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anamomobubu字数：5155

（４１）

高中˙人生的梦靥

霸凌下的崩溃˙生离死别的清醒（２）

ＫＴＶ里。宇翔学长还有他的死党。不断的向我道歉。喝酒陪罪。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喝。不会喝酒的我。几杯下肚头就有点晕。

再加上静婷不断的要我也敬敬宇翔学长。更找我对喝。那怕我不胜酒力。也挡不住「不喝就表示不原谅我。不当我是好姊妹喔！」想着以后可以不计前嫌。我只好免强跟着喝。

慧芳也帮忙我挡了几杯。一样不会喝酒的她也是两三杯的功夫脸就红的像要滴出血了。

很快的。我就醉了。有点想吐。静婷说去洗洗脸舒服一点。

扶我到包厢的厕所门口。停了下来………

我回头顺着静婷的目光看去。慧芳侧躺在沙发长椅上。宇翔的朋友一左ㄧ右的陪在她身边。

宇翔学长不知道甚么时候扶着我。把手机给了静婷。

半推半就的我被宇翔学长推进了厕所里。

我警觉的有点不对。我坚持不关门。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变眼前的态势下。

一边洗脸一边思考……酒意清醒了不少……

才刚站起来。就听见外面慧芳的尖叫。随即变成被摀住了嘴的翁鸣声。我想出去却被宇翔学长挡在门口。

他冲上来抱住我就是强吻。我不断的扭动头不肯就范。他竟然ㄧ支手用力的抓住我的胸部揉了起来。

「不要……不要啊……救命啊……」我开始奋力的挣扎。拼命的大叫。

「宇翔。你不会塞住她的嘴喔。想被听到啊……」说话的竟然是静婷。我望过去…

静婷正拿着宇翔的手机从沙发椅的方向转过来拍我。我看不到慧芳。只能听见她发出的悲鸣声。一种被摀住了的声音……

静婷转头提醒宇翔学长……

我呆了。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盯着静婷。这位我的好姊妹…

「小莹~你也别怪我。宇翔只喜欢你。反正你也不喜欢他。这种事顶多就这一次。我就让宇翔如愿。让他跟你打一炮。也教训一下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嘶吼的尖叫……

「为什么？哼！你有什么好？我哪里不如你？凭什么大家都喜欢你？你明明知道我多喜欢宇翔。为什么还像个狐狸精一样的勾引他？你是有多漂亮？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帮宇翔传递情书给你。我心里多希望你去死啊！这么了不起。就让宇翔试试看啊。你到底哪里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干起来就真的比跟我做还爽！！」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竟然是出自静婷的口…

「张玉莹。你的生日大礼就是让宇祥帮你开苞。好好享受吧~我会帮你记录下来。成为女人的一刻！哈哈哈哈……」静婷疯了。……

这一瞬。我也醒了。

制服上衣被拉开了。胸罩被推上去两只乳房露了出来。

宇翔正吸着我一边的乳头。一手牢牢的抓住我双手手腕。

强奸……我要被强奸了…不……

我全力的挣扎。乱踢乱甩。慌乱中踢到了宇翔的下体。

他痛的蹲下来摀着蛋蛋。

顾不得衣不蔽体。我往外冲。站在厕所门口的静婷正拿着手机摄影。

被我撞个四脚朝天。我冲向包厢门口。

转头看了一慧芳。她……嘴里塞着ㄧ条男生内裤。宇翔一个死党在慧芳头部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沙发上。另一个抓着慧芳的腿分的开开的。内裤就挂在腿上。正在奸淫她………

我无力拯救慧芳。三步冲到包厢门口。沙发上的两个恶少来不及反应。宇翔在厕所起身要追。可能是下体疼痛动做很慢。

静婷还倒在地上没爬起来。拉下包厢的门把。我撞了出去。滚倒在走道上…

「３１９我朋友被强奸了。救命啊……救她……３１９…救命啊……」拉着制服上衣。在走道上我死命的逃。见人就求救…一路冲下一楼。

我没有回去包厢。我只知道………回家！

快到家了！经过大圳。我停了下来。

在桥上可以看见河堤上我跟爸比常常坐着的小亭。

小亭的前方有一段台阶。是我们最常谈心的地方。

望着河堤。眼泪开始决堤的流………

爸比……爸比……好想念爸比……

哭着……哭着…喊着爸比…爸比……

口中喃喃自语的轻轻的叫唤爸比…

心里想着我跟爸爸说了很过分的话。

我的身体被人玷汙了。

爸比……爸比……我爱你……

我跨过护栏。跳入大圳之中…

醒来。

我在医院的急诊室。身边围着医生护士。导师。警察…好几个警察。

还有脸上担心忧虑满是泪痕的爸爸…

被上着手铐的爸爸……

我没有哭。

失神的。没有魂魄的。傻傻的。脑袋是空白的。

我很静很静。很平静的把学校最近发生的事。自己被霸凌的经过。被骗去ＫＴＶ庆生和好。怎么样差一点被强暴。慧芳的遭遇。怎样逃出来。回家。

看到大圳的河堤。很想念爸爸………

忽然就只想要往下跳……

导师。警察。医生。护士。很安静的听我花不少

只有爸……眉头紧锁的。被上手铐的双手摀住脸。眼泪从手腕处往下流出来……

大人们说了什么我听不清。爸比跟警察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警察解开爸的手铐。他为什么要被上手铐？我一直奇怪却一直没回魂没问。只是看…

医生说还好我跳下去的时候。是下午。堤边有农夫。桥下就有３个钓客。很快就把我救上来。没有喝多少水。只是昏过去。现在只要休息就好。

我告诉爸我想回家。

经过爸的交涉。我可以回家了。奇怪的是……

警察老师也一起到了我家。

爸跟老师还有两个警察陪我进去。爸放下一包他的行李。

爸拜託老师照看我。跟我说他很快回来………

跟一位警察一起出去了………

我不明所以。可是回到家了。慢慢有点回神。盯着爸的背影。心里头开始担心起来。

我想挣扎起床。老师制止了我。没注意到身边还留着一位警察。直到他开口说话。告诉我……

「小妹妹~你不用担心你爸爸。他应该是没什么事。

你爸爸很爱你知道吗？老师打电话给你爸爸说你跳河。被救起来在医院。你爸爸急得不要命了。也不顾别人的命了。要冲到医院看你。一路上闯红灯。内侧超车擦撞三台轿车。被我们一路追也不停下来。最后过来支援的警力拦下他。你爸爸说拜託让他去医院。说女儿跳河自杀。他要去医院。要怎样都没关系可是拜託我们一定先带他来医院。还在大马路上下跪哭着求我们。我们无线电确认确实有这件事。其他的受害人也同情没意见。我们才先带你爸爸来医院。「

「你爸爸在警车上说你生他的气。几天不跟他说话不想再看到他。没想到你会自杀。急死了知道吗？小妹妹~想开一点。好好休息。你爸爸这个是公共危险罪。还有肇事逃逸。违反交通规则……ㄧ定要去警察局做笔录。看看检察官怎么说。不过这个情有可原啦。也值得同情。应该不会有大事啦~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想不开了。你爸爸有说你的事情他要提出告诉。所以你好好静养。知道吗？」

爸比是这样的担心我……

剩下我跟老师。我告诉老师我真的没事。再三保证。再三发誓有事情会打电话给老师。

ㄧ来老师看我没事了。二来我一直拜託老师去看看慧芳。不知道后来怎样了。她确实应该去处理慧芳被强奸的事情。再三告诫。劝慰我。我们都想着爸爸等下就会回来她就离开了。

其实。这一天爸没回来。

晚上我打电话去问。才知道爸被拘留了。

爸要我在家别出门。他不会有事。

花了一段

看看

爸比……

好想念他。

我此时才留意到地上爸爸的行李包包。

打开来里面有２支录音笔引起我的注意。

这个是…爸的声音…

爸记录下了他的心情。纪录下他多么珍惜跟我的爱。

泣诉着心里的不舍……

不舍？不舍什么？我心里疑问着…

爸开始比较安定的声音很仔细的诉说。竟然是我的未来会面临的几个抉择。给我意见…

「莹莹。很快的你就要成年了。爸留下来的钱应该够你的大学学费。所以莹莹不必急着打工转生活费。可以有充裕的购买一间小套房有自己的窝。爸都觉得是好的选择。莹莹一定要防备你妈。她对钱有无限的贪婪。在你未满１８岁的这一年多的一点爸会委请律师做处理。」

爸在说什么？

「女孩子终归是女孩子。好的归宿可以影响一生的命运。所以择偶的问题。对女生来说。爸觉得格外的重要。尤其是对莹莹来说！

莹莹会对爱无限的付出。把另一半当做是生活的重心。所以选对了伴侣对莹莹来说恐怕是这一生最重要的抉择。莹莹一定要慎重。要看清对方。要能学会如何观察一个人。尤其选择一生的伴侣。要看的还包含了他的未来性！

爸认为。好的男人不在外表。好的男人也不在眼前家境优渥不优渥。

帅的男人通常他能吸引的对象多。引诱也多。这样的人假如自己没有定性。很容易迷失。因为可能从１０几岁起这个男生就已经在女人堆里打滚了。可以玩得太多。可以选择的太多。所以博爱却不懂爱。滥情却不长情。大部分这样的男人年轻时候吃香。可是到了３０岁以后你会发现他的事业没什么成就。因为他分心的事情太多。重外表。花钱时髦享乐。女朋友多烦恼多麻烦多花费多。很难专注在事业学习上面。因此中看不中用。大部份后半辈子要后悔的。家里有钱的男生。有钱当然是好事一件。可是要知道。有钱是他们家有钱不是这个男生有钱。他可能养了一身有钱人家的恶习。例如被宠坏了。目中无人。奢侈无度。自我中心强烈。懒惰不努力。用钱衡量别人的价值。包含用金钱评断爱情。因为娇贵所以没有一点可以负担压力责任的肩膀。嫁给这样的人很难幸福也很危险。「

爸……他在交待我什么吗？怎么字字像叮咛。句句像嘱咐……

听着听着。心里发毛……爸要离开我……？？？

「莹莹~也就是说。看男人要看价值。看性格。看他有没有中心思想。有一种男生。很温暖。极微细心贴心。但是你要分辨出他是不是其实极度没有自信。他温文儒雅的细腻。或许是只是想讨好每一个人的伪装。是不是任何事情都放在心上。其实是锱铢必较？假如是。其实这样的人在未来把女生追到手之后。可能会给你一种窒息的压力。因为他凡事必问凡事必关心细节。一个应对不对极可能被他猜疑。日子会随着膨胀变成自卑与不容丝毫受损的自尊心。而他的温文儒雅事事迁就。看起来十足的诚心。会让彼此的关系短暂修复。於是陷入分合的挣扎恶性循环的泥沼。生活会变成连呼吸都困难。

所以太过细腻。小气的男生。是隐藏未来极大的风险。

爸觉得。正值。勇於负责。有担当。有敢於承担责任的勇气。有持恆的坚毅。做事情大方向有原则。有豁达的心胸。这样的人可能眼下很穷。可能长的不起眼。但是他极可能是一张人生的绩优股！而男人的价值永远不在外表。一个在工作领域专注且有成就的男人。是会发光发热的。那才是最帅的男人！「

讲了很多很多……听完第一只录音笔。难过得难以形容……

爸教我未来人生要怎么择偶。理财…

爸在这几天下了什么决定？

被我赶出家在外过夜的几天。爸心里思考的是什么……

我说的那些过分的话。对爸比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感觉到……直觉得………

我要失去爸比了…

我又哭了……

等到我镇定下来。听第二支录音笔。

这显然是刚录的。还没录完。内容不长。

可是当我ㄧ开始听。我就心碎的快要死掉……

心里呐喊着…

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啊……

痛哭的听完。我泪流了一整夜。后悔很恨自己。伤心哀戚。

哭到天亮了也止不住……

因为我听到爸说……

「莹莹~你说的没错。你的不幸都是因为爸爸。爸因为对乱伦有难以抵挡的幻想。开放的性态度。把你带上了这条不归路。爸错了！

爸以为我们可以真心相爱相伴一辈子。爸也庆幸自己可以拥有莹莹这样的伴侣幸福走完这一生。爸被沖昏了头。没有保护好你。完全不够格当一个父亲。爸错了！

爸对你做下禽兽般的事。造成的伤害只怕无法估计。莹莹~爸对不起你。我最最自豪最最疼爱的女儿。我竟然毁了你的人生！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更无法面对自己一生以来正直坦荡的人生观。用什么面目去面对你就更别提了！

爸的存在只是你人生的汙点！

每一夜坐在这个小亭。爸想了很多。爸以前就买了５００万寿险还有１０００万意外险。公司也有投保３００万意外险。保单都在你姑姑那里。

所以莹莹不必为钱担心。这恐怕是爸唯一能留给你的。

看着这个我们每天散步的河堤。好多好多画面在心里一幕一幕的播放着。莹莹……爸爱你！！

你的生日快到了。而我的生日会早你三天先到。

莹莹……既然爸是你人生不可抹去的汙点。

让爸来还你。

我的生日那天。我会用我的生命来赎罪。就在这充满我的爱的小亭子。这河边。爸在这结束生命。记住我们的爱爸下辈子也不要忘记。爸对你的爱超乎了自己的生命。就让爸用命还给你。我们的爱。爸来生也不要忘记！

希望下辈子我不是你的父亲。可以让你成为我的妻！

而在我这禽兽般的父亲死掉后。三天后你的生日到来。

一个没有我这个汙点的全新人生。正好从你满１６岁第１７岁的人生开始。

我的宝贝~没有我这样髒污的父亲。

好希望我的宝贝可以坦荡磊落的自在生活！

追求自己的幸福。该有多美好~我的宝贝应该会活得多么得灿烂啊……

不要啊……我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