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纪家三姐妹★☆征服(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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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帮主八臂金刚付文磊,是西藏魔僧萨多和陀唯一高弟,魔僧一身绝艺被他学得十之八九,付文磊人又阴谲机智,今年才四十开外。红旗帮自其创立以来,治理得有条不紊,不及三年,势力扩展至整个西川黑道,不由雄心万丈,意图将长江流域上游囊括红旗帮旗下。前两年即着手将四川省内大小帮会,采取嚣食鲸吞之策,逐个并吞,岂料阻力太大,不得不改施软化手腕,派出数拨能手,对省内奇人异士,绿林豪客,广为结纳,或重金罗致。当然有不少能手以自己不自由之身,岂肯受他的拘束,当即加以拒绝,但红旗帮多用诬害栽赃手法,加以陷害,事后又胁迫讹诈,连劝带吓逼使就范。”

周星星道:“这等贼子,岳母还要将小苒嫁给他的儿子?”

秦梦云叹口气说:“红旗榜势力强大,我们若是不同意,就趁早搬离纪家庄,找个红旗帮势力够不着的地方安生去。”

周星星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岳母大人,我倒要会一会这个红旗帮,他们不就是人多势众吗?一群乌合之众,还能飞上天?”

秦梦云道:“星星不要小瞧了他们,不瞒你说,起初我也想与他们势不两立,你想,小芙是峨嵋派弟子,小君是武当派弟子,有峨眉武当挣腰,一般的武林人士根本不敢招惹我们纪家庄的,红旗帮之所以肆无忌惮,还不是因为有绿柳山庄为他撑腰……”

“绿柳山庄?”周星星惊讶夜道。

秦梦云道:“是啊,这绿柳山庄藏龙卧虎,表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实际上却是聚集了大批的高手,我听小芙说,绿柳山庄的人最好不要招惹……”

周星星点头说:“我明白了,原来红旗帮是赵敏的势力,这也难怪他这样嚣张,不过,岳母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周星星转头问纪晓苒,“小苒,你愿意嫁给傅红钊吗?”

纪晓苒红着眼圈说:“姐夫,傅红钊是个大淫贼,在这一带臭名远扬,我哪里愿意嫁他?”

周星星道:“这就好。明天,姐夫带你去红旗帮,他傅红钊不是为你举办比武招亲吗?我就当天天下英雄的面,将他打败,将小苒救回来。”

纪晓苒高兴道:“太好了,姐夫,你真好。”

纪晓君,杨不悔也高兴地拍手称赞周星星的计划。

秦梦云却心中有些忧郁,要是周星星这样讲小苒救回来,那可是比武招亲啊,名分上,他岂不成了小苒的丈夫?我刚刚将小芙的终身托付给周星星,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将小芙许给他了,可是……难道还要她们姐妹共夫不成?

纪晓君看母亲神色犹豫,就问:“娘,你不赞同这个计划?你还是担心星弟的武功?张真人临走的时候,亲传了星弟密门武功,再说他的武功原本就是很不错的。我们这样一来,难免得罪了红旗帮,大不了收拾细软,一起上武当。总不能将小苒推进火坑啊?”

秦梦云见事已至此,只好点头同意,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回头再说小芙和小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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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纪家三姐妹(4)

果然,付家庄派人马来接纪晓苒了。

来人居然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郎,年纪长一点的身着素衣,身材高挑,秀丽的长发批在肩后,走动间发丝飞扬,惊耸丰胸,杨柳蛮腰,圆翘玉臀,那素白的衣裳将她的身姿展显得淋漓尽致,特别是那酥胸肥臀,异常突出,将胸衣后裙撑得圆隆,仿佛随时会裂衣而出。肌肤粉嫩水灵,玉靥娇嫩如盛开的桃花,水汪汪的眸子清纯中带着无限的激情,仿佛她的精力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年纪稍小一点的,一身火红衣裳。那袭红裙增添了她的天生妩媚。瓜子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水汪汪的秀目纯洁无暇,酥胸秀挺,蛮腰纤细,洁白的粉藕莲臂露出一股健康的红色。腰中挎着宝剑,剑鞘斑剥奇古,剑柄上嵌着晶红夺目珍珠,垂着杏黄色丝条双穗,一望就是知名贵之物。

原来这两个女郎全都是付家庄红旗帮的人,年纪稍大的,就是付红钊的正室顾嫣然,年纪稍小的,是付红钊的亲妹妹付婉。周星星心中暗道:“这个付红钊,想不到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两个美娇娘,受着顾嫣然这种大美女还不知足,非得来跟我抢小苒,哼哼!这一会,我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临近中午,付家庄显得格外热闹,赴会的人络绎不绝。川涌而来,把庄中礼宾接待的人,一个个忙得满身臭汗,将近已正,东西棚已坐得水流不通,东棚俱是付家助拳宾友,西棚均为三山五岳帮会中群雄,红旗帮由帮主付文磊亲自坐镇,当然他的儿子付红钊也在内。日咎尚差半刻,已经够挤的人更形拥挤了,远远望去,只见万头攒动,声嚣如潮,开擂仪式预定午正就要开始。

周星星,不动声色,坐在东棚第一排第二席上,他从昨天到达付府后,与付婉见过一面,他只觉付婉爽朗大方,虽比不上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之类绝色佳人,但也五官端正,楚楚动人,他心想:“只不知这付婉性情如何?”

付婉乍见周星星,他俊美的身影,超俗不群的气质,已深深嵌在心田上,但这有什么办法咧,前几年遇着,也许可以。如今呢,已身不由主,父亲已经将自己许给了陈友谅,但等比武擂台结束,自己就会跟纪晓苒同大哥和陈友谅一同拜天地,入洞房……不由幽幽长叹一声,与其找烦恼,到不如任其自然。

这时候一身明鲜衣装的纪晓苒出现在西棚,大家眼睛蓦然一亮,差点惊叫出声,谁都知道,纪晓苒的大姐纪晓芙是闻名天下的峨眉女侠,二姐纪晓君是武当女侠,谁要是能够去了纪家三小姐,那真是前生修来的艳福。但是,谁也知道,这纪晓苒是天上的白天鹅,自己这癞蛤蟆可是不容易迟到的。说是比武招亲,其实还不是走走过程,这纪三小姐只会是付红钊的。

不过纪晓苒她这一进来,足以震动了全场,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尤其是西棚群邪,千百条邪淫目光随着她身影移动,美色当前,谁人不爱。

此时已是午刻,锣声三响,场外鞭炮哗啦声大作,付文磊和夫人周月娥双双含笑立起,步向鸳鸯擂上,江瑶红一身月白色劲装,让她更显清冷高贵,只是腰处衣裙被美丽的肉体挤成细细的褶皱,腰下的衣裳被肥硕的臀肉撑得光滑圆隆,形成无限的诱惑。兀峰耸立,小腰盈盈,虽然徐娘半老,但是风韵犹存,好美的身体!好妙的可人!

周星星不由吞下一口浓浓的唾沫,心中一片灼热,我靠,付红钊这小子的老妈居然如此的风骚艳丽

付文磊花白胡须胸前飘拂,腰干挺直,不显半点老态,他含笑抱拳向东西棚拱了拱,发出宏亮声音道:“今天是在下六十贱辰,承各位好友瞧得起在下,辱临寒舍不胜荣幸,心感之余,无物答谢,仅备有水酒粗肴,请各位随便饮用,聊致谢意。”说着,顿了一顿,台下起了一阵鼓掌声。

接着说:“这次在贱辰期内,设下鸳鸯擂,为的我的义女纪晓苒已及笄,因在下前因择婿过苛,久久未见其成,在下年届六十,去日无多,江湖之事,久已摒弃,惟此心愿未了,所以摆设此擂,意在替小女择偶,在场各位均可上台,抖露武学。但是意图求亲者,须事先说明,还仅限年未三十,获胜十场者,才算合格。所有细节,均于月前露布在外,不用赘说,但愿彼此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过此则有失设台原意,此擂摆设三天,三天后在下即行封剑之札,还请各位留步襄证,言尽于此,谢谢各位。”台上又起了几阵热烈的掌声,历久不停,于是周维城父女下台缓步走向东棚而去。

周星星心中暗骂:“这老家伙真是好不要脸,小苒什么时候同意认你做义父了?”

这是,擂台比武开始。

台上出来两个本庄的年青少年,花枪短刀,此来彼往,颇为火炽,虽不见功夫,但一招一式,也极为中矩。台下庄丁们抬了数十席酒食,穿梭般转往东西棚,菜肴丰盛,可说是炊金馔玉,山珍海味,加以每席二十斤竹叶青陈年好酒,足以大快朵颐,群豪远来,腹中早是饥如雷鸣,菜一上席,即风卷残云,觥筹交错,也无心上台,好在擂期为时三天,可是虽也没有独胜十场把握,乐得现在看风使舵,到时再说,即红旗帮志在必得,但也存三分顾虑,时机成熟,自会出手,这时似嫌过早。

看看已是未正,鸳鸯擂上换了三四拨本庄青少年,东西棚群雄已是酒醉饭饱,忽听西棚一人闷沉喉咙嚷道:“怎么台上出来的,均是花拳绣腿,不堪入目,这些人派他出来献世则甚,俺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调教出的,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还不快点滚进去,难道要俺动手捏紧脖子,一个一个抛下来吗?”

西棚群邪俱哈哈大笑,恼怒了东棚的五步追风镖罗德福纵上台去,瞪眼望着西棚喝道:“那位朋友,灌够了,喂饱了,发猪痴则甚,有种的,怎不出来见见世面。”

话声未落,西棚中发出一声长笑,身跟着走出,飞身落在台上,只见那人赤面红颜,五岳朝天,丑恶不堪,凸出铜铃双眼,狰笑一声道:“好小子,骂得够损,不过俺湘江一丑,毕笑岩从不动无名之辈,小子,你留下名来。”

五步追风镖罗德福听对方是著名独行大盗湘江一丑,一身内外功火候不凡,手狠心辣,不禁一惊,但罗德福也是五台俗家弟子,年未三十,万儿已闯亮了,心高气傲,哪受得他连声小子,冷笑一声道:“大爷名叫罗德福,虽然是无名之辈,但容不得盗匪在此横行无状。”

湘江一丑毕笑岩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就是什么五步追风镖,凭你这么点道行,也敢向俺叫阵。”说着,屈指成钩,一收一放,照准罗德福前胸「幽门」、「乳中」,带着呼呼劲风,便自撞去。

湘江一丑出身于南天黎母岭玄阴魂君门下,「玄阴掌力」练得五七成火候,此掌一出,看是阳刚已极,其实阴柔,击上对方,表面丝毫无损,内里筋骨脏腑尽都粉碎。五步追风镖见湘江一丑一上去,就用上「玄阴』掌力,知他心存恶念,不由目含煞气,心头火发,玄阴掌到,右足突然一撤,身躯动如闪电,往左疾转,转在湘江一丑身后,一扬手疾功三掌,用上五台「开碑掌」力,掌掌都带着劲风迫去。

湘江一丑毕笑岩见罗德福身法奇快,暗赞此小子武功确实不弱,罗德福晃身胸后出掌,故作不知,待其掌出时,身躯急往左转,然后右掌一沉,施展内家重手法「玄鸟划沙」,霍地一声,向罗德福右腕力切而下。本来这一招,罗德福非伤在湘江一丑手下不可,罗德福见他不及防备,不由浓眉一展,心中狂喜,哪知三掌攻出,湘江一丑突撤身左转,自己招术用老,收势变招均所不及,眼看就要伤在这招「玄鸟划沙」之下,急智一生,右腕急沉两寸,左掌发出,向湘江一丑「腹结」穴拍去,自己一个「铁板桥」身法翻出七八尺外,虽然侥幸避过,也惊得冷汗直淌。

湘江一丑明知这招的虚,但不由不疾退两步,呵呵大笑道:“好小子,看你会溜。”说时,一个双撞掌发出玄阴掌十成功力,陡往前扑去,罗德福见来掌凶勇,不敢用掌硬封,撤身游走,怎奈湘江一丑恶意早生,非将罗德福丧生手下不可,玄阴掌力一掌紧接一掌,绵绵不绝,身法极见巧妙掌势甚沉,五步追风镖罗德福被他掌力迫得连连闪展腾挪,退往台沿。

湘江一丑突施展「虎跃九山」身法,凌空双掌下压,这一击上,准死无疑。东棚群雄齐声惊呼,忽见湘江一丑凌空一沉,翻退两步,好似手中捏着一段树枝,面上呈出狰容,罗德福趁着湘江一丑收招时,跃下台来。

“是何鼠辈,暗箭伤人,—截竹筷尚难你家老子不了,有种的,滚出来吗。”湘江一丑立在台上破口大骂,「吗」字尚未收回,又是一截筷子破空打进了口内,「笃落」一声,门牙两颗应声折落,鲜血溢出,湘江一丑赶忙用手掩住,一双鱼目凶芒毕露,向两棚扫视。

飞云手见湘江一丑阵番被暗器所击,心中微讶什么人能用此折枝成箭,上乘手法打出,须知看棚距台十二三丈远。往常好手用此手法伤人,仅达三丈,即就是经有精湛气功者,也不过六七丈方圆之内,过此则不足伤人,可见此人内功之高,腕力之强,甚是惊人。于是游目四顾,欲找出一点端倪,陡见谢云岳面前短了一双竹筷,这一吃惊,非同小可,暗道:“此人真不可小视,但不知他来意如何,拿刚刚出手惩治一丑来看,无疑不是对方所邀的帮手不是有绝学,就具有这般惊人武学,又英华内蓄,甚是难得。”也不说破。

这时西棚上跃上一长身鸢肩,黑色劲装少年背插单剑,目光闪烁不定,拘掌向湘江一丑笑道:“严老当家,既胜过一场,且请退下,暗箭伤人的鼠辈稍时不难查出,那时严老当家再伸手也不迟,在下崆峒西派三才夺命凌飞,意在求亲取剑,不知老当家可有意成全么?”

那湘江一丑毕笑岩正不好下台阶,闻言恰好心意,掩嘴道:“俺不过是逢场游戏而已,哪有这个穷心思,凌兄弟,这场让你吧。”说罢,凌空一纵,落地后用燕子三抄水身法,三个起落,穿入西棚中。

且话那三才夺命凌飞得鸳鸯擂后,说明志在求亲取剑,以武会友,想取得获胜十场资格,请台下各位好朋贵友有志者,请上台手下见高低,不过他说话神色之间,露出狂傲飞扬之态,简直有不可一世之慨。

东棚群豪,大都为红旗帮助拳而来,无志于求亲取剑,既或是有,也是极少数,多半为条件所限,不是年逾三十,就是子女成群,何况任谁都没有获胜十场的把握。虽说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一交手后,未必就能善了,弄得不巧把性命赔上,万幸的也落得个残废,这又何苦来,不过若在两淮大侠生死关头上,为了道义,势逼不得不出手,那又当别论了,是以东棚此刻并无人出面上台。

西棚情形可就不同了,凡是黑道中人物均聚集于此,虽臭味相投,但在利害关系上,却互不相让,此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想夺得如花娇妻,就是志在宝剑,谁都是跃跃欲试,雄心万丈。眼见一怒目竖眉的劲装汉子,跃上台去,与凌飞交手不到半盏茶时分,使自败下台来。其后又接着一人上台替方才落败的汉子找场,两人正在台上打得难分难解。

台下的周星星,却为了面前少了一付杯筷,怕众人瞧出端倪而茫然发呆,恰好来了个添酒送饭的小厮,忙说:“小兄弟,劳驾与我取一份杯筷来,原有的落地弄脏不好用了。”

那小厮笑道:“大爷干吗那么客气小的这就送来。”说罢匆匆自去。同席的人除了飞云手吴奉彪燎然于胸外,其余的人并不觉的有半点可疑,吃酒用饭时,杯筷跌落桌下的总是常事。

突地周星星心有所觉,悄声向吴奉彪说道:“吴场主,在下可否借过一步说话。”

飞云手吴奉彪闻言,睁眼犹豫了一下,便笑道:“成,少侠随我来。”两人起身往棚后墙边走去。

两人立在墙角处,周星星笑道:“其实在下井没有什么紧要事,不过心有所触,不能不说罢了。”

吴泰彪忙道:“少侠一定别有见地,老汉当洗耳恭听。”

周星星脸上泛起一丝浅笑,悄声道:“今日千万不能让东棚之人上台,在下刚才默数西棚人数,比东棚多出一半,他们来此目的,多半不外是取剑,至于求亲尚在其次。详察他们举止神色,亦泰半不是红旗帮同路人,看起来目前已存对垒之势,相互观望。红旗帮虽志在必得,必不致于贸然出手,而我们也不能轻易让红旗帮估出实力,非至迫不得已,才派出一二高手挽救危机。最可虑的是,西棚诸人现居于庄中民舍,定然有黑道人物不顾江湖道义暗中偷袭,防不胜防,最好将剑更换为膺品,摆在暗处,还有红旗帮定不死心,三手空空徐奕昨番即为明证,吴场主以为然否。”

飞云手吴奉彪,觉出面前少年人不但武学已臻化境,而且心思细密;连连点头道:“少侠观察人微,老朽就去给庄主说。”

此时台上的三才夺命凌飞连胜三场,愈加意气扬扬,眉间棱角狂傲之气,足以冲脱一切,周星星看见,皱了皱眉头。西棚内幕然一条人影凌空翻起,往台上飞落下来,宛如落叶般毫无声息,身法端的绝妙,这是武林中罕见的「乌龙翻云」上乘轻功,此人身形一落,就博得了东西两棚喝采声。

那人长得身量瘦长,上唇蓄了两撇山羊胡子,豹取不时闪出凶光,冷笑一声道:“凌朋友使得一手好混元掌法,飞天蝎子云浩幸会崆峒西派高手。”

凌飞听来人自报名号,先前狂傲之气尽情故去,似毒蛇蜇了一般,惊惧得退后两步,忙道:“云老师上台,莫非亦是为了……”

“胡说。”飞天蝎子云港猛喝一声道:“云某望四之年,那有这份野心。先前主人怎么说的,彼此以武会友。点到为止,怎么凌朋友竟将云某两个盟弟用重手法打下台去,差点落得残废,故而云某想伸量朋友究有何惊人艺业。”

原来关中武林内,近七八年出了一个极响亮而令人头痛的高手,那人就是飞天蝎子云浩,行踪十分诡秘武功传说十分高强,行事又端的手狠心辣,专做以黑吃黑的买卖,每次下手,都不留下活口,为的是他行踪飘忽,隐现莫定,下回作案,谁也无法猜测他在何处,武林中将他比作鬼怪是以称他关中一怪。

三才夺命凌飞虽然知道云浩是极难惹的人物,但为了师门威望,纵然败在他手中,还怕师门尊长不出头找场吗,再说传言云浩的武功极高,但仅是传言,又非目睹,未必自己就不是他对手,心胆为之一壮,便冷笑道:“云老师,我凌飞看在你我均是同道,莲藕一家对你客气,未必就是怕了你,似你这种咄咄逼人态度,在下凌飞纵然艺业浅薄,也必周旋到底。”

云浩哈哈狂笑,半晌定住,豹眼环睁面现不屑地说:“凌朋友,你敢有胆量在云浩面前说狂话,可算有骨气,下过你也得称量称量自己。”

三才夺命凌飞冷笑道:“行与不行,交手即知,在下纵或落败,也只怨投师不高,学艺不精,云老师你狂个甚么,请赐招吧。”云治嘿嘿冷笑,抖腕亮掌迎面就打。

凌飞一见云浩踏洪门进招,觉他未免太狂了,心中暗暗生气,施展出崆峒绝学擒拿手,云浩武学也真高,身影一展汗,足下移宫换位,紧随着凌飞背后进招。任凭那凌飞怎样闪挪,也无法让开,云浩一条身影宛如附骨之蛆紧贴在他的背后,凌飞空负绝技,根本无从递招,只有挨打的份,那飞天蝎子云浩好似存心使他难堪,耍猴子般逼得凌飞团团乱转,面色青红毕露,台下群雄看得狂笑不已。

周星星知道凌飞迟早落败,无心观赏,有时将眼光移往纪晓苒那旁,只见她两手支颐,一瞬不瞬地望着台上,面上露出萧伤的忧愁神情,看到周星星看她,纪晓苒不由的脸一红。周星星冲她偷去鼓励的眼神,暗示她不要害怕,纪晓苒冲周星星点点头,她知道姐夫武功高绝,定能让自己平安无事。

台上胜负也已见分晓,那凌飞被云浩一掌「浮云掩月」劈下台来,口吐狂血,西棚中即有数人出来扶往棚中。云浩也跃下台来,穿入西棚中,登时棚内咒骂大作,一片喧嚣,后又有两人跃上台去,动手过招。

陈文翰一声长笑道:“姓古的,你也来凑热闹。”说着,修地一扬手中雁翎刀,「凤凰三点头」,掠起三片刀花,直扑过来。

古苏嘿嘿冷笑,反腕一撩,刀光匝地涌起,「瞠」的一声,陈文翰震得退出三步,雁翎刀险些撒手,虎口发热,心惊铁臂人熊内力雄浑,知硬拼不得,霍地刀法一变,施展开一套精妙绝伦的刀法来,此套刀法专以轻捷诡巧为胜,刀光如雪,身形如猿,刃芒不离铁臂人熊腰背处。

铁臂人熊在苏,见面前少年使出的乃是云尤三现陶祝三独门的刀法,别人也不会使,他知道陶祝三既然伸手,从没听过有人活出手去,不禁一横心,咬牙暗道:“古苏把命搁下去了,那还顾忌这多,先料理了你这小畜生,再行拼命。”想着,手中九连环刀法早使开了,出手招式,全是招套相连环施出,实际是反九宫变化,不是会家,无法猜知他下招从何处递到,陈文翰虽是名家高弟,五十招将满,可就显着有点力不从心了,胡天生从旁一看,知无法再呆着不出手,倏地勇身参入战阵。

这情形仍无法好转,古苏九连环刀法凌厉,把两人迫得如走马灯般团团直转。猛然间有人沉声喝道:“你们两人还不闪开,独自逞强则甚。”

陈文翰两人本能地撤刀纵开两尺,犹自喘不成声,见发声喝阻的人,似是三手空空徐奕供说那人,脸色死灰冰冷的,着一袭黑色纺绸长衫,阴森森地说道:“古苏还不弃刀就擒,周家庄也是你敢来的么。”

铁臂人熊古苏先前闻声,也为之一惊,撤刀退后三步,及见来人面容甚怪,全无血色似地神情狂傲得可以,陡地心中冒火,喝道:“我铁臂人熊古苏,闯荡江湖数十年,还没有人胆敢对古某这样无礼,你只要能胜得古某九连环刀,不要你说古某也自会弃刀就缚。”

怪人仰天冷笑,道:“你还敢狂,这样吧,你只要逃得出我的手中,更饶你不死,论你平日行为,死不为过,尽管放手进招,休要假存厚道,事后可别后悔咧。”说着,又是一阵阴恻恻冷笑,听了毛发顿竖。

三手空空徐奕在铁栅窗内见那人现身,急叫:“古兄,快逃。”那知话刚出口,古苏刀已递出,心想:“这回古苏命送定。”回首也不再看。

古苏刀一撩起,惊地面前一花,怪人已然不见,背后倏起冷笑声。古苏大吃一惊,连身都不敢回转看看,脚尖猛点,人已向前窜出两丈左右,霍地旋身。那知冷笑声又自身后发出,他瞥见陈文翰胡天生两人亦都现出骇容,他魂不附体,冷汗如雨涔涔流下,猛一咬牙。今天算是豁出去了,身形疾转,抡刀一招「枯树盘根」猛劈,霍地又劈了一个空,眼前一片空荡而已那有半点人影。

他这一惊疑,非笔墨可形容,冷笑声惊地往后又起,竟如附骨之蛆般,连连不断地由后发出。几个旋转一打下来,古苏两腿发软,这种经历,古苏出道以来未曾见过,他惊异这怪人功力之高是绝无仅有的,自己斗力使智,也无法胜过人家万一,情急之下,猛地向墙外平窜出去,欲逃出任外,他知逃出的希望是渺茫的,可是又不甘心就此束手。

人如离弦之经,平射而出,显然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