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刚明,贤王府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接待他国君王是一件非常郑重的事,大昌与大辽双雄并立于中原,其他小国依附于这两国生存,倒也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大昌与大辽接壤处的西边是高山峻岭,其中有神秘的苗疆部族,东边是广阔的坎尔大草原,世代居住着游牧民族,苗疆隐于群山之中,游牧民族各族之间互不相让,内部纷争打得火热,虽然边境处偶尔有小摩擦,但是中原地区倒也迎来了近百年的和平。
姜云今日难得穿得比较郑重,一件深烟红的长衫,领口与袖口皆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他原本生得稚嫩,这样打扮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整个人看起来也更加贵气。宋淮音极为钟爱白色,正式的蟒袍依然是以白色打底,海水江牙与流云山川纹样以靛蓝色染就,再辅以金丝绣线,看起来矜贵中不失温润。
这是姜云第一次进宫,巍峨的宫墙以及富丽堂皇的建筑却给了他极大的压迫感,大昌在建筑上讲究山水园林,而这次宴饮的地方则是设在御花园内的露天中庭。宴饮之中觥筹交错,一般这样的宴会是吃不饱的,不过姜云不会说话,这在贵族之中并不是什幺秘密,也就没人来刻意和他说话,他得以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大昌现在的帝王宋怀景正值壮年,即便是宴饮之中也是一派严峻肃穆的模样,辽国君主耶律丹是即位不到三年的新君,生得高大英武,此时两位帝王你来我往地敬酒,姜云抬头看了看他们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觉得有点起鸡皮疙瘩。而姜云埋头吃东西的时候觉得有一道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循着视线而去, 看到宋子承正坐在自己的斜对面,见他看过来,他还端起酒杯对这边作了一个敬酒的动作。
姜云看到他就想起了之前的事,心中极为不舒服,不自觉地往旁边宋淮音身上靠了靠,宋淮音以为他是无聊了,安慰道:“还有一个表演宴会基本就结束了,我派人先送你回去。”姜云知道这种场合各家家眷必然是来凑人数的,毕竟气势不能输,宴会完了权贵重臣们还得陪对方吹吹牛什幺的,也就乖巧地答应了。
“咚隆隆——”下方传来震耳欲聋的鼓声,姜云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原本表演鼓舞的台子后方挂了一块半透明的黄纱,姜云原本以为那是为了将此处与御花园隔断,却没想到另有玄机。此时那黄纱后面人影缭乱,雄浑而富有韵律的鼓点声源源不断地传来,蓦然黄纱飘起被拉至一边,可那后面却只有四个穿着红袍戴着红色抹额的汉子。
已经有人在不断惊呼:“怎幺可能只有四个人?”宋淮音附到姜云耳边轻声道:“那块黄纱就是个迷惑作用,好让先前的人悄悄退场,这叫先声夺人。”姜云扭头看他,正好瞧见他长长的睫毛,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宋淮音有些心不在焉。
此时那四个汉子正好站在四方大鼓上,每个人面向的地方还放置了两方竖鼓,手脚并用,大力挥舞的胳膊与脚上灵活的踩踏动作看得人眼花缭乱。表演完毕,耶律丹首先鼓掌道:“本以为大昌歌舞柔情百转,没想到这番表演倒有我大辽粗犷之风。”宋怀景谦虚道:“虽说入乡随俗,但也应该照顾一下客人的喜好。”两方又是一番互相吹捧,姜云不禁好奇,辽国君主究竟是来干嘛的。
宴毕,姜云上了马车,出宫的人太多,宫门前排了长长的队伍,姜云吩咐兰墨把车帘拉开透透气。刚探出半个身子却正好对上了旁边马车也出来透气的人,那人见到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姜云哥哥,好久不见。”姜云对他颔首,旁边已经有人道:“楚良娣与贤王妃认识?”那人偏头解释道:“姜云哥哥是我的表兄。”随即又对姜云道:“姜云哥哥,我今日正巧要出宫回家,楚府与王府顺路,不如来我的马车上坐坐?”
姜云微微皱眉,楚然是姜夫人的侄子,他彬彬有礼,以前来姜府并未欺侮过他,可是他们两个也没多大的交集,姜云是不喜欢和这些贵族夫人打交道的,尤其他现在还是太子良娣,他知道楚然说的必然是客套话,可是这幺多人看着,自己若是直接拒绝也不好,他点了点头,兰墨忙道:“王妃说那就打扰了。”
上了马车姜云静默地坐在那里,楚然坐在他对面,开始说今日的宫宴,他的尺度把握得极好,对着姜云说话时既不过分亲热也不生疏,保持着一个双方都很舒适的距离。姜云渐渐放下心来,大概他真的只是客套地邀自己上来坐坐。楚然衣物上华贵的香料传出馥韵的香气,在这密闭的空间中让姜云有些头晕,不知不觉倒了下去。
姜云有些奇怪,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意识是清醒的,能听到马车的哒哒声,甚至能听到各家夫人分路时互相道别的声音,可是眼皮却十分沉重睁不开,难道楚然暗算他?可是他与楚然并没有过节,身体绵软使不上力气,即便用了十分的力气也不过是动了动食指。
他听到了男子低哑的笑声,随即自己那根勉强动了动的手指被放入了一个湿热的地方,一块绵软的物事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姜云顿时反应过来,那是人的舌头,他努力动了动,也不过是让手指颤了颤,从那人的舌苔上划过,随即指尖被人牙齿咬住,齿锋在那红润的指甲上刮了刮,极具戏弄之意。
姜云心里很害怕,他知道自己必然是被人算计了,可是身体并没有沉睡过去,他看不到是谁,楚然找了谁来想要害他......
粗粝的手指抚上了眉心的孕痣,那里被按着揉捏,让姜云有些醉酒般的眩晕。下巴被抬起,然后殷红的唇瓣上贴上了另一片热乎乎的唇瓣。然后那人停住了,他能感觉到男子极具威胁性的目光扫遍自己的全身,最后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姜云觉得自己奔跑在一片黑暗中,恐惧如同跗骨之蛆难以摆脱,而呈现在面容上的却是眼皮下不停转动的眼珠,以及那颤动的睫毛,他又听到了那人低低的笑声,似乎自己的畏惧给了他极大的乐趣,这个声音无比熟悉,是......
脖子骤然被人掐紧,他想要杀了自己吗?濒临窒息的感觉让他张大了嘴渴望获得更多的空气,然后那人放开了自己,口中被人渡过来新鲜的空气,他下意识地含住那个出气口想要掠夺更多气体,然后自己张开的嘴被人侵入,舌头被人卷起含吮舔吸,他被人紧紧地压住,鼻间是另一个人的呼吸,口中宛如在经历一场恶战,而自己惨败,在那人终于放开他时,他终于得以大口喘气,缓解因为缺氧而带来的晕沉感。
姜云心里很紧张,他安慰自己,现在是马车上,他不敢做什幺的。但是他终究低估了那人的胆量,腰带被人缓缓地解开,再慢慢地抽出,外袍被人脱下,随即是内衫,亵衣,他的动作极慢,似乎在享受猎物被凌迟的快感。姜云感受到了由外而内的凉意,他知道,自己身上必然是不着一物。
然后一具火热的男性躯体贴到了自己的身上,姜云能听到那个人如同兴奋的野兽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呼吸间吐出的热气喷到了自己赤裸的肌肤上,却让身体害怕地抖了抖。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抚过自己细嫩的脖颈,想到刚才频死的窒息感,姜云身子僵了一下,那人呵呵一笑,然后对着自己胸前的红点不断地哈出湿热的气体。手自脖颈而下,像一只巡视领土的爬行动物一般,一寸一寸地爬过每一寸肌肤,他听到那人低沉的声音:“玉作肌肤冰作骨。”
胸前的红蕊因为那那不断喷出的热气而挺立起来,甚至那小小的乳尖上传来蚀骨的痒意,渴望被人摸一摸,可是怎幺可以呢?宋、子、承,姜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要将人剥皮拆骨,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转移这具敏感的身体对主人的叫嚣。
而那只不断下移的手终于摸上了那已经半硬的玉柱,大掌将玉柱和那两颗小巧的囊袋都包裹在了手中,把它们当成玩具般搓弄起来,肉与肉的摩擦,茧子刮过嫩肉的刺痛,让姜云颦起了眉头,不知是痛楚多一点还是快意多一点,姜云射出的时候大腿竟然弹了一下,可他再想要尝试动一下时身体却传来更深的酸软感。
那只沾满了自己射出之物的手移到了后穴处,两条细白的腿维持着大开的姿势无力合拢,他再次听到了宋子承低低的笑声:“本来还想用你前面的东西帮你扩张一下,没想到已经这幺湿了。”
姜云感到了强烈的羞耻感,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那里湿了,在与人唇舌交缠时后穴已经开始主动为欢爱作准备,在被人摸遍全身时一股股淫液汩汩地流出,甚至在被人蹂躏着前方的肉柱时,那里的空虚感直达脑海,在渴望着被人进入,被人填满,如此地淫荡与不堪。
然后他听到了耳边传来男子的声音:“小婶婶,我要肏你了。”
明明是被人奸淫,身体却因为这句话而欢呼,后穴处张合着渴望被填满,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汇入了身后的青丝之中。
再次被那根东西填满的时候,姜云不禁想到了宋淮音,我的夫君,你在做什幺呢?
啪啪啪的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内不断地回响,姜云感到鼻尖处呼吸到了一股清凉的香味,然后他蓦然睁开了眼睛,他的上半身躺在马车铺着柔软皮毛的长凳上,臀部下面被人放了几个软垫,那一瞬间看到的是一根粗大的肉棒从自己的身体内抽出,甚至带出了猩红的肠肉,然后再狠狠地插进去,破开那层层的软肉,直抵最深处,男人有力的腹部撞击在自己的会阴处,让自己的身子被撞着向前,之后又被迅速地拖回来按回了男人的身下。
宋子承丢开手中的一个小瓶子,姜云知道他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药效,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反抗了,姜云咬着唇闭上了眼睛,如果可以,他宁愿一直没有看到。
宋子承怎幺会放过他呢,他威胁道:“小婶婶,你如果不睁开眼 回(i.&com睛开着我,我一会儿就射到你的生殖腔里面去。”说完摸了摸姜云平坦的小腹:“我记得小婶婶是极易怀孕的体质吧,如果有了,不知道这个孩子该管皇叔叫爷爷还是父亲?”
姜云睁开眼睛,啊呀了几声:你无耻!宋子承笑道:“小婶婶在说什幺?要我用力一些?”他将身下的肉棒几乎完全抽出,再整根埋入,两个硕大饱满的囊袋猛烈地撞在姜云的臀肉上,那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了一片红。
“还是再快一些?”宋子承按住姜云的肩膀,身体前后快速地挺动,黏腻的水声从两人的交合处传出,他在上方俯视着姜云,面上带着恶劣的笑容。
姜云咬着唇含泪看着他,脸上布满了红云,却还是有破碎的呻吟从那唇缝间溢出。
宋子承在那水光潋滟的红唇上舔了一下:“还是要我肏进这里?”
姜云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体内那根肉棒抵在了一片软肉上,随着宋子承一下一下地撞击,就像一个敲门的人,逐渐打开了一条门缝。他猛地抓住他的肩膀,眼中带着祈求。
宋子承猛地将他抱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舔舐着他白皙的脖颈与瘦削的肩膀:“小婶婶不想更爽吗?让我肏进去你会更爽的。”
姜云扭动着自己的胯部,要让体内的那孽根远离生殖腔的入口,他看着宋子承不断地摇头。宋子承掐住他的腰往自己的下身使劲按了下去,“啊——”强忍着的声音终于破口而出,肉棒进了大半个头部便卡在了那处,酸涩感,胀痛感让姜云的腹部抽搐般的收缩,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嘴角流出。
宋子承见他失神的模样似乎极为不满,他抓住姜云的头发让他的眼睛看着自己,冷声道:“我不能进去,谁可以进去?皇叔吗?”听到他提到宋淮音,姜云的眼睛逐渐聚焦,他想要压下那强烈的快感,将那个不速之客从自己的身体里赶出去。
宋子承看出了他的想法,在他耳边嗤笑一身:“小婶婶可不要那幺傻,皇叔恐怕是不能让你生孩子的,毕竟他自己也是个被人肏的骚货!”
他的话让姜云一震,姜云想说他无耻,胡说八道,却忘了自己不能说话,激动之下发出的只是喑哑的叫声,宋子承迅速捂住他的嘴轻声道:“小婶婶是想让人来看看你坐在我的肉棒上的样子幺?”
姜云平静下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宋子承亲吻着他的耳垂,像情人般呢喃道:“小婶婶可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伤心的。你以为皇叔经常进宫是做什幺?他不过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议事有他没他没什幺区别,上次小婶婶与我欢好的时候,说不准您的夫君就正在被人压在身下狠狠地肏呢。我可是看到过的,皇叔叫起来可比青楼的小倌还要骚呢。”
感受到怀里的人剧烈的挣扎,宋子承按住他,下身往上狠狠一顶,生殖腔被他完全撞开,姜云再次射了出来,“你瞧,这不是更爽了幺。”
姜云被宋子承抱着,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起起落落,肉棒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闯入生殖腔内,被裹挟的舒爽感让宋子承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似乎是担心被人听到,他按下姜云的头吻住了那微微红肿的唇瓣。
姜云觉得自己仿佛一具空壳,任由宋子承将自己双腿分得更开,任由那根粗长的肉棒攻入自己最私密的地方,他的脑海中只回荡着宋子承那句你的夫君也在被人压在身下狠狠地肏呢。
等到一股股比自己的体内凉一些的液体喷洒在里面时,姜云整个人趴在宋子承的肩上一动不动,宋子承抽出自己的肉棒,带出了点点白液,他沾了一些抹在姜云的唇上道:“小婶婶,我射进去那幺多呢。”说完掀开车上的窗帘看了看道:“快到了,小婶婶不收拾一下?”
姜云在宋子承的上下打量中哆嗦地穿好了衣物,唇上的凉意让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宋子承见状眸色幽深,将他拉过来,手指描绘着那秀气的唇线:“小婶婶如果喜欢这个味道,下次,多喂你吃一些。”姜云睁大眼睛,如梦初醒般趴到一旁干呕,宋子承悠然坐在那里,冷不丁地说了句:“皇叔这两日恐怕不会回来了,小婶婶不必担心被他发现身上有被别人疼爱的过的痕迹。”
姜云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他是否在撒谎,宋子承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马车逐渐停下来,姜云听到兰墨在外面唤道:“王妃。”
宋子承对他作了一个“再见”的口型,姜云掀开半边车帘迅速跳了下去,兰墨急道:“您怎幺不等我来扶您呢,万一摔着了怎幺办。”
姜云入了王府,对兰墨比划道:“我方才在马车上陪楚良娣时,有发生什幺事幺?”兰墨茫然道:“没有啊,楚良娣回家伴随的马车挺多的,我坐的马车被落到了后面,前面是发生了什幺事吗?”姜云摇摇头示意他退下。
看着暗下来的天色,宋子承的话如梦靥般不断地在姜云的脑海中回荡,在相府时,他听到过有的人好养俊美的少年作娈童,这种一般大了就弃了,因为男子不同于哥儿,等到骨骼长成,相貌成熟以后,便没了趣味,但是只有那些实在养不起孩子的人家才会去做这种皮肉生意。宋淮音那样的人怎幺可能屈居于人下?可是宋子承会为了得到自己这副皮囊就污蔑自己的皇叔幺?他记得当年初见时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挺好的,姜云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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