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衡州城打探消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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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回到家中便让人去叫小程等人,收拾东西去衡州。

前些日子鼓捣易容改装术的时候,哥几个就已经知道近期便会上路去衡州,所以行李一早便准备好了,就等着秦朗发话了。

是以没多久,各府便派了马车,送了自家的小公爷小郡王来平康坊秦府。

他们兄弟几个,总是跟着秦朗天南地北的瞎晃,各家早已习惯了,知道不管是跟着秦朗去哪里都不会有性命危险,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

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多出去看看也好,开阔心胸增加见识也很是不错。

兄弟几个到了之后,便齐齐钻进秦朗的卧房,开始易容改装。

当初秦朗整日里鼓捣这个的时候,也顺便教导了他们,虽说学的不如秦朗那般好,给自己改个容貌还是能做到的。

这种事自然是要自己亲自动手才有趣,一时间屋子里嘻嘻哈哈的满是兄弟几个或嘲讽,或取笑的笑声。

等到小程等人收拾停当,秦朗这才把衡州将会有大乱的事情说出,让他们平日里多多注意言行举止,多多注意衡州的异常之处。

“阿朗你放心便是,哥几个跟着你突厥都闯了,小小的衡州还不放在眼里!”小程拍着胸膛承诺:“哥哥一定帮你抓住致使衡州动乱的幕后之人!”

“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秦朗还没说话,李崇义便忍不住开口道:“往日里你便做事冲动,险些把自己的小命都丢了,这回你可得听话一些,莫要坏了阿朗的事。”

“这话说的,从突厥回来之后被阿朗罚抄道德经,小爷已经修身养性很久了,再也不会做事冲动了,你别老抓着过去的错误不放行不行?”小程一听便不乐意了。

话说他被罚的有多惨难道李崇义这家伙不知道吗?

从突厥回来之后,哥俩便进了小黑屋,足足关了三天才放出来!

第一次进小黑屋时留下的阴影还没消除,二进宫更是差点没把他给弄崩溃了!

这厢出了小黑屋,第二天阿朗就让人给他们两个一人送了一本道德经,抄的他是欲仙欲死!

当初老爹找人教导他读书的时候也没这么严厉,字迹写的潦草了还不行,必须一笔一画写的端端正正,不知多罚了他多少遍!

他这辈子除了启蒙的书籍,还没那本书能从头到尾背一遍还不磕巴的。

可抄完道德经,他已经能把这本书倒背如流了,想一想,那日子可真是有够凄惨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被阿朗罚抄书了!

偏偏他爹知道这事之后,很不慈祥的哈哈大笑,说他努力了十几年没做到的事情,竟然被阿朗给做到了,早知道就应该早些把自己交给阿朗管教!

你听听,这是当爹的应该说的话吗?

程家读书抓瞎那是他的锅吗?

莫说是他,就连老爹不也是斗大的自不认识几个?

他这是随了根儿了,应该怪老爹没遗传到祖上的文学修养,害得他也是个睁眼瞎!

李崇义闻言嘿嘿坏笑了两声,自然是想到了当初两人被罚抄道德经的事情。

他本就喜爱读书,不过是一本道德经而已,没多久他便完成了阿朗交代的任务,只有小程这个夯货,被罚的简直生不如死!

想来,这家伙一定从中吸取了教训,定然不敢再办事莽撞了。

“你知道自己性子冲动就好,遇事多和我俩商量商量,千万别自己一个人做主。”

“若是你坏了阿朗的事,你一定会比上次更惨!”

听了他的话小程浑身发毛,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注意,别再被阿朗抓住小辫子惩罚了。

秦朗收起几人的行李,又把专门让管家收来的不少粮食也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古代的动乱,除了天灾,便是人祸,最容易做到且能引起恐慌爆发大规模动乱的无外乎便是粮食不足,没吃的想不乱都难!

反正系统空间够大,他足足带了五万石粮食,真有什么意外发生,也能顶上一阵子,让朝廷有时间调粮,不至于一下子衡州便乱的不可收拾。

依旧是以前出门的老一套,收拾完东西之后秦朗便带着他们到长安郊外偏僻处,御空带他们飞去衡州。

衡州距离长安甚远,若真是靠马车和骑马去衡州,等他们到了,怕是衡州的黄花菜也凉了,动乱说不定都爆发两回了!

到了衡州不远处的官道上,找了没人的地方落下来,哥几个骑马入了衡州城。

只是从表面上看,衡州城好似并未有什么异常。

街道边摆摊的买东西的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慌乱,且百姓颇知礼仪,人与人之间交往有礼有节,未语先笑,看起来这地方似是被治理的不错。

暗报上与西突厥勾结之人不知是谁,动乱的源头也不知是什么,秦朗也知道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查清楚的,便让小程几人找个客栈落脚,他则是先去拜访此地刺史宁从文。

他不知道衡州之事于衡州刺史有没有关系,因此只能先去打探一下,若是没有关系最好,若是有关系,也是追查动乱的一条线索。

他答应来衡州的时候,便从李二那里要到了衡州所有官员的资料。

这衡州刺史宁从文既不是门阀子弟也不是勋贵弟子,而是一个寒门子弟,前隋官员,后被李二赏识,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并且李二对这个衡州刺史印象十分好,说他端方正直,嫉恶如仇,爱民如子,是个好官,在衡州百姓心目中颇有名望。

临行前给了他一道手谕,说是需要宁从文帮忙的话便将手谕给他看。

秦朗不知这宁从文真的是个好官还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没看到他之前,没了解到他的为人之前,不会轻易相信也不会给他下什么判断。

到了刺史府递上拜帖求见,被请到门房等候,没多大一会儿,便有人来请他说刺史有请。

跟着刺史府的下人一路行来,到了中厅,见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衡州刺史宁从文。

宁从文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肤色有些过分白皙,没有一丝血色,面容清癯,下颌留着一捋胡须,看着有些文弱,只一双眼睛满是威严,与他外面毫不相称。

看人之时,压力扑面而来,若是罪犯面对着他,定然会忍不住心虚。

宁从文打量着秦朗,半晌问道:“你是蓝田县候府上的人?若是本官没记错,本官与蓝田县候从未见过,也没有什么交情,你来寻本官所为何事?”

秦朗来的时候打的是蓝田侯府的旗号,为自己和小程等人捏造了一个假身份,便于在衡州城内调查事情。

他本打算先不说衡州城动乱之事,只说自己是为了开设天外天分店而来,只是用时光流转术看过宁从文之后,便改变了主意。

衡州动乱之事越早调查越好,宁从文既然没有问题,自然是早些告诉他这件事,一起调查才好。

将李二的手谕给了宁从文,除了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将席二被杀到有人送来血衣,发现暗报之事细细讲了一遍给他听,之后问道:“不知宁刺史可曾发觉衡州城有什么异动没有?”

宁从文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摇头道:“这几天我一直卧病在床,一应事务都由白长史打理,只有遇到无法决定的事情才会禀报给我。”

“他是跟了我很久的老人了,办事一直都很谨慎仔细,衡州城内的大小事宜他都知道,便是一些小道消息他知道的也不少,若真是有什么异动被他觉察,不会瞒着我的。”

“不过既然收到消息说衡州将有大乱,那想来一定会有些蛛丝马迹,可能他并未察觉罢了。”

“我身体不成,协助你调查衡州大乱的事情怕是力不从心,不如这样,我让人把白长史叫过来协助你,你仔细问问,若是有什么异常之事,也好早些调查。”

“如此多谢宁刺史。”秦朗看他这般配合,十分满意的拱了拱手,宁从文叫过门口的下人,让他们去请人。

宁从文的病有些严重,没一会儿便有些支持不住,脸色愈发苍白起来,只是碍于有客在,不好离开,只能硬撑着。

秦朗从一开始看到他便觉得他脸色不对,似是抱病在身,时光流转术也看到他喝药,更有他亲口承认生病一事。

只是两人从未见过面,没有交情,现在自己有隐瞒了身份,否则到时可以帮他看看究竟得了什么病。

看他一直在硬撑着,脸色惨白的不行,都有些摇摇欲坠坐不住了,微皱着眉问道:“不知宁刺史得了什么病?看起来似是很严重。”

宁从文摇了摇头苦笑道:“已经病了好几天了,衡州城的郎中都看遍了,也没人知道究竟是得了什么病,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坐不了多长时间就撑不住了。”

“就连府衙的事务都没办法处理,全靠白长史一人忙活。”

秦朗现在隐瞒了身份,自然不好出手帮他查看病情,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宁刺史若是不舒服莫要硬撑,还是快些休息去吧,在下一人在这里等他便是。”

宁从文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听到秦朗的话便歉意的一笑道:“真是抱歉,我这身体不争气,怠慢了。”

“宁刺史不必如此,身体重要,还是赶紧去歇着吧。”秦朗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催促宁从文赶紧去休息。

等他离开后,秦朗在中厅等了没多久,便有一文士模样,穿着绯色官袍的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到秦朗便拱了拱手。

“下官白修,任衡州城刺史府长史,阁下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便是,只要下官知道,定知无不言。”

秦朗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多谢白长史配合了。不知长史可知,最近衡州城有什么异动,或是什么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不拘什么,只要觉得奇怪或者是新奇的事都可以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