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银愣了一下,岛胜猛很敢说话嘛。这事能放在台面上讲?我可是将军的未婚夫呀?
当初,义银借口怕战死导致斯波家绝后,半推半就将岛胜猛引上了床。人性啊,别看平时装个人五人六,上了床谁还能继续正经?
岛胜猛此姬,斯波义银算是一啪看透,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闷骚。外表义理,内心压抑。平时太把自己当人,上了床根本不是人。
一夜过后,义银潇洒离去,他也料定岛胜猛不敢瞎bb。这种事民不举官不究,怕个毛。除非一发命中,后续倒是比较头疼。
但是转念一想,种子发芽哪有这么简单,义银也就释然了。
古代可不像现代有各种理论支持,技术辅助。古代人不懂生理学,纯粹是靠次数拼概率,哪有这么容易发芽。
义银这渣男装作纯洁无邪,骗一p就跑真刺激。谁想到岛胜猛比他更刺激,孤男寡女提起这件丑事,这是挑逗的意思啊!
岛胜猛下意识说完才反应过来,涨红着脸低头叩首道。
“臣下万死!”
义银看她惭愧的样子,非常为难。为难的不是啪啪啪本身,一夜十次郎的身体不害怕挑战,他怕的是啪啪啪以后的收尾工作。
义银已经不是当初尾张的落魄少年,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躺平任草。
如今的他是和足利将军定亲的御台所,是幕府地方实力派领袖,与各家大名乱世争锋,他已经失去了随便艾草的卑微人设。
一方面是地位限制,圣洁无邪的他不可以随便和人啪啪啪,必须有足够的借口才行。
不然事情会被外挂扭曲,刚下床,对方就得羞愧到切腹谢罪。山中幸盛是命好,尼子胜久把身家性命卖给斯波家,才将她挽救回来。
另一方面,随着地位上升,人多眼杂。就算安抚了啪啪啪对象,也得顾忌周遭影响。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丑闻终究是瞒不住的。最优解就是明智光秀提出的鸠占鹊巢之策,为了斯波家的存续而艾草。
但这需要时间铺垫,需要形成斯波家别无出路的唯一性,才能让麾下各武家集团为了利益,推出自己集团的代表来啪啪啪义银。
一切都是为了家名延续,为了武家集团利益的稳定,只能牺牲斯波义银的名节,让他受辱。
可悲可叹的武家乱世呀。
但这一切还没有头绪,暂时没走到这步。所以这个时间点,岛胜猛暗示想啪,义银很为难。
生理上,他很愿意配合,但从系统外挂来看,从政治环境来分析,岛胜猛这是自杀行为。
义银舍不得她死,不希望她在这个时间点找死。
但感情这事,氛围到了很难克制自己的情绪,至少义银的兄弟这会儿也很冲动,很想配合岛胜猛。
他自己把岛胜猛喊来内室汇报工作,然后做派又暧昧,将岛胜猛给误导了。现在人家已经开了口,不啪能行吗?回头出去切腹咋办?
义银沉默良久,岛胜猛心中羞愧难当,她此时只想转头逃跑,跑得远远的。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不要脸的话啊!
但她走不了,因为义银一直紧紧抓住她的手,怕一放手就是最后一面了。虽然力气不大,但岛胜猛更加虚弱无力,不想挣脱。
不知过了多久,义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真是贪心啊,岛姬,好贪心的岛姬。”
义银还是忍不住欲念,准备把黑锅给岛胜猛扣上。金宠上脑,控制不住。
什么种子发芽咋办,什么事情败露咋办,男人起了性子,哪还管得了那么多?都是事后冷静才会去想这些,才会后怕。
呵,男人。
正如他所料,闷骚的岛胜猛自己紧了紧背上的黑锅,对义银鞠躬认罪。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但我天天都在想您,忘不了,真的忘不了啊!
我辜负您的信赖,亵渎您的名节,自请切腹洗刷对您的羞辱。”
义银上前轻轻抱住她,双唇掠过她微红的侧颈,舌尖一掠而过。岛胜猛被扫过的地方如触电一般,某处点点滴滴汇成河水淅淅沥沥。
她低声呻吟道。
“殿下。”
义银靠在她的肩头,对着她的耳朵说话,温柔的风推入耳中。
“不要说切腹,答应我,永远不要为了这种事去想着赎罪,不需要的。
因为这事,是我愿意的。”
岛胜猛嗷呜一声,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心火,将义银扑倒在地。
———
安田城下,御台人营地。
本庄繁长低头轻声对山中幸盛汇报军中的准备事务,山中幸盛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听其说明。
山中幸盛身为关东侍所执事,直接管理御台人。如今在此地的御台人是扬北众所部,真田信繁已经回去东信西上野两地招兵买马。
同心众经过多次战损,最后跟着山中幸盛做事的伊贺众老兵大概有三四十人,这些人是山中幸盛的老班底,也是她督军作战的帮手。
而御台人扬北众经过川中岛血战,战死残疾不少。战后又没有补充,人数大概在一百出头。
看似双方加起来只有一百五十人左右的姬武士团,其实都是青壮老兵,在下越十几万石规模的战场上已经是非常强大的存在。
况且,两人虽然不和,但有斯波义银的暗示已经有了默契。
此战是为让扬北众自相残杀,抵消她们的向心力。山中幸盛督军,本庄繁长也不会冲在前面,驱使扬北众各家上阵才是正道。
耐着性子和本庄繁长扯了半天,山中幸盛有些烦躁。
她马上就要随军前往水原城,又得离开斯波义银。之前当同心众笔头的日夜陪伴,终究成了往日的回忆。
前阵子在枥尾城她已经惆怅,如今再次经历离别,心里加倍难受。
想到岛胜猛的关东斯波众在安田城陪伴主君,自己却不得不离开,她忽然有些理解岛胜猛以前对自己的态度不善。
心烦意乱之下,听不进本庄繁长的恭敬汇报,她站起来往外走。
“照你的意思做吧,我去城中向主君说明一下我们的章程。”
“嗨!”
本庄繁长低头深鞠躬,然后目送山中幸盛急匆匆向外走,眼中藏着一丝鄙夷。
山中幸盛此人性子执拗,做事耿直不懂变通。虽然有几分武艺,却不是良将之才。
要不是御台所极其信任她,本庄繁长何必对她卑躬屈膝,随便玩玩手段就能下套整死这个憨货。
可万般能耐也比不上主君的信重,本庄繁长心中泛酸,暗嘲她又去向主君讨好卖乖,看不起这种马屁精。
可心底下,还是忍不住羡慕。这种人都能混得高官厚禄,御台所真是仁慈念旧过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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