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楚山双手一伸,左手出现一瓶神玄丹,右手出现一瓶化清丹。
神玄丹和化清丹一出现,台下弟子们全部人都不好了。
因为神玄丹是六阶的地品丹药,不是他们这些道基境的修士所能触及的。
神玄丹是阳神境修士增长或恢复灵力所用,但如果低境界的修士服下,因灵力太过充裕无法得到有效疏通,故而会出现一种暴走状态。虽然实力能大幅提升,但对经脉道基的损伤也是巨大,稍有不慎便会暴体而亡。
而化清丹是五阶的玄品丹药,它的作用是清心静气,使人灵台清明使灵力平缓,另外还有保护体内重要部位不受损伤的功效。
一般多用于冲关晋级时,同烘阳丹(塑神后期晋级阳神)、正虚丹(阳神后期晋级洞虚)一同使用。
若是这两种丹药被道基修士同时服下,真丹中期都可能望其项背。
只不过药效过后,后遗症会让人痛苦异常。
楚山双手拇指一挑,两瓶丹药瓶口被打开,药香四溢扑鼻而来。
说实话他也不想在这种场合服下两种丹药,虽然能带来暴涨的实力,但那种刻骨铭心的剧痛让他感到后怕。
不过他看见卓星尘这副嘴脸,便什么也不顾了。他沉声道:“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炼丹师,你我之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不信你尽可疑一试。”
卓星尘举着金玄丹定格在原地,此时的他有些骑虎难下。
因为他若服下金玄丹,楚山必然会服下手中的两种丹药。说实话,此时的楚山他虽然不惧,可应付起来已经有些吃力,若是楚山有神玄丹相助,自己必然不是对手。
可现在金玄丹已经放到嘴边,若是就此收起来,未免让人觉得自己怕了楚山。
这金玄丹吃与不吃,脸面恐都难保。
卓星尘思忖再三,最终还是一咬牙,继续将金玄丹往嘴中送去。
纵使楚山服下神玄丹,自己也有一两成的几率不被击败;但若现在将嘴边金玄丹收回去,必然会有人在背后议论是非。
两害相权取其轻,卓星尘选择了硬刚到底。
楚山见状嘴角微笑,既然求虐,那便成全你。
随后他将瓶口倒向口中。药香渐浓,台下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山手中药瓶,他们看见一颗散发着惊人灵气的紫红色丹药滑到瓶口。
就在丹药即将滚落的一刹那,冯卓华的声音忽然在上空响起:
“同门切磋,莫要伤了和气;有这份精力,何不留待樊业山再发挥?”
随后,覆盖在擂台上的禁制消失,二人所站的擂台也消失,大厅空间越变越小,直至变成十字交叉走道。
楚山在听到冯卓华的声音时,便将丹药收起,随后扬扬眉,对卓星尘轻蔑的说道:“算你走运。”
卓星尘脸色十分难看,倒不是因为楚山的这几句挑衅,而是因为刚才冯卓华及时出声制止楚山的事。
这让他觉得刚才擂台这边发生的事,一字一句,冯卓华都清清楚楚,就连楚山说的那句“下一任庄主”的话也一样。
卓星尘此时心中有些浮躁,不知冯卓华对那句话有什么看法,又或者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没什么在意。
就是这种捉摸不透的事情最让人忐忑,卓星尘看着楚山带着众人扬长而去,双手紧紧握着,指甲深陷掌心掐出血来。
几人回到房间后,几人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花寻风,花寻风心中了然,随后让大家各自修炼,别再谈论其他事情。
经过刚才冯卓华的事情,法宝内的弟子们都有一种被人监控的感觉,这让他们非常不舒服,个个兴致缺缺,自寻一处打坐修炼去了。
法宝内弟子们安静无比,等待着抵达樊业山。
皓月千里,风拂大地,三件舟状法宝划破幽空,向着东莱州正北方向急速驶去。
樊业山处于东莱北部,在金莲正宗和伍柳宗交界处,背靠州中海,所去数千里便是东海入海口。州中海里灵物无数,加上海底岩层活动频繁,此地经常会有大量灵物被大浪打到岛上,从黄品到天品乃至仙品,不一而足。
故此地被无数碎虚境强者喜爱,一些三灾境也偶尔来此探宝。
当书庄弟子到达樊业山的时候,其余四宗均已在此。
用楚山的话说,大人物当然最晚登场,这样才有派头。
四宗已分别在樊业山外围山谷中,安置好大本营,还给书庄留出一大块山谷空地。东莱的散修和五宗的附属宗门还在陆陆续续的往这边赶,五宗也没有霸道到将他们赶出樊业山范围,而是流出最外围的地方让他们安顿。
从这一点看出,东莱州对“五州骄阳”赛事上,态度一致,至少不会给他人添堵。
三件飞行法宝缓缓落地,书庄五名太虚境从法宝内走出。
山谷空地前,有四人驻足等候。
一人身穿灰蓝僧衣,肩披黄橙袈裟,大脑袋上九朵结疤十分醒目,一看便知是石函寺僧人,那僧人宣了声佛号,朗声道:“黄首座,昔日一别已过百年,近来可好?”
“哦?戒律院首座修竹大师?”黄松涧有些讶然:“此次竟是你带队前来?”
修竹身旁站着一位火红衣衫的女子,魔鬼般惹火身材,波浪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光芒,修长笔直的大腿夺人眼球。
此人是金莲正宗修士,她也瞧见熟识之人,打招呼道:“宫木长老也来了?小妹恭候多时了。”
宫木申看见金莲正宗这名女修士,抱拳笑道:“原来是凤璎二护法,有劳久候。”
道臧此番前来的乃是一个浓眉大眼络腮胡,鼻大齿缺脸凹陷,身材壮硕,胸前毛发浓密之人。
正是昔日陵剑山时,道臧带队的八大先生之一,土先生公良原。
他看见五人中的任萧衣,便开心道:“任妹子,本座就知道你会来,哇哈哈,不枉本座煞费苦心走这趟!”
任萧衣眉头一皱,随后说道:“公良先生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