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现在终于成了井把式的徒弟,好坏也算个手艺人了。天狗心里面对于讨老婆又燃起了火苗。他心里面暗暗的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攒钱讨个老婆回来。六月初六,不翻历书也是个好日子,师徒二人往堡子东头胡家打井。头天晚上,女人就点了一支蜡烛在中堂,蜡烛燃尽,突又绣出一个小小的烛花胎柄,心里兴奋,清早送师徒出门,却又放心不下叮咛一番,说话间,眼泪就扑簌簌流出来了。
天狗看见师娘落泪,心里就怦然作跳,默念这是一尊菩萨。三十六年来他虽一直是个光棍汉,但是什么事理心上却也知晓,明白这女人的眼泪一半为丈夫洒的,一半却是为他。说实话天狗之所以拜井把式为师,并不是真稀罕这门手艺,主要是为了这个菩萨般的女人,他心里面一直将井把式的女人当菩萨的。他其实和井把式的女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两个人心里面明了,但是谁也没有和外人说。两个人多年以来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
那年井把式的女人刚嫁过来没多久,一天她独自一个人在江边洗衣服,不小心滑到了江里面,冲进了深水,眼看就没了性命。幸亏天狗正好在江边摸鱼,看到女人被冲进了江里面,就奋不顾身的跳下江去,游进深水里面,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女人拖到了江边,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被冲出了几百米远,天狗本来就光着腚的,而女人的裤子在拉扯的时候早就被天狗扯了下来,挂在了离他们不远的江边的草木上。所以天狗是将光着腚的女人救上岸的。
将女人救上岸后,天狗就忙活着给女人控水,将女人抱在怀里面弄了半天,女人终于将喝进肚子里面的水都吐了出来。忙活了半天,天狗累的半死,躺在江边休息了一会才恢复过来,女人这个时候也清醒了过来,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光着腚躺在江边的,心里面庆幸着自己不该死。正想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天狗却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平日里她听说过天狗的一些事迹,没想到今日竟然是他救了自己的性命。
爬起来的天狗一下子就看到了女人那光着的雪白的浑圆的大肥腚,还有女人小肚子下面那一撮黑乎乎的屄毛,女人的屄毛不是很多,就小肚子下面那么小小的一撮,根本就遮挡不住腚沟里面那红嫩嫩的屄门,天狗看到女人那红嫩嫩的屄门,大屌一下子就坚挺起来,女人当然也看到了天狗的变化,于是就伸手遮挡住了自己的屄门,不想女人的这个动作反而刺激了天狗,使得从来没有肏过屄的天狗一下子发狂了,猛的压在了女人身上,分开女人的双腿,挺屌就在女人腚沟里面乱戳,可是他是没有肏过屄的童男子,哪里那么容易找对那个紧闭的屄门呢,所以半天也没有将屌插进女人的屄里面。女人看到天狗如此发狂,就流下了眼泪说:
“天狗我知道你没有女人,你稀罕女人,可是你别这样,我是有男人的女人,你这样弄了,我咋还有脸在堡子里面活啊,我的命是你救的,欠了你的恩情了,但是我不能用身子报答你啊。天狗你不想让我活了吗?那你就狠心的弄吧。弄完我也就不活了。”
听到女人的哭泣,天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就跳进了江里面,忽然看到女人的裤子挂在江边的草上,天狗就过去捡起了裤子,来到女人面前将裤子交给女人,然后一下子跪在了女人面前:
“你就是个菩萨,我打心眼里喜欢你,稀罕你。你就是我的活菩萨,你知道我没有女人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屄,今天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让我好好看看你的屄,看一眼我马上走,求求你了。”
说完天狗就给女人磕头了,女人就天狗如此的痴傻,实在是拿天狗没了法子,见天狗已经磕的头都出血了,心里面实在不忍,看看四周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天狗你这个鬼啊,那是女人尿尿的地方,你脏不脏啊,别舔了啊,怪骚的,啊,啊,你怎么连拉屎的地方也舔啊,脏死了啊。啊。啊。你这个鬼吆。”
天狗见女人这么说,就越发得意了,干脆连女人的屁眼也舔了起来,果然舔的女人更加舒服了,女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丝毫没有阻止天狗的动作,反而让天狗舔弄的更加舒服了,慢慢的那肥大的馒头屄张开了,露出了里面红嫩嫩的小肉洞,天狗终于真正见识了女人的屄,原来里面真有这么个肉洞啊,这肯定就是让男人的大屌插进去的地方了。于是天狗用舌头做屌,开始钻弄女人的小肉洞,钻的女人哼哼唧唧呻吟起来,肉洞里面淌出来很多屄水,全部让天狗喝了下去,酸酸的,天狗觉得这就是仙酒啊。女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她是一个结婚不多久的小媳妇,平日里男人肏屄的时候总是十分的猛烈,没想到天狗这货竟然如此的温柔。所以女人很快被天狗舔弄的爽了身子。爽的女人连尿加屄水一起喷了出来,喷了天狗一脸,天狗将女人的尿水还有屄水全都喝了下去,然后将女人的屄门和腚沟里面舔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又给女人磕了几个头,喊着女人菩萨就跑远了。
女人躺在江边休息了好一会,然后才穿上衣服回家。结婚多年,男人却从来没有舔过她的屄门,他嫌女人那个尿尿的地方太骚太脏。自此她知道了天狗确实是一个好人,但是她是一个本分的好女人,自己已经有男人了,所以她从来没有对天狗表示什么,只是心里面一直念着天狗的救命之恩。天狗对她也很是规规矩矩的。这些年她对于天狗将日子过的这么不堪,心里面总是有些疼的,但是又帮不上什么忙,最后终于说服了自己的男人收天狗为徒,她害怕天狗不答应,专门提前去找天狗说了,其实自从那年天狗舔了女人的屄门之后,在他的心里面就将女人当成了早就的女人了,女人就是他的活菩萨了,自此以后他什么都喜欢听女人的,喜欢讨女人开心。所以女人让她拜师,他就痛痛快快的拜井把式为师了,虽然整天为井把式出死力,但是可以每天和菩萨女人说说话聊聊天,天狗心里面简直就是乐开了花。每天可以见到女人,他就觉得很是开心。虽然现在女人成了他的师娘。
而师娘待他总是认作没有成人的人,一只小狗。他就圆满着师娘的看法,偏也就装出一脸混混沌沌天地不醒的憨相。于是师娘对他越发的上心。
果然师娘说:“天狗,今年你是‘门坎年’呢……”
“呵呵,没事的,”天狗说他腰里系有红裤带,百事无忌。
“师傅是福人,跟了他天地神鬼不撞的。我还有个菩萨保佑着啊。”
“整天就知道说胡话,什么时候才明白轻重啊。”
天狗见师娘虽然如此说,脸上却是笑嘻嘻的,就知道师娘喜欢听他说这话的,于是天狗欢天喜地的跟着师傅走了。
在胡家,师徒坐在土漆染过的八仙桌边,主人立即捧上茗茶,两人适意品尝,院子里的气氛就庄严起来。一位着黄袍的阴阳师,头戴纸帽,手端罗盘,双脚并着蹦跳,样子十分滑稽。天狗想笑,看师傅却一脸正经,笑声就化作痰咔出来。阴阳师定了方位,便口噙清水,噗地喷上柳叶刀刃,闭目念起“敕水咒”来。咒很长,主人在咒语的声乐里洒奠土地神位,师傅就直着身子过去,阴阳师问:“有水没?”师傅答:“有了水。”再问一句:“什么水?”再答一句“长江水。”
哐的一声,师傅的镢头在灰撒的十字线上挖出一坑。天狗寻思,堡子就在江边,什么地方挖不出水?!心里直想笑。
以十字灰线画出直径二尺的圆圈,挖出半人深,这叫起井,不能大,不能小,圆中见手艺,由师傅完成,完成了,师傅跳上来在躺椅上平身,喝茶吸烟,天狗就下去按师傅的尺码掘进。天狗手脚长,收缩得弓弓的,握一柄小镢,活动的余地太小,成百成千次用力使镢,很不得劲,是一项窝囊的劳作。越往深去,人越失去自由,象是一只已吐完丝的蚕,慢慢要将自身裹住气绝作蛹。下深到三丈五五,世界为之黑暗,点一盏煤油灯在井壁窝里,天狗的眼睛渐渐变成猫的眼睛,瞳孔扩大,发绿的光色,后来就全凭感觉活着。
洞上的院子里,许多四邻的人来看打井。把式交识的人广,就十分忙,忙着喝茶吃烟;忙着讲地里的粮食收得够吃,要感激风调雨顺,感激现今政府的现今政策,忙着论说水井的好处,哪个木匠的井是十五丈,哪个石匠的井是二十丈,滚珠轱辘,钢丝井绳;忙着和妇女说趣话,逗一位小妇人怀里的婴儿,夸道婴儿脸白日亮,博取小妇人的欢悦,甚至趁着小妇人掏出雪白的奶子喂孩子的时候,借机在小妇人的奶子上摸了两把,然后夸小妇人的奶子雪白肥硕,羞的小妇人脸色通红。总之,有天狗这个出苦力的徒弟,师傅的工作除去起井和收井的技术活外,井台上他是有极过剩的时间和热情来放纵得意的。
天狗在井洞作死囚生活,耳朵失去用处,嘴巴失去了用处;为了不使自已变得麻木,脑子里便作各种虫吗呜叫的幻觉来享受。虫鸣给他唱着生命的歌,欢乐的歌,天狗才不感到寂寞和孤独。每当天狗在黑暗里面干苦力的时候,脑子里面总是闪现着菩萨师娘那红嫩嫩的屄门,白嫩嫩的奶子,肥滚滚的大白腚,自从那年将师娘从江里面救出来,他就再也忘不了师娘那一身粉嫩嫩的白肉,忘不了师娘那红嫩嫩的屄门。心里面无限渴望着,无数次幻想着将自己的大屌插进师娘那红嫩嫩的屄门里面肏捣一番,也算不枉了此生啊。可惜每天晚上享受师娘那红嫩嫩的屄门的,却是混蛋的师父。一想到这里他就泄了气,就没了力气干活了,就企望着帅傅在井口唤他,上边的却并不体谅下边的,只是在井门忙着得意的营生,忙着和小妇人逗笑取乐。师傅待天狗却是不苟言笑,用得苦,天狗少不得骂师傅一句“魔王”,师傅这个狗日的每天晚上在师娘身上快活,真是好福气啊。天狗连着骂了好几句狗日的,就停下来歇歇,看头顶上是一个亮的圆片,太阳强烈的时分,光在激射,乍长乍短,有一柱直垂下来,细得象一根井绳。天狗看见许多细微的东西在那“绳”里活泼泼地飞。他真想抓着这“绳”也飞上去。天狗突然逮到了一种声音,就从地穴里叫道:
“五兴,五兴!”
五兴是从县城中学回来的。学校里要举办游泳比赛。这小子浮水好,却没有游泳裤衩,赶回来向爹讨要,打井的把式却将他骂了一顿,说耍水还穿什么裤子,祖祖辈辈在江里面耍水没见过谁穿裤子的,真是会想着法子花钱!“念不进书就回来打井挣钱!”五兴在娘面前可以逞能,单单怕爹。当下不作声,蹲在一边嘤嘤地哭。
天狗的声沉沉地从井洞里出来,把式就吼了一声:“尿水子再流?!”自个下井去换了徒弟上来,又嚷道井筒子不直。
天狗从井洞里出来,象一具四脚兽,一个丑八怪,一个从地狱里提审出的黑鬼。五兴一见他的样子,眼泪挂在腮上就笑了。
“五兴,你作什么哭,你是男子汉哩!”
“我爹不给我买裤衩,要我停学回来打井。”
“你爹是说气话呢。”
“爹说啥就是啥,他说过几次了。你给我爹说说,天狗哥。”
“叫我什么?我是你叔哩!”
五兴很别扭地叫了一声“天狗叔”。
大娃头满足地笑了。一抬头看见矮墙头的葫芦架上,跳上来一只绿翼蝈蝈,鼓动着触器嘶嘶地叫。一时旧瘾复发,蹑脚过去猛地捉了,给五兴玩去。把式的儿子也是顽皮伙里的领袖,抓逗蚂蚱、蝈蝈之类的班头,当下破涕为笑,回家向娘告老子的状去了。
师傅又爬出井,天狗又换下去。后来井口上就安了辘轳吊土。土是潮潮的,有着酸臭的汗味。天黑时分拉上一筐来,里面不是土,是天狗坐在筐里。一出来就闭了眼睛,大口吸着空气,赤赤的前胸陷进一个大坑,肋条历历可数。
一口井打过三天,师傅照样多在井上,而徒弟多在井下。师傅照样是忙,多了一层骂老婆和骂儿子的话。骂到难听处,胡家的媳妇说:“让儿子念书到正事,韩玄子家两个儿子都写一笔好字,在县上干国家事哩。”把式说:“念书也和这打井一样,好事是好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即使书念成了,有了国家事干,那三个月的工资倒没一个井钱多哩。”胡家媳妇说:“那是长远事呀!”把式再说:“有了手艺,还不是一辈子吃喝?!”
说完就嘿嘿地笑,奚落那媳妇看不清当今社会的形势和堡子的实际。胡家媳妇以和为贵,也不去论曲直是非,不再和井把式争论,男人在外面赚钱,家里面有很多活需要她收拾,胡家媳妇去忙活了。井把式下去替了徒弟一回,然后上来就跑去了胡家后院的茅厕,因为有些尿急,不到茅厕门口就掏出了大屌,一进门就喷射起来,一个女人在里面啊呀叫唤起来,原来胡家媳妇正翘着大白腚蹲在茅厕里面尿尿。
在茅厕里面尿尿的胡家媳妇不曾想被井把式用尿喷了一脸,井把式一边说:
“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里面,尿了你一脸,快点擦擦。”
井把式一边说着,一边调整了枪头,继续尿尿,胡家媳妇也正在尿尿,看到井把式一个大男人进来,走也不是,不走实在是难堪,一时间不知道和井把式说什么了。看着井把式的大屌,心里面产生了波澜,男人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和自己肏屄了,她正是年青小媳妇,哪里受的了。当下看着井把式的大屌,胡家媳妇的屄门慢慢的就湿润了。井把式一边尿尿,一边低头瞄胡家媳妇那红嫩嫩的屄门,于是就发现了这个年轻媳妇屄门上的变化。尤其是胡家媳妇尿完之后,并没有起身走人,井把式就知道有戏了。尿完之后,假装给胡家媳妇擦脸,将手伸进了胡家媳妇的衣服里面,抓着胡家媳妇的大奶子揉了起来,这个时候井把式的大屌完全坚挺起来,勾引的胡家媳妇更加的迷糊了,她因为男人一直在外面忙活赚钱,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让男人肏屄了,本来这几日屄里面就格外的骚痒难耐,现在让井把式这么一挑逗,胡家媳妇可谓是欲火焚身啊,早就迷失了理智。任由井把式伸手在自己的屄门上抠弄不止。当井把式将胡家媳妇抱起来的时候,胡家媳妇才清醒了一些说:
“大白天的怎么敢在院子里弄啊,万一来人看到那就丢死人了啊。以后俺怎么在堡子里活人啊。”
“没事的,咱们这是在后院呢,就算前面进来人了,咱马上就听到了,不会让人发现的,再说了这个时间大部分是在地里面忙活的,不会那么巧的,放心吧,来吧。”
“你徒弟还在井里面呢,他喊你怎么办啊。”
“管他干什么啊,来吧,你看你那个屄,全是水了,来弄吧。”
“俺这么年轻,你可不能白弄啊。”
“放心吧,井钱少要你二十元,这下满意了吧。”
井把式的大屌紧紧的顶在胡家媳妇的屄门上来回的磨弄,早弄的胡家媳妇屄门大开,骚痒难耐了,见井把式如此大方,就不再言语了。井把式见胡家媳妇不再推脱,就挺屌插进了胡家媳妇的大屄里面,肏捣起来。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茅厕里面,顾不得茅厕里面臭烘烘的味道,井把式抱着胡家媳妇的大白腚扑哧呱唧的肏捣着,爽的胡家媳妇呻吟不止,屄水尿尿一般淌了出来,随着井把式的肏捣,很多屄水甩到了地面上。胡家媳妇比较的丰满,所以抱着她肏了一会,井把式觉得有些吃力,就让胡家媳妇高高的翘着雪白浑圆的大肥腚趴在了茅厕里面,这个时候两个人完全是欲火高涨,哪里还顾不上茅厕里面的骚臭味。井把式压在胡家媳妇身上猛烈的肏捣着,他紧紧的抱着胡家媳妇的大肥腚,用力的肏捣着,每一下都狠狠的撞击着胡家媳妇的大肥腚,啪啪直响,很快就将胡家媳妇的大白腚撞红了一片。他们当然害怕有人进来看到了两个人的好戏,所以是要速战速决的,井把式半蹲在胡家媳妇后面,紧紧的抱着她的大肥腚,猛烈的肏捣着,而且越肏越猛,胡家媳妇因为十分的饥渴,所以屄水特别的足。井把式肏捣起来特别来劲。很快井把式就射在了胡家媳妇的屄里面,然后提上裤子回到了前院,这个时候胡家的婆婆过来找儿媳妇了。前面婆婆的喊叫惊的软趴在茅厕里面回味的胡家媳妇吓了一跳,于是顾不得擦拭屄门上的淫水,直接提上裤子出去了。幸亏婆婆没有发现什么。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一口井就打好了,胡家媳妇收拾好了井台,打出一桶清亮亮的水喝了半瓢,然后把一百元钱的工钱交给了李正,当然比平常的井价少了二十,井把式自然是明白的,胡家媳妇的屄不是白肏的。收了钱井把式回转身看天狗,天狗却早走了。天狗听说五兴还没到学校去,就惦记着家里那几笼红脊背的蝈蝈,要拿给五兴显夸。于是井把式和胡家媳妇调笑了几句也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