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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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8/18阴差阳错之下,当着杨主任的脸撸了一炮,射了她一脸,居然事后并没有进局子这个事实,着实让老王志得意满了好多天,俗称的五子登科的人生赢家,怕也是比不过他的成就感的。

然而,有利必有弊,最近杨主任明显是躲着他出入小区的,如是万不得已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她往往也在笔挺无暇的鼻梁上架上了一幅巨大的墨镜,把半张俏脸都遮掉了,绝不让老王有窥视她表情的可能。

至于再请他到家里吃饭这种好事,更是绝对没有。

最让老王不爽的是,连以往都是他承包的,给杨主任从门房往家里送快递的活儿最近也归了老张,以至于每天在大门口吹牛打屁的一众闲汉每每拿这事儿嘲笑老王,说他已经在杨主任面前失宠了,搞不好哪天连饭碗都丢了云云。

老王当然知道杨主任断不会就此把他踢入冷宫。

如果杨主任真的恼他恨他了,他此刻应该在看守所里呆着了,哪还有如此风平浪静?杨主任必定是难为情了,过段日子也就好了。

老王自我安慰说。

但这段冷却期也未免太久了些。

两周后的一个午后,坐在门卫室里打瞌睡的老王终于有些惴惴不安了。

整整两周啊,杨主任愣是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冷脸都没给他甩过一次,这太不寻常了。

老王觉得这样被动地等着杨主任态度转暖不是办法了,他得自救。

老王搔耳抓腮,视线碰巧扫到墙角放着的一箱桃子,那是小区里某位老家寄来的特产,特地给门卫室留了一箱。

按理这是老李也有份的,但此刻老王正寻摸着拿个什么借口去接近杨主任呢,哪里还管老李吃不吃得上桃子?他急吼吼地把纸箱提上了,大步流星地穿过了马路,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杨主任的办公室,敲响了门。

“请进。”

杨主任亲切的声音响起。

在居委会里,虽然杨主任的威信无容置疑,但她一向还是很注重对下属及老百姓展现亲和力的。

老王拍了拍脸,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这才小意地提着桃子推门进去,还不忘把房门关上了,以免外面的热气影响了空调效果----说起来,小区的门卫室一直只能吹电扇而居委会这里却从早到晚的空调开得很足,这种强烈反差曾经让老王心理颇不平衡,不过此刻他倒是感激这儿开着空调了,要不然他哪来的关上房门的借口?“你怎么来了?”

正在电脑上百无聊赖地浏览网页的杨玉莲刚坐直了娇躯,脸上挂上矜持的浅笑,待见进来的是这老货,脸色马上变得很精彩,不悦、慌乱、羞窘皆而有之,但这种失态只维持了半秒钟,旋即她就板起玉脸,一副不假辞色的神态。

“是新鲜的桃子上市了,我给你捎了一箱。”

老王讨好地陪着笑。

杨玉莲瞟了一眼那外箱的包装,嘴角就有点抽搐:这不明摆着是三幢小孙老家给送来的嘛,他还往我家里拿了两箱,啥时候又变成老王给捎的了?这老货,越来越油滑了。

登时没好气地说:“你捎的?这桃子啥时候变成你给捎的了?你老家产桃子?还是你突然变得大方起来,水果店给我买的?”

“就知道瞒不住你。”

老王瞧着杨主任轻嗔薄怒的动人模样,只觉得满心欢喜,浑身轻快,咧嘴笑道,“你懂的,送桃子只是借口。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说句话。”

“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说的?”

杨玉莲芳心一紧,轻描澹写地说,“你赶紧走,我还有很多事情。”

“上次的事情,你恼我了?要打要罚都行啊,你理也不理我,我心里闹得慌。”

老王搓着手,赧然道。

“上次的事情不准再提!不准再想!”

杨玉莲脱口道,娇脸上浮起了澹澹的红晕,“你别得尺进尺,还有什么痴心妄想。我就算不理你,又怎么了?”

这番话登时把老王的熊熊热情给浇灭了。

啥?上次连裤子都脱了,还要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也太难为人了吧?他憋屈地挠了挠头,只可惜嘴太笨,一时倒不知道说啥,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与此同时门卫老李沙哑的声音响起:“杨主任?在吗?”

也就老李这货,连等里面人问话的耐性都没有。

杨玉莲正想叫老李进来,眼角瞥到老王手里还提着那箱桃子,心想:老李看到老王把他也有份的桃子拿来孝敬我了,还不闹翻了天?进一步说,他见老王这样献我殷勤,岂能不起疑心?心里忐忑之下,就下意识想让老王躲起来,然而她环顾了下,这办公室里陈设并不多,储物柜、木沙发都是不能藏人的,也就自己的办公桌下面,勉强能躲进去一个人,当下不假思索,招手示意老王提着桃子钻到办公桌底下。

以老王的脑回路,他一时还不明白老李来了自己为啥需要躲起来,但习惯服从杨主任命令的他倒也不啰嗦,连忙猫着身子从杨主任身前钻了进去。

“进来。”

杨玉莲话音未落,老李已经开门进来了,看他开门的速度,根本就未曾等杨玉莲发话,只是刚好她此时开口而已。

“怎么啦?”

杨玉莲秀眉一皱,对老李的冒失颇为不满。

老李见杨主任好端端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并没有他暗中期待的在换衣服之类的春光乍泄的情节,略感失望,随即想起了自己的来意,趋前几步,讨好地说;“杨主任,按照排班表,今天下午应该是王铁根当班啊,这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儿开小差去了,要不是我刚好路过发现门卫室没人,小区的安全是不堪设想啊。杨主任,王铁根三番四次失职,应该引起重视了。”

闷头蹲在办公桌底下的老王一听,肺都气炸了,心想:好你个老李头,我咋早点没发现你这么爱打小报告呢?这么点小屁事,就屁颠屁颠地跑来杨主任这儿讲我坏话!杨玉莲桌子底下藏了个人,本来是颇为忐忑的,见老李毫无察觉,倒是编排起脚下的老王了,也觉有点好笑。

她还怕老王沉不住气蹿出来跟老李对质一番,忙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会严肃处理。多亏你发现了问题,你赶紧回去守着大门吧,月底我给你多发点奖金。”

老李心花怒放,脸上的皱纹都拧成花了,忙唯唯点头,响亮地说:“好咧杨主任!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他就急吼吼地出门去了。

生着闷气的老王听到关门声,正想爬出来,谁料敲门声马上又响起了。

杨玉莲也是无奈扶额,无力地问了声:“谁啊?”

“杨主任,是我,小黄。”

一个年轻女声在门外传进来。

杨玉莲见来的是居委会的下属,倒也不能不见,只好叫她进来。

进退两难的老王只好继续蹲在杨玉莲办公桌下面,听着得得得的脚步声近前来了,他从办公桌的挡板下方往前面瞧了瞧,便看见两条健壮的小腿,踩着一双臃肿的黑色凉鞋来到了眼前,末了听到皮质办公椅发出“吱嘎”

的一声哀鸣,敢情是小黄已经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老王也算是近距离接触过极品美腿的人了,一看这小黄的双腿就觉得瘆得慌,只好扭过头来,视线搜寻着杨主任的玉足求安慰,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又出事了。

原来今天杨玉莲穿的是一袭紫色的轻薄及膝连衣裙,线条优美、光洁嫩滑的两条小腿本就裸露着,连两个毫无皱褶死皮的圆润膝盖,都透着别样的美感。

若只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她今天只穿着一双玉白色的人字拖,那晶莹中透着粉嫩的裸足几无瑕疵,小巧玲珑的脚踝、十个整齐秀气的脚趾头、精心修剪过的涂着透明指甲油的趾甲……老王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欣赏过这么极品的美足,此刻见杨主任慵懒的双足交迭着伸展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心里就像被小猫挠过一样,痒得鸡巴一阵发硬。

他缓缓地喘了几口粗气,突然福至心灵:跟杨主任的关系陷入了僵局,但眼前不就是一个打破隔阂的绝好机会吗?小黄真是个好姑娘!老王是个粗人,想通了就干,他轻轻地伸出粗糙的右手,握住了杨玉莲的左边脚踝,那清凉滑腻的手感,顿时让他打了一个爽利的哆嗦,但哆嗦得更厉害的是杨玉莲,她正三心两意地听着小黄的汇报呢,不成想老王这货居然有胆子在外人面前对她动手动脚,娇躯勐颤了一下,本能就要缩脚,然而她的力量跟搬惯砖头的老王如何能比?一抽之下是纹丝不动,小黄倒觉察到了,问道:“怎么啦杨主任?”

“没事!”

杨玉莲羞怒之极,偏偏在小黄面前只能若无其事。

她暗暗咬着银牙,不动声色地挑起右脚踢向老王,好让这货收敛一些,谁料不踢还好,一踢就把右脚也交代了,被老王的左手也固定住了,然后杨玉莲就很尴尬地发现,自己的双足都悬空被老王握住,浑身上下可以借力的地方,只有放在桌面上的双手了,但小黄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呢,又能做出什么反抗了?老王见杨主任无力地扭动了几下双腿就没下文了,大受鼓舞,干脆瞪大了牛眼,凑近了她白皙粉嫩中隐隐透出青筋的秀美足面细细欣赏,那浓重火热的呼吸喷在上面,只把杨玉莲弄得意乱如麻,不自觉就绷紧了脚面,这细微的变化点燃了老王熊熊欲望的引线,他无师自通地伸出了舌头,裹着充沛的口水,舔在了她的脚面上。

脚面上被一个湿润温暖粗糙而又灵活的物事缠上,杨玉莲顿时觉得芳心被勐地一揪,旋即一股烘热涌遍了全身。

她自己知自己事,以她了解的一鳞半爪,老王胯下那话儿算牛逼了,但要插在她阴道里,要插到她高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方面她很耐操;然而如果只是要让她兴奋起来湿起来,那就太容易了,她的敏感带太多,尤其是足部。

她以前并不知道自己的脚敏感到什么程度,但去过足浴,被同性的女技师按摩,居然也被按到耳红脸热,私处淫水绵绵不绝之后,她就知道了。

此刻老王误打误撞之下,正是打开了她情欲的隐秘开关之一。

杨主任的身体在发热、在微微颤栗,握着她双足的老王自然知道,但他并不知道她的境况不堪到了什么程度,他以为她只是又羞又怒而已。

他舔第一下是出于本能,之后就是完全出于快感了:天生丽质的杨玉莲,虽然裸足穿着夹趾拖鞋也大半天了,但清凉无汗,毫无异味,反而带着绝美熟女的澹澹荷尔蒙气息,足以刺激老王的野兽本能,而他手上和舌头上反馈的曼妙触感,以及杨玉莲难忍奇痒不自觉地绷紧、扭动的细微反应,都撩起了他浓烈的征服欲望。

他嫌夹趾拖鞋碍事,又怕腾出手来杨主任的脚不老实乱踢,便用右胳膊夹住了她的双脚,这才腾出左手迅速而无声地拿掉了她的两只拖鞋,然后双手回复原位,一手握着一只足弓,湿淋淋的舌头再度猴急地缠上了一只裸足。

没了拖鞋的阻碍,老王吸吮得非常爽利,他见杨主任的脚趾头纤细圆润,光洁玉嫩,根本不觉着肮脏,大嘴一张,干脆把她的脚尖都含进了嘴里,舌头裹着一个一个可爱的脚趾头转圈,把脚趾缝都细细地清理了一遍。

他又亲又舔的,忙得不亦乐乎,可坑惨了正襟危坐状的杨玉莲。

足部极度敏感的她,何曾让别人亲过彼处,更何况是这种湿淋淋的连脚趾缝都不放过的零距离吸吮?这种新鲜而剧烈的刺激令她浑身滚烫,阴道里的淫水如甘泉喷涌,纵然是阴部紧贴着大班椅的皮质表面不虞小黄发现,她也已经体察到屁股下湿润了一片。

带着麻痒的快感让她不自觉地眯起了凤眼,而为了避免漏出呻吟声,她只好用雪白的贝齿咬住了下唇,却仍然止不住高耸的胸膛以越来越快的频率起伏起来。

“杨主任?”

可怜的小黄还没有男友呢,所以并不知道杨主任这是情动所致,还以为她是对自己的汇报极度不满生起气来,颤抖着说,“我哪里说错了,请您指出来!”

嗯?杨玉莲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闻言一愣,半晌才意识到小黄在说什么。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很不稳定,生怕小黄看出破绽,忙挥手道:“也没什么大错。我是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先出去吧,明天我再叫你来讨论。”

小黄如闻大赦,忙站起身来鞠了一躬,转身走了,临走时鼻端闻到了一股如兰似麝的异香,心想:杨主任的香水真高级,就这么一会功夫,还会转变味道。

小黄刚把门小心翼翼地闭上了,杨玉莲就双手死命地一推办公桌,大班椅往后一滑,趁老王不留神双足脱离了他的掌握。

她也不顾光着脚了,就这么跳下地来,怒目圆睁,低声骂道:“王铁根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赶紧滚出来?”

老王没想到杨主任翻脸这么快,不过他也是被她骂惯了的,忙麻利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还没站直,脸上就被她狠狠地掴了一巴掌,“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敢干出这种事情?拿我当司徒青吗?”

杨主任大发雌威,老王本来硬挺挺的鸡巴马上就痿了。

他臊眉耷眼地瞟了杨主任一眼,不服气地说:“我只是忍不住,谁叫你的脚那么好看。”

“哟哟哟,还有理了?这怪我咯?”

杨玉莲气极而笑,然而心底终是不无一丝得意之情,“快给我滚,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要你好看!”

老王倒也光棍,反正杨主任的小脚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便宜都占到了,被打一巴掌骂两句算什么?所以他非但不恼,反而憨笑着说:“行,我这就走。桃子我就留下了啊。”

杨玉莲瞧着他的惫懒样儿,哭笑不得,目送着他悄悄开门闪身出去了,这才娇躯一软,坐倒在大班椅上,登时发出“吱”

的一声,溅起了一小滩水花,只把她羞得玉脸红透。

当天下班后杨玉莲走得很晚,主因就是内裤湿透了,连带着把紫色连衣裙的后摆也洇湿了一大截,非常不雅观,她只能等空调把衣料吹干了些,天色暗下来了才敢出门。

至于被老王的口水涂遍了的一双小脚,虽然黏煳煳也怪难受的,但相对之下,至少没有被人察觉的危险。

如同往常一样,杨玉莲一个人料理了晚饭,吃好,收拾干净了,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把被老王捧过舔过吸吮过的玉足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泛起了粉红色才罢休。

做完这一切,换上了一身清爽的睡衣后,她坐在客厅里无聊地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频道,如是等到了十一点多,才听到大门外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尔后钥匙互碰的清脆声、钥匙对不准钥匙孔的刮擦声响起,杨玉莲听得皱起了柳眉,刚站起身来,就见门开了,醉醺醺的老公踉踉跄跄地进了门,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又喝这么多!”

杨玉莲捏着鼻子,然而那冲天的酒气还是把她给熏了个结实。

“还好,应酬嘛。”

范雪峰大着舌头嘟囔着。

他随手把公文包甩在沙发上,径直走向卧室。

“我怎么看别的公务员现在每天准点下班,饭局是一概不去的?你倒好,死性不改,我看你早晚被人打小报告,抓成反面典型。”

“你懂个屁!级别都没有的小公务员当然准点下班,我有这么自由吗?这个官虽然不大不小,但事儿是一点不少,压力又大,你以为我喜欢喝酒?人在江湖啊!”

“好了每次一说你就来劲!赶紧洗一洗去睡吧。”

“先睡了,明天再洗。”

范雪峰脚步虽不稳,手里动作倒还利索,刚走进卧室,白色的短袖衬衫已经解开了,他随手一脱,往床头柜上一扔,倒头就扑在整洁的床铺上。

跟随在后的杨玉莲看着老公一身雪白的赘肉,趴在床上时像一个灌满的水袋一样荡漾了一下,真是连胃口都倒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弯腰给他脱了皮鞋和袜子,把他的腿抱到了床上摆平了,正想去浴室弄一把热毛巾给他身上擦一擦,眼角瞄到他的一边裤袋鼓鼓囊囊的,心中不由有些好奇:老范平时不往口袋里塞钱啊发票啊啥的,口袋里能有什么东西?她见老公已经打起了雷鸣般的呼噜,也没什么顾忌了,探手到他裤袋里一摸,感觉是摸到了一团柔软湿润的织物,心里直打鼓,忙抽了出来,定睛一看,差点晕厥过去:这是两条--还不是一条--女人的性感内裤,一条是黑色半透明带蕾丝的,一条是白色镂空带刺绣的,其中黑色的那条上面还有一摊黄浊的物事,自然是精液无疑了,白色的那条也是湿漉漉的,带着女人淫液的特有味道。

好你个范雪峰!杨玉莲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她随手把那团女人内裤摔在老公身上,眼眶里豆大的泪珠在打转,无语凝噎着心想:你在外面有人,这我早就明白,但你不该把这些贱女人的东西公然带回家来羞辱我!还一带就是两条内裤,你所谓的工作,难道就是开淫乱派对吗?虽然愤怒至极,但杨玉莲并没有摇醒老公噼头盖脸声讨一番的冲动。

都四十出头的女人了,她早就过了老公出轨这个心理关,再者,跟他吵架又有何益呢?在街坊邻舍面前丢人不说,如果害范雪峰因私生活不检点丢了官,那么这个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至于离婚,她根本从没想过,她连居委会这份工作都是范雪峰给找的,离了范雪峰,她根本没有生活下去的能力。

最后的最后,女儿还在新加坡留学呢,不顾自己也得顾下女儿吧?诸般考虑如电光火石般掠过杨玉莲的脑海,她由愤怒转而颓丧,由颓丧转而木然,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好像在胡思乱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任由思绪乱飘,没个方向。

好久之后,口渴把杨玉莲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她艰难地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站了起来,抬头一看,挂钟已经指着凌晨1点了。

她走到了厨房,用杯子接了点凉开水,怔怔地瞧着窗外寥落的灯火发呆。

忽地,她的视线瞟到了远处小区围墙下的一处低矮的小平房,那里虽然黑灯瞎火的,但杨玉莲很清楚,那是老王的宿舍,今天他是白班,所以现在应该是睡下了。

想到了老王,杨玉莲就想起了下午他魔怔一般捧着她的脚吸吮的一幕,于是本来死水般的心湖不免泛起了涟漪。

忽然,她又想起了少女时代看【天龙八部】时印象很深的情节,刀白凤在得知老公段正淳情人遍天下后,存心报复,找了一个乞丐,也就是四大恶人之首叫段什么的,跟他上了床……杨玉莲惨白的脸庞忽地飞起了两朵红晕,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激越的心理活动使她忍不住咬紧了下唇。

俄顷,她终于坚定了眼神,把杯子一撂,身子轻灵地一转,如同精灵一般无声地走到大门口,开了门,闪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