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情色版)(46)(1 / 1)

仙道炼心(情色版) 小强 16935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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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至尊宝宝字数:33492

(46)欲死欲仙无双再尝大肉棒

李瑟爱念满怀,极尽温存。

朱无双轻轻娇喘,不知是否因为积累了过多的想念,还是喜欢这样的温柔,在男儿的轻抽缓送中竟然春潮迭涌,花底津流蜜注滑如油浸。

李瑟低头,见肉棒水光闪闪,出入间还拉拽出丝丝腻白浆儿,纠缠于两人毛发之间,入目销魂蚀骨。

望见着爱郎的注视,朱无双不由心慌意乱,低低声道:“你……就……就……”

“就什么?”李瑟问,只顾瞧着底下,且边说边弄,故意左挑右拨把那些白浆丝儿挂得到处都是。

“就喜欢这样……”朱无双羞道,声音细不可闻。

“因为好想你,你不知我有多想你。”李瑟亲她,吻如雨落,忽然想起她喜欢自己叫她,于是唇俯玉人耳畔,下下柔声轻唤:“亲亲双儿……乖乖双儿……宝贝双儿……”

朱无双顿时目饧体酥魂魄似化,玉白般的鼻翼突阵急促扇动,娇喘着小声央道:“快点。”

李瑟心中惊喜,当即加快速度,频频深入,用灼热的龟头去轻啄花径尽头的娇嫩妙物。

“啊……唔……猪头……”朱无双粉肩紧缩,呻吟愈来愈娇腻,嫩稚之处有如童音,入耳荡魂醉魄。

“双儿的身体怎会这样美妙?”李瑟肆意驰骋,只觉玉人花内如脂滑溜,而且又窄又紧,全无缝隙地缠裹着肉棒,令自己的每次出入都似羽化登仙。

饱浸花蜜的肉棒暴涨起来,通根烫似烧炭,在女孩体内膨胀起来。

“啊……热……好热……”朱无双轻呼,只觉花房给涨得欲开欲裂,麻麻辣辣的似要烧将起来。

“哪里?”李瑟明知故问。

“里……里边……唔好胀……”朱无双昏昏沉沉地应,两只浑圆美乳随着娇躯的晃动不住打圈摇转,甩荡出朵朵令人目粒神驰的勾魂白浪。

“舒服么?”李瑟盯着她的胸粗喘。

朱无双点头,眼如丝颊似桃,兴许酒醉,兴许情浓,模样异样的娇媚鲜丽。

在微漾的灯火下,她白雪般的肌肤晕着层粉润光泽,整个人美得宛若落入凡间的仙子。

“果然是个仙子哩……”李瑟喉头紧缩:“抱紧我!”

朱无双于是环臂其颈,竭力揽抱,难得的听话。

李瑟便以坐姿顶刺,耸弄渐急,力道亦越来越重,膨胀的巨硕龟头把紧勒的蛤口掀扯得如花开谢。

朱无双被顶得两只雪乳上下抛甩,两颗镶嵌在雪腻峰际的嫣红樱桃随之化做了两线红影,花底宛如融化,横流的蜜汁追棒而出,将两人股下床单打湿了大片。

快美在两人体内迅速堆积,朱无双情迷意乱,两条藕臂又攀又搂,忽将爱郎的脑袋勾近,樱唇颤绽,茫无目的地亲吻着他的嘴唇、下巴与胸膛,流水般呢喃着娇言涩语,动情之度前所未有。

李瑟更是难以自己,倏探出手,捉住面前的雪乳阵重重揉捏,拇指还不依不饶地搓弄着峰际的娇嫩樱桃,另手则绕到玉人股后,搭抱住粉臀,迫使嫩蛤前突,彻彻底底地领受自己慷慨馈赠的爱欲风暴。

“啊!那里那里!”朱无双突然急急低呼,柳腰怒摆,前后急耸。

李瑟心中明了,立时再加力道,记记长击深刺,雷霆万钧地送向令玉人失声娇啼的最娇嫩处。

朱无双娇躯蓦僵,旋似给雷电殛着般阵剧抖,俏丽脸上浮现出欲仙欲死的迷人神情,却是丢了身子。

李瑟只觉茎头暖,似给什么东西涂着裹着,险些就要射出,赶忙剎住抽送,心念动处,体内真气即时自行,将险些崩溃的精关牢牢锁住。

李瑟精关固,便再生龙活虎起来,他腰臀发力猛挺怒摆,只盼能将玉人送上更美妙的巅峰。

朱无双也不懂叫停,只丢得花开又谢,谢了再开,不觉遍体酥透,搂抱爱郎的双臂松,朝后便倒。

李瑟忙揽其腰,谁知女孩腰似柳折,上半身仍软若无骨地跌回枕被之上。

李瑟阵销魂蚀骨,在浆浆淖淖的酥麻中更把这女孩儿爱到了骨子里去。

朱无双犹在轻轻痉挛,娇弱不胜,李瑟瞧得心疼,遂暂止驰骋,让她缓过劲头。眼睛瞥见朱无双两条线条奇美的腿儿,只觉诱人之极,便用手捉起把玩,花样百出地打开合上、推高放低,又以此操控玉人的娇躯,让铁茎以不同的角度去品尝花穴,探寻每处奥秘。

怎有如此多的花样?滋味好像不同哦,有的地方磨到是痒,有的地方触到是酸,有的地方碰到却是麻的,朱无双迷迷糊糊地承受着战悸着,她方才丢罢,瓤内敏感无比,不禁拧扭粉臀,娇态毕呈。

李瑟贪渴地注视着,只求能将身下玉人的美态点滴无遗地烙刻心中。

朱无双终于察觉,急忙僵凝身子,不敢再动弹分毫。

“再来啊,我要你!”李瑟低哑着声央道:“屁股再动动。”

“我……我这样子……”朱无双粉颊如火道:“是不是很……很丢人?”

“双儿,你很美。”李瑟柔声道。

朱无双羞不可遏,蛮腰粉股却悄悄地又动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我喜欢你这样。”李瑟俯到她脸畔,唇抵着她耳心道。

“可能是……人家好想你……才会……会这样……”朱无双声如蚊蚋,犹在画蛇添足的解释。

“我就要你这样!恨不得跟你揉成团融做处!”李瑟掏心掏肺道。

“瑟郎……”朱无双娇唤,心窝甜透,时拘束尽去,腰肢拧得愈急,臀儿亦抛得更高。

“我们揉做团……双儿跟瑟郎揉做团……这就揉做团……”李瑟在她耳边轻语,每次抽插十余下,便把宝茎深深插入,顶在软滑的嫩花心上研磨打转。

“啊……不不……别……别……”朱无双哆嗦地哼。

“嗯?不好?”李瑟盯着她妩媚绝伦的俏颜,磨得更加来瘾起劲。

“唔唔唔……别磨了……心要蹦出来了……停……啊……酸……”朱无双颤不成声,心里乍酥乍悸既慌又美。

“好,那就换个。”李瑟笑道,将她双腿并拢抱住,贴着面庞担在肩上,两脚撑倾躯杀上。

朱无双更是情迷意乱,猛感李瑟排山倒海般捣来,硬如金铁的巨杵记记戳捣在深处的嫩心子上,快美刺激之度比适才强烈了何止数倍,猝又抵挡不住,倏地哭喊出声:“啊……那里……那里……我……我又……又要那样……那样子了……啊……”

“要丢了是么?对,叫出来!我爱听!”李瑟阵筋麻骨软,抽插却越发刚强勇猛,杵杵力透嫩蕊。

朱无双蓦觉内里奇痒,剎那间有什么东西自美极处迸出,猛烈得令她险些晕厥过去,与此同时团暖流自腹涌起,潮水般四下扩散,眨眼便席卷了全身。

李瑟察觉,忙低头去瞧底下,恰见交接处滚冒出溜浓稠的白浆来,触目心跳地吐溢在两人的毛发之上,不禁销魂,搬起朱无双的粉臀,极力又狠捣了数下。

朱无双欲仙欲死的丢着,雪腹频频抽樯,两只梨形雪乳益发挺拔鼓胀。

在滑极的流泄中,李瑟犹在忘情驰骋下倏地击过猛,赫将趴伏的嫩心整个橇起,半颗茎头竟卡入其下个窝儿似的奇妙之处……

“啊!”朱无双乍啼,这下痛极,然又奇美,叫她不知如何反应。

李瑟只觉所触又嫩又软,似涂着层滑滑的油脂,不禁爽得直抽气儿,突然记起在上次与她欢好时的奇遇,当即调校角度,狠狠地朝那凹陷处顶去。

朱无双闷哼连连,声音颤得全走了样,突地急急娇呼:“郎君!爱你!”猛又丢了股,急劲如喷。

“好厉害!那里究竟是啥地方?上次也样哩……”李瑟暗暗惊奇,迎着滑腻挺茎突刺,孰知再也寸步难前。

朱无双状若苦极,啼似断肠,她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非常反应才招惹来爱郎的好奇,接下来,那处最敏感的地方便反反覆覆地被揉搓、顶刺甚至撞击,那里的感受迥异别处,除了惊人的快美,还有叫人想逃的酸软、麻痹、痛疼与心悸,层层交迭着飞速攀升。

李瑟满额热汗,心中悄急:“记得可以更深的呀……”

朱无双蹙眉摆首,秀发四散,副死去活来的勾魂模样。

李瑟心中忽动,心念方生,真气猛地触发,眨眼流至腹下,玉茎陡然震颤起来,棒头果真开始点点朝前陷没。

“呀!”朱无双失声悸啼,急扯被角死命咬住,两条玉似的嫩滑腿儿使劲合起,把男儿的肉棒紧紧夹住。

李瑟驭运真气,铁茎震颤愈强,陡感前端滑,茎头猛地突入了个更深的地方,所触奇滑异嫩,美妙得无以形容。

朱无双瞠目结舌,娇躯顿僵,她那宝器感触至敏,因为她没有运功调整玉宫角度,李瑟根本是进不去的,但还是被李瑟顶进了花心口。朱无双花心紧缩,其娇嫩窝儿亦本能地拼命合闭,紧紧地夹裹住了蛮横入侵的灼热巨物。

李瑟闷哼声,朱无双宝器里的沟沟渠渠清晰可辨,惊人的快美成倍递增,他试图抽动,竟把朱无双整个下体都提离了床面。

“不行……别动……好像卡……卡住了……停……”朱无双失神颤呼,香汗浆出,两手死抓着被单纹丝不敢动弹。

李瑟隐约听见朱无双喊痛,虽然停止了剧烈的抽送,可是无法抵御的奇美还是令他忍不住抱住朱无双的身子颠狂起来,像是要将身下玉人捣坏。

尖锐的痛楚与灭顶的极乐席卷而至,朱无双失控地大丢起来,卡住铁茎的嫩心不住抽搐,稠腻花浆如浇似甩般迸出,瞬间注遍花房,再从蛤口奔出,米汤似地淌溢了两人腹。

李瑟有如脱缰惊马出林怒虎,喷射已是迫在眉睫,突下扯得狠了,赫将紧卡的花心猛然掀翻,整颗龟头从下方的嫩窝里硬生生地抽拽而出。

朱无双魂飞魄散,倏地弓起娇躯,竟有小注尿液从嫩蛤上角飞奔而出,以美妙的弧度激射在男儿紧绷的铁腹上,再又摔砸成千百颗晶莹碎珠,溅洒得两人胸腹皆是。

李瑟大讶,不由百脉俱沸精关尽溃,复将硬到极点的铁茎深深刺,抵住花心尽情怒射,将最美女人的阳精喷注在朱无双的最美嫩处。

朱无双脑海骤然空白,美目翻,人已小死过去。

温存良久,朱无双才在李瑟怀里悠悠醒来,欢极的余韵仍未消退,雪白的肤上尚存片片潮红,娇躯软绵得有如给抽光了骨头。

“双儿……”李瑟怜爱无比地吻着她轻唤。

“适才死掉了么?”朱无双迷离着眼儿道,绺秀发从前坠下,曲卷着给汗水黏贴在雪额之上,为她的俏丽又添多了份妩媚。

“嗯,不过又活回来了。”李瑟微笑,心中却犹在销魂美女适才的最后瞬。

朱无双忽似想起了什么,蓦地满面通红。

李瑟望她,坏坏地笑着。

且不论李瑟和公主如何误会消除,再会如何的恩爱,江湖之上可真是风雨欲来,天龙帮和六大门派即将战的消息可是传遍天下,人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这场大战关系到以后江湖的格局,身在天龙帮和六大门派势力范围内的百姓更是关心这场大战,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都是关于这件事情的。

天龙帮虽然名声很好,可是在六大门派地盘上生活惯了的百姓大多数还是不肯改变以往安静的生活,虽然他们口头抱怨六派的赋税,可是真到了要改变的时侯,他们反常态地支援起六大门派起来。

李瑟这些天每时每刻都在聚集六大门派的力量,楚流光对李瑟道:“大哥,我现在法术已经施展不了了。在华山顶上也不能布置什么阵法,但我会在精神上支援你的。”

李瑟道:“看妹妹脸俏皮的样子,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真的以为我可以渡过这次难关吗?”

楚流光这时不再开玩笑,郑重地道:“大哥,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你的事迹以后定会流传千古的。我相信这次大战之后,天下人会对你有番新的认识!”

李瑟叹道:“是啊!我来时在街上听百姓议论,他们说我很有桃花运,既然有美女缘,自然别的也错不了,说我定能够带领六大门派取得胜利,打败做恶的天龙帮的。这些百姓真的很可爱,他们不满意六大门派多收赋税,平时总听到抱怨,可是临到有事的时侯,他们还是支援六大门派,真是让人感动。”

楚流光微笑道:“是啊!百姓其实很善良,他们以前能够安稳地过上些好日子,他们很感谢。天龙帮还是不太了解百姓的想法啊!所以我说大哥你定能够打败他们。”

李瑟微笑道:“是的,我知道我能,有妹妹的鼓励,有那么多爱我的人支援我,我没有理由失败。”

可是天龙帮势力滔天,李瑟率领相对弱小的六大门派,能够打赢天龙帮吗?

下期预告

天龙帮和六大门派在华山准备殊死战,可是李瑟出人意料地把大战化解,从此江湖上多出了个“跪平天下”的典故。

这场决斗结束后,江湖似乎平静了,可是表面的平静却潜伏着巨大的暗流。朝廷里汉王在暗中夺权,更有魔教人物酝酿着场更大的风波。

李瑟在众女纠缠中,却发现喜欢上了白君仪,由此李瑟在尘世的炼心之路又起变化,这是人性的弱点还是仙道的必经之路?人生到底该如何度过?就让我们在书中继续领略李瑟的纵心之炼吧!

第十集

第章龙争虎斗

华山,奇拨峻秀,被誉为奇险天下第山,共有五个山峰,其中的北峰也叫云台峰,山势峥嵘,三面绝壁,最是险峻。

为了争夺武林的霸主地位,天龙帮和六大门派的高手全都云集于此,准备场轰轰烈烈的武林大战。

云台峰因为山势险要,武功低微的人别说在这里比武,就是攀登到此恐怕都很难,因此这里是最适合江湖高手比武较量的场所。

此时云台峰上,旌旗乱舞。山峰两边各有二、三百人,边清色写着天龙帮字样的大旗,另边分别是泰山、华山、衡山等六派的旗帜。

峰上众人神情都是严肃之极,要知道这是场你死我活的武林大厮杀,关系到各人身家性命之事,败的方固然身死名废,而且妻子儿女再也不能如往昔般过上舒适的日子了峰上虽然只有几百人,可是这些人都是江湖中的精英,甚至有隐居江湖几十年的武林名宿。看看许多人千奇百怪的打扮,以及所用兵器的五花八门,就知道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很多多年不现江湖的独门武器也都在这时出现在云台峰上了,预示着这是场百年之后都会有人传诵的武林大争斗。

风在山顶上肆无忌惮刮着,吹动着每个人的衣裳,哗啦做响。两队人马都安静地对视着,没有人说话,群飞鸟鸣叫着飞过,似乎很奇怪山顶上站着这么多奇怪的人。

这时人打破平静,正是天龙帮的帮主白笑天,他上前步,喝道:“李盟主,想不到你我两派今日终究还是逃不了这样的场大战。盟主是个识时务之人,难道真的想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吗?你不是自诩爱惜生命,心地仁厚善良吗?现在的行事作风和你所说的可是点也不吻合啊!”

李瑟长身而出,慨然道:“白帮主代大侠,做事爽快豪迈,昔年曾辣手摧毁不甘臣服之帮派,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夜间铲除七家,威名响彻武林。如今羽翼已丰,又来挑战我们六大门派,自然是想统武林了。帮主以为了百姓造福之名义,大动干戈,就算能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我们六大门派。帮主说我有仁厚之心,不错,就因为我有仁慈之心,才誓死和你们这些妖魔周旋到底。”

白笑天失声笑道:“原来你为了抗击我这个妖魔,才不惜和我战的。可是祸害百姓的人是谁?六大门派年的赋税有近百万两,这钱都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不成?还不是从百姓身上搜刮的!可笑还自称正义。”

李瑟咬紧嘴唇道:“不错,以前是这样。可是我在整顿这些弊病,已有成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我两派战的消息,传遍江湖,你看看百姓是怎么议论的,他们是支持你的多呢?还是支持我们六大门派的多呢?”

白笑天冷笑道:“些百姓受尽愚弄,不辨是非也是有的,他们不知道在我地盘上的百姓是何等的安逸……”

李瑟道:“百姓愚昧?哈哈,帮主真是小瞧了人,许多百姓私下议论,都说好不容易喂饱了六大门派的人,如果再来新的门派,我们百姓可又要受番盘剥之苦啦!别看帮主现在率领的人个个都能吃苦耐劳,可是旦独霸江湖,没有对手,没人管制,为所欲为的时候,难道还能保准他们不贪图美女钱财吗?我师父当年支持帮助过的六大门派,不也曾经是清誉满江湖吗?穷节俭,达贪婪,这是人之弊病,帮主雄武天下,聪明过人,这道理难道不懂吗?”

白笑天怔,做声不得,李瑟的话确实是实情,想了好会儿才道:“我白笑天自诩能为天下百姓带来些好处,几十年来,我也直这么做,还有跟随我的各位好兄弟也是直为了这个目标。大丈夫生于世间,不为天下人做出番贡献,岂不是白来这世上遭?其实盟主看来似乎也是真心为了百姓的大豪杰,可是我终究不是神仙,判断不出真伪,可是我知道只要我们天龙帮打败六大门派,就能铲除那些统终子弟,和那些祸害百姓的土豪大侠,让他们彻底地消失,还江湖个干净的环境。”

李瑟轻声叹道:“您的愿望是好的,可是却不定真对百姓好!六大门派以前在江湖上势力没有现在这样大的时候,江湖混乱,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情特别多,六大门派开始也是抱着为了天下百姓锄奸的愿望。可是江湖平定日久,六派中很多人就生出腐化堕落之心,做出欺压百姓的事情来。所以开始的时候都是好的,想法和愿望也都是好的,但是任何门派都不能持久。我的朋友角先生是位博学大家,他便告诉我,只有江湖上有两方势力互相牵制,来互相监督,二来两方为了取得百姓的支持,便都会各自警惕,减少腐化堕落了。因此我们两家为什么不和平相处,互相提醒,共动治理整个江湖呢?你若是心想独霸江湖,还是走我们六大门派的老路,最后仍会祸害百姓,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白笑天思索了好会儿,才叹道:“你果然能言善辩。如此场合,我居然听你的胡言乱语,还用心思考了起来,被你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能文争就不用武斗了,要是言语有用,我们学武之人还学武做什么用?六大门派根本就不是我们天龙帮的对手,今日不管对错,我们都要实现我们的愿望。李盟主见识高远,为什么不解散六大门派,跟随我治理江湖呢?有你这样才智高绝之人,就不会出现不利百姓的事情了。况且你年纪又轻,我年纪又老,难道还用等多少年吗?几年之后江湖还不全是你的?当这么多人的面前,老夫不会食言的,更加不是什么诱敌之计,否则今日以我天龙帮雷霆之势,盟主和你那些美人恐怕概不能免。”

李瑟神色如常,决然道:“先师叔对于儒家诚毁最多,言道儒家已被当权者篡改站污、曲解,留传世间的好话很少了。可是有句话,他虽然不赞成,可是却很欣赏。”

李瑟慢慢道:“孔子云:”劫之以众,沮之以兵,见死不更其守。『这句师叔颇为推崇,我也很喜欢这句。“

白笑天肃容道:“好个『见死不更其守』。盟主果然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今日有你这样的对手,真是痛快啊!好,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至于千古功罪,谁又能说得清?自来都是强者主宰天下,就让我们战而决天意!”

李瑟眼见大战不可避免,又没想出更好的计策,心里叫苦,可是此时若是不答允的话,失了气势,大落下风,可是不妙。

李瑟正想先答允下来再做计较,忽然背后传来声女音道:“白前辈既然不放过六大门派,可是场大混战,难免死伤无数,伤及无辜,不如我们各出三人,三战两胜,以决天下大事,岂不是好?”

白笑天见出来个女子,身形窈窕,含笑走来,和蔼可亲,观之忘忧,失声道:“你是剑后杨姑娘吗?我虽然早有所闻,但没想到你年纪这样轻。”

杨盈云笑道:“帮主叫我盈云好了,不必客气。帮主定是见我年纪小小,脸幼稚,心里大是意外,是以吃惊。”

白笑天傲然道:“就算是吧!刀君剑后,刀剑合并,天下无敌。可惜你们现在年纪还都太小,功力有限,要是再等个几年,江湖还不都是你们的?如果你师父前来的话,我们天龙帮恐怕便得退避三舍。可惜时不予按啊!”

杨盈云微笑盯着白笑天,道:“前辈味回避我的话,宁肯牺牲更多的人,难道是怕我们刀君剑后各胜场吗?看来天龙帮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白笑天失笑道:“姑娘这么有信心打败我们吗?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帮中藏龙卧虎,有隐退江湖数十年的高手,有和你师父同辈的高人,就算你师父到此,也不敢轻视,你凭什么打赢我们?”

杨盈云轻笑道:“照你所说的,那都是老骨头了,我就算不出手,都自己腐烂了,还敢出来丢人吗?”

白笑天没想到杨盈云看起来是个温柔可爱的姑娘,可说出话来这么狠毒,下噎住,怒道:“难道你师父就不是老骨头了?你既然这么有把握,决意要战,那就这么比试好了。不过我就怕你们输了,你们的手下不服,岂不是白打了?”然后运气喝道:“今日天龙帮挑战六大门派,各出三人,三局两胜,不知六派的高手可有异议?”

喝声传遍山岭,好会儿回声才绝。六大门派无人做声,都是眼望着李瑟,显是纪律严明的缘故,切都请盟主做主。

李瑟猜不透杨盈云的心思,不过他知道杨盈云不会毫无道理地这样做,再加上还没想到好主意,眼见不清答应的少林高手们都不见人影,不知这和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现在还没见人影,只好硬着头皮沉声道:“帮主放心,我们六大门派答应的话,从来都会算数。”这话无疑就是肯定杨盈云的主意了。

白笑天道:“最好是别反悔,否则的话……”他虎目放光,巡视了圈,这才对杨盈云道:“我倒想看看姑娘有什么手段能力挽狂澜!”转身对着身后的天龙帮众人,轻声道:“蜀山大师,这第战就拜托您出战吧!”

像是片白色云朵托着出来样,从人群中飘然飞来位相貌清奇的女尼,含笑而至,四十多岁年纪的样子,慈眉善目,不理会李瑟,只对杨盈云道:“家师好吗?十年不见了,你都这样大啦!我再入凡尘,你师父知道了定会笑我!”

杨盈云惊讶地道:“原来是您?难怪白君仪法术那么厉害,原来是您教的!”她沮丧地道:“看来这第仗是不用打了,我们认输就是。”

忽听背后有人大叫道:“认输?岂有此理?管她是什么来头,也不能还没打就认输。我正想要见识下传说中蜀山派的神仙人物有多厉害。”接着从六大门派的阵中走出个道士,头戴逍遥巾,身穿蓝色道袍,形容古怪,相貌威严,高颧阔额,落腮胡子,气势威严。

杨盈云不认识此人,正想告诉他这尼姑的来历,盘问他的背景,忽见楚流光走出,对那道士道:“道长,这位女师父很是厉害,我都不知道她的来历,你不用犯险和她相斗,你不是就想要上清秘籍吗?只要你拿了秘籍再也不来烦我,我现在就给你,你自去吧!”

那道士正是茅山派的门主,楚流光的师叔勿用。他听完楚流光的话,“哈哈”大笑,道:“秘籍我要,这个婆娘我也要战。我要秘籍做什么?还不是想提高法力,如今见到百年难遇的高人,不与其战,岂不是要后悔?”说完不再理会楚流光,对那女尼道:“我是茅山派弟子,今日能和蜀山派的前辈战,荣幸之至!”目光如炬,射向蜀山大师。

杨盈云、李瑟和楚流光三人见了此景,都退到阵中。

李瑟见勿用不知为何要替六大门派出头,难道真的是想和高人较量?心里纳罕,走到楚流光身边,还没等问,便见在茅山见到过的小道士明寐对楚流光笑道:“姐姐,我师父还是关心你的吧!他可不光是为了秘籍啊!”

楚流光忧伤地点了点头。

明寐副无忧无虑的样子,笑嘻嘻地道:“放心好啦!我师父不会有事的。”接着看了看李瑟,又道:“姐姐看上的人果然不错,不过比起我这样个洒脱自在、心胸广阔的人,还是差了点。姐姐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我吧!”

楚流光嗔道:“你呀!也不小了,可是嘴上还总是不清不楚的,何时才能像个大人呢?”

李瑟却听明寐下便说出他心里的弱点,不能挥洒自如,不由大是惊讶,心想:“这小道士看来真不是凡品啊!以前还真是小瞧他了!”

此时场中却是另幅场景,蜀山大师和勿用宛如在另片天地之中。勿用在空中怒喝,雷电闪耀,大雨清沱;而蜀山大师坐在座小山顶上,洪水淹没到了山脚下,可是威胁不到她。

于是雷电更加猛烈,雨势更大,洪水上涨,不过不管怎么涨,都淹没不了小山,似乎小山也在往上长样。众人围观静看眼中的奇景,犹如看到海市厘楼样,让人惊奇不已勿用见大水奈何不了蜀山大师,便又呛咒,时个巨大火轮罩向蜀山大师,风驰电掣后,直奔蜀山大师头顶而去。

蜀山大师平静如常,打出道灵符,那雷电火轮便都消散了。尽管水浪汹涌,仍有流电吼雷,势若山川开破,不可制止,但就是奈何不了蜀山大师所在的小山。

勿用见蜀山大师轻描淡写就化解了他的法术,大喝声,以壮气势,然后又施奇术。他上次和天灵子斗法,领悟不少,自觉法术大进,信心大增,这次便要试验下威力,再说蜀山大师非常厉害,他先下手为强,想鼓作气打败她。

勿用凝聚浑身精力,把牙咬,声大啸,同时双手扬,两柄碧绿色的娱蚁钩突化作数十丈长的碧绿、晶莹两道精光,左右,在空中翻腾如神龙剪尾,朝蜀山大师绞去这娱蚁钩是勿用的镇山法宝,神妙非常,是勿用数十年的心血所炼就的法宝,除非面临生死大敌,否则绝不轻用。上次对阵天灵子,他使出这最后绝招,可是被天灵子破解,他回去之后潜心修炼,把这绝招的弱点去掉,炼化的更加厉害。

如今使将出来,眼见威力比从前大上百倍,心中得意之极,心想:“你就算再厉害,要挡我这宝贝恐怕也不容易。让你托大,不肯先对我动手,就叫你尝尝厉害!”

蜀山大师见果然变色,再不能稳坐山顶,腾空飞起,可是娱蚁钩像是长了眼睛样,尾随着她,向她攻击。

蜀山大师在空中躲闪逃避,转了几个圈之后,忽然盘坐空中,身体突然变小,然后盼时莲花瓣样的东西把她包住,勿用的娱蚁钩打在莲花瓣上,那莲花瓣突然变大,娱蚁钩被弹飞。

勿用吃惊不小,此时莲花瓣突然打开,蜀山大师坐在个金莲宝座之上,通身都是金光祥霞笼罩,扬手朵金莲打来,金莲带着圈佛光金霞,夺目之极,勿用连忙使出宝物乾坤伞,把金莲挡住。

蜀山大师微笑道:“阁下道术厉害,可惜还不是老尼的对手。老尼在炫香的时间就能打败你,你若是还识时务,就赶紧走吧!否则后果难料。”

勿用大怒,道:“你真瞧不起人,你就算能打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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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是再炫香的时间,世上绝无这样的人。”

蜀山大师喝道:“那好,你就点炷香让大伙来做证。”

勿用见她脸严肃的样子,不像开玩笑,便道:“那好,不过你要不能在炫香的时间打败我如何?”

蜀山大师道:“那便算我输了。”

勿用道:“好,如果你真打败我,我便拜你为师。”

蜀山大师道:“那倒不必,你这么笨,又这么老,我已经有了个好徒弟了。你我无论谁败了,还是回山再去修炼几十年算了,省得在江湖上丢人现眼。”

勿用大怒,从怀里飞出炷香,那香飞到明寐身前,喝道:“你以为我想要当你徒儿吗?我的徒儿也不差了!小明,给我小心看护着香烛。”

蜀山大师见了笑道:“你以为我会在香上做手脚吗?”

勿用却不理会,不等蜀山大师说完,便施展了个法术,那香立刻燃烧起来。

蜀山大师见了笑道:“好个急性子。”同时施展法术,道灵符向勿用打来。

勿用不敢大意,急忙用乾坤伞护身,可是灵符下变做股浓烟,漫天弥漫,天空陷入了片黑暗。

蜀山大师喝道:“这是我的幻目迷心天罗禁网,让你尝尝厉害。”

勿用见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身上股冷气袭来,大吃惊,连忙向边飞冲,同时含怒打出道神光,要把上空这天罗禁网冲破,可是神光所到之处,只见红霞闪闪,然后巨木横飞,金光万道,然后盼间火起,那些巨木下燃烧起来,同时喷出血水,整个世界都在血海烈焰之中。

勿用暗叫厉害,心想这蜀山大师果然神通广大,法力高强,不过这样的大法术绝难持久,暂时看去,虽具极大威力,但料来她也支撑不了多久。

晃眼之间,血焰烈火倏地加强,下向勿用冲来,勿用连忙施展护身法术抵挡,血焰烈火在他两旁身后排山倒海般涌过去,把他完全包围,可是却奈何不了他。

蜀山大师的声音响起:“我再加强法力,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接着蜀山大师将幻目迷心天罗禁网的阵法倒转,勿用眼看血焰烈火加强,血焰也越来越浓,行进已较以前更是退缓,身法也越来越是凝滞。

勿用心知这样可是不行,两眼精光迸射,从怀里拿出茅山派的件镇山之宝—灭魔弹月弩,用灵符打出,灵符飞出,登时变做火龙。这火乃是六阳神火鉴,喷向那些血焰烈火,果然大有奇效,那些血焰烈火都被压制住了,勿用就这样边飞边打,空中给他打出了个通道。

勿用飞行疾速,心中正欢,忽然猛瞥见片碧森森的呈光由左侧飞起,朝他当头罩来,凭着勿用的功力,到了身前这才发觉,勿用这惊真非小可。

勿用毕竟修道年深,经历丰富,心知厉害。见呈风猛烈,好像很难禁受,便将身心合,平心静气,用心打出灭魔弹月弩团护身灵符,浑身发出灵光,把全身护住,又把防身法宝取出防身,果然无事。心中喜,呈风又是顺风,飞行更快。

可是勿用身边异声起伏不定,忽大忽小,宛如海啸。

勿用心想:“这呈风厉害,单看这声势,已是如此惊人。幸好我宝符神妙,又有宝物护身,吹不上身,反倒加快,否则如何忍受?”心念才动,猛觉眼前暗,身子紧,连人带宝光,全被卷入股风旋之中,往上飞去。他仍不知入了危境,只觉风力奇猛,无法相抗。

转盼之间,勿用身子竟和转风车般,路激旋,随风上升,勿用这才知道厉害。这风与寻常不同,色作深黑,目光不能看远。勿用身子被狂风卷入漩涡,不能自制,稍不留意,连防身宝光也受了震撼,丝毫不能与抗。勿用心慌,定睛看,才知卷入风柱以内,风色青檬檬的,好似幢圆锥形的青气,其大无比,用尽目力,也看不到边际,只是四周无边的青雾。人在中心,随同急转,其势比电还快,威力之大,重如山海。

勿用不与之抗,不过随同向上滚转急飞,还好得多;只要朝相反方向略挣扎,休说敌它不过,丝毫无用,连身外宝光也似要被风绞散,风之威力大得出奇。

勿用没奈何,只得听其自然,往上升去。勿用人入危境,心如刀割,无奈身外宝光已被呈瓤裹紧,晃眼便是千百转,早已头昏眼花,更须镇静心神,运用法宝防身。虽有法力和别的法宝,也难施为,空自惶急,无计可施。

似这样吹了天夜,也不知飞有多高,身又不住东摇西摆,颠荡之势更加猛烈,后来快要力尽神疲,暗忖:“老尼姑法术威力如此猛烈,不可思议,风再不散,凶多吉少,幸好坚持这么久,虽然打不过她,也算胜了。”便大喊道:“老尼姑,快住手,别再打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已经输了。”

蜀山大师的声音传来:“如果时辰没到,那么你有何话说?”

勿用道:“怎么可能?如果那样的话,我自然便输了,不过……”话音未落,切压力全部消失,身子飘在空中。

勿用从空中落回山顶,哈哈大笑,对蜀山大师道:“老尼姑,你到底败了,你看过了天夜,你能奈我何?”

蜀山大师微笑道:“你问问在场众人各位,刚才过了多长的时间?”

楚流光走到勿用身边,道:“师叔,这也没什么的。都怪我不好,把茅山派的秘籍藏起来不给您,等我把秘籍给您,您练好之后再报仇就是了。”

勿用瞥眼见那炷香果然还在燃着,不由面如土色,仰天长叹,道:“我原来败了!真是败涂地啊!连自己败了还要别人来告诉。就算有秘籍在手,以我的资质,还能练出来什么名堂吗?”说完大啸声,闪便腾空而去。

楚流光喊道:“师叔……”可是勿用早已不见了。

第二章刀剑出鞘

蜀山大师见勿用已走,便回到天龙帮阵中,对白廷玉道:“徒弟,师父对你可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的事情就都靠你自己了,你好自为之,不要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就是对为师的好了。”说完微笑,骤然消失不见了。

白廷玉没想到师父说走就走,失声喊道:“师父……”可是蜀山大师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场比试就这样分出胜败,可是大部分人都被刚才二人的神奇法力所惊,尤其六派中人见输了阵,人人脸色难看之极。

可是杨盈云却不在意,含笑走到场中,笑道:“这比武的主意是我出的,自然接下来的战要由我来应承啦!不过我有个故人,想请他出来,白帮主,不知道行是不行?”

白笑天见杨盈云谈笑自若,点也不把方才的胜败放在心上,看来胸有成竹的样子,正想找个借口否决她的提议,却看见张玄机大笑着出来,道:“小丫头,你不是来找我吧?我们算不算是故人啊?”

白笑天心里放心,松了口气,微笑不再言语。

杨盈云道:“我说的人正是你。不过什么小丫头不小丫头的,若是论起辈份,你这样叫我可是不对。”

张玄机“哈哈”大笑,道:“嗯,的确是这样,当年你师父纵横天下的时候,确实是比我早了些。不过自来大浪淘沙,也不讲究什么先后。你现在定是有了什么对付我的好办法,想要打败我来扬名。如果你把我打败了,以后的天下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谁还能记得我们这些老朽?”张玄机说的轻松,表情似乎有慨叹之意,可是语带调侃之意,任谁都听的出来。

杨盈云却好像没有听出,故做讶异,道:“你既然知道了我有办法对付你,还要往我手上撞,真是奇怪!看来些老古董不打碎是不能自己下台的。”

张玄机道:“是吗?那就试试好了,我倒真想瞧瞧隐湖的传人到底如何厉害!”

他说完之后,大袖甩,股真气涌动,四周的人不自觉地都被逼的后退了步。

杨盈云道:“好,就让你见识下我们隐湖的绝学。上次我怕伤了瑶光妹妹,才让你把她带走,这次说什么也要让你吃吃苦头。”说完取下背后的宝剑。

张玄机道:“你这丫头口气如此笃定,我倒要看看姑娘剑术到底如何精奇,看看上次你是不是留了手,抑或想出什么奇招能来制我!”说完摆了个请字的意思,张玄机动手之前,忽然庄严起来,显然他很是看重,不敢有丝大意。

杨盈云却不客气,出手就是狠招,剑走轻灵,片锋芒直向张玄机肩臂上刺,招急力沉,寒光眩目。张玄机是江湖上有名的几个大高手之,功力惊天动地,他既不大意,又不慌不忙,只是觑准来势,从腰上抽出把折扇,猛的朝杨盈云剑背上砸下,真的快又准,“当”的声,砸个正着,火花激射而起。这折扇是寒铁玉石所制,刚硬无比。

杨盈云立觉对方这砸,功力强猛已极,震得虎口都有些发热,连忙顺势收起剑招,在身前划过道剑光护身。

二人前次交手都大概知道对方功力如何了,张玄机毕竟年纪大的多,功力更深,不料想杨盈云敢不避他的招式,硬接他这招。张玄机使出了独门武器,可是杨盈云还是不知道避其锋芒。

张玄机心里暗叫:“好个丫头,找死不成?”他趁势便出招攻击,杨盈云招退后,登时便落在下风,张玄机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张玄机右臂展,折扇打开,舞成团,矫夭飞起,直向杨盈云扑来。杨盈云也不示弱,见招拆招,发挥出长剑的全部威力和张玄机闻名天下的折扇相斗,以剑之长,克扇之短。

杨盈云与张玄机斗抢攻势,招式,毫不放松,分寸之间,互争先手。二人短兵相接,若是招失手,后果便不堪设想,这种打法比之别的打法较量要凶险百倍。要知在空中较量,因为身法飞快,就算中招也可卸去大半力道,或者借势避开,而要是斗法的话,也有机会逃跑躲避。可是二人招式的贴身肉搏,份力道也不浪费,难看是难看了,可是这些功力都用在对方身上,可见多么险。要知他们的功力可开山碎石,天崩地裂,这时不能借法使力,心法若不上乘,内功如不精纯,那是丝取胜的机会都没有。武功练到极致,大巧若拙就是这个道理,最简单的方式反而是最上乘最难的功法。

杨盈云剑法奇绝,似前忽后,似左忽右,忽轻忽重,杂有各路剑法,却又无招雷同。

张玄机的扇中夹杂掌法,也极怪异。尽管他出手迅若雷霆,疾如风雨,看似毫无章法,可是身法步法却是按着“八门”、“五步”,丝毫不乱。“八门”即是指八个方向,根据“八卦”的坎、离、克、震、翼、干、坤、良八个方位而来,即四个“正方向”和四个“斜方向”:“五步”是指五个立足的位置,根据“五行”的金、木、水、火、土五个方向而来,即:前进、后退、左顾(含向左转动意)、右盼(含向右转动意)。张玄机功法纯正大方,隐然有王者气度。

二人搏命狠斗,众高手看得都是手心出汗。只见张玄机的掌法配合扇法,刚劲之极,脚下用的是“八门”、“五步”的身法步法,刚柔合用,若非功夫已到化境,万万不能。可是杨盈云和他以攻对攻,斗了二百来招,虽稍落下风,可是却无败象。杨盈云年纪轻轻,有此修为,别说看的人佩服不已,就是张玄机也暗暗吃惊,面色凝重,专心于敌,把几十年的武功独门心法,越发使得凌厉无比!

两位绝世高手之战,峰上众人都看得入神。那些流高手看得惊心动魄,那些看不出二人到底有何高明的庸手便只是暗地里加油鼓劲了。

李瑟见了张玄机武功博大纯正,和传说中魔教的武功不符,心想:“都说魔教邪功厉害,阴毒无比,看来也不尽然。武功练到极致时,殊途同归啊!”心中对杨盈云很是担心,手心都出了汗水,比自己比武之时可紧张多了。

这时张玄机看准个时机,掌运足内家功力,掌劈去,呼呼风响,杨盈云掠避过,衣袂风飘,长剑突自半空刺下,张玄机霍地个转身,扇掌齐出,碎击杨盈云命门要穴,杨盈云身形微动,长剑反挑上来。

张玄机似早已料到她要使这招,抢前步。杨盈云剑尖在他肋旁倏然穿过,他双臂合拢,左右分,霎忽之间,撞向杨盈云,痛下杀手。

杨盈云剑把沉,剑锋反弹,转向张玄机腋下的“期门穴”刺去。张玄机脚步不动,身形陡然缩,避开这招,突然左手化掌为拳,招横身向杨盈云胸口打去。杨盈云拨身纵,飞起丈多高,斜斜向下落。剑身横,平削出去,张玄机脚踏“坎”位,转进“离”方,左手掌,就要擒她持剑的手腕,右手折扇攻她面门。哪知杨盈云剑削去,方到中途,剑势忽变,正向着对方所避的方位削来。

张玄机大吃惊,心想隐湖绝学果然精妙,杨盈云功力逊色于他,可是凭借匪夷所思的剑法和他周旋,居然有攻有守。张玄机武功精湛,变招迅速,从“离”位旋,左掌骈了中食二指,反点杨盈云肩后的“凤眼穴”。杨盈云剑势疾转,以攻对攻,迫得张玄机又从“离”位避开,两人的攻势都落了空。

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双方都是险招迭见,不过打了个平手。

张玄机纵横江湖几十年,和个年轻的姑娘打了半天,还没占到上风,不由脸上挂不住,见杨盈云脸上笑殷殷的,心中微怒,突然呼的掌劈来,杨盈云扭腰闪,还了剑张玄机左拳右扇,击胸切腕,招两式,同时发出。杨盈云霍地个转身,宝剑封,从侧翼进袭,啤貌斜视,出招非常缓慢,目光中大是蔑视,就像是儿戏样。张玄机不由气往上涌。可是杨盈云本来极其缓慢的剑招突然变得快如掣电,青光闪,剑锋已划到面门!

原来杨盈云精灵聪慧,故意先令张玄机动怒,扰乱他的心神,再用状类儿戏似的缓慢剑招,令他疏于防备,然后才突然使出独门剑法,倏的变招,说来轻巧,但这招非绝顶聪慧的人不能用,个拿捏不准,便会成为败招。果然张玄机大吃惊,急忙躲闪,杨盈云剑锋转,刺他咽喉,张玄机肩头缩,左掌拿,想硬抢她的宝剑,哪料杨盈云的剑势,看来是刺他咽喉,待她闪时,剑尖送,却突然自偏旁刺出,张玄机跃,只觉寒风飒然,从发边掠过。

杨盈云本以为占了便宜,可是张玄机不知道如何身形起,大违常理,突如大鹤掠空,蓦然飞至。杨盈云怎样地想不到对方如此高强,变招如此之快,当下百忙中挥剑疾挑,身躯却向相反方向斜旋。张玄机这出手,凌厉之极。杨盈云虽是占了先机,但时大意,画虎不成反类犬,张玄机扇打在杨盈云剑之上,他有数十年功力,只听锵声响处,人影倏分,杨盈云跃开了七八尺,喘息未定,显是受了伤,吃了暗亏。

张玄机悠然自得,也不进击,任由杨盈云调息。

杨盈云突然狠狠盯着张玄机,狠毒地道:“你年纪这么大了,还是老而不死,你年轻时又放荡又不负责任,十足的个败类,居然没有受到老天的惩罚,我今天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玄机略微呆了下,大是诧异,全没想到杨盈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随即领悟:想是因杨盈云长得太美,又淡雅如仙,因此她生气说出这番话来,令他感到诧异。

这时杨盈云眼含怒火,仗剑刺来,张玄机虽觉杨盈云说话怪异,但此时也不便细想,见杨盈云愤怒攻来,气势虽盛,但失之于浮

躁,剑法的精确已经是谬千里了。

此时杨盈云可以说是以卵击石,高手相较,差之毫厘,便如两岁孩童和壮年男子的打斗了。

张玄机见杨盈云攻来,随手应了招,杨盈云便被打退。他见杨盈云犹如失去理智般,虽然全是拚命的招式,可是却点威力也都没有了。他不明白杨盈云这样个修为到了很高境界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失常,可是在决定两派命运的关键时刻,也没时间细想,心想先打倒了她再说吧!

张玄机看准了杨盈云的个纰漏,招攻去,杨盈云勉强抵挡住,可是破绽毕露。张玄机再攻招,满以为杨盈云会被点中穴道,可是杨盈云使出了惊人的招,把他的招法化解了。

不是说杨盈云的招法多么巧妙,在行家眼里这招虽然巧妙,但仍有破绽。可是这招在张玄机眼里却如石破天惊,因为这招是他年轻时自创的招法:雾里看花,世上除他之外只有人会用。

张玄机下呆住,两眼放光,奇道:“杨姑娘,你因何会使这招?”

杨盈云闭口不答,只是挥剑拚命进攻,完全是不要命的招法,张玄机更是奇怪。可是杨盈云怒极之下的招法非常凶狠,张玄机逼不得已,被迫还击,他看准个时机,招点向杨盈云的胸口穴道,可是杨盈云身体犹如水蛇,避开了穴道,不过衣服被折扇点破,块双鱼样的玉佩掉了出来。

张玄机胸口犹如被大石击中,呼吸不畅,表情也很是激动,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这个玉佩?”

张玄机正精神错乱的时刻,杨盈云挥了个圆弧刷刷两剑,指东打西,似左反右,已闪电般擎剑攻去,但见光华大盛,隐隐挟着风雷之势,直取张玄机。她这剑自然而然出的手,比之用心驾驭的剑式竟要凌厉上千百倍,招法之妙,胜过存乎心。

张玄机但觉剑气森厉,平生尚未遭遇过如此威猛的攻击,甚至已深信决计抵挡不住这石破天惊般的击,心想:“上当了?她原来知道我的弱点,是在欺骗我!”他毕竟是绝顶高手,应变迅速,拼着受伤也奋力还击,这样来,虽然杨盈云可以刺到他可是他左手含愤而尽出的掌力,杨盈云也会吃不消。

眼看二人就要两败俱伤,可是在最紧要的时刻,杨盈云忽然收力化掉剑势,凄然道:“姥爷,难道您想杀死孙女吗?”

张玄机只觉脑里轰的声,可以说是斗志全消,喝道:“什么?”可是左掌已经印在杨盈云的胸口,感觉杨盈云丝内力也无,想来她是要死在他的掌下,张玄机连忙奋力猛的向后仰身,平穿出去。可是掌力都已发出,这样收回,掌力大全部回到身上,虽然是自身真气,但也化解不易,张玄机下喷出口鲜血,跌坐在地上。

杨盈云嘴角也流出滴血迹,不过杨盈云趁机扑向张玄机,点中了他的穴道,道:“你败了。虽然我胜得不那么正大光明,但力不胜智,你败的也不算窝囊。”

张玄机像忘了胜负以及自己的伤势般,盯着杨盈云吼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说我儿子没死?”犹如疯了样。

杨盈云却转过头去不再说话。李瑟连忙出去挡在她的身前,古香君也上去把杨盈云搀扶下来。同时天龙帮出来群人,把张玄机救回。

李瑟道:“我们胜负,打成平手,不如大家就此言和,团和气,岂不是好?”

白笑天走出朗声道:“昔日龙虎山阁下刀尚未还清,怎么能说罢手就罢手呢?我来领教阁下的刀法。”说完也不客气,便开始出招。

只见白笑天脚下如行云流水,绕李瑟迅走,几个圈子走下来,他自形成了股摧毁切的霸气。他手中的撕空裂元刃,吞吐不定,隐现无常,大有鱼龙曼衍,化无方之慨,这等极为诡异精妙又气势庞大的刀术,绝大部分之人,尚是平生首见,不由都瞧得发呆。

忽然白笑天大吼声,只见他刀光指,化为道七色彩虹,身刀合,向李瑟砍去。

李瑟也大喝声,身形如刀,犹如蓦然出鞘,发出下龙吟虎啸的响声,只见刀光闪处,二人骤然分开,接着李瑟又化为大刀,迅若雷霆般向白笑天劈去。白笑天横刀封架,两刀相触,火星迸射,同时发出震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二人这刀都是非同小可,都是退了十六、七步之远。

李瑟虎虎生威,右手宛如巨刀,枚忽再上。白笑天见他刀势如虹,威勇难当,不敢硬接,招“飞星逐月”,人随刀走。

李瑟岂容白笑天闪避,如影随形,刀刀砍去。可是白笑天动作如电,快如鬼魅,在刀光笼罩之下,忽左忽右的进退自如。

李瑟的刀光遍布全场,众人都看不出丝缝隙,但是白笑天俨然穿出了那重刀幕。群雄见了他这等身法,都大为惊凛佩服。

李瑟虎躯旋,定了下来,漫天刀光消失不见,道:“帮主武功盖世,小子很是钦佩。今日你我战事关江湖大势,否则小子断不敢邀战。如果帮主此刻想罢兵的话,小子愿意跟随帮主左右,只求能饶过六大门派。”

白笑天道:“阁下岂是甘居人下之人?到了此刻,还说这些话做什么?不过是你死我活而已!你不必客气,手下见真章吧!”

白笑天已横心豁了出去,是以毫不犹疑,横刀作势,蓄聚功力。李瑟见了,只好不答话,凝聚功力。两人对峙了顷刻,双方的气势都是般的坚凝强大,无懈可击。

忽然白笑天刀上迸出千百道精光,耀眼欲花,向李瑟杀去,隐隐挟着风雷之声。

李瑟虎目睁,口中大声叱道:“好刀!”声中,人已跃在半空,然后化做大刀,刀光如闪电般出现,耀目生辉,迎头扑下。二刀发出声巨响,震耳欲聋。

但见地裂山崩,尘土飞扬,尘土散尽,白笑天连退五步,方始稳住脚步。而李瑟也好不到哪里去,半身陷进土中。

白笑天虽然没有占到便宜,但气势有增无减,冠绝当世,犹如天神在世,威严无比。

他大喝声,飞刀再出,李瑟右手也化刀而出,二刀在空中兵刃相触,“当”的声金铁交鸣,迸出片火花。

李瑟稍占上风,趁势倏地又招化“移山填海”,暗运真力,把白笑天那刀压下。白笑天觉着对方那刀压在自己刀上,沉重得真像是压下了座小山,逼得他大怒,气愤之下,似乎转化成强大的力气,猛的抽刀出来,挥刀猛砍,竟然扭转了战局。

李瑟和白笑天打在起,正好是棋逢敌手,旗鼓相当,会儿你占上风,会儿我占上风,转眼之间,但见翻翻滚滚,仿佛怒龙毒蟒,翻江倒海地在恶斗样,峰上沙飞石走,场大战好不惨烈。

李瑟和白笑天正斗的难解难分,两派人马都看得目瞪口呆,忘记了欢呼和鼓劲。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木鱼声传来,接着山崖上透迄走上来队和尚,共是百多

人,两边人马都看得呆了。

那些和尚口念阿弥陀佛,走上峰来,激斗的李瑟和白笑天如闻暮鼓晨钟,慢慢停了下来,各跃在边喘气,显然二人各尽全力,都是筋疲力尽了。

和尚们适时停诵了念佛,李瑟道:“白帮主,我们两人战成平手,不是天意吗?不如两家罢手,大家各自回家睡觉,没有人伤亡,岂不皆大欢喜?两派如果有什么纠葛分歧,我们协商共同解决,岂不是好?”

第三章跪平天下

白笑天还没等答话,白廷玉突然哈哈大笑走了出来,道:“李盟主,你说我们打平了,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处在下风呢!你的三个老婆可都在我们手上。当然啦,你若是不顾惜她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像你这样的男人,美貌的姑娘有得是,可不在乎这么两个。

李瑟见白廷玉让人押着王宝儿、薛瑶光和冷如雪三女出来,三女无精打采,眼皮也不抬,呆呆地垂着头,容颜大是憔悴。

虽然李瑟晓得三女都被点中了穴道,但是见了这样的情形,仍是心如刀割,喊道:“她们……她们怎么了?你……你为什么这样狠心?”双眼喷火,狠命地盯着白廷玉。

白廷玉却满不在乎,懒散地道:“她们又没死,你急什么?不过你要是不救她们的话,等下说不定她们就会死!”

李瑟大怒,就听背后人群中传来杜开先的声音,“盟主,这个混蛋敢抢你的女人,真是大扫您的颜面啊!从来都是您抢别人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抢您的女人了?为了老大您,我们就是拚死也要为您报仇。”

不知道谁带头喊道:“为盟主报仇,为盟主报仇啊!”声势很盛。

白廷玉却看着李瑟,大是轻蔑。

李瑟挥手让众人停止呐喊,道:“你也看到了,不清大师率领少林罗汉堂的高手前来增援,你们就算能打赢我们,也讨不了好去。大家两败俱伤,这是何苦呢?不如大家做朋友。”

白廷玉道:“谁胜谁败,大家手底下见吧!今天定要铲除你们这些败类。”

李瑟爱怜地望向三女,晓得若是开战,她们定会性命不保,恨声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了她们呢?”

白廷玉嘲笑道:“除非你跪下来求我喽!”

李瑟突地跪下,磕头道:“求白公子大人有大量,饶她们三人性命。”李瑟“砰砰”磕了九个响头,这下大出人意料,所有人都看呆了,好会儿才发出惊讶地“嘘”的声。

白廷玉错愕当场,他不过是顺口句玩笑话,打击李瑟的信心,让他们有所顾忌,等开战的时候不能尽全力,但全没想到李瑟会这么做。

所有人时愣住了,过了会儿,不清用哭腔喊道:“盟主为了保全我们的性命,不肯轻易开战,宁肯自己受委屈,也不要我们为他的女人拚命,这是何等伟大的情怀啊!盟主这样为我们着想,我们还能顾惜我们的性命吗?”

司徒明壮怀激烈地喊道:“誓死为盟主效命!”六派所有人看见李瑟受辱,都热血沸腾,恨不能厮杀场,也都拚命地吼道:“誓死为盟主效命!”、“誓死为盟主效命”、“杀光天龙帮贼子……”

白笑天见六派高手们都双目喷火,蕴涵极大的愤怒,晓得若是开战,他们必会被激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武功能被激发出潜力,心中大寒,再说少林和尚参战,这是不能估量的事情,少林藏龙卧虎,岂是易与之辈?

白笑天当机立断,对手下道:“放了她们。”

三女被解开穴道,都扑向李瑟,几人拥在起,此时六派人人发出欢呼的声音。

白笑天对李瑟道:“李盟主,你武功高强,智慧过人,六大门派有你统领,我们天龙帮是讨不了好了。我愿与你履行前盟,不知盟主意愿如何?”

李瑟喜道:“那是再好不过啦!”

白笑天道:“那好。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说完拉起发愣的白廷玉便走。

李瑟欢道:“白帮主好走。”时天龙帮众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龙帮众人走后,六大门派人人欢天喜地。

不清走到依红偎绿的李瑟身边,道:“盟主智慧通天,大勇大智远胜古人,昔日韩信胯下受辱,也没有当那么多人的面前,可是盟主却为了大局,甘愿牺牲个人名誉,老衲今天才知道盟主是古往今来天下第的英雄豪杰啊!”

古玄中也道:“不错,韩信胯下受辱,那时他还没发迹,哪比的上盟主现在身分这么高贵?可是盟主还是不怕身外的名誉受损,这样的顶天立地大英雄,您是第个。”

司徒明兴奋地道:“是呀!是呀!盟主这样委屈自己,使我们都很愤怒,激发了我们的斗志,如果天龙帮不识时务,硬要和我们开战,定然吃亏甚大。啧,盟主真是算计到骨头里去了,这样的智慧,简直是胜过诸葛亮啊!”

李瑟笑道:“你们几个就会拍马屁,遇到正经事就不行了。”忽然李瑟瞥见古香君和公主神色焦急,向他又是招手又使眼色,急忙来到她们的身前。

古香君道:“你快看看杨姐姐。”

公主朱无双也道:“恐怕很难救治。”

见楚流光抱着杨盈云,向他摇了摇头,显示她无奈之意,李瑟心里紧,连楚流光和朱无双都没办法,可见受伤之重。

他在杨盈云耳边轻声道:“杨姐姐,你醒醒,我们打跑了他们了,你身上可好吗?”这时众人也都围了过来。

李瑟握着杨盈云的手腕,感觉她内息微弱,手指阵冰凉传来,受伤颇重。可恨的是偏无办法治疗,二人渊源虽深,但内功路数各成家,殊难相助。

这时杨盈云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迷离,对李瑟轻声道:“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家。”

李瑟道:“可是……”

楚流光在旁道:“杨姐姐说的对,只要姐姐回到隐湖,还怕救治不了吗?姐姐修为高深,路途虽远,但可坚持的”。

李瑟对楚流光是非常信任的,连忙道:“那好,我这就上路。还有什么吩咐吗?”

楚流光退疑了下,摇了摇头,道:“路小心,我看那姓张的老头不会这么容易让杨姐姐走。”

李瑟点了点头,再不说话,抱起杨盈云就走。

众女见李瑟说走就走,豪气冲天,晓得若是她们中的个人受了伤,他也会这么做的,因而不仅没有嫉妒,反而股爱意涌上心头。

李瑟抱着杨盈云,犹如奔马,可是上身却稳稳当当的,没有丝震动。杨盈云受了重伤,不能经受颤簸,可是李瑟比之什么样的马车都要稳当,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奔下了华山。

李瑟目视前方,飞快地奔走。他耳听着杨盈云的呼吸声,因此不需要时刻探看她的伤势,忽听杨盈云喃喃道:“没想到我会这样被人抱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多久了,个人要面对所有的切,没有人能够依靠,能够依赖。哎,要能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语音虽轻,但李瑟听的清楚,心潮起伏,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嗯”了声。杨盈云再不说话,只是在李瑟怀里拱蹭了下,似乎便沉沉睡去了。

李瑟听到杨盈云呼吸沉稳,虽然失去了练武之人的那种气息悠长,但伤势没有恶化,心里很安慰,便放心赶路。夜半时分,李瑟找到处山洞,便放下杨盈云,把路上买的干粮和水放在她的身侧,然后在洞口小睡了会儿。天刚亮,李瑟便醒了,去附近的小溪边洗脸。

说来也怪,虽然天龙帮没有占到便宜,算是大败而归,但杨盈云伤势未卜,让人担心,可是此刻李瑟心里平安喜乐,仿佛个久旷的浪子回到家中,和妻儿在起样,特别的温馨甜蜜,李瑟不由心中奇怪,望着水中他的影子,发起呆来。

会儿,李瑟眼前浮现起杨盈云美丽的面庞来,他举手揉揉眼睛,再定睛注视水面上的人影,还是没有变成别的人,依旧是杨盈云。

他缓缓的仰头向后面望去,恰好望见她那弯腰俯视着他的面庞,淡雅如仙,高贵美艳,使人不敢逼视。杨盈云绽出丝浅笑,向他点头招呼,坐在他的身边。李瑟大是尴尬,仿佛有什么心事被人看破,却也只好堆起笑脸,也点点头。

二人无言对视片刻,杨盈云轻轻道:“多谢你来护送我,昨天盟主大勇若神,令人钦佩。”

李瑟听见杨盈云称呼冷漠,非常客气,大异以前,昨天在路上杨盈云宛如依人的小鸟,现在却态度大变,想起为了几个姑娘下跪之事,心中沉。若是别人瞧不起他,他只会暗笑那人见识浅陋,不值得理会。可是杨盈云的态度,却对他如重锤击,大是疼痛,心里想道:“我果然错了吗?我太让她失望了,她定是因为这个瞧不起我。”不由喃喃道:“对不起,唉!我……”可是他能说什么呢?

杨盈云见他窘得满脸通红,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知如何生出不忍之情。她功力尽失,感觉到要完全依靠李瑟,不知不觉地对他产生了依赖之情,这对她的修行大为不妥,她此时清醒过来,不自觉产生了抗拒之心。二人又是孤男寡女在起,因此杨盈云不想和李瑟太过亲密,但见李瑟无奈的样子,心里甚是怜悯。

杨盈云微微笑,道:“好啦,瞧你,我只不过是想捧捧你,你不知道怎么就多心了,不知道想到什么问题上去了。你兵不血刃,让天龙帮退兵,功莫大焉。这样高明的手段,正所谓不战屈人之兵,让姐姐很佩服啊!尊你声盟主难道过分吗?”

李瑟心中极为感激,不快就像漫天乌云下散尽样,觉得杨盈云实在是大度和体贴,为刚才的误解而尴尬,羞愧地笑了笑,慢慢站起身子,忽道:“我饿了,姐姐有吃过干粮了吗?”

杨盈云摇了摇头,二人起回山洞吃饭,才拿起干粮,杨盈云忽然变色,道:“你仔细听?”

李瑟忙集中心神,不由眉头皱,然后道:“我们快走。张玄机还是追来了。”背起杨盈云便走,他心中本对杨盈云和张玄机到底有何渊源大是疑惑,可是杨盈云不说,他也不好问。

杨盈云伏在李瑟的背上道:“你尽管赶路,不必隐藏行迹。长江边上有条船等我们,只要上了小船,就不怕他追上了。”

李瑟心中动,心想:“姐姐行事如此深谋远虑,难怪楚妹妹欲言又止,原来她知道姐姐早有安排。”轻声道:“是。”然后便展开身法飞奔起来,连食物都没顾上拿。

就这样奔了半日,已是午后,李瑟离长江边大约有几里之遥了,水流之声隐约可闻。

杨盈云手指前方,说道:“那边已备好船只。”

李瑟依言走去,大约里许之遥,道河流横亘在前面,岸边停泊着艘双桅大船。二人从跳板上登舟,没等他们盼咐开船,大船便起航了。

船到河中间,只见张玄机也已赶到河边,副无奈心碎的样子。李瑟有些纳闷,好会儿这才随杨盈云走入宽大的船舱内。

李瑟扶着杨盈云在软绵绵的垫褥上躺下,觉得这艘大船迅速地无声无息地航行,很是平稳,可见这船建造之巧。这时有个丫鬟笑殷殷地挽了个食盒进来,端出几盘饭菜,其中还有大碗热腾腾的汤。

李瑟饿了半日,加上背着杨盈云全力奔跑了很远的路程,早就饿坏了,不过还是挺身拱手,连声道谢。那丫鬟扶起杨盈云坐起吃饭,饭菜香气扑鼻,李瑟顾不上客气,便大吃起来。

杨盈云慢慢吃了点东西,好像感到莫大兴趣的注视他进食,李瑟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饭菜上,根本不暇理会她的动静。稀里呼噜的吃个精光,连汤水也点滴不留,吃完之后,才转眼看,只见到杨盈云很感兴趣地望着他。

李瑟忽然想起古香君也这样的望过他,心里甜滋滋的,忽然想到杨盈云的恩情,以及她追求仙道的目标,暗骂糊涂。

李瑟摇头笑,道:“姐姐定觉得我很可笑,像是饿鬼般。而且觉得我粗俗不堪,点也不文雅。”

杨盈云摇摇头,道:“点也不可笑,反而衬托出你这路的辛劳。你和白笑天的场激战,然后又背着我千里奔波,也够你受的了,多谢你了!”

李瑟听到如此温柔体贴之言,不知道怎么说好,见杨盈云深情望着他,似乎眼含情意,心里虽然觉得是自己多疑,但为了消除这种温柔弥漫的气氛,便开玩笑地道:“姐姐点也不重,背着和没背样,要是个大胖子,压也把我压死啦!”

杨盈云璞味笑,道:“瞧你说的,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你这下可威风啦!打退了天龙帮,从此名震天下,我又被你救了,以后要欠你个大人情,这下你开心坏了吧?”

李瑟道:“若不是姐姐筹划,我哪能打退天龙帮啊!我只不过是姐姐手下的棋子而已啊!姐姐受了伤,应该早点休息,别想这么烦心的事啦!”说完让那丫鬟把杨盈云扶到床上,丫鬟然后便施礼出去了。

李瑟见杨盈云在床上还睁着眼睛,心想:“姐姐定是因为担心伤势。她为江湖上的事费尽心思,这次受伤不轻,她向刚强惯了,现在定是心里很难过。”

而杨盈云在床上,心中思潮翻腾起伏,也是越想越乱,竟理不出个头绪来。这等情形她还是自从修行到心如止水的境界以来的第次,以往任何复杂奇怪之事,到了她的脑子中,总是很快就弄得清楚明白。

她不由得皱起黛眉,轻轻叹息声,心里想道:“大概是我武功丧失,觉得失去了依靠,所以心里很不安宁吧?”斜眼看见李瑟在桌上发呆,英俊的面庞很是可爱,心里忽然动。

杨盈云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盼间便明白了,“原来我内伤很重,失去了以前的道行,成了个普通的女孩子,因此看见男子便不由心动啊!可是为什么会对他呢?是啦!现在我没用的很,就算是此时遇到别个男子我还是会动心,并非只因为对他?可是师父自小就和我提过他,我算是从小就认识他啦!他和别人不同。”

杨盈云胡思乱想,不能自己,她遇到了参研上乘剑道的大阻难和难关,她将如何面对呢?慢慢地,杨盈云困累已极,终于睡着了。

长江,浩然坦荡,气势惊人,其沿途美景更是有口皆碑,世人皆欲亲睹为快。而游长江的最佳方式莫过于乘船顺水而下,两岸景色如画,坐卧由之,亦可伫立于甲板,在江风浩阔、横波无忌之下观赏。

李瑟在房里发呆,等到杨盈云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才想起孤男寡女,大是不妥,便走出船舱。只见江面开阔,盯嘱无碍。几缕江风策衣,令人精神振。

李瑟欣赏起景色来,陶醉了会儿,慢慢便坐下运起功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杨盈云慢慢醒来,她推开篷窗,向外望去,但见条白练,望无涯,那水光帆影,如诗如画,极是宁谧恬美。这等景色,实在可以使人涤虑忘俗,胸襟开朗。杨盈云也似是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放目领略这怡神悦目的景色,暂时抛开了心中烦恼。

杨盈云正倚窗闲眺,忽然有人轻叩舱门,那个丫鬟走了进来,道:“姐姐,有人追来了。发现了艘形迹可疑的快船,巡遗四下,似是想赶在我们前头拦截之势,我们百般躲避,但情况危急,因此特地向您票告,请您裁夺。”

杨盈云沉吟下,心想:“张玄机来的好快啊!”道:“李公子呢?”

丫鬟道:“本来在运功调息,现在在船上散步。”

杨盈云沉思地道:“你们能不能躲避敌人的追逐,直涯到晚上?那时黑暗中就容易逃避啦!”

丫鬟道:“恐怕不能够。那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担心我们失手。”

杨盈云微微笑,那丫鬟顿时感到心头平静异常,心里也不紧张了。只听杨盈云道:“那好吧!这事我来处理就好了。”

杨盈云轻轻走出房间,来到甲板上。见李瑟正在甲板上巡视,十丈外艘小船紧紧的跟着,但是船到哪边,李瑟便跟在哪边,原来在防止张玄机跃上大船来。

李瑟见杨盈云走了出来,道:“姐姐请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小弟能够应付。”

杨盈云点点头,对那艘小船喊道:“张左使穷追不舍,到底意欲何为?难道是不甘心被小女子打败,要来报仇吗?”

小船上的张玄机见大船上出现个黑发飘拂的少女,淡雅如仙,眉目如画,正是极其渴望见到的杨盈云,这几天他无时不在想着见到她,但突然看见她,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沉吟了下,才喝道:“姑娘你知道老夫千里追踪到底为何,我只想请问姑娘个问题,姑娘答后老夫便任姑娘离开,再说姑娘伤势很重,老夫不才,或可能够救你。”

杨盈云轻轻叹了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不想见你,请你走吧!”说完走进船舱。

张玄机脸悲戚,李瑟看了都有些不忍,柔声道:“前辈,请您还是先回去吧!杨姑娘有些心烦,您要问什么话,等她伤好之后再问吧!”

张玄机叹道:“若是不问她这些话,我刻也活不下去。说不得只好使用武力了。”

李瑟道:“好吧!那就看前辈本事了。”说完招手,艇上的水手,无不精神抖擞,卖力地划水。李瑟也突然拿起船桨,使劲配合着水手划了起来,那船登时快如闪电,飞驰起来。

张玄机个不防备,登时小船被落在后面好远。张玄机大喝声,也催舟增加速度。他的声音洪亮雄壮,凛凛生威。只见小船猛冲,也飞快向大船追去。

追了阵,两船始终维持段距离。这时忽然大风刮起,大船速度陡增,急窜疾冲。初时还不觉出怎样,慢慢小船距离大船越来越远,如若情势继续不变,张玄机就被甩开了。

此时夕阳已被天际山影所掩,满天霞彩,益形绚烂。当此之时,江面上有几艘渔船经过,然而两船上的人全都无心欣赏景色,局势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李瑟运功喊道:“天色转眼便黑,到时前辈也将徒呼奈何,何不趁早鸣金收兵,留下点情份,将来也好相见。等杨姑娘伤好之后,说不定会回答你的问题。”

张玄机仰天狂笑起来,从丹田发出声音,答道:“纵使天色已黑,就能难倒我吗?老夫是迫不得已,今日看来只有冒犯得罪了。”

话音落后,江上忽然起了漫天大雾,什么也看不见。大船在这等极度劣势之下,视线完全受阻。数十丈方圆之内,尽是浓厚白雾,迷漫笼罩,大有伸手不见五指之慨。船上的水手摸不清形势,船速顿时慢了下来。

这时李瑟感觉个人影向船上扑来,李瑟手如刀状,发出凌厉击,有劈天裂地之威,那人不敢迎起锋芒,闪消失在黑暗中。

李瑟道:“大家不要怕,放心划船,由我来指挥,决计不会撞在岩石上的。”

这时,忽然雷电轰鸣,大雨倾盆而下,只听张玄机道:“杨姑娘,我就算不能登舟,难道不能让船毁掉吗?在这宽阔的水面上,李瑟纵然有万人莫敌之威,但旦掉在水中,那时还不是束手就擒么?我不想这么做,如果你非逼我如此,我也只好这样了。”

杨盈云点点头,道:“你不肯罢手,亦是理所当然,我岂敢怨怪于你?不过不得不声明句,我现身说了这些话,你肯信吗?”

张玄机欢喜地道:“你的话,句句深信不疑。”

杨盈云道:“那好。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外孙女,不过你的确有个外孙女。你是只在此山中,啊!你若想弄个清楚,何不赶往天山?难道你真想此生再也不去了?”

声叹息声出来,便再无声音。会天气好转,虽然天色已黑,但还能看清很近的水面,张玄机早就消失不见了。

在黑夜中,大船迅疾进发,只有船头破水时的阵阵轻响,才打破了岑寂。

第四章情关易过

四天以后,天刚黎明,大船停泊在岸边。李瑟、杨盈云二人起上岸,脚踏实地,顿时感觉大不相同,有种舒心的感觉。

杨盈云道:“还有不远就可以到家了,你千里相送,又帮我抵挡强敌,这叫我如何才能报答你呢?”

李瑟道:“姐姐对我的恩情不小,我还没都说报答的话呢!”假装生气地道:“若是姐姐再提到什么恩德这样的见外的话,我们就此别过,永不再见!”

杨盈云微笑道:“是我不对。”可心里想:“我就算不说,恐怕也要永别啦!”

她静静看着李瑟,在她眼中,李瑟给她的印象大有改变。以前的印象中,虽然他资质很好,但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但现在他可贵为六大门派的盟主,武功又臻化境,是新代“刀君”,只觉他自然流露出股豪气和凛凛雄威。

这等气概,出自个年轻俊美男子身上,便生出种奇异的魔力,使她心波荡漾,那滋味无法表达诠释。何况她是剑后传人,和刀君有着莫大的关系。以前李瑟积弱不堪,现在能和她武功高强时相匹配,而现在她虚弱不已,自然对她产生了股强大的吸引力。

李瑟见杨盈云微笑注视着他,哪里知道她的心思,道:“姐姐是不是因为快回家了,是以开心?”

杨盈云道:“也不尽然。我在江湖浪荡,已经快四年了。我入世遨游,便是因为上乘剑道微妙奥秘,骊珠难得,才有浪迹人间之举。这次回来,虽然有些欣喜,但还有羞愧,因为我修为到底没有什么大的突破。”

李瑟道:“原来如此,世间人事纷扰,足以动心乱性。至高无上的剑道,从尘俗而超脱出来,原非易事。说不定你回去之后,闭门修炼,便会发觉有大进步了呢!”

杨盈云道:“隐湖虽然闻名江湖,但敝师门闭关自守,只有极少人出世,已历数代,但仍然得窥大道之人无几,可见此事之难。我师父和你师父渊源深厚,她修为那么高深,仍旧不能再进步,我资质差师父很多,看来是不能够有什么进步啦!真是辜负师父的教诲。”

李瑟道:“姐姐多心了。现在便下结论为时过早啊!我也在人间经历了这么多,感觉收获颇多,只是没有时间去修炼。我很热切希望能得有那么天,摆脱了世间上切爱恨恩仇,全心全意的去寻求至高无上的刀道,进而进军天道。江湖上的奔波,以及些缠绵刻骨的情意,都是攀登颠峰中的阻碍物,不可少,但不可留恋。现在姐姐可以回师门修炼,在人间全无点牵累,有静修隐参的机会,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杨盈云道:“虽然我要离开江湖了,可是我就也要离开你了,你不想念我吗?”

李瑟笑道:“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姐姐这是为了永恒的快乐和幸福,我祝福姐姐,替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句实话,我内心觉得姐姐直和我是在起的,无论你在天涯海角。知己贵在知心啊!如此的话,我们岂不是超脱了凡俗的滞绊,少去了很多的烦恼?”

杨盈云讶道:“你的话实在是有很多玄机,我暂时参不透。”

李瑟道:“我胡说八道,姐姐不要见怪才好。”

杨盈云道:“可是我想到点,那便是修炼仙道,定须斩断世缘,无思无虑,即使是任何亲朋的音容笑貌,最后都不会留存在心中,那时我会忘了你,你想到了吗?”

李瑟下呆了,忽然有些心烦意乱,难以自持了。

李瑟呆呆望着杨盈云,心里纷乱。杨盈云忽然见他虎目之中,射出无限柔情,在她面上流动转拂。

杨盈云也为之怔,芳心大乱,许许多多被她从心田上抹去的痕迹,都泛现于心田脑海之中。她深知李瑟眼中的柔情,并非纯粹因自己而发,而是他忽然想到如果他追求仙道,最后也会要忘记世上所有的事情,他感念起平生足以忆念的和古香君她们的情事,每宗每件都令他难能割舍,是以化作无限柔情。

杨盈云淡恬的性情竟也突然沸腾骚乱起来,于是急急忙忙用力抑制。

耳中却又听李瑟道:“是啊!别的人物事情不用说了,可是拿姐姐来说,如果到最后要你忘记我,或者我忘记你,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杨盈云更是意乱情迷,自制的堤防崩溃了大半。

李瑟轻叹声,道:“姐姐定怪责我言语放肆,可是我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姐姐要是生气,尽管责骂,我绝不敢生嗔起怨”。

杨盈云深深吸了口气,面色沉,冷冷地道:“李瑟你听着,你这些话虽然本无他意,但却足以妨碍我们的修为!如果我们无法自制,互相倾心爱慕,我想我们生休想得窥至高无上的剑道刀道,近而失去了追求仙道的机会了。你会辜负你师父的期望,而我也背弃了师门,我们应该互相提醒,共同提防啊!”

杨盈云的话虽然很严厉,可是她已透露出有向李瑟倾心爱慕的可能,但话中之意,却严肃之极,关系之重大,也不仅仅是她个人的得失成败,而是牵涉到她师门的期望。

李瑟目瞪口呆,叹道:“唉,对不起,真太对不起姐姐了,其实我心中对姐姐是种亲人之间的关爱,从见到你的第眼,我便当你是我的唯的亲人,所以刚才放肆说出心中的感受,却没想到什么后果。我从小和姐姐样,以追求仙道为最终的目标,怎么会阻碍姐姐的修行呢?我希望姐姐能早日脱离苦海,像我师父样。如果那时,我还在人间私混,我会从心里祝福姐姐的。”

他这些话出,杨盈云忽然间感到芳心酸楚,柔肠欲断。只因她已知道她此生唯的,可以爱人也可以被爱的机会,已经消逝无踪了,有如春梦秋云,鸟迹鱼落,永无痕迹。纵令是得窥大道,红颜永驻,却也不可再得到爱情了。

她深深的叹息声,仰首望住夜空,那黑沉沉的片,正如她的前途。虽然也有些星月微辉点缀,正如她得道之后,生涯之中方有些起伏,激起点欢欣喜慰之情,但哪里能与白昼之时,碧空万里、烈日高悬的情景可比呢?

男女间的爱情,宛如太阳,发散出眩目的光辉,以及无穷无尽的热力,但杨盈云却永远失去这些,她的生,只是漫漫长夜而已。但她为何不肯放弃她的努力师门的期望,她自小便幢憬的梦想,难道比得上太阳般的爱情么?

她的思想如巨浪翻滚,些人事的影子,掠过她的心头。她的思潮奔流不息,从前种种,今后种种,她以剑心空灵般的慧心,竟已洞悉无遗。

李瑟默然不语,他虽然也有份失落,但却不致达到悲感的地步。他望住这个风姿绰约、仪态万千的美女。但觉她如云间仙子那般飘渺迷幻,使他无法生出占有之想。

二人都沉默了良久,最后杨盈云伸出手来,道:“我们走吧!”

李瑟背起杨盈云,按杨盈云的指点走去。二人虽然肌肤相亲,但是都觉得隔了座山样,非常遥远。

日暮时分,二人在处山洞住下,杨盈云茫然喃喃道:“明天我就可以回到师门了,不知道这是幸或不幸?”

李瑟今天才明白杨盈云的心思,知道她对于成仙还心怀疑虑,或者说她对世间还有留恋之处,这是修道的大忌。

李瑟劝道:“姐姐,我很羡慕你,经历世情之后,可以回山潜修。成仙是最快乐的事情,你此刻还有疑惑,等到你内心体会到那些非同人间的快乐之后,你就知道好处了。我暂时还摆脱不了人间的事情,只能混迹其中,也许我修为不够,老天还在磨练我,可是姐姐就不同,如果你能再进步,锦绣前程可期,为什么不加把劲呢?”

杨盈云露出笑容,道:“是呀!多谢你的提醒。”心里却想:“他这么劝我,原来他对我当真没有爱情!这是个多么可悲的事实啊!”

她默默想起从前的种种:为了撮合冷如雪,她所做的事情;为了让公主更加爱李瑟,她教训公主,让她知道什么是爱……所有的切,都是希望李瑟幸福,能有更多的女人喜欢他。但是为什么这样做呢?原来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他,所以给他找更多的女人来强迫自己忘了他啊!

杨盈云终于有些明白过来,心里念道:“原来我和古香君样啊!她让他娶尽美女是为了不让他成仙。我呢?是让自己忘记他,但都是因为爱他的缘故啊!”

杨盈云忧伤地白了李瑟眼,李瑟见杨盈云眼含深意,摸不着头脑,不敢贸然说话,只好发呆。

杨盈云忽然又想:“李瑟虽然是个好男子,但是才华容貌比的上他的就算不多,但总有几个,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呢?是啦!刀君剑后是注定要互相纠葛的,我从小练剑的时候便知道世上有个他,原来这是老天的安排。世人都有情侣,并不是因为好与坏的缘故,因为比你的爱人强很多的人有很多,但为什么你只喜欢他呢?那是因为缘分的缘故,这都是老天的安排啊!”

杨盈云越想越乱,面色潮红,李瑟望见,终于忍不住关心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势重了?”

杨盈云转过脸去,道:“不是,我累了。我们休息吧!”合衣睡下。

李瑟不敢多问,自行走到离她远点的地方,打坐练功。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李瑟忽然觉得不对,连忙睁开眼来,果然杨盈云芳踪杳然,不知去向。

李瑟非常震惊,如果是敌人把她抢走,能神不知鬼不觉,那敌人得多强大?如果是她自己走的,那到底是为什么?

李瑟先不想这些,运功搜索,可是毫无感觉,他和杨盈云因为武功渊源的缘故,就算远离千里,也有感觉的,但此刻杨盈云就像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李瑟大惊,惊慌之下,在附近四处飞奔寻找,又喊又叫,状若疯狂,可是哪里有杨盈云的踪影呢?

李瑟颓然坐地,泪

流满面,仰望苍弯,但见广大神秘,心里点杨盈云还活在世上的感觉都没有,他们就像是天人永隔了样。李瑟仰天大啸起来。

原来杨盈云睡不着,越想越不是滋味,悄悄走出,微风吹来,她冷静下来,心想:“我何不神游番,让他知道我们人天隔断的滋味,看看他是否对我无情?”

杨盈云找到处破庙,便断绝人气,神魂出壳,看到了李瑟以为她消失人间的切情状杨盈云心中顿觉欣慰,心想:“他还是在乎我的,可惜他顾忌太多了。”

杨盈云忽觉有些不妥,连忙回到庙里,只见个乞丐来到了她的身体边。

那乞丐见个美女睡在庙中,呼喊了几声不见动静,只见她樱桃小口,红艳欲滴,脸上皮肤白中透红,润腻无比,吹弹得破,头乌黑的青丝,显出无限风姿,身上套着玄色花绸裙子,妩媚之极。袖中露出的手腕,细腻白嫩,乞丐看呆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美女,美艳端庄得让人不敢近前,他在旁边守了好久,见没有任何动静,慢慢地色胆终于大过了理智,他走到跟前,先轻轻触动,最后终于动手解起衣裳来罗衫半开的时候,杨盈云回到身体,起身推,同时惊叫。

那乞丐吓的趴在地上好久不敢动弹,只是嘴上道:“小姐饶命,我时头昏,我没做什么啊!”

杨盈云道:“你还不快走?”那乞丐连滚带爬地望外奔。

这时李瑟已呼啸而至,喊道:“姐姐,你还好吗?”同时发招打那乞丐。

杨盈云连忙呼道:“放了他吧!他没做什么事!”

李瑟飘然来到杨盈云身边,帮她把衣服合上。

杨盈云投身到李瑟怀里,道:“我怕!你抱紧我!”

李瑟这才从惊魂中苏醒过来,觉得怀中的杨盈云有种别样的风情,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可是李瑟却无法生出邪念,只是紧紧抱着杨盈云,怕失去她样,怕松手,她就会如空气般消失。

杨盈云轻轻呢喃,道:“你若是放我回师门,便是永远不能再见了,你可知道?”

李瑟不由得目瞪口呆,杨盈云的情谊还用再说别的什么话吗?他良久无法作答。他知道她说的对,如果她回师门,他和她之间就算从此不人天永隔,但近在咫尺,却远比天涯。

因为他们既然要上窥仙道,定须割弃切世情,尤其是他们二人之间,更不容情缘滋长,是以也就等于阴阳分界,人天阻隔了。李瑟直对杨盈云念念不忘,印象至深。天地间异性相吸乃是不易之理,特别是他们的年龄才貌都旗鼓相当,李瑟生出好述之心,实是人情之常。虽说他妻妾成群,又都人上之人,可是和杨盈云比起来,还是大大不如。

而且心中此情,却绝不因她们而消淡。

他在刹那间想了很多很多,假如他是个放纵不羁的浪子,或者是个自私的小人,他就不会如此艰于决定了。那样就算杨盈云对他不是情意深厚,他都可以涎脸赖皮的向她死缠,说出心中的情意,说不定她忽然软化,投入他的怀中。但李瑟自然不是这种人,他所要求的切,尤其是涉及男女之情,定要水到渠成,纯出自然,决计不肯有丝毫勉强才行。

而且杨盈云要追求仙道,如果个回答不好,反而害了她,那如何是好?

他的转念间,句话,即将决定他们终身的命运。杨盈云见他退退不曾作答,领悟到他必是对自己大有情份,才会如此。因此之故,她芳心中有如倒翻了五味醋,酸甜苦辣咸都齐全了。

她暗暗想道:“他将如何回答我呢?是不放我,从此双宿双飞,还是任我离开,让我独自追求仙道?现在已开始向命运之神挑战!从种种迹象来看,老天在我们出生的刻就有意安排我和他邂逅相逢,再发展下去。可能我和他结为鸳盟而放弃了至高无上的仙道!古往今来,谁能毅然弃绝了爱情,谁能击破这进修之路上的障碍?”

她摇摇头,又想道:“虽然古往今来,极少大智大慧之人,看破了世情,跳出红尘。但他们在跳出尘俗之时,必定遭遇到很有利的环境条件,才办得到。李瑟的师父,遇到了离奇的遭遇,等到七十岁,才追求仙道,才有成仙的机缘。而我和他硬是与命运抗争,在青春年少时,要克服种种遐思和欲望。”

李瑟在叹息了好多声之后,忽然沉重地道:“我也舍不得姐姐,可是想到姐姐是在追求很多人生都没有机会触及的大道,我就会欣慰,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来强留姐姐。”

经决定,杨盈云反而立时恢复了平日的恬淡冷静,这个恼人的问题,起码暂时不会再困扰她了。她的勇气,实是举世罕有匹俦。

她淡淡笑,道:“好极了,我总算没有牵挂啦!”说完依偎在李瑟怀里。

二人起走在通望隐湖的台阶上。

杨盈云道:“个人的性格养成以后,很难改变。就算他能洞悉切世情,可是做起来还是会被性格所制约。男子汉要有担当,想要的事情就要去做,这也顾及,那也顾及,到头来不免场空,空留悔恨。”

杨盈云微笑对李瑟道:“请你止步吧!我就要到了。敝师门还从未请外间男子进去过,请你原谅。”

李瑟道:“那姐姐慢走。”

李瑟眼看着杨盈云缓慢地消失在眼前,连背影都看不见了。李瑟心中片惆怅。

正是:情关易过,恨海难填。

第五章风月无边

天龙帮和六大门派在华山战,出人意料的以和平的结局收场,都各自回去重整旗鼓。

李瑟送剑后杨盈云回到隐湖,怅然而归,和六大门派的掌门商议之后,又听了楚流光和薛瑶光的建议,决定率领众女去京师办理盐务的事情。

李瑟到了京师之后,在薛瑶光和楚流光的帮助下,加上公主朱无双的鼎立支持,先是疏通了各种环节,最后面见皇上。永乐皇帝朱棣听了李瑟关于盐务的番言论,又见杨士奇等大臣也是赞同,虽然汉王反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李瑟去做,但是朱棣决心已定,没有什么波折,李瑟似乎轻而易举地便拿到了这个世上最肥的差事。

李瑟虽然得到了这样件天大的喜事,可是点喜悦的意思都没有。

王宝儿见了奇怪,道:“李郎,现在我们都平安地在你身边,江湖上又没人和你作对了,如今你得到了这么好的差事,眼看就可以成为天下最有钱的富翁了,我们遇到了这么大的喜事,你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李瑟爱怜地摸着王宝儿的头发,笑道:“傻丫头,你只看到了钱财,我看到的却是责任。这个差事交到我手里来,我就要把事情办好,既要让朝廷多收赋税,又不能让百姓吃苦头,而我们又要有好的收入。我答应天龙帮改造六大门派,让他们自食其力,他们要是跟着我办好盐务这个差事,什么事情就都解决了。可是这里面的学问也很大,定要办好,不能出什么纰漏。”

薛瑶光笑道:“你放心好了,这里的事情有我和楚姐姐,郎君大可放心,只要六大门派的人听从你的命令,就切都好办。现在大运河已经初具规模,我们要把潜船组成船队,先将粮食沿大运河从南方运到北方,船回航时,便将盐运上

潜船,运来南方,这样来,便可以赚很多钱。”

楚流光嫣然笑道:“不错,这粮食的生意,赵家最是拿手,和他们合作的话,他们肯定会巴不得,而且赵家和咱们关系还不错,这生意定做的来。”说完微笑看了王宝儿眼。

王宝儿脸上红,忙道:“是啊!有两位姐姐这么聪明的人,自然做生意不用发愁啦!”心想:“四哥哥对我片痴心,真是世上难得,起蒙难的时候,他不惜性命地来维护我。可惜我今生只爱李郎,如果有来生的话,我定和他做亲兄妹,好好的待他。”

却没想到如果真的有来生,她的四哥哥岂会愿意和她做亲兄妹呢?

六大门派在李瑟的改造下,把大部分的人都归到盐帮的名下,精简六派的人数,只留些人马。盐帮又大肆招收人马,这样来,人数超过了天龙帮,以人数而论,盐帮顿成江湖第大门派。

李瑟可不想这么多人成了乌合之众,便严明纪律,约束部下,请梁弓长和杜开先执行纪律。梁弓长聪明绝顶,自然胜任这个差事;而杜开先因为心想要几个和他样的太监,怂恿别人大犯门规,被传为笑话,也出了名,众人都晓得他的用心,便都小心从事。

不过到底有几个忍不住犯了门规的,都按规处治了,尤其人也被阉割,杜开先高兴得手舞足蹈,先是高兴地说这下可有人做他贴身的手下了,然后又大叹他管家的行业后继有人,前途光明,可以发扬光大云云,这下人人震惊,都小心谨慎,由此盐帮纪律大好。

李瑟率领这些人,令行禁止,专心于生意,在短短的三个月内,便收获颇丰。薛瑶光又是经济大家,把回春堂在各地的分号也都经营的红红火火,眼看着李家的生意蒸蒸日上。

虽然薛瑶光主管生意,但是钱财等家务事还是由古香君把持,古香君眼见生意越做越大,不由满心欢喜,其余众女眼看着家业越来越大,钱财越来越多,也都很高兴,更是觉得自己的眼光高明,能找到李瑟这样个有前途的好丈夫。

李家的前景大好,如此才刚刚安定,众女的心思便都活了起来,个个都想尽办法讨李瑟欢心,偏巧还又发生了另外件事,更是惹得众女蠢蠢欲动。

原来,在杭州品玉楼的老鸨被薛瑶光带到身边,原是看中了她做生意的头脑,不仅没有听李瑟的盼咐惩治她,而且还对她加以重用,让她经管些重要的生意。这老鸭经过大风浪的人,什么没经历过?眼界自然不凡,见李瑟和“四大淫贼”关系亲厚,而铁鼎又和王宝儿关系匪浅,对王宝儿极是喜欢,待其如亲生女儿,便打听到其中的原因,了解了铁鼎的身世,不由心生同情之心,而她年纪也颇大了,早想安排她的后路了,千思万想,心里打定了个主意。

这老鸨此后便处心积虑接近铁鼎,对他关怀备至,他们年纪差不太多,她这使上手段,便和铁鼎勾搭上了手,并且怀了他的孩子,这下可不得了,铁鼎老来得子,把她当做了心肝宝贝样,宠着哄着,这事如何能瞒得了人,众女都听说了,大是眼红,便都打着样的心思,想为李瑟也生上个男半女。

老鸨虽然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表面上众人都大是不屑,可是背地里在李府她可成了红人,众女都向她请教如何生孩子的密法。这老鸨原来是有些道行的,巴结众女还来不及呢!如何肯会隐瞒?便五十地教给众女些秘方和些讨好男人的方法。

古香君因有花蝴蝶的秘籍在手,倒不怎么留心,冷如雪也是深谙此道,可是其余众女就不同了,表面上虽然个个都大是不屑为之的样子,但背地里还是含羞掩怯讨好李瑟。

李瑟边忙着生意以及盐帮的事情,边还要应付众女,这些女子个个都花容月貌,又聪明伶俐,李瑟难免顾此失彼,因此是加倍了小心,惟恐个不小心,伤了这些个对他往情深的好女子。

渐渐又是几个月过去了,众女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都怪老鸨的秘方不对,又各自去找各法了,不过众多方法试过后,人人都没什么成果,最后众女得出个结论,那就是:定是李瑟不用心,对她们敷衍了事,否则以他的英明神武,岂会生不出孩子?李瑟见众女忽然都埋怨他,心下吃惊,只好小心哄着她们。

这日恰逢薛瑶光生日,夜间李瑟留宿在她房间,见薛瑶光淡扫娥眉,靓丽清纯,柳眉杏眼,端庄大方,便称赞道:“宋人有词云:”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若问行人哪边去?眉眼盈盈处。『妹妹此刻的淡装,真有出水芙蓉的意味,真是美丽极了。“

薛瑶光见李瑟夸奖,心中欢喜,不由眉眼盈盈生春,添人间春色,笑道:“那么你说我化浓装就不好看啦?”

李瑟道:“不是,你淡装有淡装的美貌,浓装有浓装的美艳。每次你的眉毛用不同的化法,都让你有不同的味道,真是各有千秋,都很好看。”

薛瑶光道:“郎君真会说话,那你说我到底怎么样才是最好看呢?”

李瑟为了哄薛瑶光开心,便笑道:“那好,来,来,我给你描眉,保管是最漂亮的那种。”

薛瑶光心里欢喜,可嘴上却嗔道:“哼,尽哄人,我才不信。”把李瑟拉到梳妆台前,让爱郎给她描眉。李瑟哪里干过这个,粗手笨脚,在薛瑶光的指挥下,也总算描完了。

二人番打情骂俏,心思也不全在描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