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回到屋里,越想越窝囊,倒头便睡。
不知多久,手机声吵醒了他,往窗子一瞟,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再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
是大虎打来的电话,他便接了。
“海洋,有重要的事情。”大虎在另一头急促的说。
“是不是马奎找到了?”汪海洋一骨碌就坐了起来。
“不是的,我们的外派保安被人打了!”
“你说清楚点!”汪海洋下了床,端起桌上的水杯就喝了一口。
“是这样的,就在半个小时前,我们派驻到‘福安’小区的保安队长和五名保安在下班之后,在小区不远的地方被一伙不明来历的人打了。”
“有这样的事儿,对方来了多少人?”
“他们几人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正准备去吃饭时,突然冲出几辆面包车,上面下来二十多个人,挥舞着钢管铁棒,不问青红皂白,围住他们就是一顿群欧,没有几分钟,那群人就坐车跑了,我们的人全倒在了地上。”
汪海洋吃惊不小,“我们的人怎么样了?”
“伤得不轻,全送医院了。”
“有没有生命危险?”
“队长比较严重,在抢救中。”
“报警没有?”
“已经报了。”
“倒底是怎么回事儿?”汪海洋觉得奇怪,自从公司外派保安之后,还是头一次遇到保安被人打了。
“目前还不清楚,受伤的保安说,那些人全戴着口罩,根本没法认,一上来,就围住他们,二话不说就开打,整个过程对方都没吭声,打了就跑了,而且车牌也被挡住了,这完全是有预谋的。”
“那你查了原因没有?”
“正在查,我了解到,那个‘福安’小区先前的一批保安是没有资质的黑保安,不断遭到住户的投诉。前几天,他们联名辞退了这批人,并找到我们公司,要求聘用我们的人,于是我们就安排了一批人过去。我估计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以前有替换保安的事情吗?”
“有过,但没有出现过意外。”
“那你先顺着这条线索查,对了,找老段,他人头熟。”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不过我得去天水市一趟,把人带过去。”
“那好,你去忙吧,这事儿就给我来处理。”
“嗯,和老段一起查查原因。”
打完电话,汪海洋感觉肚子饿了,就出了门往厨房走去。半途中,电话又响了,一看,是二香打来的。
“怎么了,想我了啊?”汪海洋笑着说。
“是啊,想死你了。”二香娇声娇气的说。
“呵呵,我说过了,过年的时候我会过来的。对了,明天,明天我办点事,顺便来看你们。”
“真的啊,太好了。”
“王哥怎么样了?”
“有我和香兰侍候着还有什么说的,我想,他呆在医院一辈子也乐意。不过,这两天,香兰的日子不好过。”
“怎么了?”汪海洋一下紧张起来。
“因为王哥的妹妹呀!”二香一下提高了嗓门。
“他妹妹回来了?”
“是,前两天回来的,打扮得妖里妖气的,活象个妖精,实在想不通,王哥会有这样的妹妹。”
“人家在国外住久了,是这样的。他妹妹倒底怎么了?”
“其实她打扮得什么样都不管我们的事儿,关键是,她瞧不起香兰,尽说香兰的坏话!”二香愤愤不平的说。
“她和香兰发生争执了?”
“那倒没有,有一次我和香兰无意间听到她在和别人打电话,她说香兰是个农村的,土得掉渣,一点都配不起他哥哥,她认为香兰接近他哥就是图谋他的财产,她要想办法把香兰撵走。后来,背着他哥,她就冷嘲热讽,气得香兰几次掉眼泪。要不是香兰拦着我,我早就和她翻脸了。”
“那你们有没有跟王哥说?”
“没有,香兰不准,她说那样做,会离间他兄妹的感情,她说反正他妹妹迟早要回美国,就让着她,不和她计较。”
“唉,香兰真是个善良的女人。”汪海洋太了解她了,她不懂得保护自己。
“善良有个屁用啊,我琢磨着那女人不撵走香兰是誓不罢休的,现在还有我在,要是我以后回凤鸣县了,香兰岂不是要受莫大的委屈?”
汪海洋的心在作痛了,有这么一个小姑子,香兰以后的生活怎么过呢?
“要不,我还是给王哥说下?”二香又发话了。
“先尊重香兰的意思吧,再怎么也等王哥伤好了再说,不然会影响他的身体。”
“那好吧,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
“嗯,明天我抽空来一趟。”
“那好,到时再说。”
挂了电话,汪海洋的一颗心又飞到天水市去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能安慰一下香兰。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却是真智,提着一个篮子。
“你干嘛呢,失魂落魄的?”真智看到男人一脸的呆滞。
“呵呵,没什么,我肚子饿了来吃饭。”
“都吃过了,还来做什么?”
“你手时提的什么?哇,好香啊!”
真智没好气的说:“我见你没来吃饭,花伯也没来,以为你们在一起喝酒,后来我问花娃,他才说爷爷中午喝醉了,现在还睡着。所以——”
“所以你就给我提饭来了?还是你对我好。”
“臭美,还在为如雨的事儿烦心?”真智把篮子提给了他。
“现在懒得想,以后再说。”
“那好吧,趁热吃吧,我回厨房收拾去了。”
汪海洋心里暖乎乎的,香兰毕竟要嫁给王海洋,自己还得多多珍惜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