晕恶心,几乎站立不稳,周围的人声不知为何渐渐越来越远,下一秒,他便失去了意识。
顾长安看着顾楚有些摇晃,警觉的大步过去,堪堪把虚软下来的人接在怀里。
“不孝子!你想逼死他?!”他厉声训斥儿子。
顾承只是想卖乖装可怜让哥哥哄他,怎会知道顾楚已经不堪一击,他吓得伏在顾楚身上叫哥哥,顾长安气得抬脚要踹,一旁顾兰生眼疾手快把小少爷拦腰抱开了。
车已在大厅外面等候,保镖挡开了人群上前来提醒:“顾先生……”
顾长安阴鸷看了一眼顾兰生,抱着人转身就走。
顾承挂着眼泪要追上去,却挣不开顾兰生的禁锢,最终两个人一起淹没在了候机室熙攘的人群里。
亚瑟接到雇主的电话时,人正在东南亚雨林某个实验室里做基因研究工作,直升机直接将他接到机场,几个小时以后,他已在雇主家里了。
赶得这样急,亚瑟也有了预感,果然,床榻上睡着他最特殊的病人,而他的雇主先生早已焦躁得快要转成一个陀螺。
“你,你来,给他看看。”他似乎很紧张。
亚瑟打开了床边准备着的超声机,用并不熟练的中文问诊:“发生了什么事?”
顾长安看着他把探头放在顾楚平坦的小腹上,简短说了一句:“我们的中医搭到了滑脉。”
亚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