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了单疏影和乾虹青二女,至少表面上二女已经亲如姐妹,相敬如宾了,至于实际上心中有没有什么小九九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张霈并不担心,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后宫不是一天修起来的,以后增进姐妹感情的机会多不胜数,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大不了把她们一起哄上床榻,杀得她俩丢盔卸甲,非得尽释前嫌,联合作战不可。
三人说说笑笑,留下欢声一片,磨蹭了盏茶功夫,这才下到客栈一楼大厅。
朱高煦不愧是王子,横行无忌惯了,走的时候不但很大方的将张霈等人的房资一并付清,还是花重金包下了整间客栈,至于原本在客栈中住宿的旅客,全都大方的赔偿了三倍银子,而那些不识抬举的人通通被打折了腿,扔进了路边污水沟。
大厅饭堂所有的桌椅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却是只有正中间的两张方桌上放置着食物,碗碟中装的全是配早饭的小菜,豆腐乳、腌菜酱汁、番茄炒蛋等等,非常丰富。
镇远镖局的三位镖师带伤入座,他们一见张霈下楼,不禁眼前一亮,只见他穿了一身天白色的劲装,气定神闲,神彩焕发,气度非凡。
三人立时全站了起来,朝他跟道了声早安,柳长风看到张霈一副风流潇洒模样,忍不住多望了两跟,叹息一声,摇头笑道:“张公子真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令在下好生羡慕。”
花花轿子人人抬,张霈嘴角含笑,朝三人拱手为礼,道:“柳大哥英姿焕发,神采飞扬,身上的伤怕是没什么大碍了。”
单疏影和乾虹青见两人一见面便互相吹捧,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鹏怀远和张子常见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有中岛美雪神色依旧,影子般立于张霈身后。
中岛美雪莲步轻移,走上前替张霈拉开座椅,柔声道:“主人,快用餐吧!吃完早饭还得赶路呢!”
张霈微微一笑,点点头不再多说,坐下开始用起餐来。
饭桌之上,张霈依红偎翠,单疏影和中乾虹青分坐左右,轮流地替他挟菜,中岛美雪不时替他斟酒,直把在旁侍候的两名店小二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这公子究竟是何身份,竟有这三位美人陪伴身旁,悉心服侍。
用完早餐之后,他们一行人立刻动身,鹏怀远和张子常两人坐在马车里,柳长风充当驾车的车夫,而张霈等人也是乘上来时车驾,车夫的工作当然只有张霈继续兼任了。
他们一行人驱车离去,满街的人群都在议论纷纷,虽然并不知道张霈等人昨夜大战锦衣卫的事,但有人用霸道手段包下客栈的事已经在镇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这一行人出了山城小镇,便分道扬镳,柳长风等人要赶回苏州府,张霈却要赶往燕京,那些身亡镖师的尸体暂时留在镇里的义庄,待异日再行迁回故土。
车架上了官道,张霈渐渐地加快速度,午时打尖吃过饭后,四人休息了片刻,又即上路,夜晚便找临近的村子小镇歇息。
至于每个夜晚的香艳缠绵自不细表,如此五日,终于在第六日下午终于到了燕京城外。
想到进城之后,悠闲平静的旅程便要就此告一段落,人生苦短,即时行乐才是真的,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张霈心中一时间竟生出不愿那么快直面的感觉。
秋风和蔼,杨柳依依,张霈将马车停在燕京城外一处荷花池塘旁边,只见池水有如一面硕大而光滑的镜子,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辉。
一只纤细清秀的迷人手臂撩开车帘,白皙的皓腕探了出来,单疏影柔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怔怔的对着满池的荷叶发呆的张霈眼中郁郁之色一闪而逝,跃下马车,笑道:“影儿,青姐,出来看看风景吧!”
单疏影和乾虹青先后钻出车蓬,两女经过五日的携手作战,姐妹感情得飞速发展。
越来越善于揣摩张霈心意的东瀛女奴却留在车厢中,并未下车打扰三人的温馨甜蜜。
张霈也不顾什么礼法,左拥右抱,软语温香,将乾虹青和单疏影二女一左一右紧紧搂在怀中,意气风发的感叹道:“虽然现在时间未到,却也能想象那莲花满池的盛境,只是无缘得见罢了。”
这里地处交通要道,行人车架颇多,关起门来,随便你怎么整,还美其名曰闺房之乐,*,明明就够龌龊了,偏偏还要做着婊子立牌坊,张霈对此是大大的鄙视。
当众亲热虽谈不上惊世骇俗,但在封建社会也是有辱斯文,为人不耻的事情,单疏影和乾虹青俱是粉脸一红,轻轻挣脱张霈温暖的怀抱,分侍两侧,不约而同的舒展着身子,好色男人的目光仿佛雷达扫描到了不明飞行物,第一时间跟了上去。
张霈火辣辣的目光落到了她们同样山峦起伏,凹凸有致的娇躯上,不由脱口赞道:“这里荷叶美,嘿嘿,不过美人更好。”
站在池边,单看那荷叶,就有无限的趣味。
荷叶的绿竟是有层次的,嫩绿的,是初绽的新鲜;翠绿的,是成长的骄傲;深绿的,是成熟的厚重。高高低低,挨挨挤挤,层层叠叠,将那湖水也染成了动人的绿色。
两女妩媚着瞟张霈一眼,闭口不言,丝丝情意却在不言中默默传递。
单疏影一头长长的直达腰际的黑发慵懒的卷伏着,薄薄的衣料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精致若雕刻般的脸衬着她象牙色的肌肤,一双深深的湖黑色的眼睛眨了几下,风情万种。
乾虹青脸上淡施脂粉,充满了性感迷人风韵,几件恰到好处的头饰在发间熠熠生辉,更衬托出一头如云秀发,比起单疏影的冷傲如霜,她面向显得更加明媚诱人,难怪在她四射的艳光之下,不但被乾罗选中成为女间谍的首选,不负众望的放倒了上官鹰,勾住了刀法心性未定的戚长征,到后来竟是连封寒也对她痴迷眷恋。
张霈浑身躁动越发不可收拾,狠狠盯了两位美人儿曼妙有致的身段两眼,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翻腾的欲火,笑道:“影儿,还记得我俩在东溟山庄的湖泊中那次见面的情形吗?”
那日单疏影在荷叶上舞剑,遇着了张霈这命中魔星,失了平衡,落入水中,被他夺了初吻,想到羞人处,美人儿俏脸飞起一抹娇艳的嫣红,低声道:“影儿记得。”
“嘿嘿,相公也是记忆犹新啊!”张霈眼珠不怀好意的转了两圈,笑容很黄很色情,涎着脸道:“那今日再为我舞上一曲可好?”
“这有何难?”单疏影骄傲的挺了挺雪腻的丰硕酥胸,娇笑道:“妾身跳给相公看便是。”
娇音刚落,单疏影莲足一点,提气纵身,魅影飘飘,跃上了池中嫩绿的荷叶。
荷叶柔软有致,在微微的风里柔柔的摆动,浅浅的起伏,果然像婀娜的女子舞动的裙幅,舞出的是万种风情。
单疏影随着滟滟水波轻巧韵律的踏击脚步,长袖飘飘,仪态娴雅,张霈豪兴大发,击掌吟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闻听张霈出言赞美自己,单疏影心中欢喜不已,檀口轻启,传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轻移足步,身形旋转,金莲步步。
衣带飘舞,婀娜多姿,单疏影颜带娇笑,顺着节拍挥袖摇身轻妙曼舞,乾虹青香唇微分,檀口发声,媚声念道:“云自悠悠月自圆,楚音袅袅动心弦,堂中歌舞迷人醉,含香粉腮移金莲,缓歌慢舞轻步摇,一步相思一步箫,翩翩菏衣随风舞,楚楚纤腰带雪飘,冰清玉润匀骨肉,态娇意浓绣罗袍,静若止水生空谷,动如蛟龙游曲沼,花开偏在秋夜中,半是昏黑半微明,回头娥眉频带笑,送波明眸也含情,碧玉飘飘满台香,几丛兰蕊几丛黄,素韵凝弦铺锦绣,花魂原来也疯狂,淡烟飘渺绕亭台,霓裳羽衣共徘徊,薄雾山头流清韵,锦禽枝上唤仙来,山似朦胧月似钩,一曲阳春一曲秋,醉卧红楼梦难醒,身随彩蝶戏浪舟。”
就在张霈和乾虹青都沉迷于单疏影惊世一舞中的时候,只听不远处传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娇音道:“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伴随着小扇敲击掌心的声音,竟是在为单疏影喝彩。
单疏影见有人闯入,心中不喜,失了兴致,纵身跃回张霈身旁,后者对她露出一个“Iamsorry”的苦笑。
美色害人啊!以张霈今时今日的武功,居然被人欺到近处,却没察觉,汗颜,实在是汗颜。
张霈缓缓转过身来,一个脸如敷粉的青年公子脸上带着惊艳之色,正从柳林中快步走出。
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柳眉如黛,眸如晨星,手拿摇晃着一把白玉小扇,身着一袭淡蓝色玄衫,站在那里有如细柳扶风,俊俏的一塌糊涂。
张霈没见过宋玉和潘安,但是他去看过无数电影明星,那些所谓的天皇巨星,后世帅哥,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程度方面也就和他在伯仲之间,却绝对比不过眼前这小子。
对方声音清脆,娇嫩圆润,甚是悦耳,如果光听声音,肯定会认为对方是一个绝世美女,但一看见人,张霈却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TNND!难道是人妖?原来在古代,人们就开始划分人妖和太监了,嗯,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江流枫凝目一看,眼光锐利,好似无形有质,顷刻间便辨出了端倪,她一没有喉结,而耳朵上竟有两个细细的耳孔,竟真是个女人,不过那平坦的胸部却让好色男人心中纳闷,恨不得一把拨开,看个究竟。
女扮男装的事情小说和武侠片里没少看,不过看实物确是第一次。
既然是个英气勃勃的美人儿,张霈当然不会客气,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对方身上打量起来。
只见这少女大约二十岁年纪,生得皓齿星眸,貌美如花,肌肤胜雪,身段儿曼妙高挑,两条玉腿修长健美,曲线玲珑,极为透人,是个极少有的出色美女。
她更有种与寻常柔弱女子迥然不同的气质,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英气,英姿飒爽。
“此舞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姑娘刚才此舞堪称凌波妙舞。”女子如水秋波不经意间在张霈面上转了几转,含笑盯着单疏影,似乎甚是欢喜,笑道:“姑娘比起当年的谢阿蛮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阿蛮是唐代著名宫廷歌舞名妓,嗯,说直白点就是舞蹈家。原为民间艺人,后入宫廷。擅长《凌波舞》,表现凌波池中卫宫护驾的龙女,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翩然起舞。
单疏影偷偷瞟了张霈一眼,微微一福,秀美如菱花的嘴角上弯,笑道:“姐姐过誉了。”
她称呼对方姐姐,乾虹青面上并没有露出惊诧之色,张霈却也不觉有何不妥,她们虽然目力有所不及,但玲珑心思,冰雪聪明,闻到对方身上幽幽女儿香,便知道对方是个西贝货。
“姐姐托大,叫你一声妹子。”女子玉脸飞快掠过一缕红霞,巧笑吟吟,道:“妹子真是好眼光,武功更是俊俏得紧。”
单疏影俏脸微红,她是闻出来的,可不是看出来的,咯咯娇笑一声,道:“小妹武功粗鄙,难登大雅之堂,倒让姐姐笑话了。”
没登堂入室明显是有所保留的说法,如果说没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却是不争的事实,张霈心中暗笑:“小妮子什么不学,偏偏学相公扮谦虚,嘿嘿,过分谦虚可是骄傲哦!”
女子心中不信,面色如常,美眸盈盈透出一丝怀疑之色,道:“姐姐与妹子一见如故,姐姐名叫苏寒玉,敢问妹子芳名?”
单疏影见张霈面无异色,甜甜一笑,直如春花怒放,秋月生辉,美艳不可方物,柔声道:“小妹单疏影。”
说罢,单疏影又将张霈和乾虹青一一介绍给苏寒玉认识。
苏寒玉听说张霈是单疏影的相公,盈盈一福,道:“公子有礼了。”
张霈双手负在身后,风流潇洒,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道:“苏姑娘客气了。”
不愿再耽搁下去,张霈转头对单疏影道:“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进城了。”
单疏影轻轻应了一声,苏寒玉闻言一怔,一紧手中玉扇,忙道:“不知三位在城中可有下榻之处,小女子家里在城中略有薄产,如若三位不弃,请赏光到寒舍盘桓几日。”
“初次见面,不敢惊扰,有负盛情了,妩媚告辞了。”面对美女的邀请却断然拒绝,这明显与张霈往昔的作风不符,不过单疏影和乾虹青面对他的决定,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双双登上车辕,进入车厢。
张霈驱动马车,朝燕京城大门方向行去。
单疏影轻叹一声,有些懊恼道:“真没想到会被人看到。”
“幸亏她是女子。”乾虹青轻声软语,出言打趣,“不然疏影妹子可就亏大了。”
“好宝贝儿,相公观你舞艺,似乎比上次跳的更好了。”张霈挥动马鞭,虚空抽击,发出“啪啪”声响,“相公现在脑子里还是你纤柔的小蛮腰哩!”
“大概是近日功力有所增长吧!”单疏影银铃般的笑声从一帘之隔的车厢内传出,“好多剑式身法都多了一分灵气。”
看来双修之法果然大有裨益,张霈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神采,想到香艳兴奋处,嘿嘿淫笑道:“嗯,看来相公还要多多努力了,争取早日让疏影的功力再跨一个台阶。”
“相公真是坏死了。”单疏影俏脸绯红,轻碎了一口,又道:“相公,你看那苏寒玉是何来历?”
张霈神色一正,思忖片刻,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手上的那把玉扇?”
单疏影尚未答话,乾虹青已然浅笑道:“那玉扇样式古雅,高雅脱俗,色泽荣润纯和,价值不菲,竟是不比那燕王世子朱高煦所送的玉佩差多少。”
不愧是从事间谍工作的,张霈暗中点了点头,肯定了对乾虹青的观察力,道:“那玉扇倒也罢了,只是那玉扇上的纹饰却是百凤朝阳,所以我猜她定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而且武功不弱。”
能得张霈肯定武学造诣,已是武林中少见的高手了,单疏影好奇宝宝搬撒娇问道:“那她的武功和妾身比,谁的更好一些?”
“当然是我家影儿的武功更好。”张霈哈哈一笑,恬不知耻道:“巫山云雨醉,梦醒几度春。嘿嘿,影儿可是有相公不遗余力的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