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娜感到有若置身于一个迷梦里,好像不真确且不真实存在。不是不曾爱过人,与丈夫家明的恋爱记忆犹新。但是却从来不曾,不曾有一个男人像林天龙一样,引导她走入那极乐的境界。
刚自林天龙的身体下离去也还不久,那场持长剧烈的纠缠冲击,那下肢体的肌肤仍隐隐留下闷闷的感觉,那纯属生理上的满足又好像回来了。
仅是想像,刘丽娜已整个人变的爱娇慵懒起来,她那身体的欲求,潜伏在自身深处,在作为女人的许多年中,不曾知晓,只有在经历了与林天龙的缠爱后,才赫然发现它的存在。……
“啊”一阵颤栗让刘丽娜从迷乱中回神过来,一只粗大的手掌在刘丽娜颈端缓缓游移,她随即明白是谁。
刘丽娜的肩头微露,柔软,家明的手劲,由轻抚到握捏,由握捏到摩擦。
他的身体密不透风地紧靠着刘丽娜,火热的掌心、轻啮的舔吻,让刘丽娜感到一阵阵非属接触的欢愉。
“嗯……”
刘丽娜的呼吸急促,红潮涌上脸颊,极细的汗水冒出在身体四处,也沾湿了衬衣,麻的快感展开在刘丽娜的全身。
夜光透过窗台,隐约照映到刘丽娜白嫩的。经由视觉和触觉的刺激,家明的身体就像是一具巨大的火车,慢慢的开动。
隆隆的车声反映在他剧烈的心跳,刘丽娜朦胧地感觉到昂起的尖端正摩娑着她的后方。不过他并没有长驱直入的意思,只是慢慢享受这一切。
家明的手由刘丽娜丰腴的大腿内侧,伸向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沿着纤瘦下的耻骨轻入。
女人的心思是最复杂的,生理也是,层层叠叠下,隐藏了多少私密。
火欲春情刺激着刘丽娜,刺激阵阵传来,是第一道,然后是,接着是,终站则是。
经由家明这样的触摸,刘丽娜有了强烈的反应,她呻吟、她辗转,分泌了湿润的液体。
小小房间里有了奇异的味道,这气味发自人类原始的动物本能。
是的,这是一种求偶的信号。
刘丽娜转过身来,开始对丈夫精壮的身躯展开了同样的探索,家明正在看她,奇怪的是眼中并无燃烧着火焰。
刘丽娜没有察觉,自从回来后,她再也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刘丽娜略为羞怯的低下头去,正想对丈夫倾吐爱语之时,突然间,他膨胀充血的下支在她手中宣泄了。
“不会那么快吧?”
关心的慰问不经意由刘丽娜口中流出。
很快的,她惊觉到她不该这么问,只是太迟了。一个翻身,家明毫不犹豫离开了她。
满怀歉意的刘丽娜凑身上去,在丈夫家明耳边叙说自己的不是,温柔地想要唤回丈夫,同时也用尽狐媚,想要再激起老公的爱欲。
一切都是徒然的,任凭刘丽娜如何的挑逗,家明都毫无回应,两人之间又像是回复到冷战时的疏离。
刘丽娜懊恼地回到了床的另一边,看着丈夫的背脊,她发现心跳气息加快的躁热,还充满在自己的深处。
她感到缺憾!
刘丽娜微张开口喘气起来。实在是按捺不住,只好起身再一次进入到浴室,想藉由淋浴浇熄那躁热。水流从头倾泄,她感觉好多了。
只是那渴欲仍燃烧着她。她必须得到满足,她想要那充塞的满足。
激烈的水流冲击着下腹,刘丽娜闭上眼幻想着,那愉悦带来的舒适一波波汹涌而来,刘丽娜的手按向前胸,想要捻熄那胸口的火苗。
一个大男孩的的影像回荡在她的脑海中,她只能紧咬嘴唇以避免那名字呼叫出口。
那掠夺的热吻!那粗暴的进入!那特长的律动!那惊心动魄的快感!
终于在最后的愉悦之时,那个名字还是从她紧闭的双唇小声地念了出来∶“啊,天龙!”
秒针滴答地走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刘丽娜蹲踞在浴室的一角,感到自己整个人正在平稳沉宁下来,热也逐渐远去。
可是随之而来的不是满足,反而是悔恨!一滴水从刘丽娜脸颊划过,不知那是冲浴后的水,亦或是流下的泪珠?
回到房间,丈夫家明倒卧在床的另一边,也许睡去,也许尚未。刘丽娜躺在床上凝神静听这深夜的静寂,迟睡加上眼泪,只觉得整个头部肿胀沉重,耳朵里如堵塞住一般,轰轰地止不住鸣响。
看着身旁的宽广背腰,刘丽娜心底浮起莫名感触,往昔甜蜜的时光不断出现在记忆中……
那是个下着春雨的夜晚,两人散步在市中心的炎黄公园,雨时歇时下,毕竟是晚春,气温虽逐渐回升,却仍带有寒气,刘丽娜只觉身上薄丝衣衫触着肌肤一阵冷凉。
在炎黄公园的凉亭里,两人并坐在一起,无言望着星空。当家明伸手拥她向怀中,那依靠着男人的高大肩臂,那抚着腰背的温热大手,暖和了刘丽娜的心。……
当意识到一眼眶的泪水阻去了视线,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不知是何时流出的泪。
她揉揉双眼,先是感到有如卸下重担的松弛,然后,一个惊惧迅速攫获住刘丽娜。
一想到以后日子还会见到那阳光笑容,她的心胆怯了。
在无忧无虑环境下成长的刘丽娜,终于真正体会到何谓烦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移动公司下午下班时间到了,闵柔佳不想让同事看见自己捧着花束放学,便借故留在公司,待得同事们全部离去,才敢走出校门。今天她没有骑电动车上班,打算走出大路搭乘计程车回家。
便在此时,一辆深灰色的名贵跑车突然停在她身旁,闵柔佳吃了一惊,立即停下脚步,一看那辆跑车,只见车窗徐徐降下,从车里伸出一张俊脸来:“亲爱的柔佳,快上车。”
这个人竟然是林天龙。
闵柔佳惊魂未定的瞧着他,见天龙已将车门打开,说道:“快来吧,我有重要事和你说。”
“不,我要回家。”
闵柔佳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行。
天龙走出车厢,快步追上前去,一把握住她手臂:“柔佳,你听我说。”
闵柔佳一挣,没能挣开他:“你快放手,拉拉扯扯的想作什么。”
“你不想在这里让人看见,就上车来吧。”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我现在只想回家,请你放开我。”
“好好,我马上送你回家。”
“我自己知道回去。”
闵柔佳用力一挣,终于挣开他的手,天龙却不放弃,一挪身便挡住她的去路。
“我向天保证,只要你不愿意,我们什么地方也不去,就给我送你一程的机会,好吗?相信我一次。”
语气显得很认真。
闵柔佳打量他一会:“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可不能骗我。”
“我绝对不敢骗你,请!”
天龙欢跃地送她上车。
这辆价值过百万港元的阿斯顿马丁“隆”一声,便已绝尘而去。闵柔佳坐在助手席,手上仍是捧着花束,一声不响只望着前方。
“见你没有将花抛进废纸箱,让我感到很高兴。”
天龙望了她一眼。
“我现在和你说,以后不准再送花到我公司,多丢人。”
“有人送花又怎会丢人。既然你不喜欢,我就改送去你家,也是一样。”
“一样不行,你千万不要这样做,我和你又不是什么关系,为何要送花给我。”
想到若给母亲知道,可真是大大不妙。
“我说过要追求你,难道你忘记了么?”
天龙侧过头来要看她的反应。
“你这样做只会枉费心机,浪费时间而已。”
闵柔佳冷冷的回应着。
“我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够恒心,俗语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相信你都听过吧?”
闵柔佳不再理睬他,看见车子果然驶进泥涌村,心想这个人倒有些信用。
车子快将接近自己家时,闵柔佳忽然眼前一亮,看见孟彪正从家里走出来,闵柔佳暗想,他敢情是来找自己了。
车子在闵柔佳住所附近停下,闵柔佳心里早已有了计较,若无其事的捧着花束走出车厢,天龙同时离开驾驶席,打算再和闵柔佳倾谈两句,忽地看见孟彪直奔过来。
原来闵柔佳一走出车厢,已被孟彪看见了,但他万没想到,闵柔佳竟会坐着这样名贵的跑车回来,再看车上的人,竟是林天龙,不由心头一热,醋意大增,连忙奔上前去。
“柔佳……”
孟彪奔到她跟前,正想说下去,看见林天龙走近前来,忙即收口望向天龙,上下打量着他,才向闵柔佳问道:“他去公司接你的?”
孟彪和林天龙四眼相对,激起一片火花,却又偷偷使个眼色。
闵柔佳冷冷的道:“这个又与你何干。”
孟彪真个又急又气:“闵柔佳,我们回去你家再说。”
话落,上前便要牵她的手,才发现闵柔佳手上的花束,更是气得脸上发青。
闵柔佳退后一步,避开孟彪的手:“我没有说话和你说。”
林天龙虽然知道孟彪在演戏,可是却也知道这个纨绔少爷心里有苦说不出,当下也不说话,站在一旁看大戏。
“柔佳,求你不要这样,先回家好吗?”
“我本想先和朋友回家坐一会,但看情形还是不要了。”
回头向天龙道:“天龙,刚才你说去吃晚饭,我们现在就去好吗?”
“好,要不要请孟彪哥一起去?”
天龙在心中发笑,嘴里却显得落落大方,一副胸怀坦荡的模样。
“我和他没有关系,上车吧。”
打开助手席的车门,孟彪看见,连忙上前拦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闵柔佳柳眉一竖:“快放开我,不要在我朋友面前丢脸。”
一句说话,直打进男人自尊心的死。
没错,就算心中愤懑,也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可是上次自己为了自保而把老婆推入林天龙怀里,这次同样为了自己的利益又要眼睁睁看着老婆再次投入林天龙怀抱,自己还有尊严可言吗?可是与父子双规孟家大劫相比,劫后余生并且继续生存下去才是最基本的尊严,偷偷看了林天龙一眼,演戏也好,真情也罢,孟彪此时无奈,只好放开手。但心中那股妒忌之火,早已烧得他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