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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一点?你他娘的倒是打准一点啊!”阵地上一片骂声,可是炮兵也有炮兵的难处,才三门火炮怎么形成密集火力,没有密集火力怎么可能对付高速的骑兵。
到最后还是靠自己拼吧!射击阵地的士兵们抛弃一切杂念,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对面的骑兵中,这时候先锋空马已经近在眼前了。
“丢手雷……炸散这些战马!”冒烟的手雷嗖嗖从阵地内抛出,轰轰轰的在马群中炸出一个个空洞。
死伤的战马跌倒在地唏律律的惨叫,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却没有了力气,而没有人骑乘的战马会天然的恢复动物的本能,对危险天生就有躲避意识。
四散奔逃的马群让开了一片片空旷的间隙,而就趁着这个机会猫腰降低被弹面的哥萨克骑兵一涌而出,一千精锐化作六七条小长龙直扑阵地而来。
“开枪,马上开枪啊!”在军官的吼声中,毛瑟步枪开始射击,冲在最前面的敌人迎面被射倒一片。
经过一次洗礼的士兵们经验明显的丰富了起来,开枪射击后马上装填弹药,在子弹上膛过程中绝对不寻找目标,任何人都不跟战马拼速度。
上完子弹马上寻找最近的目标开枪射击,甭管打中没打中开枪之后迅速退弹壳上新子弹,周而复始不停的循环。
“很好!打的漂亮,面对骑兵首先不能让他们的气势压倒咱们……按照咱们自己的射击频率打!不要被敌人左右……”
这群哥萨克也被眼前的伤亡所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情报中建立才半年的义勇军,居然打的有鼻子有眼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窝囊。
“分散,队形分散……接近敌阵后马上突击……轮到咱们牺牲了!沙皇乌拉!帝国乌拉!”
一声声高亢的乌拉吼声,骑兵如潮一样冲入梅花大阵之中,大地震动如同地龙翻身,人马嘶吼吵的惊天动地。
“分散进攻!死士突击……”团长马刀一挥下达了决死突进令,几乎是同一时间冲锋的队伍中开始有零散的骑兵脱离大部队,在战友的射击支援下杀向了一个个圆形的射击阵地。
“该死的异教徒!下地狱去吧……”战马和士兵已经连成了一体,不顾迎面的弹雨飞跃跳入最近的阵地之中,浑身缠满炸药的死士轰的一声巨响把半径三米之内所有的活物全都带下了地狱。
更多的哥萨克死士并没有分到炸药,强行军他们带不了那么多的补给,此刻他们只能用最原始的战术拖延敌人的射击。
岛津飞鸟眼睁睁的看着一匹高大的顿河马象一座山一样撞了过来,士兵们手上毛瑟拼命射击,他亲眼看见子弹射入战马躯体内,血箭彪射。
但是垂死的战马还是把主人送到了目的地,一名高大的哥萨克一跃而起就好像狗熊藏在了树干上扑向下面的行人一样,跟肉山一样带着腥臭气就撞了过来。
“上帝让我来惩罚你们!异教徒,你们这些异教徒……都去死!”骑兵面目狰狞,嘶吼中两把马刀左右翻飞带出一片血雨,沙袋后的义勇军措不及防被砍翻一地。
狭窄的空间内,哥萨克用的全是义无反顾的进攻招式,自己的空门完全没有防御,任由两把刺刀刺入肋骨,后背还让工兵锹给砍开了一个大口子,可是依然不断向前。
岛津飞鸟从没见过这样凶悍的对手,那眼中完全没有人类的一丝感情,纯粹就是赤果果的杀戮。
太刀迎头砍了过去,敌人脑袋稍微一侧,锋利的刀刃砍入右肩,竟然深深的卡在了锁骨上,岛津飞鸟想抽出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敌人的右手居然一翻,赤手抓住了伤口边缘的刀刃,钢铁切入手心鲜血四溅。
狞笑的哥萨克赤手攥住了太刀,任由岛津飞鸟用再大的力气也休想夺回去,那把刀就在他的肩膀上插着。
野兽已经彻底没有了痛觉,他左手的马刀已经被工兵锹绷断,丢掉残余的刀把后,左手突然如电一样狠狠的抓住了岛津飞鸟的脑袋。
战斗中军帽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而义勇军完全跟华族新军一样都是和尚军,任何人不允许有特殊发型,全都是秃瓢和尚头,顶多能长一寸长的寸头。
哥萨克抓不住岛津飞鸟的头发,但是他那蒲扇一样的大手居然能够覆盖他整个头顶,五根手指头就跟铁钳子一样死死的攥住了岛津飞鸟的脑袋。
好可怕的大手,好恐怖的力量,岛津飞鸟居然无法挣脱敌人的控制。那一刻他就觉得天灵盖酸痛,扑面而来是一股臭气和血腥气的掺杂体,有如实质一样的往他鼻子里撞。
你可以想象一下,经过小三个月的强行军,从来不洗脸不刷牙,更不可能洗澡,这体味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再加上饮食全是牛羊肉和奶酪制品,浑身的膻味更是让人过鼻不忘,再加上点血腥气这味道简直就是生化武器。
“哈哈哈……你是军官!我能看出来,你就是军官!去死吧……”
重伤的哥萨克一个头锤就撞了过去,那一刻他的左手攥着岛津飞鸟的头顶,右手攥着入骨的太刀刀刃,后背还有两名义勇军抡圆了工兵锹玩命的砍后背,再加上左右两肋挂着两把撞歪的刺刀。
此刻他就是蛮荒巨兽,他就是地狱中的死神!
“你们这群叛军!都去死……”啪的一声闷响,哥萨克的额头撞在了岛津飞鸟的脑袋上,那一刻他就感觉脑袋好像被大铁锤砸过一样,整个天地都旋转了起来。
砰的一声闷响,那是一记头锤砸过,随后哥萨克接着嘶吼道,也不管这些义勇军能不能听懂“卑贱的异教徒,给我永远记住,这片土地是我们的!”说完砰的一声又是一个头锤。
“中国人滚出这里去,你们都去死……”砰的一声又来一记。
“这是我们沙皇的远东,不是你们的……”啪的一声响,这次连血都给撞出来了。
“这是我们的土地……”哥萨克野兽又要施展一记头锤,而此刻岛津飞鸟已经耷拉脑袋了。
“我去你妈的!妈了个巴子的……”最关键的时候,身后一名矮小的鄂伦春士兵一跃而起,手中工兵锹抡圆了使出吃奶的力气照着他的后脑勺就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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