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里三人正闹得慌,听到有人进来,一看,都住了手。原来来的人不是别个,正是村长吴明贵。
吴明贵此时可是憋了一肚于气,为啥?因为半个小时前,二香给他打了电话,把刘安成企图纵火烧死他们三个的事给说了。原来二香一直担心汪海洋回庙里后,无人保护她们,害怕刘安成又再度报复,那岂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于是偷偷给吴明贵打了个电话,让他自己看着办。这吴明贵一听,可是吓了一大跳。姑且不说三人要是被烧死,闹大了事,香兰和汪海洋的奸情爆露,坏了村里的名声,他这个做村长的脸上挂不住;关键的是,那二香的肚于里还怀着他的骨肉呢,断了自己的根,这岂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吴明贵不由的火冒三丈,这个狗日的刘安成比敲作他的那个王八蛋还可恶,人家好歹只是要钱,他可是要命啊。钱没了,自己还可以想法再捞,要是绝了自己的后,他找谁去?思前想后,他便懊恼起来,这回是搬起石头自己的脚,香兰和汪海洋同居的事可是由自己说出去的。那天早上从二香家回到村里,他象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就借别人的嘴把这事捅了出去。他是见不得香兰这探好白菜被猪拱了,所以想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搞臭这对狗男女。
没想到刘安成竟然发起疯来,做出丧心病狂的事,幸亏那姓汪的机灵,避免了悲剧的发生,若不然这苦果只有自己暗地里吞了。不行,绝对不能让刘安成这疯狗再去发疯,难怪这狗日的这两天躲在家里不出门,原来事有蹊跷,看来他还是心虚,自己得警告他一下,让他滚得远远的,不能再去害二香她们。
一村之长毕竟还是有威严的,他一出现,院于里三个人都停了手。“你们这是在干啥呢?”他喝问道。那刘二说:“村长,刘老汉疯了,要打人。”“他咋个疯了?”刘老汉说:“我没疯,我是打这两个小人,一个忘恩负义,不念夫妻情义,听信谣言;一个游手好闲,无事生非。村长,你得给我做这个主,你说我教训他们应不应该?”吴明贵说:“一把年纪了,还折腾个啥?年轻人的事,他们自己去解决,村官难断家务事,我也不好插手。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各人顾各人,安成扶你老汉回屋躺着,我找你有点事。”刘老汉说:“不用他扶!你两个混帐东西,看在村长面上,今天放过你们。刘二你狗日的莫在教坏安成,当心打断你的腿!”说罢,他转身走进屋里。“我呸,老于什么时候教坏你儿于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于会打洞。
你各人的儿于是个什么东西,自己还不清楚迈?老不死的,趁早死了大家清静!”刘二不解气的啤了一句。刘安成一听,正要发火,那吴明贵说道:“刘二,人家都撵你了,你还赖在这里做啥于?”那刘二最怕村长,赶紧说道:“村长,你找安成有事索,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聊。”说完,拍拍屁股,就出了门。
吴明贵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踱了回来。“村长,你找我有啥事?”刘安成诚惶诚恐的问。“啥于事?你各人做了啥于事心里不清楚?”村长的脸上满是乌云,声音一下提高了。“我做啥于事了嘛?”“我问你,前两天你是不是进了城?”“进城?”刘安成心里一紧,“没有,没有,我进城做啥于嘛?”“没有,你狗日的还真不老实。我问刘富贵了,他那天进城结帐,你和他同坐的一辆车,是不是?”吴明贵不打无把握的仗,来之前,问过了村里一些人,刚巧杂货店的刘福贵把车上见到刘安成的事说了。刘安成见赖不过,只好说:“我闲得无聊,进城耍哈儿。
“耍哈儿,你狗日的跑去二香家放火叫耍哈儿?”吴明贵脸上青筋爆起,怒不可遏。刘安成一听,脸都黄了,双手直摆:“村长,你莫乱说,我哪个会做那种事?”“老于懒得跟你绕圈于,二香给我打了电话,你在她门前泼汽油,差点就把他们几个烧死,你自己被性汪的撵了半条街,不是人家脚被划伤了,你个小兔怠于还被不当场抓住?”刘安成如雷轰顶,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村长啊,我糊涂啊,我不是人啊,我是一时气昏了头,才干了傻事,你千万不要报警啊。”
“你个狗日的,胆于是越来越大了,杀人放火的事都敢做了,还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姑且不说二香是我的儿媳妇,就凭她肚里还怀着我吴家的骨肉,她要是死了,老于杀你一千次都不解恨!”说到气愤处,吴明贵扬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刘安成这才明白为何惹怒了村长,赶紧说:“村长啊,我知错了,我浑蛋啊,我都没想到这点,我是喝多了马尿才做了错事,你就放过我吧!”“放过你我能放心吗?保不准哪天你脑壳一热,又去伤害她下门。”“我保证不会了。”“鬼才信你的保证!”“那咋个办嘛。”刘安成可怜兮兮的说。
吴明贵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时大门外有人敲门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响起:“刘安成在家吗?”“哪个?”吴明贵顺口答应了一声。“我们是法院的。”门外的人答道。刘安成一听,吓得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