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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面 雨夜带刀不带伞 14037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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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泊旅人

2015年12月24日首发

第八十二章

路昭惠此刻的表情在其他人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现场的人当中或许只有我清楚其中的缘由。

对一个人而言,一生当中记忆深刻、刻骨铭心的事情或者不止一件,有的人甚至会有好几件。但对于男性而言,和生母乱伦这种事情恐怕绝对算的上是记忆最为深刻的,且刻骨铭心的经历了。此刻赵老头的弟子让她去李朝哪里设法用记忆深刻的事情唤醒自己儿子的神智。而她心里也清楚,对于李朝而言,记忆最为深刻或者说刻骨铭心的经历恐怕就是和她这个母亲之间的那种超越普通母子的肉体关系了。现在难道让她跑到广场中心的那个方块石台中间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李朝亲亲我我,以唤起对方记忆深处的那段经历?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路昭惠涨红了脸仅仅思考了片刻,便义无反顾的做出了决定。「我去,什么时候进行?」

那名弟子回应道。「尚需片刻,需得看伤者在沉香聚落之中的具体情况。」

路昭惠此刻张嘴用牙齿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脸上的表情虽然坚定,但眼神之中却全是痛苦和纠结的神采。看来她也清楚,她一旦真的采用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方式来唤醒李朝神智的话,将会是怎样的结果。但很明显,这时的她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只要能让李朝活下去,什么名声、面子、羞耻等等的一切,她已经做好了彻底放弃的打算。

意识到这点后,我对她此刻面临的抉择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同情。

我曾经非常的看不起她,觉得她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会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乱伦通奸。但随着和她的接触和来往,我逐渐加深了对她的了解。无论她表面上如何的坚强、霸气,但骨子里,她依旧只是一个内心柔弱,渴望被他人理解和关爱的弱女子。甚至于我都可以大致猜测到她是如何同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李朝之间产生那种难以启齿关系的具体原因。丈夫另有新欢,她被冷落。但她的身份和地位又很难允许她像她的丈夫一样另寻新欢,毕竟人心难测,若是碰上个别有用心的人,她身败名裂都还算不上什么,其夫的政治前途甚至也会受此影响。要知道,她和哪位李委员之间的婚姻已经不是单纯的婚姻家庭之类简单的事情,甚至已经完全被政治这些元素所操控,即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离婚这样的选择也被完全的否决了。为此,她只能把所有的情感寄托到了儿子李朝的身上,全心全意的疼爱和栽培这个儿子。在不知不觉当中,单纯的母爱超越了普通的母子关系。她是女人,需要异性的宠爱和生理的需求。而我作为男性,很清楚男人成长过程中必然会存在的恋母情节,加之路昭惠又是个风姿卓越的美妇人,母有意,子有情,稍不留意便跨越了伦理道德。而且加之之前亲历了林美美母子还有何艳秋母子之间的情况后,我也在不知不觉当中对这种悖伦的现象产生了某种习惯,虽然依旧是反感和蔑视的,但却又在某种程度上对这种行为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认可,毕竟对我而言,存在即合理也是我一贯秉承的一种对事物的认知。

因为这个原因,我不知不觉的将嘴凑到了路昭惠的耳边小声说道:「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一会我陪着你过去,需要的时候,我设法替你遮掩一下。」

路昭惠听了我的话猛地扭过头,望着我,同时瞳孔放大。「你、你说什么?」

我咬了咬牙,想着既然已经露底了,干脆和她来个坦诚相对算了。当即再次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我曾经在坑道的石碑哪里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事情。之前我隐瞒了这个事。现在要想李老板苏醒,你要做什么,我大致也猜到了。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你是阿光的干娘,对我也极爱护。我觉得现在是我该尽力协助你的时候了……」

我的话显然像一柄重锤一般沉重的敲击在了路昭惠的心口。她恐怕根本没有料到我早已经洞悉了她和李朝之间那层「隐秘」的关系。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呼吸变的异常急促了起来……过了一会之后,她似乎下定决心了一般向我点了点头。抬头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道。「谢谢你,既然你早都知道了,现在我也只能依靠你设法帮我遮掩了。我相信你,因为你从来没做过伤害过我的事情。」

我郑重的向她点了点头。就在此时,远处处于旋风核心区域的广场石块祭坛四周的那圈气团开始发生了变化,那些在气团四周聚集萦绕的绿色光流开始向气团当中渗透,气团也在淡白色的基础上带上了某种淡绿的色彩。隐约中,人们听到气团当中传了轻微的呻吟声……

站在我们前方一直关注着情形的那名弟子面露喜色。转身对路昭惠道:「路太太,看来令公子已经开始恢复生气了。就是现在,请你移步至祭坛处,设法令其彻底清醒过来。」

路昭惠朝我望了过来,我开口道:「风还太大,我能扶路太太一块过去么?」

那名弟子点了点头。「伤者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有时会无意撕咬、抓扯伤害旁人,所以才会让亲朋或者至交过去唤醒神智。毕竟,无关人员没必要去承担着份风险。若你担心路太太,尽管陪同就是了。」

想到这里,我和路昭惠对视一眼后,随即将视线转向了身边的其他人。单凭我的身体就算加上此刻身上的衣物,显然无法遮挡四周传来的视线,我第一时间便是想要找块大点的编织物。至于携带的理由我也想好了,就说是替路昭惠挡风。放眼过去,忽然看见贺强身后一名靠在房屋角落位置正在抽烟,同时透过破墙缝隙向森林方向观望、警戒的武装守卫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类似披风的物品,辨认了一下,应该是彝族山民用以御寒的「查尔瓦」。我随即走到了此人身边。「这位兄弟,外面风大,我想借你的查尔瓦给路太太挡下风,可以么?」

那武装守卫扭头望了我一眼,此人身材略为矮小,五官消瘦,但却给人一种囧囧有神的感觉。他顿了顿,解下查尔瓦递到了我的手中,说了一句:「用完记得还。」后,再次扭头观察起了东面丛林的情况来。

我提着查尔瓦快步走到了路昭惠身边,随即扶着她顶着此刻依旧肆虐的旋风,步履艰难的走到了气团的旁边。

当我们接近气团的同时,原本被某种未知力量凝炼在祭坛周围的所谓「沉香聚落之所」瞬间被此刻环绕在四周的旋风卷裹着朝着空中消散无踪。

那些烟气消失的瞬间,躺在石台上的李朝暴露了出来。看到李朝的瞬间,我不禁对此刻祭坛上的赵老头产生了真正的佩服。唐辉说他是如今「驱魔师」这个行当里头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看来并非谬赞。之前在路昭惠身边同路昭惠讲述我此趟经历的时候,我也曾偷眼观看过当时李朝的情况,那时的李朝全身赤裸,皮肤发黑,身体上分布这密密麻麻的黑色斑块和各种恐怖的类似脓疮一般的创口,昏迷不醒,几乎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但此刻的李朝,除了四肢以及身体两侧的部分依旧没有变化之外,至少整个身体躯干都基本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皮肤颜色,那些密布的黑色斑块此刻虽然还能看到些许痕迹,但痕迹也显得极为淡漠了。躯干上的脓包创口更是无影无踪。最关键的是,此刻李朝的身体已经开始同正常人一般有了呼吸的起伏。见到这种情况,路昭惠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下就扑到了李朝的胸前,抱着李朝的身体,声嘶力竭般的哭喊起来。「小朝、小朝……你有救了,你得救了!睁开眼,看看妈妈、看看妈妈!是我啊、是妈妈!」

远处祭坛上的赵老头注意到了此刻路昭惠激烈的情感流露,淡淡的摇了摇头,转身背对我们,盘腿坐到了那具黑石大鼎面前,手中粘着法诀,用低沉的声音念诵起了某种经文,似乎是在做仪式后期的收尾工作。

路昭惠用自己的脸,拼命的摩擦着李朝的脸庞,终于,李朝似乎是感受到了外来的影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意识到李朝睁眼,路昭惠支撑起着身体,低头望着李朝的双眼又哭又笑了起来。

但李朝却仿佛不认识路昭惠一般,只是眼神木然的注视着路昭惠的脸庞,表情呆滞,状若白痴。

路昭惠此刻想起了那名弟子的交代,看了看四周,最终忽然低头,亲吻到了李朝的嘴上。我意识到路昭惠已经决定不顾一切要让李朝恢复清醒和记忆,去做两人之间「记忆最为深刻、最为刻骨铭心」的事情了。连忙将查尔瓦一甩将路昭惠和李朝身体的大部分遮掩了起来。由于此刻旋风依旧在继续,为了保持查尔瓦不会被风掀起,我只能将身体贴到了路昭惠的身后,高举双手,手臂朝外支撑竭力维持查尔瓦现在的形状。

我此刻的举动,成功的遮蔽了台子上面正在发生的事情,阻塞了广场远处周边人员汇聚到石头祭坛上的视线。无论他们看到了什么,或许会产生怀疑,但绝对看不到此时查尔瓦遮挡范围当中的具体情况。看不到具体情况,无论他们怀疑什么,我和路昭惠都可以有解释的说法和借口去堵他们的嘴。

路昭惠低着头,伸出舌头,舔舐着李朝的嘴唇。李朝对此似乎是产生一定的反应,无意识的轻轻的张开了嘴,路昭惠的舌头随即伸了进去,在儿子的口中来回的搅动起来。

李朝应该是感觉到了自己嘴里母亲的舌头,本能对母亲的行为进行了迎合,舌头同路昭惠的舌头对应般的搅合了起来。母子倆的嘴里随即发出了「滋滋」的声响。意识到方法有效,儿子可能在自己种种的行为下恢复常态,路昭惠禁不住周身激烈的颤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喜悦,还是因为同儿子之间的舌吻也触发了她本能的生理反应。

此刻的我就有些尴尬了,为了彻底遮盖母子两人此刻的行为,我不得不紧靠在路昭惠的身后,双手放到母子两人的正上方,调整手中查尔瓦的遮蔽范围。这样一来,我的下身便自然的贴到了路昭惠撅起的屁股上。此刻她的身体颤抖,同时丰满的翘臀也摩擦到了我两腿之间的部位。而我却不方便调整姿势,想朝后挪动一下,手中的查尔瓦便有可能会在运动中翘起走光。我只有尽量的也弯腰撅臀,以避免自己的那个部位同陆昭惠的屁股有太多的接触面积。

路昭惠此刻一心都扑在李朝身上,就算她感觉到了屁股同我的身体发生了接触,也压根没空去管这些事情了。

路昭惠一边颤抖着同儿子激烈的舌吻,双手同时习惯般的摸到了自己儿子的胸前,准确的找到了对方的两颗乳头,接触之后,便立刻用手指捏弄撩拨了起来。从手法的熟练程度来看,这恐怕是她和儿子性爱前戏中的常用方式了。

此刻的我已经开始有些后悔这次自告奋勇过来替路昭惠遮掩。一方面,为了保持母子两人行为的隐蔽,我必须保持非常别扭的姿势来维持用查尔瓦构成的「帷帐」,另一方面,我他妈的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此刻眼前路昭惠对李朝的一些挑逗刺激行为,自然而然也开始产生了生理反应。两腿之间那玩意不受控制的逐渐硬直了起来。

路昭惠感觉到李朝胸部的乳头有些发硬后,随停止了和李朝的接吻,抬头注视着李朝的面部表情。此刻李朝面部表情依旧呆滞,双眼中逐渐闪现出了些许的神采,虽然那神采更多的看上去是对生理欲望的渴求。但也充分说明,此刻的他正在从一种无知的迷乱当中逐渐恢复对现实的认知。

路昭惠咬着嘴唇,再次低头,沿着李朝的下巴、脖颈一直到胸口,一边亲吻,一边拼命的用舌头舔舐起来。李朝的张大了嘴,喉咙当中发出了轻微的「嗬、嗬」的声响,有些发紫的嘴唇轻轻颤抖起来,脸上逐步呈现出了一种舒适和满足的表情。同时,乌黑双腿当中唯一肤色正常的部位开始出现了正常的生理反应,渐渐充血、硬直、勃起了。

路昭惠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这一点,立刻快速侧过身体,将头部转移到了李朝下半身的位置。她转身不要紧,丰满肥厚的屁股直接重重的摩擦了我的下身。我那玩意当即不争气的朝外跳跃似得抖动了一下。这次反应有点大,路昭惠明显感觉到了我顶了她屁股一下。她原本刚刚用左手握住了儿子的男根,正打算有所动作,此刻却又扭头朝我望了过来。面对路昭惠略带诧异的目光,我向她露出了极度尴尬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不曾想她却朝我微笑了一下,居然用右手直接抚摸了一下我胯下的部位,开口道。「男人都会有的正常生理反应,用不着不好意思。」接着缩回手,重新转回身体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儿子勃起的生殖器上。

很显然,她意识到李朝复苏有望,此刻的心中必然充满喜悦。我的这点唐突和冒犯,她压根就已经不在乎了。而且她已经知道了我是她们母子乱伦的知情者了,也不在乎在我的眼前展示她和儿子之间的「亲密关系」了。低头便将嘴凑到了儿子性器前,伸出舌头直接低上了龟头顶端的马眼,接着翻弄着舌尖,围着龟头快速的接触转圈,动作姿态显得极为娴熟。而此时感觉到了下身充分刺激的李朝终于在肉体极度的快感刺激下发出了情不自禁的呻吟声。

李朝反应明显,路昭惠更进一步张开嘴将儿子的整根肉棒不管不顾的一下都吞进了嘴里,用舌头在口腔内来回搅拌,李朝的龟头将她的腮帮顶了起来,就像她的脸蛋上鼓起了一个不断变换位置的包块。

「吧唧、吧唧」吸吮声一阵阵冲击着我的耳膜。这让我的兄弟情不自禁的不断的维持着坚硬的状态,因为无处可以放置,我只能维持着它顶着路昭惠屁股的状态。路昭惠对此似乎并不生气或者反感,反倒在为儿子口交的同时腾出了右手伸到背后,隔着裤子,不时对我的兄弟进行了数次抚摸和按压。

很明显,路昭惠的性经验极其丰富,对于男性的生理状况这些也异常的了解。虽然她主要的注意力都在儿子的生殖器上,但在抚摸和按压我下身的同时却能准确找到我兄弟最为敏感的顶端加以刺激,我被她弄的有些经受不住了。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半是哀求、半世威胁的对她说道。「路姨、你放过我了。你在弄下去,我会忍不住兽性大发的。」

路昭惠此刻显然心情颇为愉悦,因为她注意到了李朝眼眶中的眼珠开始有些灵动的朝下张望转动起来。而且面部表情也开始随着她口腔内的刺激而不断的产生变化,这说明李朝的神智正在快速的恢复当中,为此,她也就根本不在乎此刻我的感受了。吐出李朝的肉棒,扭头朝我露出了近乎于挑逗般的妖媚笑容。

「这样就受不了了。等回去后,我可会设法给你准备足够的谢礼呢。倒时候就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消了。」

很显然,她也意识,这一刻她同我的关系也超出了一般性质的「长辈」和「晚辈」。既然已经超越了常规关系,彼此间也就没有必要在维持着虚伪的客套,某些事情倒不妨放开来讲反倒自在一些了。

「什么谢礼?」注意到四周的旋风已经开始减弱,并逐渐消失的我有些无奈,只能想着设法将生理上的注意力转移到对话当中来。

「静宜那样的美人打着灯笼也难找,不过什么模特、主播、演员之类的你想要多少,我能帮你安排多少。只是要被静宜逮住,你别说是我给你安排的就行。」说完,路昭惠朝我轻笑了一声,再一次扭头,将精力投入到了唤醒儿子「刻骨铭心」的记忆当中。

她朝李朝的鸡巴上吐了口吐沫,用手上下裹搓了两下,跟着张大嘴伸出舌头,开始用舌面上上下下的沿着整个肉棒舔弄起来,因为不放便大范围移动身体位置,她只有不时努力的伸长脖子,将脸和舌头尽力的凑到李朝双腿间的根部,几次努力后,终于成功的将李朝的一个蛋蛋吸到了嘴里,迫于姿势的原因,她只能轻轻的含了几下之后,便极为不舍的吐了出去。

此时的路昭惠看不到任何平日里端庄、高雅的形象。整张脸上只能见到极度的饥渴和放荡。或许对她而言,得到再一次和儿子这般亲密的机会,也等待了很久了。

张开嘴从上到下,将儿子的肉棒缓慢的吞入口中,并在口中来回摇晃了一阵,完成了一次标准「深喉」之后,路昭惠吐出了肉棒,双眼迷离的注视了半天,一只手很自然的摸到了腰部。

意识到她可能是想脱了裤子坐上去,我慌忙提醒道。「路姨,你不会是打算观音坐莲吧?你这要真坐上去,我这可怎么都没办法把你彻底给遮住了啊!」此刻的我也干脆丢掉了毫无意义的伪装和矜持,说话也跟着肆无忌惮起来。

路昭惠楞了楞,很快意识到这样做的不妥。而此刻的李朝显然已经达到了某种严重需求的程度了,他不断缓慢的扭动起了脖颈,视线死死的望着自己的母亲,眼神中满是渴望和期待。而他的那根肉棒,也在强烈生理需求的刺激下,不断自然的抖动着。同时口中也开始发出了类似「妈、妈妈……」一般的声音。这意味他已经开始回忆起了路昭惠对于他而言的身份了!

「那怎么办,小朝的情况我熟悉,只是用嘴的话,很难让他射出来的!」路昭惠也清楚,之前我已经替她遮掩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要她不顾一切的坐到李朝身上用女上位直接进行性交的话,我和她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搭了,她和李朝母子乱伦的现场将彻底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但很明显,若不能让李朝完成这次性高潮,便有可能无法让他彻底恢复神智。想到这里,我注意到了路昭惠那高耸丰满的胸部,随即对着路昭惠努了努嘴道。「你过去有给他乳交过么?有的话,现在就试试……」

此刻的我对自己也有些无语了。居然会给路昭惠支招,替她出主意去满足她自己儿子的性欲。

路昭惠先是楞了楞,随即反应了过来,把脸凑到我面前,在我的惊愕当中主动和我亲了个嘴,跟着就转过了身子,解开了上衣。

内衣扣子松开的瞬间,路昭惠的一对奶子弹了出来。我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年近五旬的熟女了,乳房竟然还拥有如此的弹性。除去年龄,路昭惠绝对算的上是一个尤物了。也难怪李朝会如此迷恋自己亲生母亲,甚至不惜抛弃伦理道德的和生母乱伦通奸。

「要是我母亲也有这样的身材样貌,这样的一对乳房,或许我也会……「对于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这种念头,我有些惊慌的赶紧摇了摇头。将这种想法驱赶出了自己的脑海。「这是不可能的,这都只是你这个家伙不切实际的幻想。是迪俄普斯情结在作祟……母亲她早都去世了。我怎么能在思维当中如此的去亵渎她……」

路昭惠捧着自己的一对大乳房,从侧面趴伏到了李朝两腿间的位置。将李朝已经一柱擎天的肉棒夹在了中间,双手按住,来回上下挤压、摩擦起了儿子的肉棒。同时低头,伸出舌头,不停的用舌尖舔舐肉棒顶端的龟头。

李朝的身体随之开始了有些激烈的抖动。路昭惠感觉到了儿子的生理反应,手上的动作加大,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一对乳房挤压变型,只希望能加强同儿子肉棒的接触面和摩擦强度。

片刻之后,李朝的躯体剧烈的上下浮动了几下,白色液体仿佛是在路昭惠双乳的夹击下被挤压了出来,直接喷射到了路昭惠的脸上。更多的则落到了路昭惠的那对雪白的乳房之上……

李朝此刻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原本麻木呆滞的脸庞转变成了一种正常的满足表情。路昭惠再次转过身体,把脸凑到李朝面前,当着李朝的面,用手将脸上的精液抹下后放进了嘴中,一滴不剩的咽进了嘴里。

李朝露出了笑容,望着扣着胸前衣服扣子的路昭惠,张嘴开口说道:「妈妈、真的是你……我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就在李朝这句话尚未说完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空中传来了一声「嘭」的声响,这声响我非常熟悉,同时脑海里显出了「掷弹筒」这个名词。

距离?落点?

跟着一枚炸弹落到了此刻石制平台另一面两、三米的位置炸开了花。在炸弹落地之前的瞬间,我及时反应了过来,将路昭惠一拉,拽着她一同扑倒到了地面上。

总算掷弹筒发射的是一枚手雷,而非迫击炮弹。威力和杀伤半径有限,在加上广场中央的石台挡在了中间。我和路昭惠除了耳朵被震的嗡嗡作响之外,基本毫发无伤。但当路昭惠挣扎的爬起来望了一眼躺在石台上的李朝后,当即傻傻的跪在石台旁边,声嘶力竭的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嚎哭声……

躺在石台上的李朝此刻双目圆睁,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而他头部和身体朝向爆炸方向的部份除了楔入了数枚清晰可见的弹片之外,便是皮开肉绽和乌黑的矬伤、灼伤痕迹。

我只看了一眼,便意识到李朝已经死了!无论从他此刻的身体、表情状态以及身体的受创情况而言都充分的证明了这点。

「林子里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开火、开火,挡住他们!」

「保护路太太!」

由于这攻击来的太过突然,分散在广场四周的武装守卫直到听到路昭惠嚎哭的声音之后方才乱成一团的做出了反应。但很明显,他们的反应已经慢了。就在他们各自纷纷依照的自己的判断做出各项应对措施时,东面树林的边缘地带跟着又传来了两声「嘭、嘭」的声响。

我的瞳孔猛然放大了几分,伸手拉了一把路昭惠。这女人此刻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极度的伤痛之中,竟然抗拒了我的拉扯,不愿离开李朝尸体的旁边。这个时候我明白,不用暴力是无法将路昭惠带走的,随即手上用力,硬生生的将路昭惠从石台旁拖了起来,跟着不管不顾的朝着侧面我们避风的土屋跑去。

第一枚炸弹的落点偏离了石台两、三米。操作掷弹筒的人员经验极为丰富,片刻之后便依据首枚炸弹炸点的位置修正了标尺和方向,就在我拖着路昭惠从石台旁冲出了数米远扑倒在地之后,又来的两枚炸弹准确无误的砸在了石台之上。李朝,李老板的尸体随即被炸成了数节,残肢、断臂飞溅到了石台四周的石板地面之上。

二次爆炸的同时,原先隐藏在建筑物内避风的武装守卫们终于做出了反应,依托着残垣断壁,形成了三、四个火力点,朝着远处丛林的方向开始了密集的射击。

之前站在土屋避风的贺强、豹子、杰克弗雷德、蔡勇和另外几名武装守卫冲了出来,片刻后赶到了我和路昭惠的身旁,贺强二话不说,和豹子一左一右架起路昭惠的胳膊便朝着土屋冲去,德国佬搀扶起了我,也在蔡勇和那几名武装守卫的策应和护卫朝着土屋狂奔。见到周静宜也跟在这些人的后面跑了出来,我朝周静宜用力挥手,示意让她回去,周静宜看见我奔跑的样子,确认我安然无恙,方才转身跑到了贺强还有豹子一边,同他们两人一起,如同挟持一般将路昭惠弄进了土屋当中。其余的人和我一块,紧随其后的跟了进去。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人?」

一进土屋,我便看见了赵老头,这老头反应到快,第一枚炸弹落下的同时,他便立刻从金字塔祭坛的顶端一溜小跑般的冲了下来,跟着跑到了土屋当中。此刻的他正一头雾水的站在一名武装护卫的身边,朝着此人大声询问。

赵老头询问的武装护卫正是之前把「查尔瓦」借给我的那名身材消瘦但却双眼炯炯有神的矮个子。

矮个子靠在土墙的缺口处,没有开枪,而是表情平静的注视着远处丛林的情况。对于赵老头的询问,他没有回答。此时,丛林当中的人员针对这边武装护卫的射击也开始了回应,枪声此起彼伏。矮子观察、聆听了片刻之后像是说明,又像是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两具掷弹筒,三十到四十把全自动步枪,型号很杂、、七把半自动,应该都是五六半。没有机枪,手雷应该不止发射过来的这三枚。他们火力比我们强。操纵掷弹筒的是老手,瞄的准,这样打下去我们要遭……」

听的矮子的话,我很吃了一惊。因为我也正在透过矮墙缺口观察外面的战况,并试图对对方的火力情况这些做出一个基本的判断。不过我到现在也尚未对对方的武器类型和数量这些做出合理的推测,而这矮子却已经大致的说出了对方的装备情况了。

「打不过么?打不过咱们就该跑啊!」德国佬听到了矮子说的话,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想脚底抹油,我一点也不奇怪,这家伙虽然是德国人,但从他身上却丝毫看不到任何条顿武士或者容克贵族勇敢顽强的光荣传统。他身上的犹太人血统也令人怀疑,毕竟现在的以色列强敌环饲,被一堆阿拉伯国家包围孤军奋战的坚持在他身上同样也得不到任何的体现。

「我也想跑啊,不过我是雇佣兵,这合同一旦签好了。我就会依照合同办事,现在是打还是跑,我说了不算,得雇主来决定了。」原来这矮子居然就是路昭惠这次行动雇佣的这些武装护卫的首领。此刻的他转过了头,一双亮眼望向了蜷缩成一团,被周静宜抱着缩在角落里不停瑟瑟发抖的路昭惠……

第八十三章

见到众人都将视线集中了过来。将路昭惠抱在怀里的周静宜当即就瞪起了眼睛,冲着众人叫骂起来。「你们都是混蛋!路姨都这样了,还想着要她拿主意!亏你们都还是男人!」

此时的路昭惠双眼空洞,表情呆滞,脑袋靠在周静宜的胸前,全身只是不停的抽搐。虽然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哭泣,但很显然,此刻的她在精神上已经彻底崩溃了……

「确定打不过么?」贺老大贺强皱着眉向矮个子佣兵确认道。

「如果对方是一群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我有把握带着兄弟们把他们赶走。不过现在看来情况不是这样了。他们虽然在开枪,但其实是在试探我们的火力和人员集中的几处火力点。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面带头的应该和我一样是个老行伍。刚才南边和北边都有枪声传来,他们应该已经分出了两批人正在从南北两个方向迂回包抄。加上这掷弹筒的精准度,不说全部人员,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应该都是和我们这批人一样的职业佣兵。现在他们人多,火力也比我们猛,硬拼下去,他们能把我们都杀光……」矮子显然是经过大风浪的人物,虽然意识到了己方不利,但依旧保持着冷静和平和的语气。

「那能冲出去么?」贺强接着又问道。

「肯定能。他们从南北两方包抄,目的就是围三厥一,故意放出西边让我们走。这说明他们也没兴趣真的和我们死磕。现在开火是在恐吓和驱赶我们,让我们从古城离开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矮子淡淡的解释着。

贺强又看了看路昭惠的样子,终于咬了咬牙开口说道:「你们是和我们万美集团签订的雇佣合同。路总现在这样无法做出决定。我是万美集团的安保部主任,这里现在我说了算。立刻组织人员撤出古城。」

贺强话音刚落,赵老头立刻叫嚷了起来。「撤出去?不行。」同时扭头向矮子问道。「如果死守,你能守多长时间?」

「为什么不能撤?守的话就会死人!赵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贺强虽然是盗墓贼出身,但却极讲义气,也重视自己伙伴的安全。尤其是经过了凤凰山那次事件后,他的兄弟损失惨重,虽然成功洗白转型,加入了万美集团。但也因此,他对和他一起行动伙伴的生命也看的更重了!

「贺强,你就是个土夫子,你懂个屁了!你以为这是你过去掏的那些古墓么?从别的地方挖条地道就能出去?这是夏禹城,这城和整片山谷都被阴阳八卦迷魂大阵所覆盖!想从这山谷里安全离开,就要在这城里献上祭品、完成祭祀仪式。然后从这广场上打开的通道出去。否则,任谁都无法轻易从这迷阵之中脱离!」赵中原此刻说出了他反对撤出古城的原因了。

听到这里,大家算明白了。原来离开这片山谷的地点就在我们此刻所处的古城中心位置。不过需要进行一个祭祀仪式,同时献上祭品,城内才会打开一条通往山谷外面的通道。

「祭祀仪式需要多长时间?」矮子明白之后,立刻开口问道。

「这、这……需要至少一个半时辰左右吧!」赵中原开口道。

「那不可能。他们有掷弹筒,而且三面围攻的话,我和我手下的兄弟即使不考虑弹药消耗,也顶多只能坚持半个小时。时间再长,结果肯定是全军覆没!」矮子摇了摇头,给出了他能坚守的最长时间段。

「我说赵大师,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呢?我们只是暂避一时。现在先退出去,把这地方让给他们。等他们走了,我们还能回来,倒时候再进行仪式,献上祭品打开通道不可以么?」贺强明白矮子这些雇佣兵支撑不了三个小时那么长的时间。随即向赵中原说明了自己想到的解决方法。

「仪式可以再进行,不过一旦退出城外,还能活多久就不好说了。午后的血雨、巡山的阴兵。最关键的是祭品。我没猜错的话,大师您当然不会用活人血祭的方式,准备的应该是伪四象或者新鲜天妖血吧?这些东西,一旦进入山谷便要当天使用,过了夜也就不顶用了。」赵中原没说话,此前一直缩在队伍当中一言不发的沙马阿依忽然开口了。

「血祭活人,老夫怎会用那种残忍的方式,当然是用伪四象了!咦……你这丫头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赵中原先是点头,跟着方才注意到了开口说话的沙马,惊异的问道。

「祭祀仪式和方法我也知道的。当年我和别人进来的时候,原本也打算用这方法离开。不过中途出了意外,来不急进行祭祀。所以被迫留在这里,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十一年了。」沙马面对赵中原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她那枚驱魔摇铃,在赵中原面前亮了出来。

「咦……这摇铃?你是美姑沙马伍萨家的?」赵中原一看那铃铛,当即点出了沙马阿依的来历。

「沙马五萨是我舅舅……」沙马随即坦白了她和赵中原提到的这个沙马伍萨的关系。同时将视线转向了蔡勇和德国佬等人道。「我知道你们刚才一直在怀疑我,因为我之前告诉你们,除了我发现的那个洞窟之外,没有其他方法离开山谷。现在我想解释的就是,我没有故意欺骗你们的意思。赵大师他们的离开方法我是知道的。但在这山谷里面,仪式需要的祭品根本无处可找。告诉你们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伪四象?难道是孔雀、蟒蛇、乌龟和老虎?原来如此,这些东西,这山谷里估计是找不到的了。」蔡勇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情,看沙马的表情也变的柔和起来了。

「你们明白了吧?想要顺利离开山谷,我们就必须牢牢控制住现在这片祭坛区域,让老夫完成献祭仪式。否则,我们就会和这丫头一样,永远的呆在这山谷之中了!」赵中原瞪大眼睛,向众人强调着守住这里的重要性。

「这……」贺强此刻犹豫了。尤其是他听到沙马说自己已经在山谷之中被困了整整十一年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撤出夏禹城,全体人员的安全固然可以暂时保证。但却极有可能错过献祭仪式,从此和沙马一般,被困在这山谷当中。坚持下去,让赵中原立刻开始献祭仪式,则未必能坚持到仪式完成,通道打开的那一刻。而且就算坚持到通道打开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在对方的武力攻击下,能活下来多少人都难说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人的生命更为宝贵的了……」

就在此刻,原本靠躺在周静宜怀中的路昭惠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神智,她推开周静宜,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脚,站了起来。并说出了最终决定我们这些人下一步行动的话语!

「马奎,你和唐先生带三个人负责开路。刘斌,你带三个人警戒北边,张子骄,你们三个负责南边,邹平安,你带人负责路总和其他人的安全,我带两个人留在最后警戒断后。」矮子对几个得到他通知后赶来的武装护卫做出了撤出夏禹城的行动安排。同时转过身向路昭惠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开口说道:「这次不管结果如何。假如下次路总您还需要找雇佣兵的话,请继续让唐先生来联系我谢征南了。我会给您最优惠的价格。我碰到过不少的雇主,但您毫无疑问,是最值得尊敬的一位。」

说完,也不等路昭惠有所表示,矮子谢征南便带了两名武装守卫离开了土屋。接着,分散在古城中心各处的武装守卫立刻在谢征南的指示下各自展开。我们这些人包括赵大师和他的两名弟子还有路昭惠、贺强等人也在邹平安和其他几名名武装护卫的保护下开始向古城西面撤离,在经过路昭惠等人原本堆积存放物品土屋的时候,我们这些人见到了赵中原为了打开离开这里通道准备的「祭品」。孔雀和乌龟倒还算了,所谓的「老虎」也就是替代四象当中「白虎」的,居然是一只可能才一、两个月大小的小虎崽。也不知道这老头找了什么关系,居然真的弄来了一只……

见到小虎崽的时候,周静宜瞬间母爱泛滥,死活要带着小老虎撤离。可能是觉得准备的祭品除了那只锁在笼子里的蟒蛇不方便外,其他的东西带着也算不上拖累,赵老头也就没有过多干涉,周静宜随即一手将虎崽揽在了怀里,一手搀扶着路昭惠上了路,赵老头的两个弟子也有样学样,一个拎起了孔雀,一个抱起了乌龟……

正如谢征南推测的一样。城外的那些武装分子袭击我们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将我们这些人从城镇中央赶走。他们从我们的行动中判断出了我们的行动意图。此刻也停止了射击,仅仅只是远远的监视着我们的行动。

不过,就在我和路昭惠这股人数最多的队伍赶到夏禹城最西边的废墟边缘时,迅速进驻并控制了古城中心的武装分子突然再一次朝着我们撤退的方向开始了射击,并再次用掷弹筒发射了两枚炸弹。

对方的这次攻击有些突如其来。虽然炸弹的落点并不准确,只是远远的落到我们队伍身手十来米处的位置。但却因此造成了我们这支队伍一定程度的混乱。尤其是陈莹和齐英两个女人,被再次遭到的攻击吓的尖声惊叫,四处乱窜。在周静宜搀扶下的路昭惠也有些惊慌失措,她搞不明白,之前对方已经停火坐视我们撤离了,为什么现在我们已经即将撤离夏禹城的区域了,他们反倒再一次对我们进行了攻击。

我和贺强还有邹平安这几个雇佣兵心里明白。「狗娘养的杂种些,卑鄙、无耻。城里头有建筑物隐蔽和遮挡,他们攻坚有难度。所以故意做出一副放我们撤离的样子,原来是想把我们放到相对空旷的树林里打……」贺强一边骂,一边竭力的呼喊和招呼队列中混乱的人员。

贺强虽然骂,但我和邹平安对此却只能保持沉默,并配合着贺强聚拢人员。很明显,对方摆了我们一道。耍了我们这些人,甚至还包括谢征南那个老行伍。但俗话说的好,兵不厌诈!虽然两边都不是正规的军队,但此刻的情况已经是标准的武装冲突,是一场战斗了。打仗,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打,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办。对方指挥者的所有行为都无可厚非了……

断后的谢征南此刻也意识到自己遭到了对方的误导和欺骗,立刻采取了针对性的措施。大声招呼着护卫两翼的那几名武装守卫向他靠拢汇合增强火力,一面不惜弹药的对后面的追击者进行着激烈的还击。

谢征南等人此刻猛烈的还击收到了相当的效果。从对方被迫降低了追击速度这点来看,谢征南至少有一件事情判断是正确的。对方首要的任务确实是要将我们从古城当中驱逐出去,之后才是考虑着将我们消灭。此刻首要任务已经达成,面对谢征南等断后人员的激烈还击,他们很可能是估计到了人员伤亡的问题,随即放松了追击。毕竟,首要目标已经达成,若是能利用我们混乱的机会对我们实施重大打击,那当然是最好,若不行,那也就没必要坚持追击了。

所以,尽管双方你来我往、乒乒乓乓的持续交火了将近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但看起来无论是我方还是对方,似乎都没有造成新的人员伤亡。从在中心广场遭到对方的掷弹筒轰击到现在两边逐渐脱离交火接触。真正唯一的伤亡便只有不幸被炸成了几段的李老板李朝了。意识到这点后,我有些无奈的望了望队伍中眼神空洞,只知道在周静宜和陈莹、庆英等几名女性搀扶下不停迈步前进的路昭惠。发现现实对她而言,实在是太残酷了。

不惜血本请来了赵中原这个大师级的人物,花费了数不清的钱财,甚至于抛弃名誉和自尊干脆在我面前直接暴露她和儿子之间的不伦关系。眼看着儿子的性命终于救回来了,但这份喜悦竟然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深处对她产生出了一种深深的同情和哀怜。我禁不住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需要设法对她进行一些安慰……

为了避免对方从侧翼包抄,然后将我们堵在靠近绝壁的区域攻击。开路的唐先生和马奎带着我们避开了靠近绝壁的路线,而是选择了在丛林中央不断的向西挺进。断后的谢征南在确认和追兵拉开了相当的距离之后,随即带领断后人员加快速度,一路小跑的追上了中央的大队人马。我们这支三十余人的队伍就这样在丛林中向西又行进了接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丛林中植被密布,行走艰难,加之队伍中又有几名妇女,所以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内,我估算我们行进的距离也只有大约三、四公里左右。不过万幸的是,后面的追兵似乎已经放弃了继续追击和攻击我们的打算。

这让我们这些人终于能够喘口气并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和安排了。赵老头抬头看了看天空的颜色,同时解开了大红唐装最上方的几颗扣子散热后扭头问起了沙马。「沙马家的丫头,你被困在这那么长时间。想必现在已经对这山谷里的气候变化非常熟悉和了解了。以你推测,这血雨还有多久会落下来?」

听到赵老头发问,我和德国佬还有蔡勇等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赵中原对这片山谷还有夏禹城的了解程度相当的高了。

沙马似乎对于赵老头的这个问题并不奇怪,抬头观察了片刻之后给予了对方准确的答复。「一个小时之后吧,但绝对不会晚于一个半小时!」

「呼……」赵老头表情严肃的吐了口气。「在古城里,那些土屋、石屋虽然残破,但躲避血雨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可麻烦了,若是不能在下雨前找到避雨处,我们都会被淋成骷髅的。你知道这周围有没有能躲避的场所和地点?」

「倒是知道几个地方,不过……」沙马摇了摇头解释道。「那几个地方都很窄小,以往我一个人足以藏身,但现在我们这里这么多人的话,恐怕没有一个地方能让大家都容身的。」

赵老头随即皱起了眉头。倒是德国佬此时想起了什么,开口向沙马问道:「你原本打算带我们前往的那个绝壁半空的洞窟呢?哪里又多大?要是和你住的那个洞窟一样大小的话,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一样可以挤的进去的!」

沙马先是恶狠狠的白了德国佬一眼,明确表示了她对德国佬的厌恶后,方才向露出了一丝希望的赵老头等人说明道:「那个洞窟比我住的还大一些,要是能赶到哪里的话,当然是没问题的。不过那个洞窟的位置是在山谷的西南边缘。可我们现在的位置已经走到西北这边了。我担心我们现在这样的行进速度,恐怕来不及在下雨前赶到那里了。」

沙马虽然这样说,但赵老头却是眼睛一亮。「那不一定了,事在人为!夏禹城周边山谷的面积不过百多平方公里,无论东西还是南北的直线距离都只有十来公里。之前要防着后面的追兵,限制了我们的速度。现在既然已经确认他们没有再追我们了。一心赶路的话,我们这速度能加快不少。你怀疑赶不及,那是你自己的估计,只要你不带偏路,我们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在下雨前赶到你说的那个地方的。」

沙马点了点头,随即左右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当即伸手指了指正南方向。「大师说的没错,既然这样,我就带你们立刻出发。」说完,带头朝着南边走去。唐先生和几名武装护卫立刻跟了上去。贺强和豹子以及其他的武装护卫同蔡勇、董杰等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弄清了「血雨」是什么东西以及那玩意的可怕后,当即一个个变了脸色,簇拥着周静宜和路昭惠等一杆女性快步的跟了上去。德国佬经过赵老头身边时,赵老头忽然喊住了他,随后将那块阴阳风水盘又递还给了德国佬。

「小子,这盘可不仅仅只能探测阴阳气息那么简单。落你手里可真是浪费了。不过,老夫还没有占小辈便宜的习惯。所以,既然都是一路人,还是还给你算了。好生钻研钻研,别让这宝贝掉了身价。」

德国佬估计没想到这老头会主动把风水盘还给他,拿到之后是前倨后恭连声道谢。最后在赵老头不耐烦的情况下,方才收起跟上了前方的队伍。

见到大队人马已经出发后,我和谢征南还有剩余的三名武装护卫方才护着赵中原和他的两个徒弟走在了队伍的最后。

此时,队伍中的所有人员都清楚,若不能提前赶到沙马提到的那处绝壁洞窟,众人极有可能凶多吉少。在保命思维的支配下,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瞬间提升了许多。在前进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对照着沙马给我们绘制的那张山谷简易地图,我们感到赵老头的决定是正确的。假如沙马的图没有错,还有维持现在的前进速度的话,再有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们或许真能抵达目的地。从沙马推测的下雨时间来看,我们甚至还能空出十来分钟攀爬那十来米的绝壁。我们这些人中多数是身强力壮的雇佣兵,只要他们先上去几个,自然能快速的将几位女性和其他体弱的人员也都拖拽上去。

赵老头似乎也预估到了这点,行走当中也多了几分悠闲,远没有之前刚出发一般急切。而且反倒有了几分闲情逸致一般,不时的观察起了我的状况。我是男人,但也对赵老头此刻看我的样子感觉到了心里发毛。终于忍不住扭头向他询问起来。「赵大师,您这一路上老看我干嘛?我身上有什么奇怪么?」

赵老头咧嘴笑了笑。「没什么?我没看错的话,你小子是红莲吧?」

听到赵老头这句,我楞了楞。随即干脆的点头表示了承认。我拥有特殊能力,王烈、唐辉、甚至于杰克弗雷德的那个德国佬在见到我后都看出了几分端倪,只是他们一时间无法准确判断出我拥有的是什么能力而已。而眼前的这位,被唐辉认为是如今驱魔行当里面的大高手。他的眼光自然比以上几位要毒的多,看出我拥有特殊能力,甚至迅速判断我的能力是红莲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了。

「您佬看出来了?说来惭愧,我虽然也知道自己是红莲,但到现在为止,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掌握和运用我身上的这种能力呢。」在承认了自己的红莲身份后,我随即自我解嘲般的向他解释了自己如今的状况。

「哈哈……」赵老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不会运用没什么!这种事情着急不来的。而且也不能着急,一切都要顺其自然,方可水到渠成。」

赵老头的说法看来和王烈还有韩哲对我的叮嘱是一样的,我心里头随即感到了几分宽慰。自从知道自己是红莲之身后,数次面对特殊状况,我都对自己的现状感觉到了不满。比如廖小倩被杀的时候,要我已经掌握了红莲之力,恐怕现场就能抓住那个嚣张的女妖,还有那个眉毛上有痣的女人盗掘我母亲坟墓的时候,我要能施展红莲火苗,哪怕她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她给搜出来……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假设。因此我一度对自己迟迟无法领悟体内的红莲之力感觉到了沮丧。但此刻赵老头的这句话,倒让我感觉到了些许宽慰,照他的说法,迟迟无法掌握和控制红莲之力,并非我自身的懒惰或者无能,而是因为我掌控红莲的时机未到而已。

「说起来,你是红莲虽然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更让老夫惊异的是,你的长相和老夫当年极为敬重的一位前辈颇有几分相似了。这才是老夫这一路上不停打量你的真正原因了。」赵老头接下来说的话,当即将我从我对自身红莲能力的考量上给拉扯了回来。

「您佬敬重的一位前辈?」我眨了眨眼,不解的看了看赵老头。

赵老头一边走,一边望着远处已经隐约可见的绝壁轮廓,目光深邃,仿佛回忆当年一般的开口说道。「你觉得老夫现在多大年龄了?」

「您佬么?嗯……六十多岁,应该不到七十吧……「虽然老头这样问,摆明了是告诉我,他的实际年龄恐怕在他的外貌年龄之上。但我因为猜测不到他的实际年龄,所以还是将自己感觉的外貌年龄说了出来。

「嘿嘿,承你吉言。实话告诉你,老夫的真实年龄已经八十有六了……」赵老头笑了起来,显然对自己相对年轻的外貌感觉到了几分得意。

听到他这样说,我很吃了一惊。因为唐先生告诉我,这找老头是他的师兄啊,唐先生的年龄我是打听过的,五十岁出头而已。这师兄弟两个的年龄相差也太大了点。「什么?您佬八十六了?可您不是唐先生的师兄么?」

「唐辉是我小师叔的弟子。我那小师叔,年龄比我还小了两岁,但辈分在哪里摆着,终归是改不了的。我是他师兄,这是没错的了。可惜啊,我们这一宗派,至今也只剩我和他撑着了。小一辈的弟子,都只学了点皮毛,没有一个将来能担起师门传承的了。」赵老头说到这里,望着前面两名弟子的背影颇有些感慨。

听到老头的语气当中颇有几分落寞,我连忙又将话题转移到了他提到的那位他极为敬重的前辈身上来。「您佬都八十六了,您的前辈真不知道该多少岁数了?」

「他啊,嗯,如果还活着的话,恐怕都一百三、四十岁了。我记得他应该是清朝同治年间末期出生的。具体姓名我也不知道,只听他说他自己考过秀才。老夫从事这行当快七十多年了,什么样的人物都见识过。但所有的人都不如此人来的见闻广博,而且对于各类奇门遁甲、宗门术法知之甚祥。这些年来,我见过的人中,也就跟在王烈身边的那个韩哲的气质与此人相类,不过即便如此,韩哲穷尽一生,恐怕也未能达到此人学问之万一了。」赵老头淡淡的回忆着。

「韩哲将来都达不到此人学问的万一?」赵老头认识王烈,同时也知道韩哲,这并不意外。但关键是他对韩哲和那个清朝出生前辈高人的评价着实令我有些难以苟同。之前,我刚认识韩哲的时候,还没觉得韩哲的学识有多广博,但随着彼此交流的深入,我才意识到,韩哲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怪力乱神百科全书」。但凡我能想到的鬼魔妖怪、神祗精灵,这家伙没有不知道不了解的。而在赵老头眼里,这么一个专注于这个专业的研究人员竟然还比不上他提到的那个老前辈的「万一」?那位前辈的博学程度天知道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

「当然,这只是形容。韩哲那小子很聪明,将来的成就可能未必输于那位前辈,不过现在,他和那位前辈的差距还远的很了。嗯,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得到哪位前辈的指点,有过几面之缘。不过很可惜,至今我都没打听到他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的字号,记得是叫慵闲斋主人了……呵呵,这字号倒是很贴切。那个时代的文化人,像他那样,研究奇门遁甲、宗门术法的实在是万中无一。要不是闲着没事干了,谁会鼓捣那些玩意儿啊!」赵老头似乎是想到了他和那个慵闲斋主人之间交流的过往,脸上居然露出了几分笑意。

「慵闲斋主人?这字号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我楞了楞,接着猛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个就凤凰山坑道下面的囚笼写过专门考究文章的家伙么?他写的考究文章的部分复印件现在正放在我家里的书桌上面呢。从韩哲哪里拿到后,我原本是打算仔细阅读的,结果后来因为忙着和韩哲一块「调教」夏姜,加之不停的受到那个神秘女妖的短信骚扰,一来二去,我都快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等等,你说的这个慵闲斋主人我好像知道!我、王烈、韩哲,我们几个是一个地方的人。我们那里凤凰山坑道下面囚笼的事情您佬听说过没有?」我忍不住向赵老头嘀咕起来。

「凤凰山囚笼?嗯,实话实说了!若不是唐辉这次和路总他们误闯进去,我之前都是不知道的!不过这也很正常了,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像那囚笼还有现在夏禹城还有这片山谷一样的奇域幻地,全国各地天知道还有多少是不为人所知的。那囚笼既然是古代圣贤囚禁恶魔的场所,我们这些人还是不要考虑再去里面探根纠底为好了。刚才枉死的那个李老板就是现成的榜样。此等天机,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觊觎的?对了,你提那座囚笼做什么?」赵老头显然站在了长辈的地位上,对我这个晚辈进行了必要的告诫,跟着问起了我提起此事的原因。

「我手头有一份关于那座凤凰山囚笼考据文章的复印件了。那文章好像就是你说的这个慵闲斋主人写的!」

「原来如此。那真没什么可奇怪的。告诉你吧……老夫之所以能找到这夏禹城便是受到了他的指点。天下各处的此类迷踪幻境、光怪陆离之所,几乎没有他不晓得的。我听说他少年时代根本无心功名,曾花了数十年的时间遍游华夏大地,探索各处人迹罕至之所,一度曾自号「今之霞客」,这霞客就是指明末旅行家徐霞客了!只不过徐霞客着重于考究民风民俗和地理环境这些。他呢,专门探寻各处的野史、传说以及无人知晓的奇域秘境等等……」

赵老头前面说的那些还没什么。但当老头说出了「今之霞客」这个字号之后,我楞了一愣。因为这个字号,我貌似在哪里看到过!老头后面的话,我基本一句也没听进去,想了很久,我忽然想了起来。这个称呼,我貌似在当年杨昌济写给曾祖父的一篇信件当中看见过。信的具体内容好像是杨昌济邀请我曾祖父空闲之时前往他当时任教的湖南省第一师范学校给学生讲课。曾祖父有没有接受邀请前往授课,我是不知道的。但在那封信件当中,杨昌济曾经客气的恭维我曾祖父是「今之霞客」,所知所学足以丰富那些学生的知识见闻……

就在我惊异于这是否是一种巧合的时候。

前面传来了一片嘈杂声。我和赵老头见状,连忙加快速度赶了过去,却见到路昭惠靠在一棵树干旁,任凭周静宜和陈莹等几个女人反复劝说,也坚持不走。

她眼神空洞,神情呆滞的呆呆的望着地面,一边摇头,一边嘴里念叨着。「你们走吧……别再管我了。我累了,真的走不动了……小朝已经死了。这世界上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带着我也是拖累,只会增加你们的负担……让我呆在这里吧,让我在这里陪着小朝……」

第八十四章

周静宜数次伸手想强行将路昭惠从树旁拉出来,都被路昭惠伸手拍开了。

「路姨,别这样。李老板碰到那样的事,我们也都很难过。但那都是那些坏蛋干的。是他们杀了李老板啊!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周静宜此刻急的声音当中都带着哭腔了。对于李朝,她当然是没有任何好感的,但对于路昭惠,周静宜不仅仅是攀附和利用那么简单,她对路昭惠是真有感情的。

周静宜都无法接近,旁边的陈莹和齐英原本和路昭惠也不熟,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对方或者协助周静宜,只得在旁边傻傻的看着。周围的雇佣兵碍于性别原因,也都不方便上前拉扯路昭惠,只得围在周围警戒的同时,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见到周静宜没法,贺强不在犹豫,上前走到了路昭惠的身边,伸手按住了路昭惠的肩膀,嘴里告罪道:「路总,别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为难。走了这么久,您应该是累的走不动路了,没问题。我老贺别的没有,就有一把子傻力气。接下来的路,我背您……」

一边说,一边伸手便想强行将路昭惠抗到自己的肩膀上。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情况发生了。路昭惠趁着贺强动手拉扯自己的瞬间,将手伸到了贺强的腰间,把贺强别在腰带上的手枪拔了出来,接着打开了保险,握着抢把,手指压在扳机上,将枪口顶到了自己的下颚上。同时尖声大叫起来。「放开我,再动,我现在就开枪自杀!」

突如其来的变数令贺强大吃一惊。他是真怕路昭惠立刻就开枪自杀,慌忙送开了手,连连后退了几步。

路昭惠将枪抵着下颚。惨笑着望着贺强说道。「贺强,对不住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没说错,我是累了。不过不是走路走累了,而是我的心累了。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尽忠职守的跟在我身边忙前忙后。当初你和你的兄弟为什么接受了小朝的雇佣,我心里有数。这次出发前,你和你兄弟们的事情,我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在了,你和他们就没办法在集团公司里继续呆下去。另外,我还想跟你说清楚一个事情,我安排你们并不是因为你那个时候拼死把小朝从那地方给带出来,而是因为我认为你确实拥有能够担任集团公司安保部主任的能力。这一点我确信我绝对没有看错人。所以,现在请你尊重我这个集团公司副总的决定。并执行我接下来给你下达的指令。」

「您、您说什么?您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李总不在了,您就是集团公司的一把手了,不止是我和我的那些兄弟,全集团公司上万人可都需要您来维持啊!」贺强虽然仅仅跟随了路昭惠一个多月,但很显然,他已经从心里认可了路昭惠作为自己领导的现实。听到路昭惠这样说,哪里不明白,路昭惠这是要交代后事了。

「没错,小朝不在了,我就是老总。但我是女人,女人总是很任性的。」路昭惠一边惨笑着,一边摇了摇头。接着望着贺强道。「你跟着赵大师、唐先生他们,设法带这里其他所有的人都安全的离开。回去之后向董事会的其他董事汇报,就说我意外身亡了。具体细节,你们这里这么多人,自己去想了。董事会会依据集团公司的章程处理善后的……别动,动一下,我就立刻扣扳机……」

路昭惠意识到另一边的唐辉唐先生正将手按到了那柄纯银匕首上的时候,再一次歇斯底里的叫嚷了起来。

唐先生的飞刀,我和周静宜都是见识过的。当他将手移到刀把上的时候,我心里还暗自叫好,期望着他突然出手,打落路昭惠手上的手枪。但没想到路昭惠这一路上浑浑噩噩的,但现在竟然变的如此敏感,察觉到了唐先生细微的身体动作。

面对路昭惠的自杀威胁,唐辉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只得缓缓的又将手从腰间存放匕首的刀套上缩了回去……

「罢了,若是人一心求死,旁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好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她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就由着她了。其他人,想活命的,就立刻出发!」面对这种情况,最后是赵老头出声结束了此刻这种僵持的局面。

跟着,赵老头一把扯住了我的手,强拉着我,从路昭惠面前大步走了过去。一边走,老头一边冲着周边的人斥骂道。「一帮犹豫不决、拖拖拉拉的家伙,想陪着她在这里一块死,就他妈的都留在这里好了。另外,也别指望我们这些人活下来之后会回来这里给你们收尸。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想活命的,跟我走了。」

老头力气奇大,我竟然就这样被他硬拽着向前走了数十米,见到赵老头拉着我不再理会路昭惠后,唐辉和那几名雇佣兵护卫随即无奈的跟了上来。见到唐辉等人跟随,我也被赵老头强行拽走,周静宜终于哭了出来。哭虽然哭,但此刻的她终究还是不想陪着路昭惠一块在这里等死的。所以,当陈莹、齐英两人开始行动后,她也只能哭哭啼啼的跟着一块离开了路昭惠。

贺强意识到路昭惠此刻肯定不会跟着再走后,也只有朝着路昭惠深深的鞠了一躬后,转身大步跟上了队伍。

贺强离开时,我正好回头观望路昭惠的情况。却见到她在贺强转身离开后,整个人软软的坐到了地上,靠在树旁,全身微微的颤抖着,配上周围的景物和天空阴暗的光线,这画面,便如同一张油画一般,定格在了我的脑海当中……

跟着队伍向前走又走了一小段路。我扭头向拽着我的赵老头低声说道。「到现在还没有听到枪声,我想,我们或许还有机会把她给拖回来。」

赵老头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淡淡的开口道。「你小子之前拿了那个羊毛毡在石台哪里遮来挡去的当我没注意到么?」

听到老头这么一说,我立刻想到了查尔瓦之内发生的事情,跟着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了起来。

老头注视着我此刻脸上的表情变化,目光闪烁,片刻之后,他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我的手道:「罢了,你既然还想着设法去劝解她,也由的你了。你是红莲,自己想做的事就放手去做了。离开队伍的时候小心些,莫让其他人发现了,又把别人也拉下水。」

说着说着,老头和我同时放缓了行进的速度,任由其他人员从我们身边逐一超过。当确认我们两人已经落到了队伍最后方后,我解下身上的自动步枪,递到了赵老头手里,借着经过一棵大树旁边的空挡,侧身藏到了树后,待得确认队伍已经离开了我的视线之后,我随即转身朝着过来的方向狂奔而去,此刻的我最害怕的便是听到突如起来的枪声,然后过去看见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过万幸的是,一路奔跑回来,那声音都没有出现。当我绕过最后一棵遮挡着我视线的树木时,我见到路昭惠靠坐在树下,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当中,她双手反拿着手枪,右手拇指卡在扳机上,手枪枪口正好对准了她坚挺鼻梁下此刻有些惨白的嘴唇……

见到这种情况,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正想出言阻止,但转念一下,那样做恐怕反而会起到反效果。此刻的我灵机一动,向她走去的同时,跟着采用了一种在外人听来极为冷漠甚至是可恶的语调开口朝着路昭惠轻佻的说道。

「想知道枪口放进嘴里什么滋味么?那味道,和你儿子的鸡巴可完全不同哦!」

如我所料,当路昭惠听到人声的瞬间,她本能的将枪口抵近了自己的面部,但当她听清了我整句话后,脸上瞬间露出了极度愤怒的表情,抬头望向声音来源的同时,将手枪的方向调转了过来,指向了我此刻所在的位置。但她看清是我之后,脸上愤怒的表情随即又变成了意外和迷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在想我怎么又转回来了吧?你放心,我回来没打算劝你什么。只不过想趁着还有时间,打算过来收取你曾经答应给我的报酬而已了。」我故意嬉皮笑脸的说着,一边暗自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路昭惠此刻被我没头没脑的话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思维在我的带动下,不知不觉的转移到了我此刻提到的「报酬」上去了。所以,当听清了我后面的这句话后,她本能的开口问道。「报酬?什么报酬?」

「在台子哪里,我拿那块毛毡帮你们母子遮挡。虽然你没明说,不过你那意思应该是只要李朝能够保住性命,你就会替我安排女人吧?」我嘿嘿的笑着,近一步的接近了路昭惠。

路昭惠楞了一楞,目光散漫、跟着似乎是回忆起了在石台哪里的一些具体细节,脸上禁不住泛起了红晕。意识到此刻距离已经足够了,我明白成败在此一举,当即朝她扑了过去……

路昭惠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扑倒在了身下。我此刻的目标并非她的身体,而仅仅是她手中的手枪而已,因此我右手死死的捏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左手食指卡进了扳机和枪把间的缝隙。事实证明,这个举动极有必要,因为当我左手食指插入缝隙的同时,路昭惠也本能的扣动了扳机,但因为扳机被我的左手食指阻隔,无法扣到底,因此子弹也就没有顺利触发。

意识到路昭惠手里的枪打不了之后,我一边用右手肘部抵上了路昭惠的胸口,同时扭动身体,仗着身体优势将路昭惠死死的压在了身下。而且为了分散路昭惠的思维和注意力,我嘴里也没有闲着,延续着之前胡说八道的思路继续的引申了下去。

「李朝死是个意外,但你答应我的报酬是一定要给的。你要在这等死是你的自由,可我出去了,到哪里找那些漂亮女人睡觉去啊?所以,对不住了,你死之前,怎么都得把你答应我的报酬给兑现了。」

路昭惠听到我这样说,一时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我则利用她这片刻的失神,顺利的将手枪成功的从她手里给抢夺了过来。

枪一到手,我立刻滚到了侧面,接着麻利的将已经上膛的那颗子弹给弄了出来,同时退下了弹夹,将里面的子弹一颗颗快速的弹到了地面。当这一切完成之后,我坐在地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可不信路昭惠有本事能从我手上再次抢走手枪,并顺利完成装弹上膛自杀的整个过程。

当我完成了这一切,抬头望向路昭惠的时候,她狠狠一个耳光扇到了我的脸上,瞬间,我感觉到脸部传来的了火辣辣的疼痛感。而路昭惠跟着跪在了我的面前,哭天抢地的嚎哭了起来。想必此刻她也明白了,想要再次用自杀威胁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望着眼前痛哭的路昭惠,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虽然我的目的是为了救她,但我很清楚,我之前的言行对她而言实在是有些残酷了。不仅当着她的面揭破了她和儿子李朝之间的不伦恋情,更利用她因此遭到的心理打击而剥夺了她自杀的权利。

明白这些,我禁不住有些自责。但转念一想,我似乎很难再想到其他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便又只能伸手扶住了对方的肩膀,尽力劝慰她道。「路姨,原谅我出此下策了。若不这样的话……」

我话还没说完,路昭惠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我。那疯狂和凶狠的模样,让我瞬间将原本还想说的话给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可接下来路昭惠的行为则彻底让我陷入了完全的被动。

路昭惠抬头之后,接着便如同疯子一样直接用头撞上了我的脸,同时伸手反过来将我推倒在了地上。

「你要报酬?你要报酬?行啊……我给你、我给你……」

路昭惠推倒我之后,整个人扑到了我的身上,嘴里喊叫着,对我又是殴打、又是撕咬。我当然不可能真正对她还手,只能伸手紧紧的箍住了她的上身,并试图限制她的行动。

「你是要女人是吧?这里没有其他女人,我就是女人,我给你!我给你,你要不要?你要不要?」路昭惠哭着、喊着、在我怀里挣扎、扭动身体。

「你们男人不就是要女人么?行啊……我给你,你来要啊……你来要啊!」路昭惠意识到我力气比她大的多,她很难从我怀里挣脱之后,叫喊的更加疯狂,最后更是张嘴一口咬到了我肩膀靠近脖子的位置,这部位就在她眼前,她自然毫不犹豫的下了口。

她咬的异常凶狠,虽然隔着衣服,但我也禁不住痛的叫唤了起来。听到我喊痛,路昭惠便如打了兴奋剂一样,挣扎的更加用力,同时松口,又一次张嘴想要咬我其他的位置。

我此刻也顾不上想太多了,意识到她下一口肯定会更狠更痛,我只能扭头,用脑袋顶上到了她头部的侧面,努力将她的头别开。

「你不是要女人么?我就是女人!来啊……我给你,你敢要么?你敢要么?」路昭惠的头被我顶到了一边,找不到下嘴的机会,随即再次向我开口挑衅起来。

此刻的我终于被她疯狂的举动弄起了火气。听到她挑衅般的叫喊,我热血上头,回应的叫嚷起来。「你以为我不敢么?我他妈的就要了……」

我侧过头,趁着路昭惠想要下嘴的挡儿,直接用嘴迎了上去。当我和路昭惠的嘴贴上的瞬间,路昭惠显然呆住了,整个身体一松,我则用力的翻了个身,将路昭惠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下。

「操你妈……别以为你有钱有势,老子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不听老子的话,老子在这里就他妈的强……」我将路昭惠压在身下,松开嘴,冲着她一阵乱骂,但当注意到她眼泪汪汪双眼的瞬间,我终于冷静了下来,收住了最后的脏话。

接着,我和路昭惠就这样彼此对视着。片刻之后,路昭惠闭上了眼睛,而我在呆呆的望着她美丽容颜后,终于再一次低头,吻上了她柔软的双唇。这一刻,我忘记了一切,我只知道,我身体下面压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至于她是谁,她多大年龄这些,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女人的嘴唇冰冷,但却柔软。我鼻腔内,充斥着她秀发间淡淡的香气,这香味令我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留恋。那感觉和幼年时奶奶给我的感觉有些接近,但却又完全的不同……

「不像奶奶,而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嗯,……难道是妈妈!对哦……我刚出生,妈妈就死了。我都不知道在妈妈身边会是怎样一种感觉,或许、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不知不觉,我沉迷在了这种感觉当中。我只想就这样的趴伏在路昭惠的胸前,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原本死死箍住对方的双手也因此松弛了开来……

虽然我松开了手,但路昭惠并没有趁机从我的身下挣脱,尤其是我在二次亲吻了她的嘴唇后,不自觉的将头贴靠在她胸前之后,她的手轻轻按到了我的头顶,来回抚摸了起来。

抚摸了一阵,我猛然惊觉了过来。连滚带爬,略显狼狈的从路昭惠的身上爬了起来,挪到侧面,跪在路昭惠身边。连忙开口道歉。「对、对不起、路姨,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路昭惠没有看我,她平静的望着枝叶缝隙当中天空打断了我的话道:「你只是想救我,不用说了。我知道。」

听到路昭惠的话,我楞了一楞,再观察了一下路昭惠此刻的表情,我禁不住长吁了一口气。虽然此刻的她依旧是满脸泪痕,但终于见不到之前的那种疯狂和迷茫之色了。那个我熟悉的,冷静、理智的成熟丽人终于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扶我起来,我有些乏,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俯身,将路昭惠扶了起来,搀扶着她才走了一步,她整个人便差点又栽倒到了地上,我见状,意识到她在之前同我的纠缠当中,无意间已经彻底透支了体力。此刻居然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想着压也压过了,亲也亲过了,便干脆弯腰侧身将她整个横抱在了胸前。而路昭惠也极为自然的将手搭在了我的脖子后方。伸手指了指她之前靠坐的大树,我随即将她抱回了树边,靠着树干,扶着她靠坐了下来。

之前的纠缠同样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在路昭惠靠好后,我贴在她的身侧,也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是傻瓜么?在我这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就算我不打算自杀了,我们两个恐怕也追不上前面的队伍了。你来救我的结果就是陪着我一块死了。」路昭惠先是沉思了一阵后,随即开口带着几分讽刺般的意味开口说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认了。毕竟我是男人,是男人就要说话算数,履行自己曾经的承诺了!」路昭惠此刻说的,我当然也意识到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即将到来的血雨总有一种莫名的不以为然。虽然我亲眼目睹过它的可怕和恐怖。可我还是觉得,就算如同路昭惠预计的那样,我现在回来救路昭惠的行为也是值得的。

「承诺?我可不记得你对我承诺过什么事情啊?」路昭惠眨了眨眼睛,低头侧脸,意外的向我看了过来。

「你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在公园茶座哪里,我答应过你,你想哭的时候,我会过来你陪着你一起哭了。之前一直没机会履行这个承诺。现在你伤心、难过。我当然需要履行之前的承诺,过来陪着你了。」我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为自己,也为路昭惠寻找着一个除了回来救他之外,此刻返回这里的「合理借口」!

听了我此刻的说法,路昭惠一下子呆住了,脸上连续变换着复杂的表情。过了半天,她忽然噗嗤一声的嗤笑了起来。「难、难道说,你爱上了我了?我的老天……我可是已经半截子快入土的老太婆了。你小子真的是傻瓜,身边有静宜那样的绝色美人,竟然会不顾死活的跑来陪着我一块死,你是疯了,你真的是疯了!」一边说着,路昭惠一边哭笑不得的连连摇起头来。

路昭惠的话同样令我瞬间陷入了思索当中。「我是傻瓜?也许吧,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我真的疯了么?路昭惠说的没错,周静宜现在其实已经算是我的女人了。有她那样的绝代尤物陪伴,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怎么会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跑回来救她呢?难道像路昭惠所说的,我无意之中爱上她了?真的是这样的么?……要说我不爱路昭惠,那当然是错的。我很欣赏路昭惠,不单单是欣赏她丰满艳丽的外貌,还有为人和才干,这其中恐怕同样存在了男性对女性的那种单纯的肉体欲望。但要说是爱情,却又和我对周静宜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似乎在路昭惠身上,存在着某种我从未体验过,但却格外想要获得的东西……那是什么……是什么?」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你了。真的,但我知道,你对我很重要。别的不说,你认了阿光当干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阿光一定会发疯的。你可能不知道,你和阿光的妈妈,就是我的婶婶,真的很像,我指的不是容貌这方面的,而是那种气质,嗯,或者说那种感觉。在地宫里的时候,我对你就有一种隐约的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却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直到出来后,阿光见到你,我才意识到了这点!」

「是么?原来你是为了不让阿光伤心,所以才跑过来救我的……」路昭惠听我这样说,脸上不经意的闪过了一丝略微失望般的神情。

「不是这样的。你对我而言,也是同样重要了。你要出事,阿光固然会伤心,而我一样也会感觉到非常痛苦的,而且我确信,我的痛苦不会比阿光的更少。而我真的不想去经历那种痛苦,所以我回来了,陪着你一块死的话,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至少我用不着去经历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因为,我已经经历的太多。我已经经受不起又一次的类似打击了……」我抬头望了望空中逐渐开始聚集起来的黑色云团,同时打量起了此刻四周的地形情况。

按照沙马的说法。森林中其实存在许多可以躲避血雨的场所和地点,她也曾经有过计算错时间,而被迫进入那些场所躲避的经历。只是这些场所和地点空间都很小,一般都只有能容纳一、两个人的空间。之前,我们人员众多,那些场所和地点当然不用考虑,但此刻,只有我和路昭惠两人的话,这些场所便成为了我和她躲避血雨的希望之所在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了。我之前觉得,小朝既然已经不在了,那我也就没有任何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意义了。看来是我想错了,原来对于你和阿光而言,我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啊。」路昭惠听了我的解释,情绪又稍稍的恢复了一些。

「你太小看自己了吧?不止是我和阿光了,你对这世界上的很多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你死了,他们会伤心、会难过、会悲痛。比如静宜,她要知道我有机会来救你,但却没来救,她肯定用大耳光扇我,对了,比你刚才那下扇的还重;还有贺老大,他刚才那样子你也都看到了,他可是盗墓贼,心高气傲。目空一切,可在你面前,要不是死绷面子,我估计他刚才都会哭。你太自私了,你好意思让这些关心你的人伤心难过么?」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你考虑过李老板他的感受没有?」

听我提起李朝,路昭惠的身子禁不住的再一次颤抖了起来。

「你觉得,他会希望你陪着他一块去死么?他和你不仅仅是母子,还是最亲密的爱人!我妈妈死的早,我小时候因为这个,经常半夜里睡觉最后哭醒过来。我不管我自己能活多久,但我肯定是希望我妈妈能够长命百岁的。我想李老板肯定和我想的一样,不管他遭遇了怎样的经历,但他肯定希望你能够坚强、幸福的生活下去。别忘了,你不止是他的妈妈,还是他最爱的女人……将心比心,我可以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但我希望静宜能够一直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所以,为了他,你也应该放弃自杀的念头,坚强的活下去才对!」我注意到了路昭惠的状况,随即侧过身子,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中,任由她趴伏在我的怀中抽泣、颤抖……

路昭惠从我的怀里支撑起了身体,用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抿了抿嘴,强作笑脸的对我点了点头道。「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干记者这行的了。这嘴皮子利索的……行,我承认,你说的这些有效果。现在的我暂时不想死了。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是追前面的大部队,还是继续坐在这里等着那个什么血雨掉下来?」

听到路昭惠明确表态了,我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追赶前队显然已经不可能了。不过借着路昭惠刚才趴在我怀里抽泣的机会,此刻的我已经对如何应付即将到来的血雨有了几分把握。我扶着路昭惠站了起来,朝着林子东面的某个位置赶了过去。刚才我见到那边方向的丛林之中,似乎能够看到一处人工建筑物的边角。

如果我没判断错误。哪里应该存在一处类似于古城当中其他建筑物的废气石屋或者土屋。虽然不敢确定那建筑物的屋顶是否还有留存。但即便没有,我也想到了方法。

沙马曾经说过。血雨这东西很怪,似乎对服装、纤维这些东西并不存在腐蚀效果。假若那个建筑没有屋顶的话,我可以脱掉身上的衣服,设法利用墙角的位置,用衣服这些制作出一个用于避雨的狭小角落。虽然血雨有可能还是会从衣服的缝隙当中漏下,但此刻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想着前往尝试一下。此刻的路昭惠已经燃起了求生的本能,既然她想活,我便决定竭尽全力延长我和她的生命,哪怕是短短几秒、几十秒也是值得的!

路昭惠此刻也本能的预感到了危险迫近,因此全力陪和着我的拉扯。最终,在血雨落下前一刻,我和她终于冲到了这座位于树林中的破败石屋面前。看清石屋的瞬间,我忍不住有了一种向要向全宇宙所有的神明祈祷和感激的念头。

这石屋居然还剩半截屋顶,遮挡的空间虽然顶多只有五、六平米,但绝对足够我和路昭惠避雨求生了。

拉着路昭惠刚刚冲进房间,一滴血雨便落在了附近植物的树叶之上,发出了「滋滋」灼烧声响。路昭惠贴着石屋最里的墙壁,惊恐的望着血雨落下造成的恐怖奇景,方才意识到若留在外面,她和我会是怎样一种下场。

看了一会后,路昭惠挪动身体,转移到了墙角的位置,因为这里是距离外面血雨最远的地方,她能更多的感觉到一些安全感。原本打算坐下,但她意识到这里堆放着一些物品,随即把手伸下去摸索,摸着摸着,从堆积的土灰之中摸出了几张布片和一个铁罐子一样的东西。

我见状也凑了过来。路昭惠看了看这些布片之后得出了自己的判断。「这些似乎是用来包裹婴儿的裹布和尿片啊,还有这铁皮罐,应该是装麦乳精的。我记得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流行给孩子吃这东西。奇怪了,难道说过去有人曾经带着小婴儿跑到这里来么?咦,你看这裹布,边角上还绣了「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