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赠君美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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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霈站在静宸居门口。一位有着婀娜身姿的美婢裣衽一礼,道:“公子,请随我来。”

张霈微微一笑,道:“有劳姑娘代为领路。”

两人回到小楼,张霈进得屋去,只见早有人准备好了酒菜,朱高煦的生活追求完美,不但他所用的饮食器具都极尽精致,甚至连每一道菜肴都要追求完美的形态。

朱高煦正在练字,见张霈来了,大袖一挥,道:“你们全部下去。”

“奴婢告退。”小楼内服侍的美婢们纷纷退下,只有独孤胜与雷豹留在里面,却是不见专职服侍他的太监小李子。

朱高煦放下毛笔,看了张霈两一眼,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张兄请坐。”

张霈也不跟他客气,两人分宾主落座。

朱高煦脸上,咳嗽一声,独孤胜讨好的笑了笑,道:“这位就是燕王殿下的三世子朱高煦殿下,少侠若是跟着我们殿下,想升官发财还不是小事一桩么?嘿嘿……”

张霈心中冷冷一笑,很配合的做出了惊讶的表情,却是坚持不向朱高煦行叩拜之礼,只是打了个揖,抱拳行礼道:“朱兄原来是燕王世子,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

朱高煦连连摆手,笑道:“张兄,我就欣赏你这身傲骨,在外人面前,我们讲究一点礼节,我们自己之间,倒是不用太拘束了,就以江湖礼节交往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朱高煦说完一番话,张霈心里是出奇的平静,脸上无喜无悲,情知他还有下文,是以并不接腔,静待他说下去。

朱高煦笑了一阵,端起身前酒盏,酒是上好的“玉瑶春”,他和张霈对饮了一杯,道:“张兄今年应该年岁不大,武功造诣竟然如此精深,却不知师从何门何派?”

张霈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语气淡然道:“在下添为东溟派监院,师承东溟夫人。”

这话可有些不尽不实了,单婉儿也就教过她一个月功夫,他天纵之姿,武功方面的成就完全可以说是自学成才,不过这话说出来也太过惊世骇俗,考虑了一下对方的接受能力,张霈还是半真半假的答案,而且对于自己接触武功才半年时间的事只字不提。

独孤胜和雷豹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朱高煦却是惊喜道:“原来张兄是东溟夫人高足,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江湖上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东溟派究竟是何来路,就算知道也只以为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但是燕王戍首边边疆,常年征战,武器消耗甚剧,而且由于某些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他每年会从东溟派购置大批军械,只是这批军械却是从来没有出现在与蒙人交战的战场上。

所以说起来燕王也算是东溟派的老主顾了,朱高煦身为燕王三世子,哪里有不知道东溟派的道理,只是没有想到张霈竟会是东溟派的人,观其徒都有这般深不可测的实力,那他师傅东溟夫人的功夫岂非已入化境。

“在下学艺不精,让世子殿下见笑了。”张霈面露羞惭之色,随口胡诌,“其实我师傅的武功我才学了三成。”

张霈如今的武功是一日千路,一路高歌猛进,单婉儿这个姑姑师傅早已不是对手,不管他用剑还是用“枪”,床下还是床上,都能杀的她丢盔(精)卸甲,俯首称臣。

朱高煦闻言哈哈大笑了一声,知道张霈的身份来历,对他越发的器重起来,他的目光突然朝着水平如镜的月牙湖面的方向望去,一阵悠扬悦耳的啸声仿佛从天际云端飘来。

张霈微微一怔,旋又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朱高煦事先安排给自己的惊喜。

凝神仔细倾听,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空气中,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张霈竟都听得痴了,像着了魔般给萧音勾动了内心的情绪,首次感受到音乐比言谙更有动人的魅力。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小楼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

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是少女相思情郎的轻声呢哝,又似深闺少妇思念远行丈夫的悲声啜泣,声声仿佛吹进他人心窝,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让人不由黯然神伤。

张霈顺着啸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一艘饰满鲜花的木兰舟悄声无息的向他们的方向飘来。

船头一个青衣少女长发披肩,斜*在木舟的栏干上,手中那近乎透明的紫玉箫凑近了淡青色的嘴唇,一缕妙音彷佛自天际传来。

秋日下,平湖如镜,气清冷,黄叶翻飞。

一人红衣,如烈火,于那湖上缓步而行。

金风,黄叶,碧水,红衣。

天籁箫音,带出五颜六色的景象,如诗如幻。

那兰舟渐渐飘近,只见那少女双十年华,秀眉宛如新月,一双美目荡漾着哀伤婉约的神情,肌肤欺霜赛雪,将四周醉人美景俱都衬得毫无颜色。

张霈目光温柔地注视那灵秀少女,几乎忘却了身处何地,直到朱高煦大声叫唤,他才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尴尬的笑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在下失态了。”

“她叫顾清,是我府上的婢女。”朱高煦声音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张霈一眼,笑道:“若是张兄喜欢,我便将此女送给你。”

“不瞒世子,在下一见顾姑娘,便惊为天人,只是……”张霈欲言又止,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也没有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好事,如此“大礼”,朱高煦要自己做的事情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张霈摇了摇头,苦笑一下,突然一惊,面上闪过惊异之色,心中暗忖:“这小子该不会是让我替他做了他两个兄弟吧?这事可万万答应不得,退一万步说,即使得手,老子可不想天天被人追杀灭口……”

朱高煦脸上露出一副胸有成足的表情,长笑一声,并不继续坚持下去,两人闲聊说话间,那木兰花舟已经来到小楼之前。

雷豹上前将那木兰花舟系在岸便,在两名美丽少女的簇拥下清丽如仙,宛如天女一般的顾清走上岸来。

张霈目光落在她美丽的不可方物的俏脸之上,此女果然是国色天香,绝代佳人,就是和疏影相比也不遑多让,犹有过之。

细碎的脚步声起,美女就是美女,连走路的声音都这么好听,在张霈花痴的时候,顾清缓步行了进来。

长衫如烟,身形如魅;美眸开合间,秋波迷离;秀眉微颦处,万千妖娆;肤如羊脂,唇似青波;语音呖呖,如春莺初鸣;粉面含羞,若樱桃早熟。

顾清身量极高,比身边侍女高出一个头去,体态轻柔风流,那青衣却是极薄,夜风吹拂处,那青衣随风而舞,把她的身体轮廓惊心动魄的勾勒了出来。

酥胸丰满坚挺,纤腰可勘一握,柳腰在夜风中彷佛随时可能折断,那一对惊人笔直紧致的长腿,更是诱人无比。

张霈脸上带出了一丝狂热的情欲,喉咙里咯咯了一声,差点没将刚喝进腹中的美女又喷了出来。

来世今生,张霈见过美女可谓多不胜数,可是眼前这淡雅如仙的女子除了和言静庵和杜玉妍能稳胜她一筹外,其他诸女均不能掩蔽其艳光丽色,他甚至很是有点邪恶的想到,刚才在浴池中服侍自己的那两个美婢与顾清比较起来,差距怕是都有数个燕京城墙这么高。

独孤胜和雷豹双目眯成了一条缝隙,急忙低下头,掩饰眼中的贪婪、凶残的欲火熊熊燃烧。

朱高煦下颌微微扬起,果真有了几分世子之威,向顾清道:“顾清,这位是东溟派张霈张少侠。”

顾清手里挽着一支两尺紫玉箫,微微的欠下了身体,望着帅的天灾人祸,俊的伤天害理的张霈,美目流露出一丝倾慕之色,婷婷袅袅来到他的身边,柔声道:“小女顾清见过张少侠。”

朱高煦道:“顾清,从今天起,你就是张兄的女人了。”

那顾清脸上不变,一双明澈的双眸却露出了一丝的惊悸,一点点的羞涩,还有几分无奈和不忿,复杂的感情糅合在她灵动的美眸中,却彷佛一罐子蜂蜜中加了几滴烈酒,更是醇香醉人。

独孤胜和雷豹满意而贪婪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扫过顾清窈窕的身体,鼻子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发出来。

她俏脸清秀,明眸善睐,声音宛如出谷黄莺,微微带着拖长尾音,却有一番引人犯罪的魅力,如此接近的距离让张霈得以清晰的嗅到她娇躯上淡淡的体香,心跳忍不住加速起来。

朱高煦举起酒杯,顾清会意的拿起酒壶,为张霈填满了酒杯,先凑唇浅喝了一口酒,才双手奉上,送至他嘴边,羞怯道:“小女敬少侠一杯。”

这虽然不是烈焰红唇渡香津,但是也是人间美味了,张霈接过酒杯,触及到她纤柔的指尖,无意中看着她盈盈妙目,不禁心中一荡,不过他的俊脸如同磐石一般紧扳,不过这让他看起来更加令人发指的冷酷和帅气。

顾清似乎觉察到了张霈的失态,美目含笑,荡漾着一丝羞涩,抿嘴浅笑,梨窝隐现,贝齿灿然,分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