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眼见黑蟒巨口就要把自己吞噬,上校暴喝一声,战锤砸在地面,炸起强光,将那头黑蟒轰碎。
接下来, 联军上校仍跟那两头异物在交手,这两头异物相当难缠,但光辉堡的上校也不是吃素的,很快那个上校就摸清了这两头异物的能力。
那头黑猿越是受伤,便越是愤怒,当它愤怒的时候,它的体型会不断变大,力量、速度、破坏力等都会持续上升。
那头黑熊移动时留下的黑雾,会让人速度变慢,而让它的利爪划伤,哪怕只是破了皮,但力量、星蕴甚至是思绪,都会变得怠惰迟缓。
这是上校从来没有遭遇过的力量,不过,这两头异物也并非全然无敌。
黑猿虽然会越来越可怕,但它是会受伤,并且伤势无法修复。
至于黑熊的话,只要不被捉伤咬伤,就没什么大碍,它所散播的黑雾则可以被能量的冲击吹散。
于是片刻之后,当上校再一次用战锤砸飞黑猿时,那头黑猿累积的伤势过多过重,终于在半空解体,化成黑烟。
剩下那头黑熊,它的攻击无法破开上校的斗气护甲,就无法伤害和影响到上校。没有黑猿干扰之后,上校一门心思全放在它身上,不过几个回合,就将黑熊锤杀。
但干掉这两只异物之后,上校回头一看,那个叫陈歌的指挥官早不知所踪。
而地狱堡的那只铁骑将联军的主力全吸引过来之后,猛地突然掉头,沿途收拢残部,迅速脱离了战场。
联军指挥官一脸无奈,谁想得到那支铁骑摆出一付以命相搏的架势,但突然撤离,这时再想展开阵线去拦截已经太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地狱堡的军队丢下一地尸体和车骸,剩下的人走得干干净净。
那名联军上校来到指挥官身边,脸色凝重地说:“一支编队就有这样的战斗力,看来地狱堡不是什么简单的对手啊。”
指挥官点点头道:“如果地狱堡的指挥官都有那种水平的话,这场仗就不太好打了。我原本以为最多一两个月就可以结束,现在看来,没有那么容易啊。”
两名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均看出对方眼神里的沉重。
中大陆战火蔓延,东陆倒是维持着大体平和的局面,偶尔爆发像擎天堡那样的堡垒战争,但比起中陆那场越演越烈,似乎有蔓延至大陆全境的战争来,东陆的这些战争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海湾地区。
自从惊涛堡投降之后,这片地区恢复以往的宁静,战败之后,惊涛堡付出惨痛的代价,至少有一半领区进了擎天堡的口袋。
但擎天堡宣布这些领区仍由惊涛堡管理,只是它们必须作为擎天堡的附属,每年上缴一定比例的税金。
另外,擎天堡也派遣军队分布在这片领区,加强控制,并为了杜绝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接下来三年,都会加强入境申请管理以及领地边境的防守力量。
连接两场堡垒战争,让擎天堡的领区扩大了一倍有多,领地大了,需要的人手也就多了,按照以往擎天堡的人口来看,在接下来的领区管理上,人手会出现不小的缺口。
于是褚岩趁机推行新政,以天阳作为‘平民英雄’来推广,打破堡垒阶层壁垒,让下民获得更多的机会。
同时使用考核制,大量从下层阶级中吸取人材,以解决人手短缺的问题。
只是,即便推行了新政,人手问题依旧存在。不得以下,擎天堡放宽了外来者的落户政策,而擎天堡的崛起也吸引了大量的外来人口,这部分人很快在堡垒安家落户,暂缓了人手短缺方面的问题。
只是这批外来人口哪怕已经拿到居民身份,但仍然需要经过三年的考核期,如果三年之内犯下重大事件,便会给撤消居民资格。
另外,褚岩还推行了各种惠民政策,例如减少税收,鼓励生产,以刺激居民的工作积极性;又把一些重要的矿场,拿出部分来交给各个家族去承包,堡垒只负责收取税金。
这样一来,擎天堡就无须事事亲为,减少了许多人力支出,同时又获得了居民和家族的好感。
就在堡垒战争结束之后,除了断家外,又陆陆续续有好几个家族加入了擎天堡,让这座堡垒更显欣欣向荣。
上城区。
城主办公室。
“将军。”
苏烈捉着一颗棋子,拍到了棋盘上,微笑看着对面的老人 。
褚岩眼睛瞪得通圆,接着嚷嚷道:“这局不算,这局不算,刚才我看花眼了,重来,重来。”
苏烈叹道:“司令,你这悔棋的老毛病都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难怪没人愿意陪你下棋。”
禇岩吹胡子瞪眼道:“悔棋怎么了,你们年轻人就这么欺负我老人家吗?让老人家赢上一两盘高兴下怎么了,要我说,你们就是太不懂事了。”
苏烈嗤之以鼻:“老人家又怎么了,老人家就可以倚老卖老吗?再说了,我都让了你三子了,你还输我有什么办法。”
禇岩嘿嘿笑道:“我觉得你再让我一只‘车’,就差不多了。”
苏烈摇头道:“司令,我发现你的脸皮是愈发地浑厚了啊。当年你不应该觉醒‘战神’啊,你应该觉醒‘堡垒’,说不定你现在都已经是职级10,搞不好还是终极者了。”
“滚蛋,我不就想你让我一两颗棋子,用得着这么绕个大弯损我吗?”
褚岩骂骂咧咧地走到桌子旁边,打开抽屉,拿出一本证件,丢给苏烈:“拿着,就算你这么损我老人家,我也不会跟你这小子计较,不用感谢我,这是我给你办的身份证明。”
“以后你小子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去了,不用总是偷偷摸摸的。”
苏烈拿起证件,打了开来,相处确实是他现在的样子,但姓名那栏,却让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司令,苏大红是什么名字?你这是报复吧,肯定是报复吧?”
禇岩点了一根香烟往嘴里塞:“这可不怪我,当初我问你要报什么名字,你不说随便的吗?”
“你也知道我最烦起名字了,没给你叫苏小明就不错了。”
苏烈嘴角抽搐,收起证件说:“我记住您了,你等着,最好别有事让我帮忙,不然我也学你一样敷衍得了,这叫现学现卖。”
褚岩打了个哈哈道:“我让你帮忙,你倒是得肯帮啊。有本事,你给我滚回来接手夜行者,我老人家立马给你改一个又威风又震气的名字。”
苏烈呵呵笑了声:“省省吧你,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褚岩吐出了一口烟雾道:“偶尔上上老人家的当不好吗?总好过你老呆在下城区那破棚屋里,臭小子,我知道你觉得对南菲不住,可你想过没有,如果她还活着,她愿意看你这么得过且过吗?”
苏烈微微笑道:“老头,我这不叫得过且过。”
他轻轻吐出口气:“我离开南菲太久了,虽然她不在了,但我想在她生活过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我想用另外一种形式陪陪她。”
看了苏烈一眼,禇岩摇摇头:“随便你吧,但你别给我呆太久,哪怕你不给我接手夜行者,那给我接管风暴不过份吧?”
“你儿子已经拒绝了我老人家一次,让我老人家悲痛欲绝,你这个当父亲的,总不能又拒绝我一次吧,那样可是太过份了我跟你讲。”
苏烈站了起来,笑着道:“没事,司令你还年轻,扛得住这刺激的。我走了,有事就去下城区找我吧,记得带上酒就行。”
挥挥手,他走出了办公室,在几名警卫的眼皮底下离开,但那些警卫却像是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似的。
“赶紧滚蛋吧你,还想让我给你买酒去,门都没有。”
禇岩吐出一口烟雾,又小声地说:“还有心思喝酒的话,那我就不用太过担心了,哎,这帮兔崽子,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得替他们操心,也不懂得心疼下我老人家。”
他摇摇头,开始拿起堡垒的公文看起来。
下城区。
苏烈从暗影街的环城列车出站口走了出来,现在大街上的流浪汉要比以前少上太多,因为就算是流浪汉,也有很多工作可以胜任。
在堡垒连续推出的各种政策下,下城区的居民基本上可以实现安居乐业的梦想,他们的报酬比以往增加了好几倍,这让大街上的行人不再两眼空洞。
如今,下城区的居民都找到了自己为之努力的方向和动力,在他们的眼里,苏烈看到了光芒。
他回到之前天阳母子所居住的棚屋,本来棚屋放空多时,但这段时间,苏烈把屋子重新翻新,置办了家具,让屋子里充满家的味道。
在回来的路上,他随便买来一束鲜花,打算插在卧室的花瓶里。他还记得妻子喜欢什么样的花,因此每过两三天,他都会从花店买上一束,让卧室里的花瓶没有一刻闲置。
打开门,苏烈立有所感,抬头看去,就见入门的小客厅里,坐着一道身影。
“原来你住在这”
那人站起来,让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脸庞,那是一张和苏烈有几分相似的年轻脸庞。
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