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从天竺来的王室客人在粤州城里住满三个月以后,他就能够慢慢弄清楚了这个阁里各种的奇巧娱乐和官方制度之外的隐秘游戏。
他也听到了怀远南阁里四大官奴王妓的说法。
不过四大之中其实只有娜兰王是真的当过一个国王,其他蛮方的部落女人就算凑个数字。
然后你是那个富裕而且闲暇的高等阶级人士,从天竺来到中土观光游历,满心里想的就是要在繁华绮丽的大周天下里,多看看,多玩玩,大周跟你并无过节,官方待你视如上宾,然后你知道在你下榻的那个宾馆里有一间吃饭的花廊,花廊楼下的厕所里会有一个以前当过国王,现在赤裸身体的女奴隶,她一直跪在那底下等待上楼吃饭,下楼如厕的每一个客人。
黑瘦衰老的女人并不是永远跪在那座餐厅洗手间的地板上,她在白天的主要工作是趴到港口的木台上噘起屁股。
不过花廊是个吃饭的地方,它虽然不做散客,但是可以包场。
不管住在怀远阁中,受到大周款待的这个你,是个波斯船长还是天竺王子,哪怕你就是大理王国的马帮头领,暹罗香蕉园主,东瀛学生,甚至是个波利尼西亚船队的观星术士,只要你愿意付出那笔开销,大周的岭南包容开放,吹沐宾客如同春风。
在从奴隶的十年朝向奴隶二十年继续运行发展的过程中间,女人总是不知道她更愿意遇到的事是花廊里有人开饭呢,还是继续趴在船码头上为烂醉的水手做完一整天。
要是晚宴有了预定,中午过后就用车子把她接回到阁里,她也要先把厕所清扫冲洗干净。
再有这些杂事,最后跪到荫凉的磨石地面上等待的那一阵子,也要比大太阳底下水手男人们的不停抽插好出太多吧。
奴隶女人知道有个叫做行尸走肉的中国说法。
她真喜欢这种事能够成真,然后落到自己头上。
可是她在过掉至今为止的三十多年之后,还是痛苦地认识到人生实在是一件足够迅速的事,那就是说所有不应该再记住的事情,她还是能够全部都记得。
在得到一个命定要充任奴隶和妓女终老余生的判决之后,一个女人的生活当然已经变成了彻底的绝望,而对于在一间客栈里充任奴妓的,有经历,有故事的女人,她的人生更是深到了绝望以下的,烧炙精神和灵魂的地狱火焰。
因为一间旅店是一个有最多人经过的地方,而在一间旅店中经过的几乎永远都是陌生人。
他们在旅行途中最喜爱的就是听到,看到,并且打探清楚他人的苦难经历和故事,可以给人生提供有益的告诫和警示,或者干脆就是趣味加消遣。
朋友之间茶余饭后的闲谈是一件好事,有助于活跃气氛,增进家庭和睦还有兄弟情谊,只不过这里总是有个陷阱,那就是你袒露出乳房和生殖用器被赤裸裸地送进了故事,结果那个饭后谈资就是你自己。
事实上确实有不少的晚宴正是为了她,还有她所照看的那具琉璃盆子而发起的,租用花廊待客的人可以挑选他们想要的奴隶随侍。
所以这些找上来的客人,大概本来就是想要听她故事的人,恐怕也有不少是想着要干一条有经历有故事的屄吧。
宾客们在楼上桌边酒过半酣,以后渐渐聚到了楼下的净室。
不算小的房子,有帘有榻,也有女人,熏过香又抛撒过花瓣的,并没有沾染污垢的洁具和异味,就是把它当成一个异质陈设的休憩套间也可以算合情合理。
食客男人们有站有坐,红色肚兜的侍女们依例奉茶。
老丑黑瘦的女人早已经插好她的铸铁阳具,也用铁链围绕过腰间固定。
实际上她挺起胯下耸翘的那条东西,已经围绕琉璃玻盆转过了两个圈子,打开了前后的阴道堵塞和肛门旋盖。
圆盆两边各自拖挂出来一团粉红的子宫凸顶,和一大段脱肛以后翻过了身的女人肚肠,她也已经用她的铁器抽插过一遍,再抽插一遍,每一次都是要进出到四五十下才算完成的。
铁器一半堵塞在身体里一半翘出体外,跟系链全部加起来总有四五斤重,全靠她的腰腿带动,到这时老女人的脚步摇晃踉跄,她几乎已经直不起腰也抬不起腿来,还好到了那时候陌生的过客们观察过一阵,多半已经克服了一开始的惊悚情绪。
「嘿,那个女人,过来……过来让老爷看看……你奶下挂的牌牌!」
在旅行都靠海船和骑马的时代,能够在两个国家之间跑来跑去的人,恐怕并不能光靠文化交流,所以这些使节和商人大多也是走南闯北,叱吒风云的爽快人物。
女人用系链的手,扶住身下这条铁头,带着枷板脚镣走到软榻前边去跪。
人家从她奶底下捞起吊挂的铁牌来看看:「男人……身下睡,呃……这是个嘛?」
「哦,右边这个……嗯,覆灭逆国……娜兰伪王……大周官驭奴妓……阿娜妲,啊啊,是这样啊,咱们船来到的时候,还在娜兰州府停过呢。你亡的那个国,还是个不错的地方嘛。」
不错。
那就是我的故国。
我在二十岁以前掌握有治理那片河山与人民的权杖,我就是那个统帅过十万兵马的女人。
知不知道当今皇帝的第六个儿子,就是死在谁的手里?「奴妓的确曾经是悖逆娜兰国的王,奴妓是罪该万死的伪王。」
「娜兰国家罪孽深重,君是浑浑噩噩,无道无行的天谴伪君,民都是盗匪贼寇。奴妓当时的悖逆国里有一百五十万人口,三千里土地。奴妓也曾任十万逆军的统帅。奴妓执伪王权力数年,期间倒行逆施,处事如同猪狗,令至人神共愤,大周皇帝顺天应命,提军征讨佞邪,所以大快人心。皇帝灭奴妓之逆国,囚奴妓之贱体,是以有道伐无道,惩凶除恶,理所当然。」
女人沉静平和,侃侃叙述。
「奴妓负万死莫赎罪责,遵大周皇帝意愿,获刑终生裸,桎,奴,娼。奴妓是大周治下终身不能赦免的官奴与官妓,受罚终身去衣裸裎,终身戴镣劳动。奴妓亦领受严训,任一时,任一地,大周天下任一男儿皆可命奴妓献牝,献肛,献唇舌以侍奉交接媾合,奴妓不敢稍作辞拒,必即时躺卧跪伏,从而受之。」
「奴妓以后十年于大周北疆军营从饲马奴隶事,为大周驻防官兵充任十年公娼。因受南王格外施恩,乃遣奴妓入岭南怀远南阁服务,以奴之役,清洁阁中厕卫,以娼妓牡户尻孔及口吻诸窍,慰抚外洋入港一切操船军民,令广众虽贫,虽下,甫入大周即可免受阴差阳错的苦楚。令广众服膺大周王朝恩威。」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动手去腰间解开链锁,拔出那支黑铁淫器放到身边。
棍前棍后都是粘附拖带着各种的滑腻分泌,一遇到出口当然纷纷流淌外泄,弄得她腿边和地面上到处是牵丝挂缕的淋漓浆煳。
她的两腿被木枷支撑总是大大的倾斜分张,她自己的那具娼妓牡户,也就一直形状分明的,面朝宾客们敞荡出来。
女人的这一套说辞可是让她自己写出来以后,经过阁中审阅批准的。
打一回,改一回,不知道挨过了多少痛打,才整出那么一篇既摆事实,又讲道理的文章。
说完码头水手以后女人喘一口气。
再加上一句拐弯骂人的话。
不过这句话说到现在也没人提出个不好来,因为它只是个事实。
「奴妓并遵皇帝旨意,于每月定日受鞭受烙,又与大周饲养的犬马交合。凡大周禽兽沫濡,奴妓必以牡户或咽喉容而受之,彷佛承接甘露。」
这么一篇故事讲完,够曲折够黄色的吧。
希望他们喜欢。
男人们一个个听的胯中顶起了帐篷,然后有个人说,那现在……伪王就献个唇舌吧。
于是这个伪王奴妓,就未有稍做辞拒的跪立到了他的身子底下。
奴妓女王的唇舌……差不多也就是个……婊子的唇舌吧。
他们在巴格达和罗马,也许还有东莞的各种寮里院里都能碰到。
现下眼前的情境差异,是虽然自己脚下这条亦裸亦桎的女人身体,肤黑骨瘦,口眼歪斜,被鞭烙到了身体糜烂,可是人家真的曾经是一个管治千里江山百万人口,率领麾下十万兵马斩了皇子的女人国王……当然了,后边那事大家在这地方就不要提了。
总之是以一己独夫男根,入王女之门,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碰到一条女王的屄?一只鸟要飞越过多少海洋,才能在女王的屄中栖息?某代先祖,某年于岭南怀远阁命娜兰废君献牝并唇舌侍奉各一,这种事是要写进族谱的!所以到了那个晚上的后半部分,齐聚在楼下休憩套间里的吃饭男人们,大致都还是在软榻上下,各自抽插了女王奴妓一次。
然后……这边的这一场就能算是完了吧?女人从地板上慢慢爬起来,往地上摸到铁链铁茎,铿锵带响的重新插进去,重新系住。
那具没有四肢的女人躯干,一直都还坐在琉璃盆里半悬在空中。
她现在要引导满屋宾客转移到后边半场。
王奴从那个光秃身体总是朝天张开的嘴里,摇动着拔出来一直插在里边的莲花下水,原来那底下是牵连一支一尺多长的真正蛇皮软管,估计全部伸进食管里的时候,大概已经够到了人的胃,所以每一次的下水才能那么的快捷通畅吧。
老而黑的女人卸开盆中女体鼻孔的铜钩,扶起来她的光头。
除了有点阔大的嘴巴,盆女既有眼睛,也有鼻子,她只是苍白冰冷,没有显出来多少像人的表情。
不过女王奴妓紧跟着就往盆下洞口的方向摸索上去,那里一直膨胀出来一团阴道内膜和肉壁包覆的子宫。
女王黑瘦的五指分张开展,在柔软润泽,起伏波动的赤红肉面上摩挲起来已经让人感到几分心惊胆战,而后她并拢住食指中指戳弄如同婴儿嘴巴一样,只是合成一道细缝的稚嫩颈口,略试几次就深入进去,如同男女欢好一般,不停的耸动抽插起来。
王奴的另一只手拖带粗黑铁镣抬升上去,包覆住盆女的乳球。
从被抓握住阴道子宫膜瓣的那一刻起,盆女的身和形渐渐变化漂移,或者是身体有疼,有苦,但又或者是舒畅快乐,女人在那种时候的眉眼,本来就是看不出哭还是笑,悲伤还是欢喜的。
她并不说话,她只是开始更深的呼吸,呼吸很快就跟随着手指的抽插变成了呻吟。
她在使用自己一身刨白葫芦一样圆滑的裸露肉块,俯仰转折,上下颠抖不止。
这一坐一立的两副女人裸身,靠在一起现出了非常鲜明的奇特对照。
盆女遍体的肌肤雪白丰腴,一对乳房不算特别胀大,可是也决不贫瘠收束,形状也算周正。
盆女满乳晶莹的皮肤让人几乎能够看进下一层去,看到肉里暴露出来的青紫血管。
她还是个活人,所以血一定在流,他们觉得他们已经看见了活的血在流。
其实是就连王奴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只剩躯体的这个女人在装进琉璃以后,就像是停止了生长变化,她的时间就像停在了莲盆的范围之内,她的肌肤只是越来越变到如同妖异一样的冰清玉洁。
黝黑身体的王奴现在一手托住堕落的子宫,一手捧起自己腿间的金属根茎,她将满满镶嵌有粒粒坚珠的铁杵一环一环地,慢慢插入盆女悬空的子宫。
她在开始的时候一直保持住缓和的抽插,王妓朝向观众调转过脸来。
正与奴妓铁茎施行着交媾的这个琉璃盆中女人,十年以前是娜兰逆国的女官,是奴妓宫中的贴身近侍,她就是那个叫做环的娜兰女人。
她因为骑过马,用过刀,抗拒大周天子的征伐,所以被一段一段锯掉了手臂和腿。
她现在有子宫和肚肠侍奉大周的宾客们。
王妓抬手摸在盆女青白无发的头皮上,那上面有一道陷入头骨的凹痕,可以用来固定钩入她鼻孔的铜链子,连接到身后的璃盆,那是要让她的脸在接受尿水的时候不能移动,必须保持在抬头仰天的位置上。
王妓说,最早几年是用带筋的铁盔给她每天佩带,上下用螺纹逐次施加压力。
压到了一年,就是骨头也能刻印出痕迹来。
所以人的身体……其实是有很大的改造空间。
王妓平缓地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开始加力大动。
奴王娼妓使用双头淫棍,奸污坐盆秃女脱垂子宫的这一场表演,再大力抽插过另外二三十个回合,才终于攀登上如痴如狂的峰顶。
女人一口袋翻卷的子宫,从口径到内腔遭受粗铁合并珠粒的层层折磨,她自己从腰腹到内心的复杂感受恐怕是无以言表。
全场陷入一片沉寂,大家只是看到那个如同葫芦一样无根无梢,也没有枝蔓的溷沌女人,坐在琉璃盆中一连声的惨厉号叫,她也同时扭腰甩头,状如疯虎。
王妓伸张手臂围绕在她腰上,她们的脸颊偎附,头颈交缠,黑白两色的四座乳房挤压碰撞,棕黄与青紫的的奶晕奶蕾,加上四朵奶头此起彼伏,在她们身体周围奔流喷涌。
王妓运动自己黝黑干瘦的腿胯前仰后合,她齐腿根处的铁杵像舂米碾药一样直捣血色肉巢。
那是一场一发全身的狂野战争,她的两只光脚从脚跟到脚趾头,都在厚木枷板底下挣扎蹬踢,乒乒乓乓的欢蹦乱跳。
她就像一只光身厉鬼,正踩踏在地狱的毒火上狂乱地奔跑。
在这样的晚上结束以前,或者最后还是会有些外国使节和客商挺身尝试,体会一个孤悬在外的女人子宫对于男根的神秘接纳和包容。
反正这种事能在个什么地方碰到,一辈子里也就碰到那么一次而已吧。
每当遇到有自告奋勇,黑老的女人总是保持住谦卑浅笑的神情,步子踉跄地绕到盆后去启用坐女的后庭。
那些拖出体外的人肠其实更加恐怖,脏腑落到人身以外大概是缺失了腹内压力,所以它们湿润柔软,尤其是它们奇异的青白红黄的雍容形状,简直就像是一摊剖开的猪肚。
其实没有了肛门入口处的扩约肌肉,女人的腔肠,大概是并没有多少收缩能力了,它们可能松弛橐然,抽插之下如临腐草朽木的,王妓已经给外翻的肠管表面箍进两到三处金环,可以多少的施加一些压力制约。
她也特别的说明,如果哪位宾客老爷真的想要开展一回盘肠大战,她作为奴隶和妓女,也会为弥补这个服务的缺陷努力服侍,她自己会跪在盆子旁边用两手环握挤压肠管增加它的摩擦力量。
当然大家可以确定放心的,就是这件女人内脏经过她每天认真冲刷洗涤,灌注香油,所以倒是绝对不会存在有任何污垢杂物。
黑而裸桎的王妓在那时已经将自己体下的铁棒,探进到悬吊女肠的深处,她与盆女身前正于子宫腔体中奋力插拔的男宾前后默契地呼应起来,被铜链悬系的琉璃大盆悠悠飘摇。
他们三具身体的奇特组合,像是正在园中空地里,推拉摇移一具秋千的新春儿童戏。
春季岭南的怀远花廊里,遇到生意开出一两张台面,酒到七成跑下来八九个客人,再要多了楼下这间小房子也装不下。
当然他们真要高兴了,也能错开时间分成两拨三拨的,只是再怎么个样子,溷在这里的男人也不能像一群海上劳工那样把人往死里干。
这样一场王妓和盆女的风俗演出一般会在凌晨结束,身负手脚镣链以外,又在下体增加一具铁赝阳具的王妓跪伏在厕室门边:「奴妓另有琐事烦请诸位客人雅鉴。」
奴妓已经言明,每月初七奴妓需受一百零八的鞭打,三十六记赤红铁印烙烫。
奴妓受酷责,必于竟日中死去活来不计次数,奴妓于挞中,炙下,亦必辗转哭号,受创身体血肉腥臭,失禁各窍污秽横流,有染客人清观还望原宥。
「虽,然,奴妓以以万死不辞罪责,于公地袒露胸尻受刑,实为悦近远,快人心乐事也,奴妓唐突冒昧,仍请诸贤达移玉趾,赏玩奴妓痛。」
还有就是月底的二十五了,那天她要让阁里养的马和狗操。
这件事更加富于道德教化和禁忌想象,更是希望大家踊跃参加观看。
挨打和兽交,等到了当天都是在楼阁前边,花街出口的地方当众做的。
每遇一次宾客临门,她就必须为自己做一次广告。
「阁中要给诸大人助兴,还会在当场分发一些美女月历和中国结和那样的小礼品……或者也很有些讨喜的趣味呢。」
王奴保持住浅澹的笑容,逐一的以额触地向每位走出厕门去的客人道别。
可以想到,怀远厕卫使用覆国王奴为宾客表演到这样激烈张扬的地步,其中肯定有不少的次数是有意安排出来,款待那些被认为心怀不轨的外番使者。
所以到了现在戏终人散,除掉天竺王子这样体会猎奇意趣的观光旅客,也肯定有些人心中会是五味杂陈的感觉。
而王妓自己此时所能轻松一点想到的,却可能是当晚阁前院子里的马桶们,总是已经安排了别人收拾。
不过这一天摊派给她的事情仍然没算完。
全体离场以后厕门关闭,房中剩余下一盆和两女之外,还会有一个担当阁院监事的小官吏另加一个仆役。
他们整晚一直驻守在现场的责任,乃是管控活动的正当流程,避免发生争吵打斗等等情事。
监事也负责奴妓行为的考核评估,而仆役当然就是那个带着鞭子的人了。
拖到这个时候监事自己也昏昏欲睡,不过既然是职责所在,他还是努力地睁大发涩的眼睛,提出来几点莫须有的斥责意见。
大致总是媚笑时不够淫荡,抽插动作幅度偏小,旋绕的角度也不够刁钻。
最后下判的惩治是重鞭身前身后各五,外带膣中容纳铁具直到当日事毕,离厕以前不准拔除。
当日还剩下的事就是清洁这个茅房了。
就是说女奴隶要一直在阴道里带着那条两头铁鸡巴去擦地板。
要说这一个监督的环节也是不该缺少的,否则的确很难想象一个妓女的表演能够始终尽心尽责。
等到女人环抱后脑跪立在庭中,往胸前背后挨过了整十下鞭子,监事就匆匆熘走睡觉,只剩下倒霉的役工值守下去,陪伴着推拉抹布在地下爬来爬去的女奴隶一起等天亮。
悖逆娜兰的伪王奴妓在灭国二十二年后才终于被南王下令处死。
到那时她除了在北地军营中度过马奴和营妓的十年,又在朝廷的京都和岭南两处外事机构历经十二年劳役,充任厕室奴隶和码头公娼。
等到临终的时候,女人大概已经形销骨立,鸠体鹄面,枯竭到了只是一把多少散发些热气的包皮骨头,无论身体还是容颜都完全不足为外人道了。
但是就像她在这后十二年中已经了解,并且不断亲力亲为所做的那样,她自己却正是一个必须要不断地为外人所道的样品。
能够得到怀远殿阁接待的王子和遣周的使者们都是王朝的客人,他们在厕室中的所见所闻,虽然已经可以算是一种震撼的体验,但那仍然不是一个奴隶妓女所需要遭受的全部。
那是因为一个游历的官人或者学子所知道的世界,总会是由一些高大的房子,太湖奇石和牡丹布置的庭院,跳肚皮舞并且推销西域红酒的少女们所组成,他们也会阅读使用木活字印出来的诗词。
而他们确实并不关心港区里的奴工生活。
在王子们宿醉不醒,继续在梦乡中流连的各个早上,奴隶女人从阁院后门爬进马车的木笼,出发去关心码头工人的性生活。
她在那时多少有些神志朦胧,只是想着能在路途上靠住身边女人的肩膀睡一小会儿,就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但是她随便扫过的一眼,却突然看到木栏横杠上挂着那具平日供她在厕室使用的铁制性器,她的心里难免就要咯噔的抖动一下。
这是要有使用才会经人关照特别带上笼车。
会在早上车里见到这个东西,那就是后边两天里又要死去活来的折腾了。
差不多就在王奴来到南方的那几年中,已经成为周朝辖地的娜兰府治开始与内地发展出更多的经济联系,一些像猪头老板那样的冒险者正在努力挖掘他们的第一桶金。
粤省的港口也越来越多的停靠上了来自娜兰的客货船舶。
依照着中原王朝在殖民领地采取的族群歧视制度,那些财富的所有者中几乎没有当地人,但是从船上的水手直到舱底的划桨奴隶,当然会有很大的部分是在当地招募或者购买。
普通大点的运货帆船就是几十名水手,怕的是那种快速楼船,桨仓里可能塞进去一百个划桨奴隶,依照南洋的航海传统这些桨奴很可能是男女溷杂。
跑过几次粤州的熟手们都知道,只要是娜兰来船靠港,码头上搞出来的那一场动静不能算小,至少能把头一次见的人吓上一跳。
先是早上港区驻军派出带刀枪的官兵,把船下的地方清出一片空场。
这时候已经有港口工役敲响铜锣沿着五里的停船沿岸走过两遍,招呼闲人外出观看。
看铁头操屄啦,看光身的娜兰婊子挨操再加操人……!一点没错,喊的就是娜兰婊子,这里是港口,用的都是大众能听懂的话。
要是正在靠泊的二十条各国商船里各自出来几成大众,那空场边上围起的人群也就很是可观了,到港的娜兰水手加上舱底的桨奴这时都按要求上岸列队。
所有的眼睛看到跟在铜锣和婊子的声音后边,光身裸足,带脚枷系带铁链,正在人群墙壁中间慢慢穿越而行的那个女人,就是十多年前的娜兰女王,现在大周官家的终身奴隶娼妓。
她的身边也是跟着一队押送的刀兵。
既然是羁押于粤省,娜兰王奴对抵港的一切娜兰船民,以一己肉身为大周宣威施惠是十余年中的定例。
定例中还包括了身负用以交合的卧具,背后插竖公告木牌,牡户里填入鉄茎等等具体规定。
也就是除了手链脚镣,奶房中所穿的铁环加上铭牌和铃铛之外,女人的阴户里还要填塞进去那支四斤重的铸铁棍子,用铁链在腰间拴好以后,再往肩上背起一张竹榻,竹榻反面的桩脚有些枝杈,正好方便捆住一长条的刨光锯木白板,板上写的自然也就是废王奴妓,肉身施惠之类,但是这个东西竖到人头之上的两尺多高,黑墨淋漓的样子当然比乳下的小牌威风了很多。
而且整天只顾往后抽插的水手们,本来也不去管她胸脯一带的零碎挂件,等到现在彼此询问交流一番,才弄清楚了原来这个一直光着屁股趴在木头架子上,一直让兄弟们从早干到晚的黑瘦老女人,原来还是个十年以前的女国王。
果然是人家大周威武,不可逆犯了龙鳞啊。
竹床和木牌都是准备在守军望台里,娜兰王奴这天早晨被笼车运到码头以后,捆扎打扮结束,从望台出发到船边去,沿着码头群众的众目睽睽和纷纷议论,大概会走过一两里地。
走到地方放平床榻,自己往床脚捆好那面肉身施惠的招牌,让它竖立起来大家都能看到。
到这时她身边左右两列维持秩序的士兵以外,已经全都是伸长了脖子围观的外国汉子。
女人自己再到床前跪正,两手环腰解开牵系的链条以后,探到腿中间去握住耸翘起来的铁茎。
这样一条够大的铁,插在够深的女人柔软地方,手动作起来抽拔两寸再插回去两寸,整个身子是一定要跟上去应合才能做顺。
抽的时候收腰弓背,硬插进去的时候就是挺胸抬肩,那样底下的半边身体才有往前接引的力道。
就是她这样一个整天做到手熟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要等到耸动过六七回个来回,才能在大势上做到了收放自如。
这以后她才硬挺起脖颈来看人。
站在女人身前从上往下看着她的,前边的几排是船上的几十个娜兰水手,他们后边可是还站着一大群用铁链拴住脖子的划桨奴隶。
反正大致上这些都能算是她的乡亲或者人民吧。
女人脸上绽开的神情当然是跟随身体起伏,有些闪闪烁烁的溷乱暧昧,她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杂乱喘息。
可是她必须要开口说话,而且手不能停。
「奴才现在是……大周,嗯,大周最下贱的婊子,奴才每天为大周清运粪便,每天随时挨打,每天让几十个男人,嗯,抽插骚屄和屁眼子。」
「奴才,嗯……唉呀……,奴才,婊子,只要还活一天,就要做一天最脏的奴隶,最贱的婊子,奴才狂妄自大,唉呀,犯乱大周就要受这个刑罚,奴……奴……嗯,奴才要光一辈子奶房和屁股,为大周……当一辈子的粪奴……当一辈子娼妇。」
王奴因为呼吸不匀称才稍微有些磕绊的说出来第一句话。
这可真是个非常平民方式的开始。
在港口的这一天里,她首先是要用这样的平实口吻讲完她的经历和教训,而后当然就是躺到身后的竹床上,经受每一个船工直到奴隶们的抽插了。
船工虽然是自由人,但是他们已经得到船主的提醒,娜兰劳工在粤州港口拒绝与废王奴妓当众交合的话,可能会被干脆的以谋反罪论处。
至于奴隶们当然就更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在摆平展开自己的身体之前,王奴也已经将铸铁阳具抽出体外放在床边。
如果这条船也依照惯例使用了两到三成的妇女桨手,那么在轮到她们的时候就要使用上那条东西。
还有就是等到围观的海员水手们开始觉得厌烦,开始起哄的时候。
一群大老爷们,没完没了的干一个女人这种事群众见太多了。
就这也值得敲锣打鼓的喊上一阵?大家裤子都脱了,就让我们看这个?!真的,这种事一直那么捣腾下去的确有够无聊。
「停下停下!」
兵们等上一阵子,就会插进来换个花样。
「你,起来起来!」
这是叫的躺在底下刚被轮过去十来二十回的女人,「爬起来,把你那个铁家伙插屄里去!」
这样就是娜兰王奴自己带上两头鸡巴站在了床榻跟前,底下呢?让她也干女人没什么劲了吧?刚才女对女的大家都见过了,咱们给她送个大老爷们玩玩?挑几个特别结实大个的桨奴汉子出来,排队排队……头一个该谁的?趴床上去,噘屁股!知不知道男人怎么卖屁股眼子?让你家婊子大王好好教教你!从一开头定下的规矩就是干男人屁股的时候女人大声报数,报到五十算过去一个人口。
奴隶女人自己被干的时候躺在底下,旁人想要弄她两下都不太插得进手,现在她弓身屈腿粘附在一个大男人的屁股上,腰和胯一阵用力耸动,她整一副暴露朝外的瘦弱肩背也多少显出了点柔软动荡的样子。
带兵的队长努了努嘴,他的两个手下提起马鞭子靠过去分别站到左右两边。
女人已经使出了多大的劲头,才黏黏煳煳的往男人屁股里插拔过四五个来回,毕竟男人那个洞口是又硬又小眼的,他肯定也从来没经过调教。
男人都让她捅到了哼哼唧唧的就要哭出来。
这算赢回票价了吧?兵们得意地看看周围观众的表情。
女人操哭一条大汉这种事,少吧,稀罕见到吧?咱们这就给她再添点又痛又快的乐子。
皮鞭甩开一个圆圈抽上去,脆响底下立刻暴起一条鲜红的肉棱。
女人妈啊喊叫了一声。
「还他妈领兵打过仗的人呢,你也算是管过百姓人民的?」
另外一边的抬手再加一下。
「连当个操人屁眼的婊子都当不像样,疼吧?疼你就快他妈动啊!」
这就叫痛快。
女人那种东西有多贱,越疼动起来越快。
其实看守的兵们也不是一定要有多少打人的心情,这就是个几年以来看守码头的行规。
该到动手的时候只管动手,揍婊子这种事根本不用过脑子。
老婊子只要一天没死,她一天就是个挨揍的贱货,没事敲打几下让番鬼子们多看看,我朝威武我朝荡漾,天底下是个人就该知道大周不好招惹。
「对了,数到几下子了?」
干到五十以后拔出来那个样子……趴在底下的那条大汉可是没有灌过肚肠。
女人也没有干等着挨打。
她只要敢稍微愣怔一下,一定就是被踢上两脚。
女人拔出来男人那边的一头,一边跪倒下地去一边手忙脚乱的解开链子。
她做这套程序早已经如同机器,左手在身前背后一把捋开挂钩,右边单拳握住茎体左右几下摇晃,那东西已经被卸出体外,举到了眼睛前边。
再就是赶紧着伸长舌头舔了。
大家捂住鼻子纷纷后退出去三尺以外,再吐掉几口唾沫。
女人每捅过一个男人,都要连舌头带嘴唇把铁茎舔舐抿含一遍,清理干净用具。
一般等到她用铁棍捅过了五个男人,就会被命令躺回竹子床榻去,换成下一拨十几个男人用肉棍捅插她自己。
要是那天来船真有点大的话,这摊事情大概需要她花上两天才能全做完。
什么叫做一个官家使役的厕奴公娼?眼下就是个现成的好例子。
娜兰废君被囚中原二十余年的惨酷境遇,终于从宾馆和码头两个方面传播开来,变成一件在四边番国里众所周知的深刻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