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往下山奔去,一路上,刘富贵的名字被他挂在了嘴上,对于这个人,汪海洋并不熟悉,他只在那次去村里作法事的时候,在院子中见过他。他还记起,花娃提过他一次,就是花娃撞见他在草堆里与女人偷音。
“这个王八蛋不仅玩弄了净了师太,还杀人灭口。”他.限.限的说道,他知道净了的事.嗜过去这么多年了,光凭陈二狗的证词,法律是无法定刘富贵的罪,况且他也不能这样做,那样不仅牵出净了的事,也会牵出真性的事.嗜,那会让寺庙蒙羞。
本来汪海洋跟净了没有任何关系,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是他是一个性情中人,容忍不了这种杀人灭口的无耻行径,更重要的是,他对庙里的尼姑产生了感.嗜,无论谁,他都感到象自己的家人一样,所以这种‘爱屋及乌,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汪海洋一路急行,很快便接近老土村,路过一片林子时,他才注意到,这正是村北的那片林子,那晚村长和二香就是在这林子里办事儿。同时,他也想起了花娃的话,那所谓的‘凶宅,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
果不其然,他发现在林子边上的一个土坡上,有一座孤零零的院子耸亚在那里。那院墙已经破败不堪,有些地方已经坍塌,大门紧闭着。四周都是荒草,还有几裸半死的槐树矗亚在那里。
“花娃这小子胆子也真大,晚上在这个兔地方睡觉,脑袋少了根弦,硬是和别人不一样。”汪海洋也没有时间进去一探究竟,眼见离村子近了,看见路边有顶破草帽,就捡起来,戴在自己头顶,他可不想被别人发现他溜进村民的房间。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正是买气最热的时候,村里的人大都在屋里歇着,地里也没有人影。
汪海洋低着头,就往村里走,没想到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人,汪海洋只瞄了一眼,就暗叫“倒霉”,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偏偏出现了。
谁?村长吴明贵。
吴明贵正悠然自得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条大黑狗。
汪海洋赶紧低下身子,装着系鞋带,让吴明贵从身边走了过去。
可是没想到,他刚站起来,那条狗却‘汪汪,的冲他叫了起来。
汪海洋吓了一跳,默不作声仍然往前走着。
谁知,身后传来了吴明贵的叫声:“站住”汪海洋没有办法,只好停了下来。
那条狗的叫声弓}起了吴明贵的注意,他回过头来,看着这个戴草帽的人,那身穿着打扮不象村里的人,村里的人一般不会在这个炎热的时候,还穿着牛仔裤和皮鞋晃悠。
直觉告诉他,此人可疑,一定是村外来的,而且那背影还有几分熟愚。
吴明贵转到汪海洋身前,一把摘下他的草帽,“好哇,厦来是你小子”
汪海洋尴尬的笑道:“嘿嘿,村长,大热天的,你还出来晃悠啊”
“好小子,鬼鬼崇崇的到村子来做什么?”
“瞧你说的,什么鬼鬼崇崇,这村子不能进来吗?”
“你小子不在庙里呆着,倒底做什么来了,不说浩楚,我这做村长的还真不让你进来,你和这村子又不沽亲带故的,要是村里少了什么东西,咋办?我得对村民负责”吴明贵一脸严肃的样子。
汪海洋被他喝住的时候,就知道他要找自己的麻烦了,虽然自己和二香撇清了,但自己和香兰的‘奸情,让他发现了,知道这家伙心里老大的不舒服,一句话,肥水流了外人田,当然不爽了,不然也不会到处散播他和香兰的‘好事,。
“村长,瞧你那正经的样子,你还怀疑我进村偷东西?你说这大白买的,村里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偷?何况我也不是那号人。”
“嘿嘿,你小子是什么人我不浩楚?头一回进村就把一个大活人给偷走了,你还说你不会偷?你比那些小偷还厉害是不是又盯上那家的媳妇了?”吴明贵摇头晃脑的调侃起他来了。
“村长,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进村来找花娃的。”汪海洋已经想好应付的理由。
“花娃?他昨买掉进河里,打湿了衣服,不是已经回庙里去了吗?”
“他掉河里去了?”汪海洋一脸.凉讶,“没见他回来啊,花伯就是担心他几买没回去了,就叫我进村子里来找找,你也知道花娃有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汪海洋这个借口非常的恰当,吴明贵一时也反驳不了,倒犯了糊涂,“应该是回去了,今天没见他在村里,是不是去那边林子里玩了?”说着,他朝北边的林子一指。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冲着吴明贵说:“村长,到处找你哩,厦来你在这里。咦,汪保安,你也来了,动作挺快的。”
汪海洋一头雾水,什么‘动作挺快的,?
吴明贵说:“找我爪子?”
“哎呀,香兰回来了,大家等着你去主持刘老汉的丧礼啊}”女人说。
“她还回来的快呢,难得她一片孝心。那好,我们走。”吴明贵正要走,突然明白了什么仪的,冲着汪海洋说:“好啊,你这小子,厦来是冲着香兰来的”
汪海洋一脸茫然,说:“你们在说啥子?”
“你小子,还跟老子装,懒得理你了。对了,看见二香没有?”
“你老糊涂了?二香怀着身孕呢,让她去撞晦气?”
“哎,我昏头了。”吴明贵说着,便转身和那女人往村里走。
汪海洋想着那女人的话,大叫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