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糟杂的吵闹声,似乎有人正大步向这里走来。
一个年轻气盛,似乎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叫嚣声响起:“都大半个时辰了,程小姐为什么还不出来?”
张霈叹息一声,程水若妩媚一笑,他们都听出了那口音响亮,大声嚷叫的人正是“聚宝斋”的大少爷李亮,不知不觉,原来他们两人都已经相处这么长时间了。
程水若轻盈的转身,将无限美好的妙曼玉背正对着张霈,侧过臻首,嫣然一笑。
张霈嘴角露出一丝淡然笑意,心领神会的伸手替她系好了亵衣的细声,接着又拾起地上的单薄的纱衣手轻轻披在她身上。
只听老鸨为难的声音响起,便低声劝止道:“李公子,程小姐有规矩,他和客人说话的时候不让人打扰……”
老鸨强调了“说话”两字,不过妒火中烧的李亮却压根也没有体会她的良苦用心,怒叱道:“在下是担心程小姐安危,怕她上了无耻之徒的当,受了委屈。无论如何,我都要进去看看,不然出了事怎么办?”
李亮身后聚了不少起哄的客人,他们纷纷出言附和,自己得不到,别人也甭想得到,这就是他们大多数人的心理。
喧哗声中,杂乱的脚步声又逼近了许多。
老鸨急了,可是这些客人显然不是她能够轻易开罪的,左右为难道:“李公子,程小姐会生气的……”
“张公子,真是对不住了,让这些人坏了兴致。”程水若柳眉微蹙,放低嗓音娇声道:“眼下是不成了,小女子若不出面,他们肯定会闯进来。张公子,水若的人迟早是你的,三日之后,公子再来相会,到时必定让你如愿以偿。”
娇音在耳,程水若纤臂搂着张霈虎项,在他脸庞轻轻吻了一下,凝眸一笑,飘飘若仙的袅袅而去。
厢房之中,张霈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已经出鞘的绝世神兵,杀气腾腾却寻不着对手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今晚最最苦涩的笑容。
程水若莲步轻移,蛮腰款摆,刚一现身,屋外以李亮为首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也不再高声吵闹了。
单薄的纱衣,白色的罗裙,程水若还是见张霈时的穿着打扮,只是此时肩上多披了一件淡黄色的坎肩,衣襟交叉,盖住那丰满的酥胸。
罗裙在夜风中翻舞,紧裹在身上,显露出令人迷醉的躯体,婀娜多姿、曲线分明、凹凸有致、性感撩人,那是一片令人神往的天地。
这妙玉坊当家台柱,艳光四射的绝世姿色虽看的他们心痒难耐,恨不得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上,任意征挞,可是她身上那股不可冒犯的凛然气质,却使他们自惭形秽,不敢造次。
李亮咳嗽一声,微微上前一步,脸上勉强挤出些许笑容,柔声道:“程小姐,你……你没事吧!那个家伙有没有对你不规矩……”
程水若盈盈一福,敛身施礼,神色冷淡道:“有劳李公子挂怀,小女子并为有何不妥。”
李亮偷偷看了程水若一眼,瞧见她玉颊犹泛娇羞粉晕,眉宇间似荡漾着妩媚春意,顿时心生疑窦,忍不住道:“你真的没事,那个客人在哪里去了?”
程水若俏脸微沉,娇音清越,却明显带着一丝不悦,道:“李公子这话,难道是不相信我?”
自讨没趣的李亮碰了个软钉子,脸上露出讪讪之笑,尴尬道:“不不……在下只是……只是关心程小姐罢了……”
“多谢李公子的好意,那位公子早已离开了。”程水若淡然一笑,声音漠然道:“如若李公子不信水若的话,大可入内查看。”
李亮迟疑片刻,天人交战一番,忽然牙关猛咬,沉声道:“为了程小姐的安全,在下唐突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程水若的眼睛,绕过她的身子,大步闯进她的闺房。
进到屋中一看,只见里面除了家具摆设,哪里有半个人影,两扇雕花窗户敞开,随着秋夜凉风的轻轻吹拂,微微晃动……
他游目四顾,没有在空荡荡的房中发现有人的踪迹,程水若此时也跟了进来,俏脸含霜,凤目生寒,冷声道:“李公子既然这样不相信小女子,那还来找我干什么?”
说着说着,这声色俱佳的俏人儿眼圈竟微微泛红了,女人的眼睛就是水库的闸门,收放由心。
李亮看在眼中,疼在心里,焦急万状,背心汗水直流,竟似比方才与沈无敌恶战一场都要吃力,急忙打躬作揖,陪笑道歉道:“不不……我怎会不相信程小姐呢?实在是我太过紧张你的安危了,若有唐突无礼之处,还望程小姐看在我一片痴情的份上,不要放在心上。”
“一片痴情?”程水若横了他一眼,眼神幽怨,莲足一跺,嗔道:“你带这么一大群人来可是想对小女子用强,逼我就范?”
李亮张口欲言,却辩无可辨,突然转过头,骂道:“程小姐喜欢清净,你们这些人闯进来干什么,还不给我滚。”
沈无敌和司徒轩并未跟着来凑热闹,拥在门外的客人本就是仗势着李亮打头阵才跟着来起哄的,如今被他一吼,顷刻间散的人影全无。
李亮回过头来,深深鞠了个躬,声音诚恳道:“程小姐,那些不开眼的家伙都被我骂走了,这下你能原谅我了吗?”
“李公子怎么这么见外,人家是跟你开玩笑哩!”程水若“扑哧”一声娇笑起来,媚波流转,顾盼生妍,娇声笑道:“咯咯……那副周舫的《侍女画》在哪里?小女子还等着李公子解说呢?”
李亮闻言大喜,忙不迭的招呼随从将画轴取来,在桌面展开,随即摆出很有品味的架势,高谈阔论起来。
程水若姿势优雅的坐在他身边,静静的听他口若悬河,没有露出半点不耐烦的样子。
她美眸中掠过一丝冷意,男人都是贱脾性,只要把握好什么时候对他不假辞色,什么时候却又给他少许希望和甜头,软硬兼施,不由他不拜倒在自己裙摆之下。
这就是她虽然初来乍到,却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红透大半个燕京城,而又能至今不被任何人染指的原因。
原本以为李亮这样贸然闯入,程水若铁定发怒,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沈无敌本想看李亮的笑话,可是没想到结果却如此出人意料。
司徒轩的想法和沈无敌差不多,他本欲坐山观虎斗,等着李亮和沈无敌狗咬狗之后,自己上去捡便宜,可是看见李亮受邀成为程水若今晚单独约见的第二位客人,他仍然感觉心中不忿,但是他知道咽不下这口气的沈无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寻李亮的麻烦。
沈无敌冷哼一声,紧握的双拳发出“噼里啪啦”的脆骨暴响声,召集自己分散在妙玉坊各处的手下,五六十人径直向程水若厢房闯去。
看得沈无敌那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司徒轩嘴角溢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知道又有好戏可看了,自己注定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正在这时,变故再起,司徒轩瞳孔猛然一缩,只见刚才受邀与程水若在闺房单独相会的那位年轻公子竟朝着沈无敌领着的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伙迎上去,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眼神透着邪气。
张霈一副勾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挡在沈无敌面前,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沈无敌认出张霈就是方才在内厅中口出狂言之人,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真是没有天理啊!”张霈声音大的传遍了大半个妙玉坊,高声嚷道:“我家传的‘水韵丹’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那群人数众多,明显不是善男信女之辈的金龙帮属下闻言俱是脸色厉变,沈无敌更是心头震怒,刚才自己报出“水韵丹”之名的时候,瞧他脸色平静,明显连听都没有听过,现在却跑来说是他家祖传之物,无耻,极度无耻。本书转载文学网.6k.
沈无敌怒目而视,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张霈洞穿,暴喝一声,道:“臭小子,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老子撕了你。”
张霈对沈无敌的恶语相向嗤之以鼻,脸色肃然,正气凛然道:“有本事你就来试试,大明朝可是有法纪的,容不得你这种杀人越货的强人放肆。”
一顶“杀人越货”的帽子又不着痕迹的扣在沈无敌头上,他怒极反笑,暴吼一声,身形如同一头捕杀猎物的迅龙,卷起一道凛冽狂风,双拳疾挥如雨,带起了几十道拳相残影朝着张霈扑了过去。
张霈心中冷冷一晒,身体向旁边微侧闪避,右手虚引,一招“如封似闭”,把那沈无敌的拳劲全部引到了身侧,泄往地面。
“砰砰砰……”一阵轰然乱响,妙玉坊庭院中的青石地砖顿时传来不绝于耳的闷响声,腾起漫天石末。
凉风习习,微尘散去,无数蛛网般向四方延生开去的龟裂痕迹清晰可见。
张霈突然向不远处一处亭台瞥了一眼,那里有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原来他也在这里,真是天助我也,不但财色兼收(那朵纯金珠花仍在他手中),还有宝物送上门。
内心嘿嘿阴笑两声,张霈眼中闪过狡黠之色,就像是不眠不息的在女人身上征挞了几天几夜般泄尽了气力,瞬间委顿下来,败招跌出,在沈无敌的狂猛攻击下,手忙脚乱,险象环生起来。
“救命啊,有强盗杀人了……”张霈嘴里不断大呼小叫,脚下生风,沈无敌连他的衣角都沾不上。
一个巧妙却很难看的姿势躲开一记迎面轰来的直拳之后,张霈的身子已经绕到了沈无敌的身后,抬脚狠狠踢在他的屁股上,随后自己的身形却向后暴退,仿佛受了极大的反震,仰天就倒,受伤不轻。
沈无敌脸色难看之极,弹身而起,气沉丹田,深吸口气,身形拔地而起。
张霈仍躺在地上哼哼呀呀,似乎真的受伤不轻,眼看沈无敌当空落下,大脚狠狠朝他胸腹踏去,千钧一发之际,他向旁边移开一个身位,避过这凶厉一击。
沈无敌的脚在青石板上踩出一个凹坑,顺势踢出另外一只脚,踢在刚刚挣扎着“勉力”站起身来的张霈胸口,他的身体就彷佛不受力的纸栩一般,轻飘飘的,没有丝毫实体感觉。
沈无敌的脚刚刚碰到张霈的衣衫,甚至还没有挨着他的身体,后者就轻如鸿毛般飘飞出了五六丈远近,模样狼狈的跌进围观的看客人群之中,撞翻了一个左拥右抱的公子哥,压在原本是搂着他左右胳膊的两个窑姐儿丰腴有致的胴体上,嘴里痛哼有声,嘴角还很配合的流出了一丝血迹。
张霈伸手在两女浑圆挺翘的肥美雪臀上轻轻揉搓抚摸,感受着那四瓣柔软滑腻,高耸丰硕的嫩肉在自己手中恣意变幻形状带来的舒爽快感,嘴里却连连惨嚎,眼神惊恐的看着不断逼进的沈无敌,扯开嗓子大声尖叫道:“天理何在,王法何存……太平盛世,你们居然敢当持械杀人?来人啊!救命啊!大明铁律,杀人者偿命。”
沈无敌手下一群金龙帮的地痞流氓以及为数不多的几个高手脸上无不露出古怪神色,他们没有想到张霈就只有这么点本事,武功如此不济也就算了,可是功夫差劲却如此嚣张的人却实在不多见,就他展现出来的武功,却和大龙头过招,不是自寻死路吗?
妙玉坊庭院之中,张霈还压在两女身上,大逞手足之欲,脑袋更是埋在一个窑姐儿胸前耸挺丰满的玉乳双峰里,嗅吸着那淡淡的乳香,不断用脸颊来回磨蹭那两团柔嫩滑腻的柔肉,竟是一副赖在那里不肯起来的样子。
看着受伤颇重的张霈迟迟爬不起身来,可是那张嘴却怪叫哀嚎,骂声不断,沈无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眼,气急败坏的叫吼道:“你这个混蛋,老子要杀了你……”
沈无敌闷哼一声,全身肌肉鼓胀,怪异的翻腾蠕动起来,胳膊上条条青筋暴起,眼中杀意陡胜,沉腰立马,一记直拳朝着张霈猛然轰击而去。
出拳快如闪电,势大力沉,拳劲破空,划破空气发出“撕啦”声响,将张霈上下左右闪躲腾挪的空间全部笼罩了起来,眼看他还趴在两女身上,没有站起身来,就要被拳劲击中,瞧那威势,若真被击中,就算不死也要失掉半条命。
这是沈无敌压箱底的功夫了,在刚才与李亮一番拼斗中他只使了七分力,现在则是尽了十二分力。
突然,一声断喝由远即近:“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无视法纪,逞凶杀人?你们眼里可还有王法?”
话音还在空中飘荡,一股刚猛浑厚的掌风已经从沈无敌身后袭来,毫无花假的印在了他的背心上。
偷袭得手,独孤胜傲然转身,面朝金龙帮数十帮众,鞘中绣春刀倏地出鞘,一刀在手,杀气四溢。
“啊!”沈无敌痛呼一声,张开喷出一口鲜血,轰出的拳劲立时四分五裂,消散在空气中。
沈无敌身不由己,身形踉跄的向前进了五六步,随后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金龙帮众人哗然,眼看大龙头被人偷袭打成重伤,死活不知,纷纷拔出随身兵刃,就要杀将后去,可是当看清来人一身飞鱼服,手持绣春刀时,他们却明显犹豫了。
金龙帮只是燕京城一个地方帮派,在江湖上影响力极其底末,帮众多以地痞混混为主,大龙头昏迷不醒,二当家和三当家又不在此处,无人主持大局,加上自古民不与官斗,众人一时间就慌乱了手脚。
十几个仗着武艺不错的高手怒骂两声,今晚本就是寻欢作乐而来,自然都喝了不少酒,现在酒劲上涌,脑袋一热就当先朝着独孤胜冲了过去。
“嗖嗖嗖……”的破空声接连不断的响起,空中密密麻麻数百暗青子劈头盖脸的射了过来。
那些喝高了的金龙帮高手哪有想到还有暗器埋伏,疏忽大意之下,惨嚎声不断响起,倒飞回去,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几个倒霉的更是身体被扎成了筛子。
“尔等光天化日之下,持械行凶,屠戮良民,惊扰百姓,你们难道想要造反?”独孤胜眼神冷漠,手中长刀反射着清冷的月光,寒声道:“兄弟们,全部给我铐起来,有敢于顽抗的,格杀勿论。”
整齐的步伐声响起,三十几名锦衣卫目露杀机,快速冲了过去。
燕王府的锦衣卫可比衙门的不快要强多了,他们抡着手中的铁链,就朝着那些金龙帮众人套了过去,敢于反抗的,杀无赦,那些嘴里怒骂的,一律打翻在地。
直到此时,张霈才慢腾腾的爬起身来,而被他压在身下的两女窑姐儿正是方才在内厅陪他喝酒的两女。
难怪自己在她们身上又摸又抓,占足了便宜,她们连哼都不哼一声,张霈骚骚一笑,走到独孤胜身边,一脸悲愤道:“官差大哥,这群天杀的王八羔子骗了在下做生意的一百万两本金,而且还动手杀人,他们杀了我家一百名护卫,抢了我祖上传下来的一颗‘神丹’,他们还想要杀我灭口,可怜我上有高堂,下有幼子,自己又是老实本份的良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张霈的武功独孤胜是知道的,实为他生平仅见,可是他现在一幅流氓嘴脸,哪里有半分高手应有的风范气度。
独孤胜不由瞥了满脸诡笑的张霈一眼,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轻声嘀咕道:“张兄弟,你不是想祸害兄弟吧!告人也要找个合乎情理的理由,一百个护卫被杀了?这实在是太跨张了吧!”
张霈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嘿嘿笑道:“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独孤兄看着替我把事情办了就好。”
独孤胜眉头微蹙,沉声道:“张兄弟,他们和你有过节,教训一下也就算了,我要是真的这样把案子捅到上面去,被查出来可是要吃官司的。”
吃官司?锦衣卫还害怕吃官司,其实张霈这里有些误会了,锦衣卫虽然横行无忌,但那说的是大明朝廷的锦衣卫,朱元璋现在还没有死,朱棣现在还处于装乖宝宝的阶段,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方便。
看张霈眼神闪烁,沉默不语,独孤胜咳嗽一声,正待说话,劝他大事化小,不要把事情闹大。
独孤胜耳边突然响起张霈传音入密的淡然声音,诱之以利道:“我已经查到燕京城血案凶手的线索了,破案缉凶指日可待,只要独孤兄帮我收拾了这帮王八蛋,利用王府锦衣卫副统领的影响力,让官府发个海捕公文,罪名随便张罗,说他们聚众闹事也好,扰民乱岗也好,不求鸡犬不留,但是金龙帮高层必须诛灭,到时候燕京血案侦破的时候,我在二世子面前替你说项,就说这破除燕京城血案的大功里有你一份功劳。”
独孤胜权衡利弊,漆黑双瞳中闪过一抹精,厉喝一声,暴吼道:“你们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竟还敢持械公然反抗拘捕?来人啊!给我抓起来。”
那三十多名锦衣卫顿时高声应诺,“铿锵”之声接连大作,三十柄绣春刀齐刷刷出鞘,踏着整齐的大步朝金龙帮众人冲去。
这次他们都是动了杀机,不管是人不是人,只要是金龙帮的人全部挥刀劈砍过去。
独孤胜更是干脆,张霈许他的好处不是他能够拒绝的,若他真的缉拿凶犯,破了燕京血案,那升官发财根本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自己现在帮了他,到时候他得了好处能亏待了自己?独孤胜反手一掌拍在胸口,嘴里鲜血狂喷,大声吼道:“兄弟们,给我把他们抓起来,敢纠众拒捕,袭击锦衣卫,大明军律,袭杀卫卒者,满门抄斩,杀杀杀……”
刚才还有这些那些诸多顾虑,可是一旦张霈许他的利益让他心动,独孤胜立刻狠下决心,下手毒辣,绝不容情。
金龙帮众人傻眼了,就是再浑的人也吓的全身哆嗦,大明朝廷刚刚建国十几二十年,蒙人威胁仍在,连连征战,军队中高手辈出,士卒兵甲无双,就算那些传承数百年的帮会门派都不敢对抗这股无坚不摧的恐怖力量,何况一个连台面都上不了的金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