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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事情果然如同无名所说的那样。夫人领人端了圣阳的老巢,但是却没有找到圣阳的踪影。圣阳跟鸾凤这两个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销声匿迹。不过夫人这一次也并非徒劳无功,最起码她将整个圣教全都夷为平地。至于圣教徒们,则是死的死,降的降。对于投降的那一部分人,夫人决定派他们到连江城来帮忙修葺城市。
“这些人,都是在圣教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夫人说,让你好生管教管教他们。什么时候思想端正了,什么时候才能考虑恢复他们的自由!”人数不下万人,就那么被传送阵直接送到了连江城内。随行押运的老桥和黄小夭,则是对我转告着夫人的话。
“圣教从此就没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夫人有没有说?”我对于这些圣教徒们的改造没有半点的兴趣,我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过自己的生活。
“夫人的意思,是要把圣阳给揪出来这事才算完。因为他还在的话,圣教就不算真正的覆灭。再一个这次我们攻打圣教,有一件事一直让我觉得有些奇怪!”老桥将我拉到旁边,低声对我说道。
“抓圣阳?跑了他一个无异于海底捞针,那要找到什么时候去?什么事情让你觉得不对劲了?”我将老桥领到了屋里,提起水壶为他倒了一杯水连声问道。
“什么时候能够抓到圣阳,就在于他对这些人在不在意。他越在意这些人,就会越快浮出水面。夫人并非单纯的想要这些人来修葺城市,而是用他们做饵,引圣阳出来。毕竟这些人,可是圣教最后一点力量了。圣阳如果长时间不出现,这些人的心也就未必会继续站在他那边。”老桥喝了口水,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夫人真实的意图是什么。
“所以,连江城又成了一个对付圣阳的主战场?”我起身将房门关上,然后转身问老桥。
“这一次,夫人让我和小夭明里押运这些人过来。暗里,则是让我们留在城里。所以明天我们会先佯装离开,然后再偷摸着返回藏在城里。你不要刻意去跟我们联系,就当我们俩压根不在就行了。”
“至于这一次攻打圣教,一路上我们几乎都是高歌猛进,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如果圣教真的毫无战斗力,那么庄主和夫人为何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培养四相?而且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两任四相败在了圣教的手里。圣阳手下的风林火山虽然厉害,可真要说起来,跟我们的实力也大致相等。就这样的力量,哪里能够难住庄主和夫人?这里边有太多事,经不起推敲了!”老桥从怀里摸出半截雪茄叼在嘴里,点燃之后沉声对我说道。
“你是说,圣阳早就预计到夫人要去攻打圣教,然后提前将主力给转移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实在想不通,圣阳为什么要这么做。手里有力量不用,甘愿将大本营拱手让人?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傻子?基业基业,根基都丢了,还谈个屁的大业。
“我怀疑那个圣教大本营,压根就是个假的。或者说,圣阳一直对外宣称的大本营,本身就是个冒牌货。为了一个冒牌货,他自然不会甘心让自己的主力做出任何的牺牲。这一次圣阳或许也是觉察到了什么威胁,所以才选择了将力量全部转移到真正的大本营去。我觉得,就算我们不跟他打决战,他恐怕也要找我们打决战了!”老桥揉了揉眉心,吸了口烟接着说道。
“威胁?什么威胁!”我坐到老桥对面轻声问他。
“来自于庄主的威胁,圣阳这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个二愣子。他对于庄主,肯定还是多少了解过一些事情的。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庄主的对手,所以想抢在他回来之前,设计个圈套让我们去钻。到时候天下是他的,庄主总不能把所有跟随圣阳的人都给咔嚓了吧?他了解庄主的弱点,那就是太过仁义,太过讲究!所以这本应该是优点的性格,到了圣阳这种小人的面前,却成为了一个可以利用的缺点!”不得不说,老桥到底是在皇城根下长大的人。对于人性里的那些腌臜龌龊,实在是了如指掌。
“那么夫人想用这些人来引圣阳出现的计划,不是要落空?照你这么说,圣阳手里还捏着一批主力。那么这些人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可有可无的那种吧!”我透过窗户看向了窗外正在卫队的看押下,搬运着城里的碎石的那些圣教徒们对老桥说。
“不,为了稳住其他人的人心,这些人圣阳非救不可。你见过哪个老板做决策之前,会把自己真实的意图对员工们说的?所以说如果我猜测的是对的,那么这个计划恐怕只有圣阳自己心里清楚。甚至于他身边的那些亲信和臂助,都未必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为了安定那些人的心,他必须要做出一个不放弃的姿态来。只有这样,他接下来的计划才有可能不打折扣的被执行下去。”老桥对我摆摆手,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头说道。
“所以,我们是不是要争取这一次把圣阳给留在连江城?”我觉得自己肩头的压力又大了。
“这是夫人的想法,但是未知的因素太多,我只能说我们尽力而为。”老桥回头对我说道。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老桥和小夭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就那么离开了连江城。城里的秩序倒是维护得不错,那些被俘的圣教徒们,也没有扎刺的。他们可以说是任劳任怨的在修葺着城里被毁损的地方。只有我一直在关注着城里的动向,唯恐一个不留神,被圣阳钻了空子!
被俘的人被统一关押在仓库里,这里原来是一个物流车间,面积很大足够容纳下他们。晚上,我亲自对这里进行着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