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红果果的表白了吧?
饶是郑建国已经有了上辈子的世情记忆,可面对着尤娜这纯真而又真挚的感情时,也是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被妹子主动表白啊,这可是上辈子里做梦都没有的好事儿。
只是面前闪过杨娜和菲欧娜两人的面颊,郑建国便装作了没有看到:“谢谢你,我没事儿了,你走吧,还得上班。”
“哦——”
关切的脸上闪过到愕然,尤娜直愣愣的看过郑建国毫无表情的面孔,飞快手忙脚乱的指了指外边道:“对,你说的——我还在班上,你没事儿就好,我还得回去上班,你,你没事儿就好,我走了。”
“嗯,再见,工作里注意安全,外边治安情况太乱了。”
强行将心底的那块翻腾着的念头压下,郑建国点了点头告别过,也就转身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口。
复杂的目光落在他后背,尤娜抿了抿挑起的嘴唇,再次捋了下耳畔的垂发后转身便走,不想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白大褂和衬衫男子,发现没有认识的后便侧身飞快离开。
瞅着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身影消失,内森微微的叹了口气还没抬脚,郑建国的身影也就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目光落在他身上后开口打起招呼:“主任,院长。”
“喊我瓦尔医生就可以,这位是咱们医院的费曼医生,听说你的遭遇后就过来了——”
瓦尔·费尔班克斯面带微笑的说着,一双眼睛飞快打量过郑建国的表情后,转头看向了旁边面色白皙的费曼,后者正探出了手道:“嗨,郑医生,早就听说过你了,我是费曼·巴拉德,心理创伤中心的——”
“很高兴认识你,费曼医生,我想我应该是没什么心理问题的。”
眉头微皱的握了握手,郑建国松开后便见旁边的瓦尔开口接上道:“郑,这不是单纯的为了你的心理健康考虑,这个测评也是为了对你后续的培训做出个鉴定,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咱们就都没什么问题了。”
“那好吧,既然是要求,咱们就按照要求来。”
没想到还会有心理评估,郑建国当然知道这种评估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只是想起自己都能接到不知道谁寄出来的爆炸物,那么接受下测试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很快,事实就如同郑建国所想象那样,费曼和其他两个医生出去后没多久,瓦尔便走进了会议室里,瞅着他笑道:“结果显示你除了有些超常的沉稳性格外,倒也没有显示出有碍于后续培训的迹象,只是费曼建议我给你放几天假休息下,所以我想让你下周一再回来上班——”
“呵呵,那就太好了,正好我父母过来了,我也好陪他们玩几天。”
面上露出了灿烂的笑,郑建国倒是没想到会因祸得福,也就欣然与瓦尔握手告辞后换过衣服,到了已经拉出警戒线的停车场里开出自己的普利茅斯车,一溜烟的赶在大批记者出现前离开了麻省总医院。
“接到最新消息,麻省总医院的停车场里发生了起爆炸事件,有匿名人士说是有一名Z字母开头的医生,接到了个邮件包裹——”
探手按下收音机,郑建国便在心中叹了口气,整个急诊室里Z字母开头的姓氏总共就仨,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阿方索·佐恩和实验室的实验员沃伦·泽文。
再加上由于报道中明确了医生的身份,那么按照这个称呼来说,就只有阿方索和自己了,而这些信息都可以在分工看板旁的墙上找到。
果然,随着郑建国的这个想法闪过,收音机里传来了声音:“根据我们前方记者在医院的成员墙上看到的消息,以Z字母开头的医生总计就有两位,而其中一位便是来自共和国的超级学霸,发现了幽门螺杆菌和原子级石墨层的郑建国。
他在上个月的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以前所未有的成绩拿到了医学博士学位和物理学博士学位,成为哈佛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双料学位博士,只是我们无法确认收到爆炸物邮件包裹的是不是他——”
“希望杨娜没和老爹老娘说这个事儿——”
郑建国无语的看了眼不断消失在背后的窗外,只是随着他这个念头消失,待之而起的便是因为这件事引起的不必要麻烦,赵亮亮今天早上来的,现在还不知道走没走,而走的话就不知道是不是坐飞机还是大巴。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以这会儿的通讯手段来说,这哥哥怕是要等回到华盛顿下了车,怕是才能接到这个消息,当然坐在飞机上回去的话,也不一定能及时收到广播报道。
“滴滴——”
一声细不可闻的信息提示传来,郑建国也就知道自己想的怕是很可能成为现实,探手从口袋里摸出寻呼机,便见上面闪现着代表杨娜身份的备注号码,以及速速回电的几个字符。
好在,郑建国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老老实实的将车拐进圣保罗街,没想到距离家里老远就见家门口的草坪和路边站了群人,这时随着他的车出现人头开始攒动。
果然等郑建国把车开到近处时,也就发现不光是郑富贵两口子在,连范萍范颖几人和叶家四口人也都在,于是乎将车窗摇下后冲着人群招了招手,便把车子径直开到了车库里面。
早就等待多时的杨娜面现焦急的开了口:“我给你们医院打了电话,卡尔特说你回来了,是你收的那个包裹?”
“是的,所以院长直接给我放假了。”
郑建国也是深知这个事儿不能乱说,眼瞅着她身旁的郑富贵和杜小妹满脸的关切,也就笑道:“得亏我这边认识的人少,警惕性还不错,别人乱寄的东西没有随便收下打开。”
“据说是爆炸了——”
杨娜下意识的接口说过,郑建国点了点头冲着到了车库的诸人说道:“那是警方在排爆的时候引起的,除了震碎了两辆车的车窗玻璃外,没有任何人受伤,警察说爆炸威力并不强——”
“对,来历不明的东西咱不要,这美利坚太危险了,这么伤人的东西都能乱寄?”
杜小妹重重的点了点头,瞅着郑建国浑身上下和之前走的时候没啥区别,甚至是脸上的神情都没太大变化,悬着的心放下后连忙往屋里招呼起来:“进屋,大家都进屋坐——”
“铃铃铃——”
郑建国前脚才进了客厅,便听到远处的电话飞快跳了起来,他也就脱了鞋后光着脚板到了电话机旁。
跟在后面的杨娜看到后弯腰将鞋放到鞋架上,这才拎着他的拖鞋跟到电话机旁放下,便听郑建国开口道:“我这才刚到家,人没事儿是被警察引爆的,还有几个西装男问了我接收包裹的过程,应该是——”
也许是考虑到旁边这么多的亲朋好友,郑建国也就借着这个机会把经过说了出来,当然考虑到电话里徐秘的身份,说上这么遍情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医院给我放了几天假,所以我打算借着这个机会休息下,可能出去转转——”
“那也好,你到美利坚这么长时间了,从开始到现在都在不断的学习,借着这个机会陪陪你父母和从家里来的朋友们,有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另一头的电话里,徐秘皱着眉头貌似轻松的说着,于是在又聊了两句后也就放下了电话,迎着旁边崔秘的注视开口道:“是他本人接到的电话——”
“赵秘他们怎么坐大巴去的?”
崔秘下意识的问了句,徐秘便笑笑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开口道:“从话里来说,他对于自己的安全没什么担心,还想着趁这个机会带他父母出去转转,咱们这边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
“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人——”
崔秘点点头起身走了,徐秘收起脸上的笑容接着站起身,他心中当然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的,不过随着两天后再次见到崔秘,便听他拿着个笔记本开了口道:“从现场传来的消息看,应该不是专业人士所为,当然这个专业是指军事人员或者特情人员设计的爆炸物,否则不会有火柴钉子这些东西。
而且根据消息分析,FBI已经开始怀疑这起案件和去年发生的航空炸弹事件有关,那起事件直接导致一架飞机的货仓爆炸燃烧,差点造成坠机事故。
所以当时询问郑建国的西装男,也差不多是他说的FBI高级探员,有鉴于他的身份是医生,现在造成的影响怕是会波及很广——”
“嗯,美利坚的医生们——”
徐秘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有赖于他的身份以及和郑建国的关系,他对这边的医生们有着很深的了解,属于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岗位,而且还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赵秘你再跑一趟吧,找机会给他说下这不是海那边和南边在针对他。”
“好的,徐秘。”
赵亮亮点了点头应下,只是随着会议很快结束和徐秘出了会议室后,便听他继续开口道:“记得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好的,徐秘!”
再次应下,赵亮亮也就明白这是带有级别的消息,于是在第二天登上了飞往波士顿的飞机,到了郑建国的家中后拿笔给他写过要传达的消息,便将笔记本上的纸撕下来用打火机点着,这才开口道:“我以为你还会在外边玩几天——”
“我把爆炸物引起的动静给忘了,还没上飞机就被记者们堵住,下了飞机还得被记者们堵住,所以在外边玩了两天就回来了,走到哪里都被人关注着,我还怕那货跑到现场给我来一发,到时才叫冤。”
回想起过去的这两天出行经历,郑建国神情轻松的说过,实际上他之所以在事情发生后便在记者们面前晃悠,便是为了给承办案件的FBI施加压力,当然这个事情是能做不能说:“只要不是那两个方面找事儿,我就不怕。”
“他们找事儿,也得看在谁的地盘上啊,再说了真要无所不用其极,对你也是找错了人,即便是以你现在科学家的身份来说,可也达不到影响对外国策的程度——”
和崔秘站在的军事角度上不同,赵亮亮的分析是站在外教层面上去看待这件事的,只是他没想到随着这句话出口,郑建国明显神情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后连面色都变了,也就面带微笑的开口道:“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的是你们现在手里也马上要有点钱了,有没有想走出来看看世界的打算?”
郑建国当然不会说自己有可能找到了背后的凶手,确切的说是因为科学家这三个字勾起了他记忆深处的尘埃。
这片尘埃没有时间没有地点没有人名,只有个反工业化字眼的信息,包含的内容是人类的工业化进程会限制人们的自由——这也是这位凶手对大学和自己下手的原因!
当然这种话是对赵亮亮不能说的,郑建国盯着他明显不信后却愣住的模样,笑道:“我说的是外汇,一百万的茅台交割后,我打算再委托你们收点和田玉,一级的有多少要多少——”
“和田玉?我记得这玩意比每瓶8块的茅台贵点,每公斤好像得个八九十块钱——”
下意识的张嘴说着,赵亮亮当然知道对方说的不是自己想问的,可这个事儿也关系到他的身家大业,注意力当即就不由自主的转移了:“这15万外汇券你打算怎么办?”
按照这会儿外汇制度的要求,国内出口创汇的企业可以留下15%的外汇份额,郑建国要的百万茅台酒就能让他们留下15万的外汇券,按照官方汇率去兑换便是笔高达10万美元的巨额财富。
再按照几人的份子去分下,落在赵亮亮的身上便是一万多美元,所以由不得他不对郑建国的买买买上心,于是借着这个机会说出了国内哥几个遇到的问题:“那个,以前的茅台都买的差不多了,去年的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