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那就是钱懂不?(1 / 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提到这种冰窖的操作,它也相当简单。甚至可以说比起每到入秋时节挖一口菜窖更省力,更方便很多。

在这种滴水成冰的时节,只要砌一层冰,再浇上两桶水。那两桶水一浇上去,比什么都厉害,没一会儿就能冻上。

如此反复个几次之后,一个大冰窖就能完成。关键是黑子和二黑俩口子也从来不刨开,更是护得牢牢的。

有了这个冰窖以后,他们就将需要储存的猪头猪肉什么的都给放在里面,在上面盖上麻袋,再加上冰块。

妥了~

如此一来,这些肉就能一直吃到来年冰雪融洽之前。而要是到了那个时节还吃不完的话,地下室也能空出余地放肉。

但这个新建的冰窖内想有剩余的存货留到过年,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说关平安一贯坚持有好吃的先留着自家备用。

别忘了,就之前关有寿给岳家送年礼时还挪用了马振中家的半头猪。就是这会儿,这位也背着双手出门靠近了。

当然,他不是要他的半头猪。

要马振中说,哥们家吃的哪是肉,那就是钱懂不?况且这猪虽说都是猪,但它也分个三六九等的懂不?

他就没见过这么败家的哥们,谁家杀的年猪不是分割成小块,先留足了自家过年用的,其余的都卖掉,好增加点家庭径济收入。

以往他也懒得说,总归哥们的日子过得去,钱不钱的来年再赚呗。要说这做人可不就图个痛快,可今年?

呵~

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这家伙捐出去的那些东西最少是花了五六百块钱,这败家子这么一折腾,好了。

这两三年来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又没了。之前他硬是逼着哥们留下半头猪,难道真是图满足口腹之谷欠?

错了。

他大姐家的那个小叔子可是说了只要还是这猪肉质量,生猪都算一块钱,他包了。听听……都翻倍了~

何况如今还是净肉?!

关天佑见他伸手比了一个二,顿时双眼一亮,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戏儿,他爹岂能不懂这些道道。

他马大爷的好意归好意,但绝对不能扯不清这笔债。他家借了多少斤猪肉,就还人家多少,不能混为一谈。

而不想混为一谈的话,那自家就必须咬死不卖。再说了,想卖出猪肉,也得瞅瞅过不过得了他妹妹那一关。

“今年真不行。我还想给我义爷爷捎些过去。”自然,齐家也是一定要的,但这话当着哥们的面不好说。

关天佑继续说着,“我还得给省城的姨奶奶他们也捎些过去。一年里他们老寄包裹过来,不行的。”

你还送人?

马振中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回头你姥爷一到家,肯定杀猪,他们又会回礼,你还担心你家没猪肉走人情?

来来来~

你们俩个傻小子快跟我来~

我先跟你们俩人算一笔账。两百多斤猪肉乘以二是多少钱?别说你家压根就没有什么野味存货啊。

咱先不说前后院堆的那两大堆积雪里头是啥,就是真没了,你大爷我家还有猪肉。咱节省一些,都能赶上你家两年的分红可对?

关天佑莫名地想笑,他也乐出了声。人与人可真不同,他那大伯二伯与老叔个个是恨不得啃他爹一口,而他马大爷?

他马大爷是恨不得贴补他爹一二。生死之交,大抵就是如此吧,不然换个人拿上半头猪赚个差价,谁能怪他。

“不行。我爹说这里一半是你的,还有一半就是亲近的人家自用的。养一年的猪,就这点肉,不卖!”

马振中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天佑脑袋上的帽子。你咋还跟你老子一个德性!还一半给我?老子能要?!

真要算起来,他家一年里头吃了哥们家多少的野味?他仨儿子一年里头在哥们家吃了多少顿饭?

还有孩子们的学习,还有每天一早的锻炼,还有挖采药攒钱啥的,哪哪不是欠了哥们天大人情?

真要计算开来,那他岂不是都要算的一清二楚。可又如何算的清,从那天老三坚持不走,与他背对背对杀群狼起,他就发誓,这兄弟,他马振中认了。

肉好了。

天也黑了。

关有寿没去邀请太多的人过来吃杀猪菜,今日能来帮忙的十来个人已经是与他家来往比较频繁的。

比如田胜利夫妻俩人;如赵传元夫妻俩人;如前院马振兴他们几对夫妻,更不用马振中夫妻俩人。

东屋炕上就用两张炕桌拼在了一起,上面摆满了刚出锅的几道杀猪菜。碗碗都是分量大,没少放肉。

外屋地也是如此。

叶秀荷死死拉住王大妮她们几人,就近在八仙桌上摆了一桌。这么晚了,她们女人不吃,几个孩子们也不能饿着啊。

“吃,放开肚子吃,不够了你们几个自个到锅里打啊。你们也瞅见了,烧的真不是啥好东西。”

“行了,我们不会跟你瞎客套。”

“那就好,满满的老大两锅呢。吃完了,孩子们要是喜欢吃,那些猪血啊,猪肝猪肺啥的,你们也带些回去。”

可惜,叶秀荷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但没人信她。就连几家孩子们都个个说可以留着给天佑他们明儿个接着吃。

她真是实诚人,从不讲瞎话的。就说这猪下水吧,她家仨孩子都不爱这一口。尤其是她闺女。

自家烧的猪下水,她还能尝上那么一两口。换成是别人家烧的,熊丫头吓得溜走的速度比谁都快,不然咋会老不长肉。

更为可怜的是,她一说完转身,她堂姐叶小凤的眼刀子就直往她身上甩:你个败家娘们,你上头还有一位更难缠的“马婆婆”懂不?

就她男人马振中,不是叶小凤多心,而是一定,确定,肯定,他一准在里屋支起耳根子听着外头动静。

知道最近她男人都在炕上嘀咕啥不?扎心的,她都不稀得说。句句都离不开老三本来就手松,媳妇又没娶对人。

还有啥老三已经毁在他老子娘兄弟手上一回,这会儿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瞅着老三又毁在媳妇身上。

瞅瞅这“婆婆”当的,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