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被世界遗弃不可怕……大概是一个人在城市工作太久了,忽然还真思念乡间的母亲,於是就趁假期回乡探望妈妈。妈妈看见我回来了,自然是很高兴,决定亲自下厨。我在餐桌前坐下,等了一会儿,妈妈就从厨房捧来了个瓦煲子,慢慢地走到我面前说:“仔,这是妈妈为你特别准备的菜,都是你喜欢吃的,来看看是否对胃口。”
我充满期待和喜悦地打开煲子的盖,一阵臭咸鱼味就涌了出来,还夹杂着股浓烈的酸菜味,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真实。噢!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妈妈煮的菜的味道,是Skype鞋子的味道吧!
对!这是很强烈的脚丫子酸臭味,我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才想起现在的我口里仍塞着双WeChat穿过的白色过膝丝袜,鼻上仍罩着Skype脱下的那只高跟鞋,一直被封箱胶纸牢牢地固定在鼻子上。
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仍然是一丝不挂,全身都是光脱脱的,再看看四周的环境,唉!这不就是我的家吗?我是怎样回到家中的,大概是女同事们在我昏倒后送我回来的吧!
可是我的身体仍然是一丝不挂,还像个白痴般鼻上罩着只臭高跟鞋,她们就这样把我带到街上去,再送回家吗?那我当时岂非都要成为路人耻笑的对像?以后还有面目在这小区出入吗?
忽然觉得下体传来阵阵痛楚,对,痛楚来自我那可怜的蛋蛋,我就是给女同事们踢昏的。轻轻地摸了摸,蛋蛋由被她们踢成的浆状慢慢地回复回粒状,高丸的中心相对较硬,但外围还是被踢成软软的,又红又肿又痛的,又连忙去取些冰块敷了敷。
看一看时钟,哇!原来已经早上八时了,不赶紧快点回公司,晚了又不知道要给女同事们怎样处理啦。
我连忙取下Skype的臭鞋子,从口中拿走WeChat穿过的过膝丝袜,换好衣服就出门上班去。怎知才一步出门口,就碰见邻居陈小姐。
陈小姐年约三十多岁,个子不高,身材却相当均匀,样貌清秀,皮肤白嫩,由於她是位保险从业员的关系,衣着总是相当得体。而由於她知道我在着名科技公司从事软件开发的关系,每次遇见我时总会显得特别恭敬的向我问好。
“陈小姐,早安,上班吗?”我说。
“是啊!你也是吧!最近的工作很忙吗?”。
要是在往常的日子里,陈小姐大概会是这样回答吧!可是今天呢!情况却有点不一样。陈小姐看见我向她问好,不但没有任何的回应,还很轻渺地白了我一眼,然后就转个头去,再没有跟我有任何眼神接触,彷彿现在跟她打招呼的,就是她在整个世界里最讨厌的人一样。
这时候,升降机到了,我和陈小姐相相步进升降机内,陈小姐站在按钮板前,一直抬着头看着楼层显示板,彷彿是想显示板马上就能显示个“G”字,让她可以赶快地步出升降机。我本想说些什么,却也被当时的冰冷氛围给压住了。
由於是上班时间的关系,升降机使用比较繁忙,在多个楼层都有停下,住客们陆陆续续的步进来,而每当他们看见我就在升降机内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副烦厌的表情来,有些住客还悄悄地窃窃私语起来。
“噢!是他呢!”。
“那个他啊?”。
“你还未看今天的动新闻吗?”。
“哦!就是那个变态!”。
“是呢!真是面目可憎呀!没想到他和我们住在同一栋楼宇呢!”。
“真倒霉呢!不知会否因为这样就影响楼价呢!”。
“说不定,希望不会吧!”。
说时迟那时快,升降机到地下了,保安员何伯很识趣地用手撑着出入口的大门让住客出入,一边恭敬地向住客们打招呼。
“陈小姐,早晨。张先生,你好。李先生,今天这么早呀!刘先生,吃过早餐了没有”。
但当我正要行经大门时,保安员何伯却突然松开顶着大门的手并行开,彷彿我根本不是这楼宇的住客般,我心想,今天究竟发生甚么事了,就连一个小小的保安员也不给我点面子。
我本想去教训何伯一顿,但手机却响了起来,好!今天就暂且放过你。看一看手机,打来的是杨伟,我接通了手机。
我:“喂!杨伟吗?”
杨:“是的。潘文你昨晚都做什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呢!就是今天一觉醒来,样样事都变不对劲了!”
杨:“唉!果然是断片了。”
我:“额!断片?我昨晚一滴酒都没有饮过!何来断片?”
杨:“这就奇啦!看来你还记不清昨晚发生什么事,就让我一五一十告诉你吧!”
我:“好!”
杨:“昨晚你光脱脱的给几个女同事抬回家,碰巧遇着你的邻居陈小姐,大概是做保险的都较向钱看吧!她不但没有伸出援手,还马上拿出手机拍摄,把影片传到报馆去爆相爆片取报酬。”
我:“唉!这个陈小姐真是以怨报德的,枉我还曾经为她免费维修电脑。”
杨:“嗯!奈何你同事把你抬回家的速度就是特别的慢,在报馆记者赶到时还未及时把你送回家中。你的秘书Stella就跟传媒说你们公司的首个手机游戏要完成了,昨日在公司开祝捷会,你一时太高兴就饮了很多酒。”
我:“唉!竟然编出这样的故事来。”
杨:“Stella还说你饮醉后就性情大变,露出你本来恋足的天性,追着女同事们要脱她们的鞋子和丝袜,然后还把脱下来的丝袜塞进口中,又疯狂的吸嗅她们穿过的鞋子,及用她们穿过的鞋子把自己的蛋蛋打到又红又肿,后来更乾脆的把只最臭的鞋子用封箱胶纸贴稳在鼻前,然后就昏醉了。她们本想为你穿回衣服,却不够力气把你身体翻来翻去,於是就这样子合力把你抬回家中。潘文,你知道记者们最懂得的就是大做文章,现在关於你的视频,在动新闻网站上真可用铺天盖地来形容呢!”
我:“额!她们真过份,竟把我编成个这样的变态,杨伟,你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吧!”
杨:“嗱!潘文,你知道我是做警察的,我不管她们的说法是真是假,但总算是把你在街露体这件事说成了不是你本人的意愿,而她们也是一片好心要把你送回家中,要追究起罪责来也有一定的困难。但要是这件事另有内情的话,警方就不得不展开调查,到时候,告你一条在公众地方行为不检罪恐怕是走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好啊!杨伟,还以为你知我出事了就打电话来慰问我,原来说到底是想叫我不要给镬子你揹,真够朋友啊你!心领了,我不会要你难做的,就这挂线吧!”
在挂掉杨伟线时,我刚好步进了大街,就看见十多个提着摄录机、数码相机及咪高风的人向我沖过来,他们不是记者还会是甚么,心里一慌,就本能地用双手掩着自己的脸逃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巴站,当时正有一部小巴停泊在哪里等客人,真是天助我也,可是当我正想步进小巴的时候,小巴门却突然关上了。
“不好意思呀,这位先生,这车的空位刚巧要留给下站上车的客人,你坐下一班吧!”小巴司机从窗户探头出来跟我说。
在该小巴司机准备开车离去时,他竟回头得意地向着些女乘客说:“认得刚才位先生哪?他就是新闻上那个恋足的变态呢!车上嘛!这么多女乘客,怎知他会不会突然发疯起来,要去脱你们的鞋子啊,对不对!”
几个女乘客听见司机这样说,竟然还会点头拍掌,好像是行了甚么大运,遇上了个有正义感的司机般。
这时候,几个记者已追了上来,其中一个拿着收音咪的女记者向提着摄影机的摄影师问道。
“刚才的片段都拍下来了吗?”
“好像都拍下来了!”摄影师回答道。
“真好!马上把影片传送回公司剪辑,标题我都想好了。『露体变态软件编程主管犯众憎,正义小巴司机拒载乘客讚好!』就这样决定吧!”记者道。
我心里想,哗靠!这记者真有急才呀!小巴拒载了,跑步的力气我都用光了,记者们都是为了工作嘛!好的,我放弃逃跑了,你们尽管採访我吧!
“潘先生你真是恋足和爱被虐的变态吗?”
“何时发现自己有这样的体质的呢?”
“是有童年阴影吗?”
“你妈妈也知道你有这样的体质吗?”
“潘先生你会不会连自己妈妈的脚都感兴趣呢?”
“童年时有拿过自己妈妈的丝袜去打手枪吗?”
“能够发表一下吗?潘先生……潘先生”
噢!记者嘛就是这样!他们的题问未必跟当前採访的事件有关,他们很会假设,他们不期望你会回答他们的假设性问题,他们只想惹怒你,他们只想拍下你难堪的表情。面对这些题问,我都一一地回答说:“对不起,无可奉告……无可奉告……”
然后我还依稀听见刚才的女记者向摄影师问道:“刚才他错愕的表情都拍下来了吗?”
“都拍下来了。”摄影师答。
“好!马上把影片传回公司剪辑,标题我都想好了,『妈妈玉腿都不放过,穿过丝袜照打飞机。』就这样吧……”
很不容易,在一众记者的护航下,我终於以步行方式回到了新公司。才步进公司,女同事们就开始向我训话。
“怎么这样晚才回到公司,不是已吩咐过你要早点回来吗?”Stella道。
“是觉得我们昨天踢的还不够,今天也想继续给我们踢吗?”Skype道。
“何止要踢,今天我们还有新的构思,一会儿还得要拍摄些脚虐的视频呢!”
Whatsapp说。
“是什么样的视频呢?”Line问道。
“没甚么的,不过就是用我这尖锐的鞋踭去操他的屁眼吧!”QQ道。
“点子不错,不过我建意在操完他的屁眼后,不妨也用这鞋踭去操他的尿道,平时男人那话儿都用来操女人的,今天就要他嚐嚐那话儿被操的滋味!”WeChat建议道。
“好啊!一定要这样!”大家都异口同声的回应着道。
听到这样恶毒的调教方式,此刻的我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感觉出奇的窝心、安慰。今天我就一直被邻居,住户,甚至是保安员及小巴司机等白眼,还在过街老鼠般被记者追赶着,去到哪里都被人家所讨厌。可是回到这公司呢!这班美丽的女同事们是多么期待的在等我回来,多么费心地去想出各式各样脚虐我的方式,我明明是给她们害惨了,却又是多么的感激她们,鞋踭操尿道吗?好!
快!来操我的尿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