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鲁王府出来的时候,叶小天已经有点口干舌燥了。
他有点低估李品对于养鸟知识的求知欲啊。
要不是叶小天说要进宫一趟,那鲁王李品非得拉着他继续说不可。
“师父,你要进宫吗?”
叶小天点点头,道:“为了帮你摆平这些事情,师父连进宫的时间都耽搁了,你回去之后,这样做…………”叶小天可没有忘记把幕后之人给揪出来这个,所以他给陈洛支招,陈洛听完之后,连忙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分开后,叶小天直接进宫。
此时的皇宫也是姹紫嫣红的。
来到御书房后,叶小天把情况跟李世民说了一下,李世民点点头:“看来粮食贼寇的确不容易剿灭啊,连你这样的人都用了这么长时间。”
叶小天浅笑:“主要就是担心他们凿船,如果不是为了打造船只的话,年前应该能灭掉他们,不过为了更加保险,所以臣觉得还是应该先把多舱船给打造出来才行。”
李世民点点头,两个人就这事简单的说了一下后,李世民就把话题扯到了后隋的事情上来。
“朝中官员都觉得应该对后隋开战,你意下如何?”
叶小天在回京之前,对此事已经有所了解,所以如何做,他也想了许久,此时倒是不用思虑,直接就说了起来,道:“陛下,后隋的靠山是突厥,我们若是对后隋出兵,就要做好与突厥一战的准备,如今我大唐的兵力有所提升,但与突厥一战的胜算并不算很大,不过,再给大唐半年时间,兴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灭后隋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要等下半年才行。”
听完叶小天的这些话后,李世民想了想,接着点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既然如此,你此事就等一等吧,不过你和李靖,要赶紧把兵马给训练好才行。”
“这个陛下大可放心,臣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样说完,叶小天才离开京城,向长乐公主府赶去。
自己离开了这几个月,长乐公主的肚子怕是要大许多了吧?
陈府。
陈石这几天的心情都不怎么好,一直忧心忡忡的。
自己的儿子还在大牢里受苦啊,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而就在陈石寝食难安的时候,陈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跑了来。
“老爷,好消息,好消息啊,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陈石一愣,有点不敢置信,连忙问道:“怎么回来的?”
“叶驸马回京了,他回来之后直接去了京兆府,把公子给救出来了,听说之后叶驸马又去了一趟鲁王府那边,出来的时候,鲁王亲自出门相送,看来鲁王已经饶了公子了,以后公子都不用担心什么了。”
听到是叶小天出手了,陈石也就一切明了了,叶小天出手,那自然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不过,叶小天一个国公、驸马,能让鲁王出门相送,还真是有点让他意外,这叶小天,不是一般人啊。
陈石跟管家这样说了没多久,陈洛已是急匆匆赶了回来,他回来之后,直接给陈石跪了下去。
“儿子让父亲担忧了,是儿子不孝,这段时间,儿子在大牢里想了很多,儿子决定从今天开始,帮父亲打理家族生意…………”吃了一吃亏,坐了一场牢之后,陈洛也许在性格上没有多少变化,但一些道理,一些家族责任,却是真的想清楚了的,所以,他跟陈石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陈石见自己儿子一下子成熟了许多,自然是欣慰非常。
父子两人这样说完这些,陈洛把叶小天交代的事情跟陈石说了一下。
“引蛇出洞?”
陈洛点点头:“师父说了,那个人能把顾恺之的画画的这么像,定是极其喜欢顾恺之画的人,我们不妨将府上的那幅顾恺之的画拿出去卖,那人得知之后,必定会想要得到,到时候我们派人尾随就行了。”
一个人只有极其痴迷一样东西后,才会想着去临摹,当然,他既然喜欢临摹字画,那肯定需要对真迹有所了解,如此他也需要一些真迹来让自己不停的研究。
如今顾恺之的画在民间流通的很少,所以,那人就算有顾恺之的真迹,也绝对不会很多,如此,他们拿出一副顾恺之真迹来卖的话,肯定是能卖上好价钱的。
当然,这幅顾恺之真迹不能由他们卖,可以让拍卖行来做这个。
陈石听完自己儿子说的话后,点了点头:“叶驸马不会错的,就按照他说的去办。”
这样说好后,陈石很快便吩咐了下去,这种事情,他们这些有钱人做起来,甚至比那些当官的都要方便许多,他们这样吩咐之后,当天下午,拍卖行要拍卖一副顾恺之真迹的事情就在长安城传开了。
拍卖行是由朝廷控股的一个拍卖行当,他们拍卖的古董字画什么的,都是真迹,若是赝品的话,他们愿意十倍赔偿,所以,拍卖行的东西完全可以闭着眼睛去拍卖。
消息传开后,长安城某处,一名男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眼眸顿时就微微眯了一下,随之就又张开了。
一直一来,他都不喜欢抛头露面,也很少展露自己的誉王,不过,他内心深处,却是真的有一些誉王的,比如说对于顾恺之字画的执念,他想要拥有顾恺之的真迹,这样他在临摹方面的能力将会大大的提升。
他不是个笨蛋,他很清楚这可能是个圈套,是有人想要把他给引出去,然后将他给抓住。
毕竟,这一次他的那幅画可是叶小天的徒弟,长安城首富之子坑的够呛,他们这样的人,岂会善罢甘休?
不过,那幅顾恺之真迹,他却是志在必得。
这个人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紧接着就有了一些想法和决定。
而这个时候,薛万彻的人送来了一封信,要他不可轻举妄动,显然,薛万彻还是很了解这个人的。
只是,他在看完信之后,却是直接烧了那封信,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