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雪夜温情(1 / 1)

剑湮天 一生带刀 1396 字 2021-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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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上到雪山中坪时,天已全黑。

越黑的天有越大的风,越大的雪,更冷。可怕的是,这样的夜里竟然见不到一丝月光。没有光和火的雪夜是极度危险的,说不准子夜时就会有寒冰属性的凶兽出没伤人,更有可能会有心怀叵测的歹人趁你懈怠时要了你的命。就算没有那些古怪,极寒的风雪本身也会让你吃不消的。

作为四人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宁曾还是非常细心的。她从小空间戒指中取出火折子和一盏小烛灯来,点亮了烛灯,为这长长黑夜带来了一线初光。

宋一凡也是有准备的,从空间腰带里取出两件厚厚的皮裘来,本是为卓星河与他自己一人准备的一件。谁知现在有四个人?

其中的一件当然应该给女孩子。

宋一凡为宁曾轻轻批到肩上:“男款的,宁姑娘将就些。”

宁曾不好意思,但却也心安理得的受了,低声吟谢:“嗯,谢谢宋大哥。”

武元刚看在眼里,暗道:宋一凡太漂泊了,要不然一定是宁曾的好归宿。

只剩下一件皮裘,三个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主儿,没人肯穿。所以说男人在要面子时都是蠢蛋。

宋一凡:“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可以生火用的柴禾。”

武元刚:“好。”

宋一凡:“限时一刻,时到必归。”

武元刚:“没问题。”

四人两拨,分头出发,一刻钟后全都空手而归。这山坪干净得可以,没有任何枯枝和干柴,除了雪还是雪。

是不是只有这么冷一晚上了?

宋一凡名字中带了一个凡,但人却不是凡人,他莫名其妙的又从空间腰带中搬出一张书架来。

卓星河认得那东西,五百年的老檀香木书架,王是非心爱的玩意儿。

宋一凡:“王是非不读书,留着它也没多大用。我带走了,本想着可以拿去换些酒钱,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大用场。”

金剑挥出,三两下,那老檀香木书架便成了一堆柴禾,上好的。

卓星河:“如果让王是非看见了,不知他会不会杀了你?”

宋一凡:“可惜他看不见啦,哈……”

那么好的木材,宋一凡自然舍不得全烧掉,小的、碎的,生火取暖用吧。几块大梁,宋一凡把它们搭到了山壁上,形成一个架子,再把剩下的那一件皮裘搭到架顶,这样便是一个简易漏风只有顶没有蓬的窝棚。

棚非常小,只能四人挤挤,不过那样更暖和。

宁曾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和几个小青年挤在一起本并不合适;可是江湖儿女,到了这种境地,无需再拘小节。

几人都困了,睡觉之前还能说说困话。

宋一凡把两手放到胳肢窝下,夹得非紧:“如果能有一口酒喝,那该多好。”

“酒?我有!”武元刚出门前别的没带,就带了一铁壶酒,留着解馋用的。

宋一凡取出手来,搓了搓:“武兄,烧上。”

“好主意。”

武元刚把铁壶放到火上,烤着,不多一会儿便有了一壶滚烫的热酒。

江湖规矩:有酒,一人一口。

武元刚举着烫人的铁壶,送到嘴边,准备喝下第一口。可他立即觉得不对:一会儿宁曾还要喝的,不能让她喝咱大老爷们的口水啊。

于是乎武元刚把酒壶给了宁曾,让她喝第一口。

”谢谢武师兄。”

宁曾接过酒壶,暖了暖手,送到嘴边儿,也停了下来。如果我喝了第一口,让他们喝我喝过的,那多难为情啊。

可是谁能在这冷天忍住热酒的诱惑?宁曾喝了一口,很大的一口;并不是因为她自私,而是因为她并不准备喝第二轮。

喝完之后,宁曾没有把酒壶返给武元刚,而是给了宋一凡;她只愿意让宋一凡享受留有她唇香的热酒。

“嘿嘿。”

“呵呵。”

武元刚和卓星河二人会意的笑了。宁曾则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

宋一凡接过酒壶,一口喝下滚烫的热酒到肚中,暖流顿时周游全身,他不由赞道:“爽,哈哈......”

“嘿嘿。”

“呵呵。”

宁曾双手捂着脸,把头埋得更深了。

喝完,宋一凡把壶返给武元刚,武元刚喝完又给了卓星河。江湖情,便是这么一口一口的喝出来的。

卓星河喝完后,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把壶又递向了宁曾。

宁曾:“谢谢,我不喝了。”

卓星河:“哦?呵。”

酒喝干,再斟满。做梦!喝干就没有了。

“啊......”宋一凡打个呵欠:“真累,我们小睡一下吧。”

武元刚:“好。”

宋一凡:“夜里不太平,我们需要留一人执岗。”

武元刚:“我们三个男人轮岗吧。”女孩子是不能做这种事的。

卓星河补充道:“一人两个时辰。”雪夜长,一人两个时辰没毛病。

武元刚:“好的。”

宋一凡:“我轮第一岗,你们谁也别和我争。”

武元刚:“宋兄......”

宋一凡:“才喝了酒,我暖和着呢,没事。”

宁曾:“我陪你。”

宋一凡不答应:“宁姑娘,你一个女孩子,不能让你也轮岗。”

宁曾偶尔也可以耍耍小脾气:“我要。”

武元刚这条耿直汉子倒看懂了宁曾的心思,她是不愿和除宋一凡以外的男人挤着睡觉呢,于是说道:“宋兄,我们让你轮第一岗就是考虑到宁师姐想陪你呢。”

宋一凡听出了武元刚话中的意思,只得同意了:“那好吧,辛苦宁姑娘了。”

夜更深;火更小,快要到了要熄灭的时候。

宋一凡和宁曾并肩而坐,可惜天上并没有闪耀的星星,只有一片又一片的鹅毛大雪。

为何每次和宁曾独处的时候,都不在恋爱的季节?宋一凡真是恨死了那鬼老天。

宁曾双手托着脸,轻言细语:“宋大哥,你不是凉州人吧?”

王洛川那种口音的才是凉州土著,宋一凡当然不是:“不是。”

宁曾:“你的家乡在哪儿?你想家吗?”

我的家乡在哪儿?胡诌一个那也不是我的家乡啊。宋一凡摇摇头:“我是一个流浪者,没有家,没有亲人,只有两个好朋友。”

宁曾还以为触及到了宋一凡的伤心事,向他道歉:“对不起。”

宋一凡:“没事。”

宁曾眼中有一些伤心,她说着:“其实我也没有家,还好我有一个好师傅......”

宋一凡悄悄伸手到了宁曾的背后,慢慢的放到她的腰间,把她揽到自己的肩上。

这儿可不止两人呢,宁曾难为情,轻轻拍掉宋一凡的手,埋怨道:“宋大哥,不许这样。”

宋一凡无赖的笑了:“我只是觉得那样比较暖和。”

宁曾:“咯咯,你也是个坏孩子。”

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这叫做美女定律。

武元刚从小棚中爬了出来,招呼二人:“宋兄,宁师姐,你们进去休息吧。”

宋一凡:“好。”

宁曾:“嗯。”

进入小棚中,宋一凡自觉的选了中间的位置。而宁曾则在他的另一旁,将头搭在他的肩上,很快就熟睡过去,她真是太累了。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该卓星河轮第三班岗了。

可当卓星河钻出小棚时,却发现武元刚人已不见了!

四周找了一圈儿,仍没有人影。不好,难道他出事了?

卓星河敲敲小棚,大声道:“一凡、宁姑娘,武兄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