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继而道:“因为他每次找我泄愤,手中都会揣着信封,我见到上边有他哥哥的署名,所以便知道了。”
“不过倒也没多大事,只不过是故意会找我点麻烦,也并没有真正的伤害我,只是每次在我推开他之时,都会不小心撞伤。”
“所以利哥,你别太担心我了,他这人本性并不坏,只是有时候脾气暴了点,从平时的训练中我也可以看出来,他对于这也是真的热爱。”
垚利有些半信半疑的扭头看向他,眸底还带着一丝诧异道:“当真?”
明若连连点了头,见他脸上忽而一沉道:“不过无论怎样,他找你麻烦就是他不对,哪时候我必须找个好日子去会会他!”
“不过利哥你好像并没有见过他几次吧,怎么就如此肯定他欺负我?”
明若意味的笑了笑道。
“还不是我上次来找你时,正好瞧见他扯着你的手不放,那眼神更是要吃了你一样吓人,后来经我一调查,没想到他竟还是郡都城城主的胞弟,从这我便更断定他绝对不是个好人!”
“后来我屡次三番来找你玩,没想到又见到他找你麻烦,气得我差点没一掌劈死他。”
“噗其实他的修为在南将府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利哥不必为了我去找他。”
垚利气得猛然一回头,一不小心又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好啊明若,你这意思是我比那家伙弱不成?”
“要知道,这段时间我修为可是增进了不少,若不是你们南将死咬着不让我进这门,我恐怕试练都过了!”
他突然一本正经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虽然几年前西将府那边我只不过才过了第一关,但现在的我已不是当初的我了!”
“是是是,不过我可不是说你弱,而是七师兄他是真的强,什么时候你和他真正的见了面便能感受到了。”
“行吧行吧!”垚利不屑一顾的摆了摆手。
明若无意间向屋外瞟了一眼,见南将走了进来,连忙起身拱了个手,见他挥了个手后,朝垚利身上看了眼便走出了屋外。
“对了明若最近我爹有没有来这找我啊,他来了,一定要和他说我不在这啊!”
“放心吧,此事你爹不知道!”
垚利听到夏临的声音后,骤然寒毛颤栗了起来,他猛的一转头,见南将竟不知何时就站在了自己身后。
“这明若,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看我回头怎么教训他!”垚利连忙转移了目光转回了头,不敢再出声。
“醒了?”
“还疼吗?”
垚利下意识的回道:“涂了药好多了谢谢你啊夏临哥。”
“你该谢的人应该是西将,而不是我,否则凭你犯的事,足以赔上你的性命!”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相信临空的话,我不该没有考虑这么多还得西城损伤惨重,下回再也不会了。”
“知道就好,你且先休息吧,我还有公事要忙,明若会来照顾你。”
垚利见他就要走,有些好奇道:“夏临哥!”
他戛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垚利,被他的威慑力一震,垚利连忙转移了目光:“之前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如今我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确实不够格进入这!”
“事情已经过去了,说多了也没意义,而我并非是因为你的实力而不让你进府,经过了此次教训,你也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我就不再多说了。”
垚利不敢正眼直视他,不仅是因为他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而更多的却是眼底的那股森寒,尤其是一年不见的他,好似变得愈加冷酷,淡漠。
“对了,小溪姐姐呢?”
夏临顿时瞳孔一震,嘴角微微抽动,双拳更是不由自主的拽紧,话落的一瞬间,手臂上的青筋肉眼可见的暴起,让人不禁生畏。
“她不在了。”说罢,他便走出了屋门。
垚利不禁一脸茫然,喃喃自语道:“不在了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走了?”
他眸光流转,转念一想:“不对啊,一年前我和夏临哥闹脾气离开蕴福城的时候,他俩正相爱着呢。”
他不禁有些疑惑不解,甚至那时候他还因为小溪的出现而让夏临对他缺乏了照顾还时常暗自生着闷气,如今想想还是自己太过幼稚了。
毕竟一年的时间,让垚利不被家人保护在温暖的摇篮里的他,经历了诸多挫折,他也靠着自己的能力,过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自由生活。
他缓了会神,回想起他冷肃的神情以及方才的语气更是冰冷得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总觉得哪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啊?”明若言笑着走了进来,垚利愣了会神,撇过头去看他:“方才跑得挺快啊,这会怎么又来了。”
“噗,自然是来照顾我们利哥了,方才不过是将领示意我出去,我这也不敢出声不是?”
明若淡淡一笑的挠了挠头解释道。
“好吧,那我大人有大量,就不难为你这小屁孩了!”垚利埋着头有些疲乏道。
“对了,你最近有看到小溪姐吗?”
“之前我老是无故生她气,是我的不对,我想和她道声歉!”
垚利猛然抬起头道,而身后的明若听到这顿时脸色一变,就连原本挂着的笑容也在瞬间收了。
而就在几分钟前,南将在临走时曾对明若低声吩咐道,绝不能透露出有关林溪的任何消息,现下又面临着垚利的质问,属实是有些为难。
“小小溪姐她最最近有事,回家探亲了!”
“是吗?”
垚利有些微沉了脸,随即继续沉下头去,他猛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她路上遇到劫匪时正巧被夏临救下,后才带回来了南将府。
他记得非常清楚,当时他正好撞见她跟在夏临哥身后进了府,因为看不爽所以还进行了质问她的来历,她分明说过自已在这世上没了亲人,孤苦无依!
“你在骗我!”
垚利猛然回过头看向他,厉声道:“她明明没了亲人,所以一开始才求着夏临哥让她伴随左右!”
明若顿时一阵惶恐:“完了,我进府不到一年,根本不清楚这茬事!”
“快说,你到底什么事瞒着我!”垚利气势汹汹的瞪着明若,见他垂头可怜巴巴的模样,竟不忍大声呵斥。
“算了,我自己去问他!”
明若见他就要起身,连忙安抚道:“别啊利哥,你这样会使伤口裂开的,我说,我说成了吧!”
“这才对嘛!”
垚利淡淡一笑,半起身的姿势随即重新躺回。
“说吧,别磨叽了,你利哥我喜欢爽快的人!”垚利扭头望着他眉梢一挑,见他脸上着实是有些为难了,而这也让他更加好奇他们究竟瞒着自己什么。
“其其实,林溪在你走后一个月后便便死了。”
“你说什么,什么死了?”
垚利一脸惊骇的猛的看向他,一不小心又扯到了伤口:“嘶。”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垚利面色有些惨白,再加之方才过于激动,导致一时间竟有些无力了起来,就连说话也是隐忍着身上的伤痛变得虚弱了起来。
明若连忙起身,探了眼屋外,随即悄悄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