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女修仙传
第一章.清
毒辣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本该欣欣向荣的草木难敌烈日的威力,纷纷蔫了下去,有些比较不适应的小草更是直接枯黄死去,为这夏日增添了些许不祥之意。
穿着朴素而陈旧的瘦小少女坐在一颗巨石旁,抱着双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原本该是粼粼波光的地方,现在已经只剩下石头和杂草,那条让这个村子得到「绿水」名号的溪流,现在只剩下最中间和田边沟渠快要没两样的地方还有水而已。
而这些看起来就相当混浊的水,现在却是村民们的生存命脉。
今天过年之后,老天彷彿是要和哪个不良皇帝赌气一般没再下半点雨,村里的大人们每天都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唉声叹气,有些脾气暴躁的更早就当了几百次老天爷的乾爹。
但不管是求神拜佛还是操天帝的老母,那个不知存在于何处的老天就硬是不下雨,原本还得搭船才能来回两岸的绿水溪,现在就算是这个女孩都能赤脚走个来回,裤子还不会全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村里的井虽然水位严重下降,但还勉强能用,但它只能供应村人生活用水,让他们免于渴死而已──至于灌溉?还是省省吧。
于是,这个几乎全以务农为业的村子每天都会出现大批人挑着水桶下溪打水的壮观景象,因为溪里全都是鹅卵石,所以就算是有牛的人家,也只能让牛和牛车在岸边等待,不敢让牛走进那形同巨型陷阱的溪床。
「小清!回家了!」连声音都相当纯朴的黑壮男人挑着两桶水,喘着粗气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河岸,倒不是因为他想走得慢,而是比他走得快的人全都半路滚回溪底,有了惨痛的前车之鉴,他又怎敢走得快?
「嗯!」名为小清的少女站了起来,拿着手上的细竹枝在空中挥了几下,原本还懒洋洋的趴在地上的水牛立刻站了起来,鼻子里喷了两大气,彷彿有点不满小清打扰了牠的睡眠计画一般。
「大牛不许任性!」用细细的手腕挥了挥竹枝,在水牛面前做出毫无威慑力的恐吓,似乎没想过只要水牛稍微发点狂,她就得永远躺下。
幸好水牛还是认得人的,虽然眼前的少女颇为不自量力,但毕竟是每天都会弄草给牠吃的小主人嘛,面子还是得给一点的。
「砰砰」两声,黑壮男人把扁担上的两桶水放上牛车,走了过来,牵起牛绳和女儿离开了这如同菜市场的河岸边。
「这点水……」男人喃喃自语着,目光不由自主地飞向蹦蹦跳跳、无忧无虑的女儿。
如果人能够永远像个小孩就好了,但就像小孩一定会长大般,人也不可能永远无忧无虑……
除非是传说中的仙神!
但无论是仙还是神,在这时候都顶不了什幺用处,除非他们真能来村子里搞个点石成金、随种随收的传说神通,不然大概也难逃被问候娘亲的处境。
因为久旱的缘故,村子里瀰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大人们虽然仍不放弃抢救田里的庄稼,但所有人都确切地感受到了「人力有时而穷」这句话的意含。
一些大人们看着小清的目光也开始有了改变,事实上不仅只是小清,他们看到其他小孩的时候,眼中也有着类似的挣扎与不捨。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忙着挑水的时候,小清的目光比他们更深沈……
把杯水车薪般的水倒进田里之后,李老爹看着黄了一半的稻子摇了摇头,稻子之所以黄,不是因为结了穗,而是因为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只是撑着不死而已,今年的收成根本就不能指望。
李老爹带着小清和老牛回到家,他们家在村子的西南边,只是两间茅草顶的土屋、一个牛棚和半球形茅草尖顶穀仓「穀亭笨」所组成的,一看就知道家境不怎幺样,即使在这村子里面也属于穷光蛋一列的。
「孩子他爹……」穿着朴素却颇能称得上美女二字的李家大娘偷偷拉了拉丈夫的衣角,低声说道。
「我知道,先吃饭再说。」李老爹──实际上只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眉头一皱,轻轻甩开妻子的手,若无其事地拉过板凳坐了下来。
「吃饭~吃饭~~」小清高兴地跳上板凳,幸好她很轻,不然这比她还老的祖传板凳只怕会直接分成零件。
乡人是不知道饭前洗手这种事情的,何况「水」在这时候更为宝贵,不该浪费在这种他们看来毫无用处的礼节上。
桌上的饭菜──如果还能称为饭菜的话──相当寒酸,颜色噁心的蕃薯签里夹杂着少得可怜的几颗米,配菜则是鹹得快要可以杀人、尺码却只有食指大小的鹹鱼乾,还是全家四人一起分一条。
除此之外就是一小盘腌菜,因为滴雨不降的缘故,原本生满山林的野菜死了八九成,入山根本不能期待採得到多少,幸好还有去年腌起来放着的萝蔔黄瓜大白菜,让这家人的餐桌上不致于摆了饭菜之后还可以躺上一个人。
饭菜虽然差,但一家四口倒也没人有异议,自从预见了旱象之后,餐桌上就只剩这样了,一开始小清年仅五岁的弟弟二牛还会嘟着嘴生闷气,现在却也已经习惯了。
和父亲一样黝黑的小男孩长得颇为健壮,与姐姐的瘦小完全不同,男性在农村中是很重要的,即使饿了女眷,也不能饿了男人,因此小清虽然大了弟弟四岁,吃的却还比他少。
二牛也不愧对他的名字和多吃的份量,小小年纪就壮得像牛,附带一提的是他之所以叫做二牛,只因为家里已经有头大牛了,人家虽然是畜生,好歹也比二牛早出生许多,当个老大名正言顺。
「吃饱了!」小清和二牛风捲残云地消灭了本就不多的饭菜,姊弟俩拉着手往后进走去,趁着天还没黑之前她们得做一些睡前準备,至于为什幺不用油灯?
菜油也要钱啊!
早点睡觉也好,明天才更有力气挑水。
「姐姐!会痒!」全身一丝不挂的二牛被小清抓住,一块沾湿的黄旧毛巾在小男孩身上四处揩抹着,少女的身上也同样不着片缕,虽然久经烈日曝晒,但少女的肌肤仍是白皙柔嫩,显见天生丽质。
「不擦乾净不能上床哦!」小清耐心地安抚着弟弟,滑润的肌肤因为紧抱着他而贴在小男孩身上,胸前两个粉嫩的蓓蕾也直接压在弟弟脸上,如果二人的年纪再各自大个十岁,这是相当不恰当的姊弟关係,但现在看起来却只有温馨的姊弟之情而已。
「呜呜…不要~~」二牛兀自挣扎着,摇动着的小脸不断在小清胸前来回磨蹭,带给她一阵阵已然熟悉的麻痒感,一开始弟弟无意间用这招的时候让她瞬间脱力,使得他成功逃跑了一次,之后二牛就一直使用同一招,但小清也不是省油的灯,半个月不到就适应了弟弟的攻势,对这奇妙的感觉反而有些期待了起来。
因此她偶尔会无意间放水,让弟弟误认为这招还对她有用。
二牛也不笨,也没把筹码都押在这时灵时不灵的蹭胸部招数当中,他相当上进地开发各种新招数,最新的一种就是用膝盖和大腿去蹭姊姊的股间。
「啊~笨蛋!」小清娇吟了一声,藕臂一鬆,二牛立刻抓到机会逃离姊姊的魔爪。即使尚未发育,女孩的那儿仍是无比敏感的所在,刺激的程度绝不是那平坦的胸口所能比拟的。
「给我回来!」小清迈开结实而不失圆润的双腿,赶上几步,一把就将弟弟抓了回来,就算他打了个出其不意让小清麻痺了一瞬间,但双方腿长的差异决定了追逐战的结果。
小清怕他又来刚刚那一下,这次乾脆把二牛的左脚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至于剩下的右脚,你喜欢蹭大腿外侧就随你蹭去,姐姐我不痛不痒。
垂死挣扎的二牛拼命挪动身体,但被姐姐夹住的左脚却勉强只能在女孩两腿之间施以一点点压迫而已,自然也没有了刚刚的奇效。
「啊…嗯…」虽然只能这样,但小清还是发出了呻吟,身体似乎也热了一些,年纪尚幼的她没有联想到什幺奇怪的地方去,只是单纯地想着帮弟弟洗澡真是个辛苦的工作啊。
「好了!去把衣服穿上,还有记得先抖一抖!」女孩拍了弟弟的小屁股一下说道,因为缺水的缘故,洗澡和洗衣服也是很奢侈的,跑到河里洗澡更是会被拉起来打屁股的绝对禁止事项。
小清把毛巾丢进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水桶当中洗了洗,一边监视着弟弟穿衣服,一边开始替自己擦澡,白晳的肌肤在抹去灰泥之后显得更为緻嫩,还隐隐透出乳色的光泽。
虽然无比克难,但小清还是尽力把自己的身体擦乾净,然后穿上衣服带着弟弟,藉着日落前的最后一点余光上床睡觉。
「姊姊,为什幺要每天洗澡啊…」被小清抱在怀中的二牛问道。
「傻瓜,这样身体才会乾净啊,睡觉也比较舒服……」小清闭着眼睛,摸着弟弟的头髮回答道:「你要学会自己洗澡,姊姊…总有一天…没办法帮你洗……」
「姊姊…要帮我洗,不然我就不洗……」
「傻瓜…」小清抱着弟弟,任由疲惫席捲全身,沈沈睡去。
「唏哩哩…」雨水落下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但李老爹的脸上并没有久旱逢甘霖的喜悦,原因无他,因为放到立秋才下已经来不及了。
在村人的努力挽救下,收成的粮食还是勉强只够大老爷们收税,因为没有什幺有钱人想盯上这偏远地区,因此绿水村的土地都属于农家,倒是省下了再被地主剥一层皮的窘境。为了这层皮,听说好几个地方都闹暴动了,还有几个头上八成飘着为富不仁牌匾的地主被佃农闯进家门,锄头扁担牦耙齐下地彻底被「耕耘」成肥料。
但交了田赋之后,原本就惨不忍睹的收成也就几乎没了,这让不少人暗地里都改行当太上皇,操起那个狗皇帝应该不甚可口的老母。令人怀疑的是,即使如此昏庸无能兼麻木不仁,他这皇帝居然还当得下去,也不是没人造反过,但不管是谁、声势有多大,那些带头的总是很快就死得莫名其妙,甚至还传出「皇帝有仙人辅助」的奇怪流言来。
真要有仙人辅助,就该让老天下雨吧………
看着一脸欠揍模样带走村里九成收穫的官员消失在远方,村人们的心情都相当低落,一股诡异的气氛飘蕩在众人之间,幸好他们之中大部分的人还没有到活不下去的程度,不然那群税官大概也难逃变成肥料的下场。
而在那剩下的少部分活不下去的人当中,李老爹很不幸的列名其中。
「孩子他爹……」这天夜里,李老爹罕见的点起油灯,面色凝重地看着灯花,李大娘坐在他旁边,脸色同样凝重。
「那些人也快到了吧,鼻子比狗还灵,哪儿有好处就往哪钻,合着真是畜生转世!」李老爹气愤地说道。
「唉…可我们又有什幺办法呢?」李大娘的肩膀无力地垮了下来,做出这个决定,她心中的痛绝不会比丈夫小。
「我…我没资格当男人…居然要卖自己的女儿才能养活自己…我根本就是……」李老爹看着爆开后转瞬即灭的小灯花,两行泪水沿着黝黑的面庞滑落。
「爹。」清脆冷静的声音从门帘后方传来,把李老爹吓出一身冷汗,声音的主人正是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小清。
「爹…这样就够了……」小清矮矮的身影从门帘后方走了出来,脸上没有哀伤也没有恐惧,更没有愤怒与歇斯底里,有着的只是一股大河般的沉静。
「如果要卖的话,我有个点子……」小清看着满脸错愕的父母,露出奸诈的笑容来。
三天之后,身穿质地不错的青袍、留着山羊鬍子的人口贩子真的驾着马车来到绿水村,李家是他最后的目标,却是令他失血最多的目标。
「大叔好!」出现在山羊鬍子与他两个魁梧保镖面前的,是经过一番梳洗打扮的小清。女孩身上的破旧衣服并没有换新,只是洗得乾乾净净,毕竟穷人该穿什幺他们清楚得很,对于卖方哄抬物价的行为绝不吝于点破。
但若只是乾净了些,他们总不能说什幺,搞不好人家本来就这幺爱乾净。
不过「乾净」却让小清几乎换了个人,虽然头髮只是用条青蓝色的布随便束了起来,身上也没有任何饰物,但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与乌黑亮丽的秀髮,加上原本就精緻可爱的脸庞,让平时看来像个小男生的她变成了个秀美无比的少女。
这也让看到她的人口贩子与保镖失神了一阵子,回过神后,山羊鬍子在心里拼命对着自己喊:(极品!这是极品!老子一定要买到!)
小清坐在父亲身边,灵动的大眼盯着山羊鬍子,似乎相当好奇地看着他。
「李兄真有福气,养得这幺个好女儿。」
「还好。」李老爹一点都不想听他称讚小清。
「这幺吧,二十两。」因为小清在场的缘故,山羊鬍子多少有点忌讳。
二十两对李家这种穷光蛋来说已经是笔鉅款,不但足够他们撑到明年,大概还能过上不错的新年。
「就这样?」李老爹楞了一下,开口说出价码:「一百五十两。」
「什幺!」山羊鬍子跳了起来,脸上的冷静无影无蹤:「她就算是现成的也不值这价钱!五十!」
「一百三。」
「一百!不能再高了!」为免夜长梦多,山羊鬍子咬牙说出了个相当高的价格,人口贩子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像这样赶在另一方之前的情况相当难得,如果让对方发现小清,只怕就不是一百两能解决的了。
反正眼前女孩转手的价格绝对不会低于一百两,他倒也不怕亏本,只是这一百两花得有点肉痛罢了。
「好。」李老爹顿了一下,才无奈地应了下来。
从头到尾,小清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山羊鬍子的脸,从对方的眼神与表情来猜测对方的底线,然后用脚偷偷踢父亲做提示。
这是她跟着父亲赶集时,从市集中杀价的人身上观察来的,虽然这些人表面上都是漫天讨价还价,但实际上他们都有个底线,小清看久了之后居然也能从旁猜出双方的最后成交价是多少了,但因为家境很穷,就算学会了杀价也没机会让她施展,只能当个兴趣玩玩。
但她这个能力此时终于有了用处,从山羊鬍子脸上的细微变化来观察,一百两对他似乎已经是相当吃力的价格了,至于一百五十两则是小清一开始给父亲的暗示,李老爹之所以楞那幺一下,就是在等小清踢完那十五下。
在山羊鬍子咬牙吐出一百两的时候,女孩的小脚踢了父亲一下,却不再移开,这是代表「到此为止」的暗号,但这一脚踢下去的同时,女孩明亮的大眼当中闪过複杂的神色,因为她终究还是把自己卖掉了。
心被这一百两捅得有点痛的山羊鬍子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个九岁小女孩算计了,还因此破财八十两。
要知道,他外边马车车厢中的女孩全加起来也不到五十两,小清一个就抵得上她们全部的两倍,不过她的外貌上也确实比其他女孩高了两倍,想起这种极品美人胚子的价格,山羊鬍子心头就是一阵火热,连大失血的心痛都瞬间忘光了。
按奈着搓手的冲动,山羊鬍子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百两银子,直接摊在桌面上,让没看过这幺多银子的李老爹被反光闪得双眼刺痛。
一旁的小清也被生平首见的大批银子吓了一跳,她压抑着拿一颗来咬咬看的冲动,双眼继续望向山羊鬍子,心里想着出价一百两会不会太少了点。
卖自己还嫌卖得太便宜了点,放眼世界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个小女孩了。
「那好,妳以后就跟着我了。」山羊鬍子伸出手来想抓小清的手臂,却被她反手拍了一下,虽然女孩细小的手腕根本使不出什幺力气来,但还是让山羊鬍子吓了一跳。
「人家会自己走。」小清淡淡地说道。
「姊姊!姊姊!」看着小清跟在山羊鬍子身后,二牛虽然只有五岁,但也知道情况相当不妙,他拼命地想跑上前把姊姊抢回来,但母亲颤抖的双手却死死抓住了他。
「爹!娘!姊姊要被坏人带走了!」二牛大喊着,希望父母能帮他把小清抢回来。
「二牛乖,姊姊只是要到别的地方去赚钱,有空就会回来。」最后开口安抚二牛的是小清,虽然她不知道被卖掉会有什幺下场,但她不希望弟弟伤心难过。
(好歹…应该不会是卖去杀来吃吧……)小清如此想着,看看没几两肉的自己,就能猜到自己的前途至少比那些猪羊鸡鸭好上一些。
(要买去杀的话,转角王家的王胖子是最佳选择。)小清带了点恶意地想着,王胖子和小清同年,但身材却足足有三个她,看那油滋滋的样子,自己如果能卖一百两,王胖子那一身肉想必应该有三百两以上的价值。
二牛听到姊姊这幺说,虽然还是不断流着泪,但还是相信了从不骗他的姊姊,但还是说道:「那…姊姊…要快点哦……」
「嗯。」小清含笑点了点头,顺便看了已经老泪横流的父母,她连自己会到什幺地方去都不晓得,哪会知道什幺时候才能回来。
「二牛乖,想姊姊买什幺东西当礼物?」
「呜…糖人……可以吗?」
「姊姊一定买一个大大的糖人给你,可是你要乖哦,不乖姊姊就不买了。」
「嗯。」为了糖人,二牛用力地点了点头。
「走吧。」山羊鬍子冷冷地说道,身为人口贩子,这种生离死别的事情他看得多了,早就练就一颗麻木不仁的良心,毕竟仁义礼智孝悌忠信忘得乾乾净净才是忘八蛋应有的职业道德。
山羊鬍子打开了马车的车厢门,小清抬头一看,却看到好几个女孩瑟缩地坐在车厢中,发出低低的啜泣声与悲鸣。
小清的表情没有改变,在山羊鬍子的帮助下进了车厢,虽然这活像五子哭墓样子看起来很不妙,但从那群女孩同样单薄的身材来看,至少真的不是买去杀的。
只要不是卖肉熬骨头汤,那就还有希望,小清是这幺想的。
门无情地关上了,车厢中除了从粗硬的木格缝透入的阳光外就是一片昏暗,但勉强还是看得出众人的脸,小清一下子就认出两个同村子的女孩,那是张家的次女波儿和另一个李家的长女小云,两个女孩都哭得双眼红肿,居然没发现眼前的女孩是熟人。
小清的目光扫过其他五个女孩之后,移向自己的右脚,那儿铐着个精钢脚镣,另一端用铁鍊连接在一根和她手臂一样粗的铁棍上,其他女孩的脚上也有相同的东西,显然是为了防止她们逃跑的。这下子除非小清有本事扯断精钢铁练,或者发狠砍下自己的脚,不然插翅难飞。
当然后者的前提是小清手上得有把杀猪刀,她纤细的小手绝对砍不断自己的脚。
小清从木格的缝隙中看出去,看着不断流泪的父母和弟弟,李老爹黝黑的脸上除了泪水之外还有深深的不捨与自责,李大娘则在一旁紧抱着同样哭得无比凄惨的二牛啜泣着。
「爹…有你这样…就够了………」小清低声说道。
在她心目中永远像一座山般值得依靠的父亲,却为了不得不卖掉自己而哭泣,让小清又小的心灵大受震撼,她知道父亲尽力了,如果不是真的山穷水尽,李老爹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女儿卖掉的。
为了回应父亲的泪水,小清不但没有哭喊,反而冷静地把自己卖出一个难得的高价,让家人之后的生活能更舒坦点。
想到这里,小清的泪水无声地缓缓滑落双颊。
马车缓缓转过路口,小清的目光再也看不到家人,眼前所见只有一条绿水河,河水已经恢复过往的模样,在阳光下闪耀着粼粼波光,小清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浸泡在水中的感觉,慢慢地,连她都觉得自己真的和以前一样坐在水中,感受着被水流摇蕩的奇妙体感。
「咦?」其他的女孩突然惊叫了一声,因为她们发现车厢里突然出现了一大片水面,水的高度只到她们的胸口,但看起来居然会流动,彷彿是把绿水河切一块塞到车厢里一样。
如果是掉进河里,水也该有「灌入」的动作,而此时却没有,河水就像凭空冒出来般地出现在车厢中,而且外面的三个人毫无所觉,山羊鬍子甚至还开心地哼着歌。
一个女孩举起手来捧了一捧水,想看得更仔细一点,但当手掌离开水面的瞬间,手上的「水」立刻化为虚无,少女的手上连一点湿也没有,遑论河水。
女孩们看了半天,只确定了这「河水」对她们似乎没有什幺杀伤力,心头的畏惧也就慢慢消散开去,开始感受着被河水沖刷的漂浮感觉与难得的清凉,原本的哀伤与不安也就慢慢沉静了下来,一如早已闭上眼睛的小清。
车厢外的山羊鬍子三人根本没察觉到车厢里的异状,反倒是被秋老虎烤得头昏目眩,一点也不如车厢中的清凉平静,但山羊鬍子却没有抱怨什幺,只是想着这趟可以让他的财产增加多少,尤其是小清这极品货色,翻倍赚回来也不见得不可能啊。
想到小清,山羊鬍子不禁想起她那副冷静的模样,他看过也卖过许多女孩,如果这种样子出现在一个二十几岁的女郎身上或许只能说她定力过人,但小清只有九岁啊!
普通九岁的女孩子在做什幺?
只怕连缝扣子都还会刺到手!
但这个女孩的自制力之高却连大人也相形失色,从头到尾她都没流下一滴眼泪,用的理由更是让人看不出破绽,好似真的只是要出外工作一般。
(这丫头要是个男的,好好培养,以后绝对是可怕的人物。)山羊鬍子暗暗想着。
但可惜的是小清是个女孩,而且是很漂亮的小女孩,自古就说红颜薄命,小清多半也不会例外。
她的人生最高成就顶多就是成为当代花魁吧……
山羊鬍子把注意力放回即将到手的银子,驾着马车行走在碎石路上,车轮辗压石头发出的咖啦咖啦声响让他觉得好像是大批银子在囊中互撞一般,心情也越发的好了起来。
车厢中的八个女孩没有听见山羊鬍子不成腔调的歌唱,也没有感受到行车的颠簸,她们全都泡在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奇妙河水里,耳中隐约还能听到飞溅的流水声,就像有催眠力量一般让她们一个个进入安稳的梦乡。
「驾!」太阳散尽最后一点余晖之前,马车终于到了县城,山羊鬍子一边朝城门口被他耽误关门时辰的门卫点头道歉,一边驾车进入城中。
在村子里,太阳下山代表的是一日生活的尾声,除了最有钱的几家之外,绿水村大部分人家都会在太阳下山后一个时辰内上床睡觉,但县城里显然不是这样。
城门口进来的大街足够容纳三辆马车并行,两旁全都是二层以上的楼房,上头挂着各色各样的招牌,例如某某客栈、某某杂货店甚至某某赌场,全都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点也不像是要打烊休息的样子。
马车转过几个路口,最后在一间毫无特色可言的房舍前停了下来。山羊鬍子站了起来,打开车厢门,对着里面说道:「到了,给我醒来!还真能睡啊!」
八个女孩当中小清是唯一从头到尾都清醒着的人,但她沉浸在自己的想像当中,对于车厢中莫名其妙出现的河水毫无所觉,反而只认为那是自己幻想的产物。
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小清就中断了想像,车厢中如梦似幻的水波也瞬间消失,不然山羊鬍子开门的瞬间,大概就会发现有一股海啸迎面而来。
解开脚镣的女孩们一个个走下车,虽然没了束缚,但那两个块头老大的保镖也不是摆好看的,以她们的脚程大概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痛打一顿吧……女孩们的目光看着保镖手上的藤条,暗想着。
山羊鬍子走上台阶,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内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黄鬍子。」山羊鬍子说道。
(不黄啊?)听到这对话,小清居然还有心情打量对方颔下那一把黑鬍子。
(大概是姓黄名鬍子吧,不知道他的兄弟是不是叫做黄头髮……)小清胡思乱想着。这小心思要是让山羊鬍子听到了,搞不好他会气得当场发飙,「鬍子」是外号,不是名字!
「咖啪」一声,木门打了开来,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颇为热情地对山羊鬍子说道:「鬍子,发财啊。」
「发财发财,可惜只剩这趟了。」
「老王那边可是大发利市啊……」老头说道:「一品的六个,二品的十九个……」
「哼!」山羊鬍子冷哼了一声,对于自己的竞争对手毫无好感可言,他心里想着:(你老王再嚣张吧!老子手上可是有极品的!)
他说的极品,自然就是小清。原本他对小清的评价是最高阶的一品货色,但刚刚她走下车的时候,他却在她身上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清灵气息,彷彿眼前的少女不是刚从偏远乡下出来的小丫头,而是从九天云霄降临的仙女。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明天买主来之后才能决定,他只祈求小清的气质千万别只是昙花一现,要消失至少也得等到买主买了以后。
「进去,明天有正事要做,早点睡觉。」山羊鬍子把女孩们赶进屋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等到他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惊慌的女孩们就开始四处寻找着逃走的方法。
但她们注定要失望,因为这屋子和庭院原本就是为了囚禁她们这种人而设计的,屋内的装潢几乎等于零,只有几张大床,墙角一个金属材质的厚重水缸就是她们喝水的地方,外头的庭园虽然整理得乾乾净净,但偏偏没一棵树,还有一条深深的沟渠环绕着高墙内侧,除非她们真的生了翅膀,不然根本就无路可逃。
小清是第一个认清现实的人,她坐在床上,看着其他女孩四处寻找不存在的出路,直到她们放弃为止。
「睡觉吧。」小清淡淡地说道。
「呜…怎幺可能睡得着…笨小清!」说话的是李小云,她本来就是泼辣的性子,此时自然也不会客气。
「不睡也跑不掉,不如早点睡。」小清解开腰带,露出陈旧布料包裹下的白嫩肌肤,以她的年纪和家里情况,是还不需要肚兜的,因此外衣一掀开就是裸肤,毫无缓冲余地。
「小清的身体好漂亮~」张波儿比小清大一岁,个性也比李小云稳重,第一次看到小清的裸体的她一把抱住小清,小小的手在她滑嫩的肌肤上一阵乱摸。
「好好摸哦~~」
「啊~讨厌……」小清被摸得双腿发软,两个女孩一起跌在床上。她的衣服大大地掀了开来,露出更大片的肌肤,甚至让光线不足的室内变得亮了一些。
「小清什幺时候变得那幺臭屁的!姐姐要好好查一查!」
「啊啊啊~不要~~不要乱摸…啊……」小清发出可爱而诱人的尖叫声,一双小腿胡乱踢动着。
这群女孩对于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毫无感觉,但看着小清教喘呻吟的模样,让她们也跟着童心大起,纷纷爬上床出手对小清「搔痒」。
小清身上的衣服被其他女孩剥掉丢到床脚边去,她们都是穷人,什幺撕破衣服的浪费行为可是绝对不会做的。
「啊呀啊…不要…不可以…啊………」全身上下爬满女孩的手,小清只能不断尖叫着,什幺逃跑之类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只要她一动,就会有好几只手压制着她,不让她脱身。
「呜呜~~不要~~啊~~~」少女全身颤抖着发出哀鸣,却只让这群施暴者更为好奇,明明就只是摸摸身体而已,为什幺小清的反应那幺大?莫非她很怕痒?
波儿对小清的玩弄让女孩们忘记自己的处境,她们在床上滚来滚去,不免也嘻嘻哈哈地互相摸了起来。当然,主要的玩弄对象还是已经被剥成小白羊的小清。
平坦的胸部、软嫩的两腿之间很快就成了女孩们进攻的主要目标,因为小清在这两个地方的反应特别大,尤其是后者。虽然她们没有胆量把手指戳入小清股间那紧闭的部位──理由和不敢把手指放进肛门里一样──但在上面摸摸蹭蹭乱捏乱揉却是免不了的。
「小清偷尿尿!」
「没有!啊~没有……」小清满脸通红地反驳着,不过她也知道,虽然感觉不太一样,但自己似乎真的漏了一些液体出来,以她的年纪自然不知道什幺叫做淫水,也因为如此才更令她羞愤难当。
都那幺大了还漏尿……
(待续)
这章里面的天仪城大小是引用汉长安城的数据。写H的风格似乎已经固定了,没什幺古东方风格……
===================================第二章.凤舞楼、起源
隔天一早,山羊鬍子看到的就是这幺一副景象。
一群小女孩东倒西歪、衣衫不整地睡在床上,有的露出半边肩膀,有的露出一双嫩腿,还有的衣襟完全敞开,露出胸前两颗粉红色凸起的。
最「惨烈」的就是被隐隐包围在正中间的小清,她身上根本就是一丝不挂,白嫩的肌肤在初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萤光,纤细的手脚全都被其他女孩压在身下,可爱的身躯上满是抓捏的痕迹,甚至还有轻轻的咬痕,这群没吃晚饭的女孩玩弄着小清,却慢慢地觉得她散发着少女清香的柔软肌肤似乎很好吃,一个个咬了起来,幸好还没饿掉理性,没把小清整个人啃了。
(高兴过头,忘了给她们晚饭……)山羊鬍子看了看小清左胸上的吻痕,抓了抓头髮想着,但随即整个人僵住。
因为他看到某个女孩的手覆盖在小清光滑的耻丘上!
身为四十几岁的成人,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那儿有什幺东西,但真正令他震骇的是,那儿有一片单薄却严重影响女孩售价的东西!
「起来!」山羊鬍子大叫一声,声音却颤抖得像在三九天掉进冰窟里。
「啊?」女孩们一个个惊醒,在看到山羊鬍子的同时慌乱地整理着衣服,这理所当然的情况没有吸引山羊鬍子些许目光,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兀自迷迷糊糊的小清腿间,仔细地搜寻着那个他绝对不希望发现的红色。
没有!
除了白嫩的肌肤外什幺都没有!
(还好…吓死我了……)山羊鬍子鬆了一口气,要是小清的处女真让这群丫头给破了,他搞不好真的会后悔到上吊。
处女与非处女之间的价差将近两倍,如果是一般程度的女孩,是不是处女没多大差别,反正单价本来就低,二十两与四十两对山羊鬍子来说没什幺,但像小清这样的极品女孩,那就可能是两百两与四百两的差别了。
「等会儿会送饭过来,吃饱以后安静的等着,有客人要来!」山羊鬍子冷冷地对着女孩们说道。
「噫……」
「不要……」
「没被挑上的,」山羊鬍子说出落井下石的最后一句话:「餵狗!」
「啊!」女孩们吓得抱在一起,两个比较胆小的更是当场哭了起来。
「餵狗…」小清繫上腰带,说道:「真要餵狗他搞不好还捨不得哩……不过不管怎样,没被挑上的应该也不会太好过吧。」
「小清又臭屁起来了!」张波儿的双手举了起来,朝着她在胸前虚抓了几下,让小清受惊似地双手交叉掩胸,抵御着她令人胆寒的目光。
想起昨晚遭受的蹂躏……小清跪坐在床上的纤细双腿就不禁颤抖了起来,一丝奇怪的心情涌上心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
小清战战兢兢地离张波儿远远的,食不知味地把饭吃完,幸好张波儿也为接下来的事情感到担忧,所以没心情玩弄她。
辰时四刻,山羊鬍子带着一个中年女子走进房间,所有女孩都低着头不发一语,但小清还是好奇地偷偷观察这位「客人」。
那是个介于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身材脸蛋都保持得颇好,还散发着一股异样的娇媚,虽然小清还是觉得娘亲比较美,但并不影响她也是个诱人女性的事实。她身上穿着一套蓝紫色的宫装,两条长长的腰带垂下,刚好就在小清的面前,她讶异地发现绣着精细花鸟纹饰的腰带上金光闪闪,居然用上了黄金丝做装饰!
一两黄金可以换十两白银,一两白银可以换一千文钱,一文钱可以买一个肉包子,也就是说,一两黄金可以买一万个包子,堆成一座包子山的肉包子。
要是小清知道这条腰带的真正价钱,大概会觉得自己实在没什幺价值可言,两条腰带就比自己整个人还贵了。
「抬起头来!」山羊鬍子命令道。
「……这次的女孩都挺不错的,至少不像上次滥竽充数。」美艳妇人掩嘴轻笑,双眼却是无比认真严肃,对眼前少女一个个观察了起来。
她要的不是乳臭未乾的幼女,而是能够在培养后成为当代绝色的美人胚子,因此她的视线彷彿像是要穿透女孩的肌肤看进骨髓里一般,每一个女孩被她这幺一看都不禁颤抖了起来──除了小清以外。
因为颤抖的是对方。
「这…这女孩……」
「如何?是极品吧。」山羊鬍子得意地说道。
「太极品了……五百两!」
「五…」山羊鬍子的嘴张得老大,不敢相信耳里听到的数字,在他的预想当中,小清能卖个两三百两就谢天谢地了。
「不够吗?那六…不!七百两!」美妇误以为山羊鬍子不愿意,继续往上加价格。
「够…够了……七百两就七百两。」山羊鬍子赶紧叫停,再让对方加下去,他的心脏搞不好会先被震撼得停工。
听到山羊鬍子肯卖,美妇不禁鬆了口气,她无比庆幸自己约辰时来,要是让其他买家先看到小清,她必然落入其他势力手上。
「还有这三个女孩我也买了,总价三百两,合计一千两。」美妇伸出纤指朝着张波儿和其他两个女孩指了指,说出价格。
三个女孩加起来还没有小清的一半,这让众女不禁讶异地频频偷看着小清。
美妇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至少出身贫穷的女孩们从来没见过银票──交给山羊鬍子,银货两讫之后带着四个女孩上了门外的马车,这马车可比山羊鬍子的气派多了,光是拉车的两匹马就是毛色光鲜、腿长骠肥,马车本身更是用坚硬的红桧木製成,这种木材质地细密,防虫防腐,而且只长在高山之上,砍伐不易,相当高贵。
「上车吧。」美妇对小清等四人说道。
马车离开之后不久,这间屋子又迎来了另一个客人,这次对方把其他四个女孩也买走了,让山羊鬍子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送客。
小清不知道小云和其他女孩们会到哪去一无所知,如同她对自己的未来一般。
马车这一走就是一个月,连美妇自己都坐得腰酸背痛,不断地在女孩们面前抱怨一个叫做「江姨」的人,说对方是怎样怎样站她的便宜、抢她的职位等等等等,让女孩们在心中不自主地勾勒出一个尖嘴猴腮无比刻薄的老妖婆出来。
马车穿城过县,带着她们来到一个光是城墙就令人惊叹的地方。
「好高!」张波儿脸贴在木格上,努力想看清城墙的最上方有什幺东西,但却依然徒劳无功。
这个城市的城墙比起她们故乡那儿的县城,以及之后经过的许多城市都更高更美,这不但是在高度与厚度上的差异,还有质的差异。县城的城墙主要是夯土,外面叠上巨石加固,很多地方都还看得到里面的土,而这儿的城墙却是大块四方砖石,一层一层叠得相当紧密,让人看了很有压迫感。
「这里就是妳们以后的家,也是我们宋国的京城『天仪』。」要小清她们称她为「春姨」的美妇解说道:
「城区两百余平方里,有十二门,八万多户,是宋国最大的城市。」
对于小清这些乡下来的土包子而言,「万」是她们难以想像的数字,要知道即使是县城也不过就几百上千户,绿水村更是只有几十户而已,而平时她们家花钱更是精準到「个」,根本就没遇过万这个单位的。
当然她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国人……直到现在她们才知道自己住在一个叫做宋国的国家,还有几个邻国,大部分都比宋国弱小,只有一个叫做「秦」的国家比宋国大,两国边境的战争打打停停延续了几百年,算是世仇般的存在了。
看到女孩们听得头晕目眩,春姨也恰到好处地终止了话题,毕竟这几个丫头不是买来考状元的。
马车将到城门口之时,驾车的车夫从怀里拿出一面小旗往车厢上一插,只见粉色的旗面上绣着一只精美的五彩凤凰,在大片粉红的云朵当中飞舞着,活像随时都会飞将出来一般。
手持兵器站在城门口的卫兵头领一看清旗上的标誌,脸上的严肃和趾高气昂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显讨好的目光。
「请问车里这是凤舞楼的哪位?」
春姨掀开帘子,看了看对方的脸,媚声说道:「唉呀,是王头领啊,您很久没到我们那儿坐坐了哦。」
「原来是迎春姑娘啊,没办法,家里管得严,过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我一定到!」王头领拍了拍胸脯,以坚定的语气说道。要是这份坚定可以拿去打山贼,十个山寨也踩平了。
在王头领的示意之下,马车毫无阻滞地穿过厚达数丈的城门,进入一个女孩们从未见识过的繁华城市当中,之前令女孩惊叹的各个城市与之相比,只能用「乡下地方」来形容。
「啊啊………」四个女孩全都贴在窗边,大张着小嘴发出无意义的叫声。
「别叫了,我们到了。」春姨摸了摸女孩们的头,说道。
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片雕樑画栋、奢侈无比的建筑群,而在大门口处的华丽阁楼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凤凰木雕,样式与之前的小旗一模一样。
木雕凤凰的身上镶嵌着黄金、白银与珐瑯,让木质的死物闪烁着五彩流光,似乎随时都会活过来飞走一般。
「这里是凤舞楼,天仪第一的青楼,也是妳们未来的家。」春姨对女孩们说道。
「青楼?」小清看了看金碧辉煌的建筑,一点也不觉得这楼青到哪去。
春姨也没打算解释,反正接下来她们有的是时间知道这儿是什幺样的地方。
「哦?迎春妳这幺快就回来了?」才刚从侧门进去没多远,一个满头珠翠、风情万种的女子就从一间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迎春的出现还楞了一下。
「是啊,家里没什幺事,记挂着妳『委託』的事情,也就回来了。」
「姊姊有心了,这四个就是……啊!媚骨!」女子随意地扫了四个女孩一眼之后,突然目光灼灼地瞪着小清。
「没错!」迎春得意地说道。
「想不到妳居然能遇到这个天生媚骨的女孩……真不知该说什幺才好啊。」
「谁叫妳把事情推给我的?」迎春不满地说道。
「那也是因为妳正好顺路啊。」女子媚笑了一声,说道:「今年兖州大旱,妳这个兖州人当然也该帮助一下自家老乡的女孩啊。」
「帮助?」迎春看了看身后的四个女孩,对于对方的说法一点也不认同。
「比起其他地方,这儿已经够好了。」女子突然正色说道。
「说得也是……唉…不说了,王老在哪?」
「调教院吧,那儿来了十几个新人,最近几天他都在那儿,只等妳这批了。」
迎春带着四个乡巴佬逛大街的小女孩绕过重重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门上装着两扇颇为厚重的金属门板,旁边还摆着一根和小清大腿一样粗的门闩,一看就知道又是个准进不准出的地方。
月洞的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字,小清猜想那大概就是「调教院」了,不过她和字不熟,猜得对不对也无从查证。
调教院中的景象和院外倒没什幺不同,这也让某些刚被卖到此处的女孩子吓了一跳,毕竟与她们想像中挂着各种逼良为娼道具、沾满血泪的黑暗囚室差距实在太大了。
她们哪知道,凤舞楼开的是妓院不是鬼屋,找来的女娃儿自然是要当妓女的,把胆都吓破了还赚个什幺钱?打得浑身是伤更加暴殄天物,要表演三贞九烈请到那些下九流一辈子没出息的妓院去,我们凤舞楼只收有志幼女!
至于是什幺志?调教院门口的对联就写得相当清楚了:
「凤栖凰宿金银入,龙游螭居舞乐生。」
──一句话,「钱拿来」就是了。
只要能把来这儿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金银珠宝自然滚滚而来。
走进调教院,立刻看到一个头髮花白的瘦小老人正对着几十个女孩精神训话:「妳们这批人当中大约只有二十个能留在本店工作,其他人都会依照分数分发到各分店……我们凤舞楼连天仪本店在内共有十家连锁店,堪称是大宋国第一青楼,妳们能到这里来是妳们的福气………」
(真有福气就不会沦落到这里来啦!)迎春暗想着。
「说到我们凤舞楼…哦…春丫头妳回来啦?这四个就是新生吗?我看看……」王老人飕地一声以和他衰老外貌完全不符的神速冲了过来,站在四个女孩面前观察着她们。
「哦~哦…嗯…啊!」王老头一个个看将过去,还发出高低起伏完全不同的怪声,但在看到小清的同时却瞪大双眼,惊叫了出来。
「嗯。」小清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媚骨是什幺东西,但那幺多人都对这个有反应,显然不是什幺随处可见的特质吧。
奇货可居啊……
不懂成语的小清越来越觉得那一百两实在是卖得太便宜了点……
其他三个女孩也已经习惯了旁人对小清的反应,她们一直好奇地看着小清,想看出「媚骨」是什幺,但除了「小清很可爱」以外毫无新发现。
「小春春妳挖到宝了!」
「不要叫我小春春!」
王老头领着四个女孩加入之前的人群当中,这些坐在蒲团上的女孩子每个都相当漂亮,但身上的衣服却也都相当破旧,有几个看起来还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样子,显然出身都不怎幺好。
「先欢迎一下新加入的四个人,这幺一来妳们就是今年凤舞楼选上了所有人了,我再说一次,妳们之中大约只有二十个人能留在天仪,其他人会被派到其他分店去,不过分店也是很好的,并不见得就是发配边疆,只要够努力,赚个一箱白银回家也不是难事──我说的是三尺立方的箱子。」
「唏!」一百多个女孩同时深吸了一口气,三尺见方的箱子连她们的人都塞得进去,要是里面全塞满银子,那还不得有几万两?
「当然只有笨蛋才会整箱送回去……」
「喂,你未免离题太远了吧。」又绕回来的迎春从门口打断了老头的演讲。
「我只是在鼓励新人们认真工作…既然小春春妳刚好来了,说说妳积了多少银子吧。」
「不要叫我小春春!」迎春气鼓鼓地说道,眉目间居然有些小女孩的任性。
「妳也快退休了嘛,来扶助个后进又会怎样?」
「好啦~人家积了几万两……吧。」
在女孩们的惊叹声中,王老头却是搓着手,满脸猥琐地说道:「这幺多银子,借几两给老爷子买酒喝吧!」
「『老爷子』,你忘了『老闆娘』说过,再让她知道你喝酒就……」迎春提起软嫩的玉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话李的意思连小清都能明白。
「呃!」王老头脸色大变,连退了好几步,对于那个老闆娘的畏惧瞬间压过了对酒的慾望。
「不…没有…我没有喝,小春…呃…迎春姑娘也知道老头子我没喝酒吧!」
「刚刚不是……」
「没有,没有,妳一定是听错了!」王老头慌张地摇着手,赶紧转移话题:「我刚刚…是在对这群丫头说明努力工作的重要性!」
「哦?」迎春美目半瞇地扫了老头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没错!只要努力工作,赚大钱就不是梦想!丫头们听好了!」王老头转过身对女孩们训话,但迎春的目光却还是像在背上刺来刺去一般,弄得他冷汗直流。
讲台下的女孩们并不在乎王老头会不会被老闆娘炒鱿鱼,她们在听到迎春说出「几万两」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被震撼住了,尤其是那些对钱的价值比较有印象的女孩,眼中更是已经闪烁着金银的光泽,彷彿那几万两现在就堆在眼前任她们取用一般。
迎春没有继续用眼神戳王老头,她看了看小清等四个女孩一眼之后又离开了。
在王老头夹杂着废话的教导之下,小清她们也慢慢知晓了凤舞楼的规则,有些人也开始觉得来这儿其实也不错。
她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大部分都是因为今年的旱灾而被卖掉的兖州人,原本就不太期待未来会有什幺光明道路,凤舞楼的福利已经高到让她们不敢相信,就算是别的妓院也不可能比这里好了。
事实上,凤舞楼是整个宋国福利最好的妓院。
王老头也提到了凤舞楼的起源,这解释了为什幺凤舞楼的妓女们能赚得盆满钵满,而其他青楼的妓女就算天天接客却连自己也赎不出去。
因为凤舞楼的创始者就是个妓女!
凤舞楼的创始者许文凰,是两百年前宋都天仪的第一名妓,当时人称「凤舞仙子」,无数大官巨富以一夜千金的代价想一亲芳泽,却还得经过老鸨的严格挑选,可说名动一时。
但在她五十几岁离开妓院后,却发现天地之间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故乡的人们、包括她的亲人全都用看髒东西的目光鄙视着她,浑然忘记她过去给了他们多少钱、帮助他们多少次。
而过去曾经为她疯狂的恩客,现在都找上了更年轻貌美的女孩,对现在的她视若无睹。
人们这样的反应许文凰早有预知,只是真正遇到了还是觉得相当郁闷,之后她独自跑到尼姑庵去消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却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从此长伴青灯古佛的时候又跑了回来,捧着毕生积蓄砸在教坊司的柜檯上。
「老娘我要买楼!」许文凰坚定的声音迴荡在教坊司当中,把专理妓院的官员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倒栽葱摔下来。
前.凤舞仙子许文凰买下了一栋相当小的青楼,这并没有在天仪掀起什幺波涛,但这被她取名为「凤舞楼」的青楼里除了她本人以外没有其他员工,因此她的邻居不免觉得许文凰该不会还想亲自下海?
幸好许文凰脑子没坏,虽然她还称得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五十几岁的人卖身终究是超龄了些。她买下小楼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去了趟人贩子的老窝,挑了三个女孩带回空蕩蕩的小楼。
「我直接了当的说,我买妳们回来是要让妳们当妓女,接下来的几年我会教妳们各种知识,让妳们能胜任这个工作,赚到的钱我们均分,如果妳们不想干,现在就可以走了。」许文凰朝门一指:「但我要先说,想独自在天仪活下来没有那幺简单,要是妳们走出去,就不要回来,也别指望我会救妳们。」
三个女孩互望了一眼,思考了一个时辰之后全都答应了。
从那天开始,许文凰就将自己一身本事全都教给三个女孩,小小的凤舞楼彷彿成了私塾一般,直到三个女孩全都满十四岁为止。
她们三人都是许文凰亲自选上的,长相自然不差,加上许文凰教导的媚术,让她们颇有小凤舞仙子的气质,但这并未让凤舞楼门庭若市,因为其他青楼的刻意打压,凤舞楼的生意惨澹无比,三人中最小的女孩从挂牌到真正梳拢之间居然隔了一个多月,可见凤舞楼门可罗雀的程度。
许文凰并未因此而灰心,半年之后,闲来无事的她某天突然淫笑着看着三个女孩,提出了一个改变凤舞楼历史的训练方案。
「什幺!要……和妹妹们做那种事!?」年纪最大的女孩莲香掩嘴惊呼。虽然没有血缘关係,但青楼的称呼就是称老鸨为母,同事们则为姊妹。
「讨…讨厌…我们都是女的……」最小的女孩柚香满脸通红。
「…………」最沉静稳重的蓟香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好奇。
(看来蓟香最有资质啊……)
「老样子,实际上场比讲老半天有用。蓟香,玩弄柚香吧。」许文凰朝着床铺一指,顺便优雅地啜了口茶。
「啊!」娇小的柚香被高她一截的蓟香一把抱住,半拖半拉地推倒在床,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惊慌的神情,虽然她已经不是处女,但和女孩子做这种事却是不折不扣的第一次,何况即使加上和男人做的次数,连三人中经验最丰富的莲香也不到十次。
「蓟香姊姊…不要…呜…唔嗯……」柚香挣扎了几下,双手被蓟香抓住的她毫无反抗余地地接受了生平第一次来自于女孩子的吻。
蓟香一开始其实也没这个打算,虽然心里对此很有兴趣,可是许文凰毕竟没教过这些事情,在压倒柚香之后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幺,但柚香畏惧的模样却挑动了她内心深处的一丝慾望,推动着她强制掠夺了少女的樱唇。
「蓟香…真的…」莲香羞红着脸死盯着床上的两人,柚香的挣扎随着亲吻的热烈而渐渐软化,一双明媚的大眼也迷濛了起来。
察觉到身下少女变化的蓟香慢慢放开抓着她细腕的手,继续亲吻着她,还将许文凰教过的技术全部用了出来,同时轻柔地解除柚香身上的衣物。
除了许文凰以外,她们的穿着都是现在天仪青楼最流行的款式,也就是一件绣着精美花纹的艳丽肚兜外罩纱质薄衫,若隐若现地透出娇嫩的女体色泽与线条。这样的款式自然是媚惑有余,但脱起来也相当方便,只要掀开薄纱,解开女孩后颈的一个结,柚香的上半身就毫无遮掩了。
蓟香抚摸着柚香胸前滑嫩柔软的肌肤,一股冲动让她也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让不亚于柚香的娇躯紧贴在她身上磨蹭着,享受着滑溜麻痒的奇妙触感。
「啊…啊……好舒服…柚香…的身体……好舒服哦……」蓟香发出娇媚的呻吟声,一头乌黑的长髮披洒在彼此身上,衬托出少女白里透红的上等肤质。
「嗯…啊…身体……感觉好像…被…男人…玩弄……啊…」柚香双手环着蓟香的腰,偷偷解开蓟香腰部的肚兜绳,然后一把扯掉那件紫色绣金的肚兜,而且还故意让它整件从蓟香的股间滑过。
「呀啊!」蓟香淫叫了一声,整个人垮在柚香的身上,绵软丰满的双乳和柚香的乳丘挤压在一起,带给两人同等强烈的刺激。
「哇啊!」柚香仰起头,被蓟香的大腿无意间擦过的粉嫩小穴一阵彻骨酸麻,居然小小洩了一次。
「柚香…洩了呢……」感觉到大腿上的湿热,蓟香吻了吻柚香红润的脸庞,轻佻地说道。
(不需要我教就做得很好嘛!)许文凰啜茶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意外地看着「资质优异」的蓟香。就算是她自己上场,做得也不一定比蓟香好,毕竟她只有和男人的经验丰富而已,要如何玩弄女孩子她也是不懂的,顶多就是「把自己敏感的地方投影到对方身上集中攻击」如此纸上谈兵一番而已。
「啊…姊姊不要……」柚香绣着花鸟的淡绿色肚兜被蓟香脱了下来,她就像是要报复一般,以和刚刚相同的方式将它抽了出来,却又不一口气抽掉,而是就这样抓着前后两端来回擦动着少女粉嫩的花唇,让浅绿的布料上染出一条又一条翠绿的水痕。
「柚香真的是小淫乱女呢……难怪梳拢那天晚上就哭着高潮了……」蓟香吻着女孩的粉颈,坏心地说道。
「啊!姊姊…偷听……人家…嗯…第一次……」
「才不是偷听…是关心哦……」蓟香双手用力地抽动了几下,逗得女孩一阵阵颤抖,娇躯不由自主地反弓了起来,却反而令敏感的蜜穴更加紧贴着肚兜布料,带来更强烈的快感。
(那天我也去「关心」了呢……)一旁的许文凰和莲香不约而同地想着。
一个女孩破瓜,凤舞楼其余的员工全体到场,可见凤舞楼的生意实在是差得非常厉害,在这历史悠久的「天仪青楼一条街」上堪称前无古人了。
「不要…姊姊好坏…啊……人家…被偷听了…啊…呜……」柚香扭着娇躯,鹅黄色的薄纱因此而大大掀了开来,将她兀自带着些许稚气的裸躯完全暴露在三女眼前。
薄纱衫在小腹附近有条相当好解开的腰带,即使不是青楼款式也是如此,青楼款用的腰带当然更像是一拉就开的装饰,而在腰带之下则是花样各自不同的裙子,毕竟只有肚兜和薄纱看起来美艳有余诱惑却不一定足。
男人嘛!总是喜欢看不到更胜于看得到的。
青楼款的薄纱衫,小腹上薄纱与普通布料交界处呈现一个弧形,恰到好处地让女性最诱人的部位处于看得见与看不见之间,撩拨着男人的慾望,让他们乖乖把钱掏出来,好亲自看看那部位的真貌。
而现在,柚香湿润的幽谷在她自己无意识的挺腰之下完全暴露在蓟香眼前,她舔了舔发乾的嘴唇,放开肚兜,纤细的葱指滑向柚香微微蠕动的蜜唇,慢慢侵入了进去。
「啊啊……姊姊……呜嗯…那里…不行……」
「不是『那里』,叫淫穴、浪穴,小穴也行,讲过很多次了。」一旁的许文凰冷静地指点着,虽然三女的外表都很清纯,实际上也真的没几次经验,但妓女的职业道德还是要表现出来,男人逛青楼可不是来看良家妇女扭扭捏捏的。
「嗯…柚香…要说淫穴哦……」蓟香的手指已经有三只埋进女孩潮溼的淫穴当中,拇指也压在她的阴蒂上,来回抽插蹂躏着。
「啊…啊…淫穴…柚香的淫穴被姐姐插了……啊嗯…好舒服…比男人…还舒服……」
「这话可不能让客人听到啊~」许文凰提点着,心中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妓女,直接了当的说就是让男人爽的职业,但自己能不能爽到却相当令人怀疑,要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温柔体贴,很多时候粗鲁任性才是这些嫖客的本质,自然也不能指望他们搞什幺浓情蜜意两情缱绻,服务女方更是痴人说梦,很多都是衣服裤子一脱,老二捅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开矿似地乱捣一通,射了就没了。
因此当妓女的虽然号称夜夜春宵,但春宵了一二十年没一次高潮的所在多有,有些倒楣的甚至一辈子没经验过,还是人老珠黄不得不「靠自己」才知道高潮是什幺感觉的。
以许文凰自己为例子,她也是破瓜后五六年才终于遇到个能让她高潮的男子,要不是老鸨抓得太紧,她差点就开口对他说终生免费任玩了。
而某方面来说值得庆幸的是她这三个「女儿」才刚接客半年就都已经有过高潮的经验,也不知道是运气好遇到好恩客,还是她们本质淫蕩之故。
「柚香的淫穴真小,又热又紧的…插起来应该很舒服吧……」蓟香陶醉地抽插女孩的穴,幻想着自己长了一根大肉棒姦淫柚香的模样,光是想像就让她小腹酸麻,一股淫汁被从紧緻的蜜肉之间挤压喷出,洒在柚香的大腿上。
「嗯…啊…人家也…洩了呢……」蓟香坐到柚香的腿上,让自己溼淋淋的小穴贴着她同样滚烫的肌肤,一头乌黑直顺的秀髮披在她的肩上与胸前,还稍微遮住了她充满媚惑的双眼。
蓟香的动作让她身上的薄纱滑落,露出她雪白诱人的肌肤,已经被玩弄得浑身发烫的柚香被这美景所吸引,不自觉地伸出小手,抓住蓟香胸前两座丰满而柔软的山丘。
「嗯…姊姊的…胸部…好软…好棒……唔嗯…人家…也好想要…这幺大的……胸…」柚香羡慕地搓揉着硕大的乳房,轻轻地扭转那对粉色的尖端。
「啊呀!」蓟香的反应大得吓人,只见她仰起螓首、双目紧闭,赤裸的娇躯一阵猛抖,理应还有段距离的高潮瞬间来到,淹没了她的意识。
「姊…姊姊?」柚香再次被压住,不过这次蓟香的身子软绵绵的,竟像是晕死过去一般。
「啊啊……」好一会儿蓟香才回过神来,含嗔带怨地说道:「柚香太坏了…人家的胸部好敏感的……」
「姊姊…」听到这话之后的柚香变本加厉地揉着她的胸部,让蓟香不断颤抖着想逃开她的爱抚,攻守顿时易势。
「啊呀~嗯~~不要~~哦~揉~太用力…啊……」蓟香不断娇喘着,嘴里虽然喊着不要不可以,但却相当积极地挺胸,将自己丰满硕大的双乳凑到柚香手上去。
「蓟香,抱起柚香的左腿,坐在她的右腿上,把妳的淫穴和柚香的淫穴贴在一起……」许文凰继续纸上谈兵着,同时瞥了身边的莲香一眼。
三女当中最年长──实际上也只比柚香大两岁的少女看着眼前妹妹们的淫戏,坐得直挺挺的,但却掩饰不了她眼中的惊讶和期待,略显僵硬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一双精于抚琴的玉手压在自己的小腹上,彷彿在忍耐着从体内传来的酸麻一般。
(明明想要了还在撑…)许文凰窃笑着。
「啊呀!」蓟香和柚香的娇呼将许文凰的注意力拉回她们身上,只见两个淫蕩少女在没有许文凰的指示下本能地扭着纤腰,让彼此的嫩穴摩擦碰撞,发出响亮的水击声。
「啊~嗯…姊姊好…舒服……姊姊的小穴…在亲人家的穴……啊…柚香好喜欢被亲……嗯啊……」
(小穴亲小穴?也算是相当新颖的用法了。)许文凰暗道。虽然想教她们「磨镜」这个正确的名词,但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看着面前两个「亲」得不亦乐乎、香汗淋漓的妹妹,莲香的目光完全无法移开,连许文凰站到她背后都一无所知。
「小莲香,妳也去吧。」许文凰轻轻一推,让毫无防备的莲香扑进两女之间,清甜的少女体香顿时充满鼻腔,加上肌肤柔滑的美妙触感,让早就处于危险边缘的她瞬间沦陷。
「也让妳们的莲香姊姊舒服吧。」许文凰掩嘴偷笑着,一双曾经媚惑众生的眼睛瞇了起来,倒颇有传说中拥有无上媚术的九尾妖狐影子。
「不要…啊!」莲香的惊呼很快就被两个妹妹变成了娇吟,她身上的衣物消失的速度比她们俩更快许多,因为这时候可是两个女孩在脱她的衣服。
「嗯…啊……不…好…奇怪啊……蓟香…妹妹…啊……」被硬拉上床的莲香面对着蓟香和柚香的攻势显得无比娇弱,其中自然也有部分是她没真打算反抗的原因在了。
「莲香姊姊的身体好香……」柚香把脸埋在莲香双乳之间,兴奋地嗅着她有如莲花的体香,而蓟香则更积极,一双魔爪分开莲香的大腿,来回爱抚着内侧,弄得莲香娇喘不已。
「莲香姐姐早就湿了嘛……」蓟香在莲香耻丘上摸了一把,掬起满手黏滑,她顽皮地将手在莲香的小腹上抹了抹,羞得莲香的脸直红到耳根上去。
「既然都準备好了,那就……」蓟香右膝前移,让两人的大腿交叉,轻易地完成了「小穴亲小穴」的準备工作,而且完全不迟疑地正式开始。
「啊啊!不…啊!好~厉害……磨……啊…」莲香立刻随着蓟香的动作发出了高低起伏的呻吟,早已在一旁看得慾火焚身的肉体主动地扭摆了起来,肉体的拍击声甚至比先前柚香的还大。
「啊嗯…唔啊…姊姊…好舒服啊……哦哦…嗯……」蓟香抱着莲香的腿,兴奋地沈醉在女孩与女孩的摩擦当中。这时柚香也不再满足于莲香软嫩的乳房,小脸像蚕一般慢慢爬上她的乳峰,吸吮轻咬着那粉嫩的肉尖,一双小手还忙碌地在自己身上游移,最后集中在她自己的股间,翻搅着那贪淫的美肉与丰沛的汁液。
「啊呜…啊呜…啊…好想要…被插哦……」柚香玩弄着自己的小穴,羡慕地看着一脸享受的莲香与蓟香,尤其是莲香,她可是佔据了自己之前享受快乐的位置,这让柚香越想越不甘心,身子一挺,整个人骑跨到莲香的脸上,将自己湿润得滴水的小穴暴露在莲香面前。
「莲香姊姊…帮我舔……」柚香也不管莲香有什幺反应,直接就将自己粉嫩的浪穴凑到她嘴上,同时发出一声兴奋的呻吟。
许文凰教过她们怎幺用嘴服侍男根──用的是小黄瓜,至于用嘴服侍小穴则完全是柚香灵机一动的鬼点子,不得不说这丫头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举一反三的本事搞不好连上古儒门圣人都要为之讚叹。
若是平时,莲香自然不会理睬柚香的提议,但现在的她已被慾火烧得昏昏沉沉、理性大降,居然毫不考虑地就伸出红嫩的丁香小舌舔了下去。
「呀啊!」柚香浑身一颤,全身力气顿时消失,一屁股坐到了莲香脸上,敏感的媚肉和莲香的双唇紧密贴合,正好让莲香更尽情地发挥口技。
「啊呜…嗯……啊啊~不行了啊…要…洩……」自作孽的柚香被莲香的舌头舔弄抽插得颤抖不已,没过一会儿就再也忍不住那股从骨髓当中酸麻出来的强烈快感,一股股灼热的少女精华直接打在莲香的脸上,弄得她满脸都是阴精。
「讨厌…坏柚香……啊…」自己也快要被蓟香撞到高潮的莲香抬起双手环住柚香的大腿,让她无法逃出自己口舌的姦淫,然后才放心的朝着柚香的小穴爆发出高潮瞬间的狂暴。
「啊啊啊啊啊~~~」三个女孩同声尖叫,一起攀上了肉慾的颠峰。
「好像没我的事,睡觉去好了。」许文凰喝光壶中最后一点茶,出门收起红灯笼,闩上大门自顾自地跑去睡觉,留下三个淫蕩少女继续以各种方式玩弄对方,并让自己一次次高潮。
从那天之后,凤舞楼的生意并没有变好,这并非凤舞楼中任何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周遭店家一同打压的结果,往往嫖客才刚走到街口就被拉走了,连凤舞楼的灯笼都没能看见,即使有少数几个意志坚定的人走到凤舞楼门口,但看到门可罗雀的情景谁还敢进来啊!
再加上凤舞楼在天仪青楼一条街上的定位相当尴尬,也是客人不上门的原因之一。
天仪青楼街上的店家可以分成两种经营模式,第一种是包吃包喝包睡的统包式经营,走这种路线的店家大部分都是财大气粗、门面人脉无一不广,姑娘的价位自然也比较高,再加上它们具有近乎宴客餐厅的功能,因此许多大官富商或者自称文人雅士的家伙特别喜欢上这类青楼光顾。
相对于第一种,第二种走的是平价风,它们没有精緻的饮食──顶多只有茶和酒,也没有精美的装潢,服务只有一种,就是上床。客人看上了哪个女孩之后只要拿下墙上刻着她们名字或图案的木牌,就可以带着美人儿上楼去享受了。
这类店家规模较小,收费大多固定且便宜,因此相当受口袋没那幺饱的人欢迎。对店家来说,虽然不能像前一类青楼那样一晚服侍要价百千两,但却能够以量取胜,每个女孩一天接个七八个客人,倒也不见得赚得少了。
而凤舞楼却夹在这二者之间,一方面凤舞楼没有餐饮服务,莲香三女也是以「挂牌」指定的方式卖身,但要价却又比第二类青楼高很多,虽然以她们足以排入天仪青楼前十的才貌来说这价格是相当公道的,但有那种财力的嫖客哪可能特地找到这儿来?
因此许文凰也只好放牛吃草地让三个尝到同性快乐的女孩每天都在床上缠绵淫叫,还买了不少单头或双头的「木公子」──就是木製的男根──给她们享受互捅的快感。
这天,三个女孩又照往例赤裸交缠在一起,一根双头阳具连结着莲香和柚香,湿得看不出木头本来的颜色,蓟香则高高翘起浑圆的美臀,让莲香能够在一边挺腰姦淫柚香之余还能用手来翻搅她的淫穴。
「啊啊…好舒服啊……姊姊用力…姦…啊啊…柚香爽死了……」柚香拼命地挺起腰迎接莲香的插入,小脸上满是喜悦的泪水。
「柚香…好淫蕩哦……明明就…还那幺紧……」莲香以金环束着的马尾长髮因为她激烈的动作而前后甩动着。
「嗯…啊……姊姊…挖深…一点……啊……」蓟香边玩弄着柚香的胸部,边像母狗一般摇着屁股,令股间淫乱的泉水四处飞溅。
正当女孩子们肉搏得不亦乐乎的同时,青楼街上正有一个年轻人面色阴沈地看着满街青楼的招牌。
「不是说看到画着鸟的招牌右转吗?」年轻人挪了挪背上的书笼,无奈地说道:「怎幺会走到这种地方来?提供给举子住宿的地方会在这里?」
男子的话透露出他的身分,正是为了应半年后那四年一度的科举而来到京城的举人。
以一个通过乡试的举人老爷来说,他算是混得很差的一个,毕竟人们的目光总聚焦在头名解元和前几名身上,谁会理会他这个孙山……可悲的是他还真姓孙!
孙茂才,十九岁,颂武九年承天府举人最后一名。
他原本就家徒四壁的境地并未因为考上举人而有什幺改变,除非考上进士,不然他也顶多就是当个私塾老师过一辈子而已,还得那破村子有人想让他教!
因此他只得顶着家乡众人、尤其是那群同年不看好的同情目光到京城来,做点垂死挣扎,但在挣扎之前似乎真的快饿死了……
也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他硬是找不到路人告诉他的那个专供应考贫穷举子设立的明经院,他哪知道因为使用者太少,明经院早就改成了新的京都府衙门了,那路人倒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他以为这一身补丁装的年轻人大概是打算上京喊冤的,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堂堂的举人。
当然,他现在会站在青楼街上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走错路了。
路人指示的「鸟的招牌」,实际上是宋国第一大行商朱雀商行的招牌,它坐落于青藤大街上,那也是明经院所在的街道,而孙茂才看到的「鸟的招牌」,则是青楼栖凤居的标誌。理所当然的,他这一拐弯就进了宋国赫赫有名的青楼街。
「不可能在这里吧!」孙茂才很快就下了判断,正打算回头的同时却发现眼前有条小巷,尽头处还能看见写着「经院」的半截牌匾。
「就是那了!」孙茂才兴奋地正了正肩上的书笼,往那小巷走去。
所谓的小巷,其实只是两青楼之间的缝隙,大概是当年在盖的时候双方不太和睦,连墙壁都不想相接,于是乎就出现了这幺一个奇怪的小巷。
但孙茂才才刚走进巷子没几步,就听到一声声少女的娇啼,声音中彷彿颇为痛苦,却又似乎带着欢愉,从未听闻的古怪声音让孙茂才的脚步慢了下来,但在他猜到这是什幺怪声之前,他的双腿就已经把他带到声音的出处──一扇小窗边。
「唔!」孙茂才好奇地看了一眼,但就只是这幺一瞥,就让他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般再也挪不开脚步。
这一眼,改变了他和凤舞楼的命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