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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 墨香铜臭 1250 字 2021-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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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这个动作,目光微冷,骨节咔咔作响,道:“……你说清楚,什么叫走了?”

白无相悠悠地道:“不想跟随你了,离开了,死了。选一个吧。”

“……”

谢怜心头先是一寒,随即一阵暴怒涌上,一剑斩去:“你少胡说八道!”

白无相再次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剑锋,道:“好吧,好吧。我的确是在胡说八道。不必担心,他已经被送到了铜炉之外,就算现在赶过来也来不及了。”

谢怜倒不怕赶不赶得过来,只要花城没事就好,暗暗松了口气。

白无相又道:“不过,他还是不要进来的好。否则,就算现在他没那个想法,见了待会儿你的样子,还会不会想跟随你,那就难说了。”

“……”

谢怜忍无可忍,又是一剑,喝道:“闭嘴!”

白无相从容不迫地闪过了他的每一剑,谢怜怒道:“我受够你了,你想怎样!你究竟想怎么样?!你究竟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还没死?你为什么来铜炉!”

白无相道:“因为你!”

谢怜动作滞了一下,喘了口气,道:“什么意思?”

白无相从容地答道:“因为你来了,所以,我也来了。”

听到这种回答,谢怜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可是,就算他再狂怒,杀意再重,白无相永远像是能料到他下一剑会怎么出似的,以毫厘之差错开。谢怜出剑越多,就越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

赢不了!

“是的。”仿佛能看到他的内心一般,白无相道,“你赢不了。”

话音刚落,他一手刀砍在谢怜手腕上。一阵剧痛蔓延至全身,谢怜不由自主松手放开了剑,随即就被他抓住头发,狠狠一把砸进了地里!

耳边嗡嗡作响,鼻腔口腔血腥无比,脑内震荡不止。

好一阵,谢怜才感觉到一只手把他的头从破碎的地面里提了出来,一个声音在上方道:“可怜,可怜。”

谢怜呛出一口鲜血,视线被血色和黑暗模糊。白无相道:“每次见到太子殿下,你总是这样一副样子。令人心痛,令人快意。”

谢怜咬住了一口鲜血,不让它呛出来,哑声道:“……你不要太得意了。现在我是赢不了你,但是……有人可以。就算你能从铜炉里出去,君吾未必不能再杀你一次。”

何况,还有花城!

谁知,白无相却道:“谁说从铜炉里出来会是我?”

闻言,谢怜怔了。

不是他?不是他还会是谁?

白无相把他的脸提起来,与他对视,温声道:“太子殿下,我想,你可能误会了。这座铜炉里,的确会有一个绝出去,但是,不是我。而是你。”

谢怜惊愕万分:“……你说什么?我又不是……”

话音未落,他就回味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白无相道:“正是如此,恭喜你,终于明白了我真正的目的。这不正是你最喜欢的‘第三条路’吗?”

现在的铜炉里,只有一只鬼和一个神官,看上去,只有两条路了。要么白无相杀了他,然后冲破铜炉;要么两个人都别想出去,一起永远关在这个铜炉里。

但是,其实,还有第三条路。

只要谢怜立即在此自杀,化身为鬼,杀死白无相,他就可以立地成绝,冲破铜炉!

谢怜好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用想了!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就为了让我成绝?我没你那么疯!就算你想我杀了你、我也赢不了你!如果你故意输给我,铜炉也未必会承认!”

白无相却道:“是吗?你赢不了我?那可不一定。”

说着,他伸出了另一只手。就着不远处的火光,谢怜看清了,那只手上出现了一张面具,和白无相脸上的那张一模一样。

白无相道:“记得这张悲喜面吗?很适合你。”

谢怜登时睁大了眼。

恐惧如虫潮,密密麻麻爬上心头。他勉强道:“……拿开,拿开……拿开它!”

白无相笑了起来,道:“看样子,太子殿下的记性不太好啊。既然如此,我来帮你想想,好吗?”

语毕,不由分说,便将那张惨白的悲喜面和无边无际的黑暗融为一体,沉沉地向谢怜脸上压去。

作者有话要说:  1216-20号请假通知:今天去医院了,吃了药睡了一觉起来感觉没什么好转,还是难受,过几天还要复查,可能病情还会反复,因此延长请假到20号,不好意思(tot)不过正好给我理一理思路……

第四卷fafa肯定还会出现的啦放心!等我好了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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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乱猜剧情自己吓自己哈。

预警:切卷啦!

下一卷为第四卷,切时间线,港第二次飞升。第四卷不长哈。第五卷为最终卷,可能比预计的稍微长一点。

☆、花灯夜一钱买孤魂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

本卷为过去时,时间线为仙乐亡国后第一次被贬。接第二卷。不太长~

谢怜是生生惊醒过来的。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坐起来,一把捂住了脸。

惊醒的原因是一个梦。梦里,他的父王母后悬梁自尽了,他看到了,却无喜无悲,无泪可流,木然地准备给自己也准备了一条白绫,刚把头伸了进去,就看到下面有个戴着悲喜面的白衣人冲他冷笑,心里一惊,绳圈收紧,阵阵窒息感袭来,他便醒了。

窗外天光已白,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殿下!你醒了吗?”

谢怜随口道:“醒了!”

剧烈地喘息了好一阵,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在榻上,身下是地上的一张草席。虽然垫了许多稻草,柔软异常,但对他来说还是不怎么舒适,至今他仍习惯不了这种简陋的床具。这里也不是客栈宫殿,而是一间破败的太子庙,他躺的地方,就是已经被砸烂后搬空了的后殿。

方才出声喊他的是风信,一大早出去带回了吃食,还在外面催促他出去用餐。谢怜应了,爬起身来。

梦中那窒息感过分逼真,他的手不由自主抚上了颈间。本意是想去确认并没有绞首的白绫或是致命的勒痕,谁知,竟是真的摸到了一样东西。

谢怜先是一惊,扑向不远处丢在地上的镜子,拿起来一看,一道黑色项圈环于白皙的颈项之间,至此,这才终于冷静,全部记起来了。

咒枷。

谢怜的手指试探着轻触这个东西。

一旦被贬为凡人,除了衰老会比寻常人更缓慢一点,就没有更多特权了。但君吾给他打上这咒枷的时候,还是手下留了情,打开了方便之门。

这道咒枷虽然锁住了他的法力,但同时也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