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风华
郑秋花瞬间傻眼:“那这得花多少钱?”
瞅着这个姐姐当真,郑建国扯了下嘴角笑道:“白天鹅在起飞阶段,会用掉差不多飞行一个小时的燃油,而一个小时的飞行可以烧掉20吨。
按照现在的油价去算,大概在两万美元,连带飞行小组的开销,一趟下来十万美元,来回就二十万了,所以咱娘肯定不会同意。”
郑秋花飞快点了下头:“那肯定不同意,她现在都还心疼你花那么多钱买了白天鹅了。”
郑建国面上的笑容不减,目前为止他感觉买的最值的资产,就是这个白天鹅了,从美利坚回家也只要八个小时。
当然正如杜小妹的怨念那样,总计9600万美元的价格,比英航和法航运营的协和还贵了一倍零400万美元。
不过郑建国认为这是值得的,毕竟主结构更换了钛合金不说,还为了避免油箱遭受一定的撞击而漏油起火,在油箱外铺设了凯夫拉防弹材料,这就进一步降低了自己狗命被威胁的机会。
缓缓的点了下头,郑秋花不知想到了什么后开口道:“嗯,是花的有点多,不过和你要上月球花的相比,就不算什么了——”
眉头一挑,郑建国看过说了半截后沉默下去的郑秋花,以及她怀里抱着的罗猛,也就想起了以前对这个姐姐的安排来:“三姐,我想的是咱娘要回去的话,你和刚哥就留在这里吧,正好你有差不多一年假,顺便照看着超超点。”
下意识的想点头之际,郑秋花到了嗓子眼的“行”字变了口:“这个,我得和你姐夫商量下,毕竟他不能请那么长的假。”
对于郑超超,郑建国并不担心请来的保姆会虐待他,老约翰现在除了忙活管家学院的事儿外,就是留在城堡里待着,再辅以堪称严密的保安网,这娃的安全也不会有大问题。
只是在心底,郑建国认为还是留个郑家人在这里,不论是对郑超超来说,还是对他而言,甚至于对于以老约翰为代表的手下们,都是个比较好的安排。
然而自从昨天和杜小妹沟通过,郑建国就感觉到老娘怕是留不长时间,那么就把这个可能性扔到了脑后,想到了才比郑超超大了个多月的罗猛,确切的说是三姐郑秋花身上。
不说郑建国对于自己身份的认知,单是郑秋花产假就有十个月,这会儿国内铁饭碗的工资虽然并不高,可这些隐形福利却是令人羡慕的。
以郑秋花在县财政局的待遇,生孩子的半年假是有规定的,而且还非常人性化的细分到了没人照顾的话,还可以继续请上三个月时间,这就奔着九个月去了。
当然,郑建国内心是想让这个姐姐办理停职留薪的,四姐郑冬花既然要走医学这条路,那么他必须要培养个自己人出来。
只是考虑到她现在即便停薪留职后还只能照顾孩子,也就没急着说这个事儿:“这是当然,你也给姐夫说就是,你们留在这边也可以多学点英语,什么时候能通过托福考试了,就在这边读个大学。”
听到郑秋花要和罗刚商量,郑建国便知道这个事儿差不多成了,罗刚这哥哥是他接触到的二代当中,最明白自己要什么以及怎么去得到的人。
虽然这样下来,罗刚和三姐的关系就充满了利益化,可郑建国又不是未经世事的年轻人,知道按照某个民国时期女作家借口的话来讲,婚姻又何尝不是长期的那啥?
郑秋花满脸问号的开口道:“这边也可以考托福?托福不是美利坚的吗?这边学校也认可?”
摇了下头,郑建国看到郑秋花问出这么“专业”的问题,也就明白她可能是早就注意这块了,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当即开口道:“不全认可,只是这边的雅思我没考过,你也可以试试雅思,没想到你也知道这点?”
郑秋花抱着罗猛笑了笑:“我听冬花说你说的,她说这边不一定有托福考试,让我想考的话先问问,别整的人家不认可了——”
面带恍然的点了下头,郑建国也就想起了他和郑冬花说的托福考试来,那还是他跟着第一批留学生到达美利坚后发生的事儿。
由于没经过系统的英语学习,那批53人中包括郑建国在内都是哑巴英语,也就是可以听读写,却没办法说出来。
而正是由于这个问题,除了郑建国和那两个家学渊源到自己联系学校的留学生,其他50人全部都被大使馆安排去了社区大学参加适应性学习。
据郑建国所知,最笨的那个是在社区学校学了八个月,才在合格后被安排到了学校里面,继续之前的留学生活。
这暴露了国门初开,教育部在派出留学生时,连美利坚接受非英语母语留学生的第一个要求是托福考试,都不知道。
后来在去年,教育部在吸取了这个教训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搞起了综合托福和港岛考试经验的EPT测试。
只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当留学生揣着EPT的成绩到了美利坚,结果美利坚考试中心不认可,于是这批留学生又被安排去了社区大学,参加适应性学习。
当然这都是以前的消息了,据郑建国所知,赵亮亮现在正协助大使馆那边和美利坚考试中心联系,将托福考试引入国内。
而这也是为什么吉施履带来的以沈云辉为代表的研究生,会以参加劳务派遣方式,加入到保护伞生物里学习的原因。
这些哥哥姐姐们也是没有参加过托福考试,除非是去社区大学学英语,否则专业点的大学都不会要。
不过,郑建国没想到郑冬花会给三姐说这个事儿:“那正好,要是你和姐夫想学的话,可以让老约翰找个英语老师来辅导下你们——”
郑秋花眼前一亮:“真的?不过那会花不少钱吧?”
脑海中浮现捐给哈佛大学的几百万,郑建国也就点了点头把这个事儿敲定下来:“那你就说是我找的,如果咱娘要学的话,就更好了。”
郑秋花面上浮现出了个灿烂的笑,只是很快开口道:“那咱爹——”
幽幽的瞥了眼这个姐姐,郑建国开口道:“你想教咱爹做事儿?”
“不是——”
满是灿烂的笑容瞬间敛去,郑秋花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我怎么会教他做事。”
“你也不想让罗猛教你怎么做事吧?”
再次面现古怪的说过,郑建国是想起了上次和老爹的沟通来:“他想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吧,咱们尽到自己的心就行。”
瞅了眼怀里闭着小眼睛正睡的香甜的罗猛,郑秋花是想象了下被这家伙说教的情景,就明白过来了郑建国为什么这么说,不过她又很快发现这种感悟可不是20岁能够有的:“你怎么醒悟到这点的?”
歪了下头,郑建国开口道:“上次我和咱爹沟通了下他和咱娘的关系,他就说到了杨娜躺在那里,我有了卡米尔后还搂着拉斯顿的腰跳贴面舞的事儿,你能体会这是在表达不满吗?”
没想到这爷俩竟然会就这种问题沟通过,郑秋花是愣了愣神后才醒悟过来:“能,不过你和拉斯顿——”
原本想说下你搂着个50岁的老娘们跳贴面舞不对,郑秋花便瞅着郑建国默然的神情改了口:“那我就去给你姐夫商量了。”
郑秋花神情匆匆的抱着罗猛走了,郑建国收回目光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也就冲着旁边出现的大约翰说了给杜小妹和郑秋花请英语老师的事儿,便带着他上了早就停好的路虎车,缓缓开出了城堡大门。
郑建国是打着参加会议的名义跑来不列颠,虽然包括带队的艾米主任在内都知道他是来看娃的,可作为麻省总医院消化中心的一员,他的职责之一就是要给消化中心站台。
会议开幕时间是早上9点10分,郑建国坐着黑色路虎一顿狂奔,最终是赶在了队伍出酒店之前和艾米等人完成汇合,大家稀稀拉拉的顺着街道往会场走去。
六月底的伦敦早晨,气候宜人温度凉爽,十五度的温度在往年中既不高也不低,西装大衣的正装完全可以应付着。
而以西方医生收入地位所言,即便不是麻省总医院这样的全球顶尖医院,便是普通的医生收入也远远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中层收入阶段。
所以当医生们扎堆开会的时候,像郑建国这种西装和大衣的组合,便成了大多数与会者的标配。
当然,要是去掉郑建国在进入会场后解开的马甲,以及他那明显材质有异的领扣和袖口,凭借着他并不俊朗的外形,倒也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只是不说郑建国之前在不列颠的千万级悬赏,单是他在学术领域上的热度,就保证了哪怕再不对学术事物以外信息关注的专家们,也早已记住了他的这张面孔。
更别说这次大会的主题是“全球传染病和临床微生物学”,无比契合的幽门螺旋杆菌便成了当之不让的主要议题,只是让郑建国惊讶的,是在会场里还见到了个熟悉的面庞:“哦,卡芙兰医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穿着身女士西装的卡芙兰面上个化着淡妆,一双明亮的眼睛冲着艾米笑了,再转头看向了郑建国,笑容不变:“噢,郑!我也收到了邀请,我想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不列颠肠胃病学会常务理事玛丽,我们参加完会议开幕式便会去纳米比亚——”
随着卡芙兰的介绍,一个面容慈祥的金发女人和郑建国握了握手,他倒是对这位早有听闻,不过卡芙兰随后的话便把他注意力给扯到一边,冲着玛丽笑道:“非常感谢你能加入志愿者团队。”
“噢,我不是为了你的幽门螺旋杆菌,我是为了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
面上公式化的笑容敛去,玛丽摆出了副颇有距离感的姿态说了,郑建国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我从来不掩饰我对于推广幽门螺旋杆菌的目的是增加我的影响力,因为有了影响力后我可以带领更多的人去认识它,治疗它,防治它,以便达到帮助人们免除被它折磨的目的。”
玛丽不置可否的歪了下头,转而看向旁边的卡芙兰,后者也就冲郑建国笑了下说过几句话,便带着玛丽转身走了。
面带微笑的目送两人离开,郑建国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个玛丽的敌意,只是旁边的艾米等人还在不说,不远处的两步外更有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在打量这边,他也就把这个事儿给扔到了脑后。
只是当郑建国把这点扔到脑海外的时候,他在开完会后却从大约翰那听来了个解释的消息:“卡芙兰女士说玛丽是男同女同反对者,对于你在这件事上的观点并不认可——”
扯了下嘴角,郑建国面现无语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作为一个共和国人,他也是非常反感男男,这并不是说他歧视这些人,而是因为这就是心里不健康的体现。
而至于女女,郑建国知道这种情况少部分是因为心里不健康的原因,多数原因都是和遭受过异性伤害产生的错误认知,以为女女就不会互相伤害了。
只是作为一名医生,特别是知道未来大势所趋的医生,郑建国在面对记者们或者公众群体的时候,还是选择了正确的那条路,虽然会产生现在玛丽这种麻烦,可这些反对的声音注定是要消失的。
上辈子郑建国虽然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国外的这些群体,可网络上对于男男和女女的合法化消息还是看到过,甚至连国内都有类似言论的出现,从而记得这些人会获得他们应有的权利。
瞅着郑建国在走神,大约翰继续开口道:“卡米尔来电话问,中午是否去她那里吃饭?”
“不。”
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郑建国抬起头道:“开幕式完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再说,我可能要和这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