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一伙失手被擒,最坐卧不安的是马奎,本以为干掉汪海洋,可以向青龙帮邀功请赏,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唯一的筹码都丧失了。
事发当日,他就面见了疯子,请求青龙帮出面救人,疯子答应了,但几天过去,几人音讯全无。
这天下午,马奎和胡松,文林呆在房里斗地主打发时间。
听到马奎长吁短叹,胡松说:“马哥,都这么久了,他们几个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早就被汪海洋给—”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马奎瞪了他一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以我对汪海洋的了解,他不大可能会那样做。”
文林说:“你忘了周老大他们是怎么死的?汪海洋下起手来可是心狠手辣。再说战狼两次杀他,他岂会放过
他?”
马奎说:“你懂个屁,汪海洋是个明白人,他跟战狼并无仇怨,他知道战狼杀他,是因为背后有我,这帐会算到我的头上。他是一个懂得收买人心的家伙,当初他可以杀了段柯,结果把他招降了,反过来为他办事儿,这个人不简单啊!”
胡松说:“我听到一个消息,说这次战狼失手,是因为他的手下泄露了消息,如果这样的话,青龙帮还会相信我们吗?搞不好他们只是口头敷衍我们,根本没打算救人。”
“放屁!”马奎斥道,“那是有人诬蔑我们,我倒认为是青龙帮有人走漏了消息。”
“马哥就算是青龙帮的人干的,那也说明有人看不惯我们,想借汪海洋之手削弱我们的力量啊!
文林说:“是啊,肯定是有人排挤我们,就算战狼他们平安回来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如果他们回不来了,我们更没法立足了。青龙帮的算盘打得精啊,反正他们没有任何损失,倒霉的是我们。”
“别说了!”马奎把牌一扔,站了起来,“烦死人了,我出去转转!”说完,他就走出了房间。
胡松走到门口,探出去张望了两眼,然后关上门,回头胡松对文林说:“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妙啊,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啥想法?”
胡松说:“当初跟马哥几十号人,周老大一死,就我们两个忠心耿耿的跟着他,到现在也没捞着啥好处,还天天担惊受怕,如今这个样子,我们得为自己着想啊!”
“兄弟,你有啥想法,把话说清楚。”
“你想想,马哥是汪海洋的死对头,要是马哥遭了难,我俩肯定跟着遭殃;就算汪海洋败了,青龙帮的人也视我们为眼中钉,搞不好来个过河拆桥,我们可是两头不讨好。当初我们指望着汪海洋失利之后,借战狼的力量再扳倒青龙帮,如今看来,这都是幻想了。那我俩还不如早点想好退路。”
“依你之见呢?”
胡松“嘿嘿”笑了两声,“我把你当兄弟才给你说这些,你不会在背后捅我刀子吧?”
文林赶紧说:“胡哥,你放心,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蚌,说实话,这两天我也在寻思,我们这样一条道跟马哥走到黑,怕是没有出路。”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要么见机行事!”
“就这么走了,实在不甘心,如何见机行事?”
胡松说:“还不好说,现在汪海洋和青龙帮势均力敌,青龙帮根深蒂固,现在又有公安局长撑腰,汪海洋是新生力量,也有副局长给他撑腰,谁吃掉谁,还难下结论。但从我们和汪海洋交手的.清况来看,我认为汪海洋要高出一筹。话说回来,你想,公安局长能被青龙帮收买,那汪海洋照样可以收买他,就看谁的价格高,但吕治国不同,他是汪海洋的同学,青龙帮已经收买失败,而且结了仇。这次战狼被擒,汪海洋又占了上风,所以我把赌注下在汪海洋身上。”
“你老兄分析得不错啊,汪海洋精明能干,人心又齐,反过来看,青龙帮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一盘散沙,下面的人各怀其心,貌合神离。上次张阳走脱,就出了奸细,这次又有人暗中捣鬼,如此下去,如何跟汪海洋?那我们倒底怎么办?”
“当然是见风使舵了。”胡松附在文林耳边,低咕了几句。
“真的要这么办?”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老兄说得对。”
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