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子原来有三间空房,一间给谭军住了,一间是男人洗澡用的,还有一间空看,现在三间都腾了出采,一间用作贮藏室,一间用作厨房,另外一间用作斋室,但房间太小,所以一部分人只有在外面吃。
着火的时候,大家都把能搬的都搬了,但是灶台是搬不动的,所以现在只能暂时在外面架锅生火。
见此情景,汪海洋想,当务之急是要把厨房先搞好,不然的话够真智受的。
午饭是斋面,众人一人盛了一碗,就在园子里或坐或站的吃着。
经过这场劫难之后,大家都沉默多了,整个园子显得很安静。
汪海洋走过去,和她们打着招呼,他的眼睛四处膘,没有看到真性,也没看到如梦。
真智端了碗面坐在门口吃着,汪海洋走到她身边。
“真性和如梦呢?”他问。
“俩个人在屋里歇着,饭叫人送去了。”
“听花伯说,如梦的脸被烧伤了?”
“嗯,很可能毁容。”真智说得轻描淡写。
汪海洋的心一下紧了,“有这么严重?那我去看看。”如梦貌若天仙,要是她被毁了容,不论是她,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但真智的表情似乎很无所谓。
“她什么人都不想见,你别去了。”她淡淡的说。
“花伯叫我给她拿药去。”
真智白了他一眼,“你能去后院吗?别操这个心了,有人会去拿的,你先把面吃了,你流了那么多血,顾了自己。
再说,晚点我给你煮几个鸡蛋。,’
“好吧!,:汪海洋盛了碗面,又走回她身边。
“真性也受伤了,没见你这么紧张她?”真智轻斥道。
“咳,她不是伤在肩膀上吗,如梦要是毁容了,那可严重多了。”
“那你说,在你心中,是真性重要,还是如梦重要?”
“当然是真性了。”男人尴尬的笑笑,“我本来就打算去看真性的,只不过才从花伯那儿得知如梦也受了伤,你早上没给我说啊!”
“如梦跟你有关系吗?我不是说了受伤了几个,还用得着告诉她们的名字,你要不要一个丫个去安慰下
汪海洋被呛着了,“你激动干嘛,我不过随便说说。”
“哼,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如梦。”
见真智生气,汪海洋心中有些不解,真智一向是个大度的人,自己跟其它女人的事儿,她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有时还会帮着自己打掩护,怎么今天提起如梦,她就恼了,何况自己跟如梦没有任何私惜。
“你今天怎么了,谁惹你了?”男人发觉她的确不对劲儿。
真智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没什么,你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家如梦可是住持的心头好,你别指望打的主意。”
“我没打她的主意。”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当然了,人家跟咱们不一样,谁叫咱们好哄,人家心里有个前世的老公,容不下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说完,真智站起来,就急呼呼的走了。
汪海洋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她是怎么了?
J怀着疑问,他赶紧跟了过去。
临时的灶台架在一棵树下,可以遮阴。
真智坐在灶台边,双手捧着腮帮子发呆。
见男人过来,她说:“跟着我干嘛,爱谁就去找谁去,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汪海洋说:“是不是厨房的事令你恼火了,你赶紧联系一下老土村的人,叫他们上来把厨房修葺好,这钱我来出。”
真智的目光柔和了一些,“已经联系了,他们说,上山的路滑,水泥砖块不好挑,过二天路干了,就安排人上 来。”
汪海洋心想,那看来她不是为这个发脾气啊,那是为了什么?
“你吃完了就回屋休息吧,呆会我把鸡蛋给你拿来,当着这么多人不方便。”
“那好,我先回去。”他刚要走,又想起了什么,俯下身子,涎着脸说:“今晚出来。”
“干嘛?”
“你说呢?”他坏笑道。
真智抿嘴一笑,“庙都烧成这样了,你还有心事想那个?”
见她笑了,男人的心宽慰了一些,“旧的不来,新不去,难道还要成天哭啊!”
真智说:“是不是我们做了这羞人的事儿,老天怪罪下来,所以才降了天火?”
“你别乱想了,这庙建在半山腰上,被雷劈是早迟的事儿。可能是老天暗示,叫你们全部还俗吧,要不,你就跟我下山吧?”
“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
“那你晚上出来不?”
真智低低的说:“晚点我来找你。”
“好,我等你。”男人眉开眼笑,呆会得回去喝碗‘神仙汤’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