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战又是一锤轰出,锤影两分,深海翻涌的同时,一道道玄妙的细纹震荡开去,另外缠住敖申与敖沅两个的应玄冥与应玄荷也被牵制,速度大降。
敖申与敖沅见机会难得,也没有多做客气,直接便抽身按敖战所指的方向而走。
敖战这时才双锤一收,此时深海中那频繁震荡的细密波纹陡然间变得剧烈无比,如同一道风暴震荡开来,首先追在前面的应玄缺,应玄灵两个竟是被推开了一段距离。
达到天仙级的龙族,又是在这深海之内,速度无比,只是这眨眼间的功夫,对方便从眼前消失了。
“敖申,敖沅两个也还罢了,这敖战的手段委实了得,震海锤,盛名之下果无虚名。”应玄冥那黑色龙魂一收,虽然没有直接与敖战交手,可敖战那震海锤的威能给其带来的压力也丝毫不轻。
“敖战是东海龙王最得宠的嫡子之一,自然得到了东海龙王的部分真传,早年咱们南海龙宫与东海龙宫大战。若不是玉玄天庭接应,咱们怕是要吃个大亏,东海龙王敖通修为深不可测,悉心调教出来的龙子自然不会弱到哪里去。”为首的应玄缺赤焰龙纹枪一收,对于敖战的强势并不感到如何意外。
“东海龙宫强势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些年来,咱们南海龙宫的实力已经迎头赶上,这次与对方的几次冲突中,也未落下风。”应玄荷并不满意其兄长的说辞。“要说东海龙宫有多厉害,咱们现在可是直接穿插到对方龙墓中来,哪怕分毫不取,也是将对方的颜面折损了个干净。”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敖通那老东西没这么好对付,对方未必没有其他手段,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妙。此次冲突起来,就算咱们能取得一些上风,双方互有损失之下,总归都没得到好处。”应玄轻叹一声,自己身为天仙级强者,而龙王更是一方海域之主,掌控亿万万生灵,却依旧要臣服在各自在的天庭。
双方龙宫大战,玉玄与鸿皓两大天庭还未有多少损失,反倒是龙族已经流了足够多的鲜血。
“现在长吁短叹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这龙墓还是对方的主场,若是给其足够的时间,敖战未必不会做出其他布置,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些追过去吧。”应玄冥眼中煞气一闪,显得迫不及待的道。
应玄缺点头,四个南海龙宫的龙族接连往敖战所在的方向而去。
陆小天此时才从几人交手过的地方附近现身。
震海锤,翻江绫,冥域龙魂,这些龙族强者还真是能折腾,手段也是不少。
陆小天踱步而上,原本他是不想插足这种阴谋算计,不过眼下他能控制的龙族极其有限,整个青果结界内,也就青离,炎宁,然后便是遨广,拓木胜,再就是老黑龙。哪怕加上自己满打满算也才六个龙族。
眼前若是有机会,自然要收几个龙族进入青果结界,只是对方现在各自抱成一团,陆小天也不好直接下手,他还没有强大到如此程度。
后面只能见机行事,而且他也要看看,敖申这家伙究竟有什么图谋。眼下陆小天也总归是在东海龙宫之内,而且还是在这种核心禁地,对方若是有什么大动作,陆小天自觉暂时无法独善其身。
不用直面容虚洞主,东海龙王那样的老怪,陆小天有龙魂战衣在身,自从进入仙界以来,倒是少有的镇定从容,至少不用像以前几次那般,动则要面对实力境界远远超出自己应对极限的存在。
眼下虽是孤身一人,可在这龙墓之内,实际上反倒是比起已经离开的两波来得更为安全。
之前的两波龙族强者各自消失在视线之中,不过无论是对于南海龙宫一方,还是对于眼下的陆小天,追踪过去都并不是太难的事。
陆小天身形向前飘动,忽然间心里惊疑一声,随即再次隐匿起身形,不久之后,便有一队队龙首龟背,亦或是龙身鳄首的死灵之物向这边疾速而来,各自被一只龙影所统御。
这应该便是龙墓中的一部分威胁的居了。直到这大群带有深重怨气的龙兵潮水般退走,陆小天才再次现身,一脸若有所思的往应玄缺几个的方向接近过去。
这些带有死怨气息的龙兵多半是被应玄缺与敖战一众龙族强者的打斗吸引而来。。
方才的变故倒是给陆小天提了个醒,龙墓中的危险远比应玄缺一行来得更大。
一路更加谨慎的前行了一段,通过了龙墓内不少险要的地,四处都是已经死气沉沉的珊瑚,不时可以看到一具具龙兵的骨架,都是拥有龙族血脉,却又不够纯正的后代,陆小天大致能推测出这里还是龙墓的外围。
随着萦绕在身边的怨气越发凝重,周昱大致能猜测到已经越发接近到龙墓的核心区域。
龙墓的居的海底亦是山势连绵,海底各种各样的仙植接连在视线中出没,有的地方岩浆从地底冒出,有的被厚厚的冰层所覆盖。还有的是海底连绵起伏的群山,雄伟而壮丽,却又带着一种异样苍凉的怨气,那凝重的气息使得一路追踪过来的陆小天心里也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沉重感。
神识覆盖的范围之内,陆小天感应到应玄缺一行停止了前进。眼前是一片地势平时的山域,乍看一眼,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好生玄妙的禁制。”陆小天细细打量之下,体内破界虫的波动传来,显然是对于龙墓中的禁制起了兴趣。
“还是好生在青果结界里呆着吧。”陆小天摇头一笑,一路追踪而来,陆小天隐隐感应到了极其强横的存在,让他后面也是尽量收敛神识,只是将神识勉强控制在超过寻常的天仙一部分,能满足他追踪过来的需要便可。可不能让破界虫此时便大肆破坏,由此导致一些不可预测的变故出现。毕竟陆小天此时还没有强横到无视这些变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