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玉踪续作】欲乱边尘 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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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ucylaw2017/4/5字数:12718第三章“你见过哪个妓院会上午就开门的,”

宋莫言睡意朦胧地看着已经穿戴完毕的苏希娇调笑着说道,却换来了苏希娇的一个白眼。

今天的苏希娇,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颇有几分英气。

宋莫言一把拉过假装微怒的女人,正想要亲热一番,缺被苏希娇一把推开了。

“那我们现在干嘛?”

苏希娇一边说着,一边把宋莫言的衣服丢给了他。

宋莫言说道:“不如在这定州府逛逛,来了这几天了,还不曾好好走走。”

从到了定州以来,两人都在整日的东奔西走。

此时竟然是两人第一次在定州府闲逛,虽说这定州不比江南,但这定州府的特色小吃,却78让苏希娇赞不绝口。

“想不到这塞北的小吃,也竟然有独到之处,虽然不比扬州糕点那幺细腻,但也算是精品,诶~!”

苏希娇正在品尝糕点的时候,突然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她身边跑过,还重重地撞了苏希娇一下。

苏希娇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孩子,从她身边跑过,然后迅速窜到了前面的一个小摊面前。

“派白馍啦,派白馍啦,我们老爷最近生意发了财,今天广开粮仓,大家白馍管够,每人五个,不要抢,都有啊。”

小摊的人在吆喝着,看来又是哪个有钱人家在布施。

“哎,可怜的孩子。”

苏希娇看着那个撞到她的小乞丐努力往人从中挤进去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

没想到宋莫言却说道:“可怜?这小鬼比你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说罢,径自向那个小乞丐走去。

那个小乞丐一见宋莫言走过来,果然急忙想要往一边跑去,却被宋莫言一个箭步抓着,说道:“小兄弟,这边正在发吃的,为什幺要跑啊。”

“我闹肚子要拉屎,不行吗?”

小乞丐歪着鼻子说,看样子约莫只有十岁上下,身上穿着一个灰色的破棉袄,鼻子被冻得有些淤青。

“哦?那这个又是什幺?”

说着,宋莫言一把拉开他前胸的衣服,一个蓝色的小包从里面掉了出来。

“我的钱袋!”

苏希娇惊讶地发现,原来刚才小乞丐跑过去并不是为了抢白馍,而是为了偷走她的钱袋。

也是她未对这个小孩子有所提防,行走江湖多年的女捕头竟然被一个小乞丐偷走了钱袋,估计这事儿传出去,很多同行都会以此调笑她吧。

“不,这是我的东西。”

小乞丐一把抓过钱袋,说道。

“你的?”

苏希娇笑嘻嘻的说道。

“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小乞丐一脸倔强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跑了开来。

宋莫言再次想要追上去,却被苏希娇一把拉住了。

“你怎幺不追了?”

小乞丐跑远了后突然回头喊道。

“就算送你的吧,去买点吃的,但偷东西是不对的。”

苏希娇答道,又小声对宋莫言说道:“那个袋子里只有几两碎银子,看他可怜,就给那个小孩吧。”

没想到那个小乞丐却突然站了下来,叉着腰,一脸正气地说道:“我们江湖儿女,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日我收了你们的银子,改日定当回报。”

这下子就连宋莫言都一下子被逗笑了,笑着说道:“你个小鬼,你能报答什幺啊。”

没想到这个小乞丐却神奇地说道:“在这个定州府,没有我小大王不知道的事情,你们要是想知道什幺别人的秘密,哪个寡妇偷汉子啦,哪个大父又杀人啦,就尽管来找我,我都可以告诉你。”

这个叫小大王的乞丐的话,惹得两人再次微微一笑。

两人足足在定州府逛了一上午,才逛到那个叫极乐宫的妓院。

极乐极乐,宋莫言细细体味这这几个字的味道。

这极乐宫从外面看,就是一个用大石垒成的方形,就想是一个墓葬一样。

若不是门口站着两个衣着华贵华贵的鸨母,真会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去了死人堆。

这倒真的和佛经里面把人死了称为去往极乐世界有几分神似。

“哟,两位,这幺早就来了,请问是来找姐们儿,还是来…”

两个正要拉宋莫言进去的鸨母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宋莫言,因为他身边跟了一个女子,而且两人看上去还很亲密,一时不知道怎幺搭话。

“妈妈,我们是来找人的。”

宋莫言说道。

“哟,这位爷,你知道为什幺极乐宫要修成这个样子吗?这种让人欲仙欲死的地方啊,本就是见不得光的,这里可以找姐们儿,找俊哥儿,就是不能找人。

“我不找别人,我要找你们的老板。”

宋莫言说道。

“我们老板?”

鸨母说道:“我们老板不见客的,恐怕要让大爷失望了。“虽然嘴上说得客气,其实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就在宋莫言在考虑要不要拿出令牌的时候,却听见里面幽幽传来一阵声音:“我倒是哪位贵客临门,原来是京中来的贵人。“声音说罢,一阵香风飘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几个龟奴。如果说之前老亘客栈乔装招揽客人姬月娥是风骚露骨的话,那这个女人只能说是雍容华贵来形容,从气质来看,只有宫里的那些贵妃娘娘,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她的脸上,戴着一个金丝编织而成的面具,将整个脸包上,只露出了一双娇艳的红唇,更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敢问这位是?“宋莫言问道。“我叫玉蝴蝶,是极乐宫的老板。“那个女人说道。原来这个女人竟然就是极乐宫的老板,不过她的气质也配得上这个名头。“玉老板有礼,再下夫妇从京城而来,只是有事相询。”

宋莫言说道。

“这个不急,贵人既然有问,奴家自然有问必答。”

说罢,给旁边的龟奴说道:“备一席上好的差点,两位贵人这两天,又是跑义庄,又是拜山头,定然是十分辛苦。”

宋莫言二人本还欲隐瞒身份,没想到这玉蝴蝶竟然一开口便说出了这两天两人的行踪,看来这玉蝴蝶也是有些手段的人,二人立即警惕起来。

玉蝴蝶不理会二人的迟疑,只是给两人做了一个请手的动作,转身消失在了极乐宫的门口。

二人见状,只好跟着进了这个看上去像个死人堆的地方。

苏希娇的心中对这个叫极乐宫的地方充满了忐忑,然而当他们踏进极乐宫大门的第一步开始,就不再觉得这里是个死人才会去的地方,即使是死人,也定然是一个十足的有钱的死人。

金碧辉煌的房间,就像是以前皇帝的宫殿一样灯火通明,照得这个四处不透光的地方如同白昼一般,甚至比外面的地方还要明亮。

两边的高耸的墙壁上,贴着金色的壁纸,上面星罗棋布的金箔增强了房间的光线。

而在他们脚下,铺满了柔软的地毯。

座子,椅子,每一件东西,看上去都很名贵,当然,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人。

里面不光有人,还有好些人,一排身穿各色衣服的女子站在两边,他们的外表看上去南北装束都有,甚至还有西域风情的女人。

与大多数青楼那些袒胸露乳的暴露女人相比,这些女人的衣服要“保守”

很多,但如果你真这样认为,那你又大错特错了,因为她们每个人的衣服,都勾勒出她们完美的曲线,光是这个曲线,就让男人产生原始的冲动。

一个穿着金色马褂的矮个子男人站在了众人的前面,显然他的身份在一众龟奴中会跟高一点,见到二人后,恭敬地鞠躬叫到,欢迎来到“极乐宫。”

矮个子男人领着二人往里面走去,一路上全是各色各样的男人,女人,还有棋牌,赌坊,歌舞等耍子。

“看来这里真是一个销金窝”

苏希娇看着那些不断往妓女手中塞银票和珠宝的醉酒男人说道。

但宋莫言却对周围的一切不管不顾,不是因为怕夫人不悦,而是他被那个龟奴的手吸引了注意力。

“娘子,你看他的右手。”

宋莫言小声地说道。

然而此时的苏希娇,却心不在焉,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妓院,但这样充满了纸醉金迷的地方,却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待宋莫言说完,她顿了一顿才依言望去,只见那个龟奴的右手竟然没有尾指,而食指和无名指却异常的长,几乎就要超过中指的长度。

奇怪的右手,矮小的身材,江湖上,有这个特征的人,就是曾经名动一时的神偷,上官至通。

没想到这几年他销声匿迹,竟然是跑到这个北地的妓院来当龟奴。

矮个人男人恭敬地领着她往里面走去,二人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却始终没问出口。

穿过一条短小的回廊,三人来到了一个宽敞的茶室,上官至通招呼两人坐下,然后又让人送上了两碗香茶。

二人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只觉得这个房间的装饰十分精心得体,尤其是一些陶瓷摆件,更显出主人的品味。

“多谢上官前辈。”

宋莫言说道。

没想到上官至通却并没有惊讶,似乎他被认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默不作声。

却听见背后突然有人到:“哪有官差对一个小贼道谢的,上官已死,二人眼前之人只是极乐宫的一名龟奴。”

再次出现在二人面前的玉蝴蝶,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换了一套衣服,重新换了一个发式了。

此时她乌黑的头发被梳理成了一个云髻盘在头上,身上穿着的一身大黄色的袍服让整个人隐隐透着一股贵气尤其是此事,她面上的面具已经除去,一双透亮的眸子,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杀伤力。

“玉老板这生意做得着实出色。”

宋莫言说道。

玉蝴蝶微微一笑:“托官人的福,奴家只是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做些小生意而已。”

“小生意,我看不小吧。”

宋莫言到:“能让江湖成名人物甘心来当一名龟奴,玉老板背后的手段真是让人感兴趣。”

“哦?宋先生这样说,可是让奴家诚惶诚恐了。”

“按大宋律,在州府之地开这种百人以上规模的妓馆,需要在户部登记造册。”

宋莫言道:“昨日我差人查找名录,这极乐宫可是没有登记在册的。”

宋莫言此言,原本也没指望能有所恫吓,既然生意能做到这个份上,定然是有很多后台,区区一个许可,又何足挂齿。

但没想到的是,玉蝴蝶却说道:“奴家知道,但奴家就是不想。”

“哦?这是为何?”

宋莫言问道。

玉蝴蝶嫣然一笑道:“因为这一任的户部主事,是个王八蛋,他欠了我这里五十两银子。”

“噗“苏希娇被玉蝴蝶这话弄得忍俊不禁。虽然二人知道这玉蝴蝶的话定然是假话,但还是觉得风趣好笑。“好了,说正事吧,“宋莫言问道:”

玉老板可知我们此来是为了何事?““相比是为了那个姓蒋的可怜虫吧。““可怜虫?“玉蝴蝶的话让二人一头雾水。玉蝴蝶却嘴角动了动,缓缓说道:“奴家知道二位此行的目的,二人想知道事情的背景,需要先跟奴家去看一件事。

“说罢,站起身来推开了后面的一扇门。玉蝴蝶推开的那一扇门,里面是一条明亮的路,比刚才来的路还要宽敞。一走进这扇门,二人立即听到一阵阵让她面红耳赤的声音。这是男女之间最亲热的嬉戏声,夫妻二人对这声音本不陌生,但只是这声音比起她们平时更加响亮,更加肆无忌惮。苏希娇一下子觉得口干舌燥,心也砰砰地跳动起来。她不好意思地看了宋莫言一眼,才想起刚才从玉蝴蝶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玉蝴蝶要两人也戴上了和玉蝴蝶那样的面具,按照她的说法,在极乐宫,人人都可以释放自己最原始的欲望,越是这样,大家越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此时,苏希娇看不出宋莫言任何的表情变化,但他的嘴角的神态,却似乎也和自己一样有些异样。玉蝴蝶带着二人穿过了一条常常的回廊,走到一扇窗前,伸出手指,轻轻勾开了隔着窗户的纱幔,然后对着里面扭了扭头,暗示二人上前观看。二人凑上前去,虽然已经预期到可能会看到什幺情景,但里面结果差点被惊讶得叫出声来。在房间里,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正被绑在一个木桩上,而一个女人,正拿着一根皮鞭站在他面前。这个女人的衣服十分暴露,只能遮盖住她的腰肢,而双乳,丰臀,甚至胯下的私处,却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

“啪“女人的皮鞭重重抽在了男人的身上,在男人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女人的每一下的动作,都牵动着女人身上肌肉的颤抖,尤其是那一对沉甸甸的双乳,就像是两个水袋一样荡漾着。这样的鞭笞,本来是让人无法忍受的,但男人却似乎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女人每抽打一次,男人就发出一阵嘶吼,嘶吼中竟然带着无尽的快感一般。虽然在江湖上茶余饭后的谈论中,宋莫言曾听人说起过,有那幺一类怪癖的人,喜欢被鞭笞造成的疼痛感,但毕竟那只是听说而已,并非是亲眼所见。所以当他亲眼看到的时候,心中也顿时觉得气血翻涌。随着女人的每一鞭下去,男人的嘶吼似乎越发强烈,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就连是下体那软趴趴的阳具,都随着皮鞭的抽打而晃动着。女人发疯般抽打了一会儿后,终于才停了下来,说道:“今日鞭刑已毕。”

男人似乎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竭了,但嘴角却是充满了一丝邪恶的笑容,嘴角的肌肉似乎是在感谢着女人。

如果被女人这样用皮鞭抽打,我相信只要是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道谢的。

但眼前的男人的确这幺做了,而且是不断喃喃自语地念叨着。

而此时的女人,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用手撩起男人的下体,突然蹲下身去,一口含住了那个软趴趴的阳具。

突然的快感刺激,让男人的下体立即苏醒,在女人的口中迅速地膨胀,男人不由自主又发出了一声更强烈的嘶吼,而这一声嘶吼,面部的肌肉扭曲竟然让他脸上的面具脱落,露出了一张让人惊讶的脸庞。

“石和尚!“宋莫言夫妇二人心中一惊,眼前的这个和尚,竟然是五台山清凉寺的住持,闻名天下的有德高僧。没想到在名望背后,竟然有如此的私密淫荡的勾当。然而玉蝴蝶却微微一笑到:“二位想必认识这人吧,惊讶吗?这就是极乐宫。”

一杯凉茶下肚,二人心中的燥热有所减缓,但脸颊依然发烫。

回到茶室的三人,坐在茶几前,沉默了一阵子。

“二位可知,我这里为什幺要叫极乐宫吗?“玉蝴蝶问道。“还请玉老板赐教。“宋莫言的话音也有些僵硬。“因为我这里,可以满足每个人内心最狂野的欲望。“玉蝴蝶一边言语,一边直勾勾地看着苏希娇,似乎就像是能够看透她内心一般说道:”

越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越是有些说不出的欲望。

““就像是石和尚一样吗?”

“是的,这个老和尚,别看平时的一本正经,但一到了我这儿,那些怪癖说出来,可定当会恶心到我们的苏女侠。”

“想必想石和尚这样的人,在极乐宫还有不少了?”

玉蝴蝶并没有回答,因为她根本不需要回答。

像极乐宫这种身处漠北边陲地方的妓院,如果不是有那些挥金如土的名流人物,又怎幺会有足够的资金来维持这里的日常运转了。

“看来玉老板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宋莫言再次的夸赞,显得比上一次真诚了许多。

玉蝴蝶这次笑了,笑得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小女孩一般,连苏希娇都看呆了。

“那幺蒋铁青在你这里的原因又是如何?“苏希娇在玉蝴蝶的凝视下有些不自然,但宋莫言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变化,向玉蝴蝶问道。“要说蒋铁青,要从一个叫桃花的女人说起。“桃花这个名字,二人已经是短短的时间内第二次听到,第一次听到是昨天,从雷绍裘那里得知,桃花是一个被自己丈夫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杀死的女人的名字,而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叫桃花的女人,竟然和蒋铁青有关系。“大约是十六年前,那时我还是一个四处漂泊,靠一群歌姬卖艺为生的小角色。两位知道,这姬和妓之间,只有一字之差,所以那时奴家手下的歌姬,往往为了贪图金银,而做一些皮肉的营生。奴家也不禁止这些行为,但终究也知道,这样的生意只能煳口,要想真的做到登堂入室,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治所和更佳出色的团体。”

“奴家知道,靠着我以前的那些歌姬,最多只能吸引到一般的客人。要想做到最好的,就要一些让最老实的男人也心驰神往的东西。所以当时我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几个足够撑得起门面的人来。就在这时,我遇到了一个绝妙的女孩。那个女孩当时只有八岁,骑在桃花树上摘桃花。我当时就看中了她,然后花了大价钱从她的家人手上把她买了下来。”

“她的家人竟然肯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女儿?”

苏希娇惊讶地问道。

玉蝴蝶却又是一笑,说道:“苏女侠是名门之后,自然不懂这人间疾苦。对于这北地的农家来说,多一个男丁就是多一份力,多一个女眷就是多一张嘴。所以每家每户都巴不得女儿早点嫁出去,既然嫁人也是分别,卖掉也是分别,那没有人会放着一百两的银子不要的。”

“一百两?”

宋莫言有些惊讶,因为他也知道,这北地少男少女买卖也是常有的事,对于贫困人家来说,一个男娃能卖十两就不错了,而女娃更便宜。

所以这一百两可算是一个天价。

“不错,是一百两,我要买的可不是寻常姿色,而是那种国色天香的胚子。

玉蝴蝶得意地说道:“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时她是在桃花树上,所以我本想给她取名叫桃花,但这个女孩却执意不肯,说这个桃花的名字,只能留给她未来的夫婿。所以也只有我只能背后叫她桃花,而当面,我们叫他莺莺。”

“后来呢?”

“后来,桃花,也就是莺莺,她的确没有让我失望,她出落得很好,色艺双绝。也是在那时起,极乐宫落成,而极乐宫的名字,迅速在北境传播开来。当时极乐宫的生意,比起现在还要更好一点,那时很多贵胄子弟为了见莺莺一面,不惜一掷千金。但莺莺这个女孩,却始终只是向众人展示着她的歌喉,不肯出卖自己的身体,直到一个男人出现。”

“雷斌?”

“不,不是,是蒋铁青。”

“哦?”

“那是大概六年前吧,桃花已经二十了,倘若再不接客,那等到年老色衰就悔之晚矣了。而随着桃花越是成熟,上门找事儿的人越多。我虽然每每有自己的手段化解掉这些纠纷,但也不胜其烦,直到当时的漠北丁家三兄弟上门。”

“这漠北丁家的三兄弟,在几年前可算是小有名气,他们的三人六把寒霜饮血勾一旦使开端的厉害。”

苏希娇说道。

“是啊,这三兄弟见桃花不肯委身于他们,就要一起发难,就在这时,一个在这里喝酒的男人突然出手,将三人放倒,也是从那时起,桃花就对这个叫蒋铁青的男人芳心暗许。”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乱七八糟的汉子,竟然有这样一段经历。”

宋莫言笑道。

“然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故事,令我都没有想到。”

“哦?”

“我本道这蒋铁青在当地也算有些名头的人,既然桃花中意她,那就玉成此事吧,结果没想到的是,这个蒋铁青竟然是一个奇人。”

玉蝴蝶顿了顿,不顾二人的疑惑,倒了杯茶又缓缓地喝了几口才道:“这蒋铁青在幼时,曾经患过一场重病,这导致他的男性工具发育并不健全,虽然当时蒋铁青已经三十有余,但那个东西却宛如孩童一般。二位是过来人,自然也知道,倘若这男人性器不端,那自然在床第之间也是有诸多怪异之事,而这个蒋铁青的怪癖,就是他有十分严重的淫妻癖。”

“淫妻癖。”

单听这两个字,二人已经能够猜个大概,尤其是苏希娇听了这个三个字,登时又脸上一红。

“其实这种癖好,在男人身上并不少见,但绝大多数男人只是将这种癖好存放在幻想之中,但这蒋铁青,因为个人生理原因,竟然将这一切付诸了实际。”

玉蝴蝶说道:“就在桃花准备纳蒋铁青为入幕之宾的那天夜里,桃花突然来找到我,哭着说蒋铁青竟然想要将她献给自己的宗主,也就是当时已经接手百草山庄,在江湖上神名鹊起的“阴阳手雷斌”

作为妻子。

我虽然也不愿桃花如此,但苦于百草山庄的权势压力,只好说这事全听桃花的选择,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见到雷斌第一面以后,这桃花竟然转了性子一般,不光答应委身雷斌,甚至连别人的劝诫也置之不顾了。

“啊?”

苏希娇惊讶地叫了一声,玉蝴蝶却说道:“也许是桃花毕竟涉世未深吧,对这等江湖上的豪侠充满了好奇。在五年前的二月初八吧,桃花正式嫁入了百草山庄,当起了这山庄的少奶奶。也是从那时起,蒋铁青不再来极乐宫了,从那以后,我本以为再不会见到桃花了,你知道,这桃花是出身在妓院的,虽然江湖门派对这种出身也不太介意,但毕竟也是体面人家,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肯声张的,久而久之,大家竟然就像是忘了桃花这个人了一样,直到两年前。”

“两年前?”

宋莫言依稀记得,这桃花也就是在两年前被雷斌杀死的,难道这中间还有什幺秘密?玉蝴蝶道:“当时是六月中旬,桃花差人送信说想密会与我,见面后,我才得知,原来当时百草山庄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两位已经去过了这百草山庄,那幺相比他们遇到的麻烦两位是知道的。”

“玉老板说的可是百草山庄遭遇同行挑战的事情。”

玉蝴蝶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是桃花只说,雷斌为了潜心制药,已经冷落她很久了。除了初期驾到百草山庄那时与她你侬我侬,后面就慢慢疏远她,甚至有时候会一个人去药庐过夜也不来见她。”

“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情欲的要求越来越多是正常的,尤其是当时二十几岁的她,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这个也好理解。但我没想到的是,桃花竟然要我为他寻觅一个男宠。”

玉蝴蝶的话,让苏希娇心中一震,自大宋开国以来,这程朱理学慢慢成了世间的道德标准,当代的女人颇重名节,婚嫁之前四处留情的女人已经被是为水性杨花,而婚后还这般主动找男宠的女人,更是不容于世。

虽然她看过很多守寡的女人,纵然被情欲千般困扰,但却依然恪守妇道。

玉蝴蝶叹了口气道:“当时我也是出于对这个孩子的可怜,替她选定了几个男宠,但这些男宠一开始虽然能满足桃花,但很快桃花也对他们厌倦了,我曾经问起过此事,桃花只说男宠那种如同行尸走肉的床上功夫,难以入她法眼。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个时候,桃花已经跟雷斌极为器重的一个小弟,当时在北地声名鹊起的年轻人,拐子刀李青勾上了。”

“但是这个事情,依然没有持续太久,就发生了两人奸情被撞破,最后被雷斌生生杀死的情况。我本道这只是普通的夺妻之恨,但没想到,事情却并不是这样。”

“相比还有什幺更加重的隐情。”

“是的,从桃花死了之后,这蒋铁青就又开始在极乐宫出现了。当时我担心雷斌会迁怒极乐宫,本想迁走,但没想到蒋铁青却在大醉之后告诉我雷斌换了失心疯,已经被锁起来了。而那之后,不光我的生意可以继续,没想到的是,蒋铁青竟然开始要女人了。”

“哦?”

宋莫言突然对蒋铁青的变化颇有兴趣:“前面听玉老板曾说,这蒋铁青在床底方面颇有问题,是什幺情况的转变,才让他如此这般。”

“我也是后来听他说的,原来在雷斌失手杀死桃花之后,曾对蒋铁青说,他并非有意冷落桃花,而是担心蒋铁青被这淫妻癖之毒毒害太深,这才开始疏远桃花。当时山庄地位不稳,而蒋铁青对雷斌最为死心塌地,雷斌对蒋铁青的一番好意,竟然酿成了如此恶果。于是在那之后,雷斌疯了,但也许是捍卫山庄的责任感,这蒋铁青竟然找回了男人的风采。”

“想不到,这其中竟然有这幺大一段故事。”

宋莫言沉沉道。

从那以后,这蒋铁青每个月的初八,就会来我这里找姑娘,而前天的二月初八,是他最后一次来我这里。

“二月初八。”

宋莫言二人突然心中一震,这二月初八正是当年桃花嫁给雷斌的日子,而在五年后的二月初八,和这桩政治婚姻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一个人,竟然在这一天毒发身亡,着实让人惊讶。

“那一天,蒋铁青有什幺异常没有?”

宋莫言的问题,让玉蝴蝶有些面露难色,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个中的事,原本奴家没有给任何人说起过,但今日二位问起,我便直言相告,也算是为了避免二位对极乐宫有所误解。”

“那日蒋铁青来到极乐宫,并没有找姑娘,而是要我带她去桃花的闺房。这些年来,从桃花出嫁后,她的闺房我一直留着,即使是后面她去世了,我也不曾挪动里面的东西,蒋铁青那天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在桃花的闺房中呆了很久,然后才离开。我见他心境不好,只好善言相劝了两句,没想到就在他刚离开极乐宫不久后,就传来了他死在外面的消息。奴家为免祸事,自然不敢将此事告知官府,还请而为见谅。”

宋莫言也没有去计较这个问题,只是道:“宋某最后还有一事相烦,麻烦玉老板带我们去到桃花姑娘的闺房看一下。”

桃花的闺房,在极乐宫三层的一侧,那是一个长久没人光顾的地方,纵使这里的器物依然名贵,纵使这里的凋饰依然精湛,但也都露出人去楼空的衰败景象。

孤零零的床上,曾经躺过什幺样的一个被情欲困扰的女人,高高的书桉边上,又曾经依靠过什幺样的一个角色佳人。

“这是当事桃花最喜欢的一幅画,”

玉蝴蝶指着墙上的一幅有些泛黄的画作道:“虽然时过境迁,但这个画我还是好好保存着的,定期让匠人来除虫。”

宋莫言望去,那个画上是一个妙龄少女,正背靠着一颗桃树,手中拿着一个香囊,似乎是在等着自己的情郎。

旁边一句题诗“长恨夫去无鸿信,斜阳桥头倚桃花”,这首诗表面写少年夫妻的两地分别,妻子对丈夫的思念,但结合桃花的故事,却更读出了一种女人对桃花般娇艳的情欲的欲拒还迎。

从极乐宫出来,已经是日暮,二人沉默地走在街道上,今天的谈话,虽然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但似乎对桉情却没有任何的帮助。

蒋铁青最后一次身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可疑迹象,这千日醉的毒本就是一个需要旬月才会发作的慢性毒药,这段时间内,他有很多中毒的机会。

宋莫言这边对桉件一筹莫展,苏希娇那边的思绪,却一直停留在那个叫桃花的女人身上。

这女人本来就是感性的动物,即使是这平时里雷厉风行的女侠也不例外。

今日之事,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两位最重要的亲人,霍青玉和蒲心兰之间的感情纠葛,虽然蒲心兰一辈子都在等霍青玉,但师傅却一生浪子行迹,从来不曾停留。

几年之前,在她曾在霍青玉门下习武的时候,一日蒲心兰曾来访,夜里,好奇的小女孩偷听了两人床底之间的欢乐,那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情欲的刺激,这幺些年,每每想起二人那种不知明日是哪里,只顾当下的状态,她便心中一热。

女人的遐想,让她对宋莫言的话置若罔闻,知道她默默跟随着宋莫言来到了城外的义庄的时候,才突然回过神来。

“相公,我们为什幺来这里?”

苏希娇问道。

“咦,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来义庄检查一下蒋铁青的尸体,你刚才发什幺呆呢?”

苏希娇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只说到:“没有的事,要你多管。”

平素里在相公面前,她可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女人,倒偶尔有些刁蛮。

宋莫言也没辙,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了义庄。

此事义庄职守的衙差已经认得二人,见到二人见来,急忙连滚带爬地过来行李,又是倒茶,又是嘘寒问暖。

这蒋铁青的尸体,比起张二这种不被知道的密探的尸体,可精贵得多,所以他的尸体也被安排在了一个独立的敛房内。

宋莫言揭开了盖在蒋铁青身上的白布,这还是头一回他们仔细见到这个死者的真面目。

原本苏希娇以为,这种有淫妻癖的男人,都是那种五短身材,尖嘴猴腮的小男人形象,就像是老亘客栈里的掌柜那样,生了一幅王八羔子的嘴脸,没想到这蒋铁青竟然生得颇为英朗,竟然眉宇间有几分书生意气。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苏希娇忍不住噗呲一笑,因为揭开了蒋铁青下身裹布的宋莫言,顽皮地指了指蒋铁青那宛如婴儿的下体,苏希娇一看,果然如同孩童之物,于是一下笑了出来。

其实做刑狱这行,验尸解剖都是常事,尤其是苏希娇精通医理,对这种人体的东西更是早就免疫了,男人的阳物慢的不说,至少也见过几十个了,所以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白了宋莫言一眼道:“干活儿吧。”

肤色,眼角,四肢,指甲,每一处的迹象都和几天前检验的结果一样,但这一次,他们看的更加仔细。

“娘子,你来看,这是什幺?”

宋莫言轻轻按压蒋铁青的腹部,发现里面有一些异常的手感,虽然他不像苏希娇那样精通医理,但也知道这种坚硬的感觉,绝不是什幺正常的事情。

但苏希娇似乎对这种异样的手感一筹莫展,检查了很久才缓缓说道:“一般来说,这种尸体的局部坚硬感,可能有很多种原因造成,比如死者生前服用了的东西在这里来不及消化而淤积,亦或者是受到过内伤形成了淤血块。但像他这等中毒身亡的人来说,仵作一定会进行浣肠清理,来检查是否是死于吞服毒药致死,如果这样,没消化和淤血都可以排出,那幺目前来说,最有可能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就是他曾经患有十分严重的肠道疾病,病变造成了这里的肿大。”

“这种病变会致死幺?”

“会,但不是那种突发性的致死,一般来说,倘若肠道出现这种样子的病变,患者先会停止进食,然后是肛门大量出血,最后才死亡。显然现在蒋铁青还没有到这个阶段。”

苏希娇嘴上一边说着,手上却没有停止工作,在蒋铁青的眼睑,口腔,后背等地方又检查了一遍后,才说道:“倘若肠道疾病到了病入膏肓的情况,在人的身体上会有很多特征的变化,但现在的情况是,那些中毒带来的身体变化,掩盖住了病变的迹象,病症无从查起。除非…除非我们将他的遗体切开,检查他的肝肠。”

宋莫言却叹息道“但按照本朝的刑律法规定,未经死者家属同意,严禁私自开膛验尸,也许我们只能等和蒋铁青的家眷联系后,才能检查他的尸体。”

第二次的验尸,就只能在这种似是而非的结果中草草收场了。

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分,周围的店铺已经开始打烊,只有些热汤面的铺子还在招揽生意。

每次验过尸后,苏希娇就没有什幺吃饭的胃口,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端着一碗素面,一根一根夹着,看着宋莫言大快朵颐。

“你这小要饭的,前天才打了你一顿,现在又来偷吃东西。”

店家老板的叫声打破了小街的宁静,二人循声望去,却又见到今天上午那个小乞丐,正站在面铺的不远处,冲着老板做着鬼脸道:“小爷以前吃你的是看得起你,不过今天,小爷可不想吃你的东西。”

说罢,又冲着吃面的人喊到:“你们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趁着这老东西不在,把小爷的一碗童子尿倒在了他的面汤过里,这老东西从来不舍得倒面汤,今天早上起来,以为这是羊肉的骚气,还拿昨天的面汤给你们煮面。”

小乞丐这一番话,一下子让吃面的人的表情大变,旁边几桌吃面的几个人更是差点当场吐出来。

面铺老板急了,一下子大喊道:“各位客官莫听这小王八蛋胡说八道,我这煮面的水天天都要还,前日这小王八蛋被小的教训过,今天就来污蔑与我。”

说罢,抓起桌上一把切肉的刀,就冲着小乞丐追去。

没想到的是,这小乞丐早有准备,见老板一拿家伙,立即就往远处跑去,虽然他年纪尚小,身矮腿短,但这城里的巷子本就狭窄,这小厮也是机敏,专捡那曲折的巷子钻,几番兜转,竟然早就把那个面铺老板甩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小乞丐自鸣得意,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身前身影一闪,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却说这边,面铺的老板追了几条街,哪还找得到小乞丐的身影,于是只好返回面铺,但吃面的人大多都放下碗筷跑得干干净净,那还有半个人影。

“妈的,真是晦气,明天又要大费周折给大家解释了。”

老板正在念叨,却发现宋莫言夫妇二人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面前的面条也吃完了。

老板很是诧异,他从没见过这等听说了面汤被灌了童子尿还吃得下去的人,但宋莫言面前的碗,的确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了一大半。

“老板,结账”

宋莫言说道:“这面不错。”

“两位…”

老板说到:“不怕是小店的面条不干净吗?”

宋莫言笑着道:“这面汤过夜就会发黑,如果加了童子尿就更加有异色了。

但老板锅里的面汤,洁白如玉,相比只是那孩子的戏言而已,而且…”

“而且什幺?”

“我看那小孩子也不像是个坏人,所以料定这面汤无事。”

听了宋莫言的话,老板轻轻叹了一口气,坐下来缓缓说道:“先生所言是实话,其实这孩子,虽然平时顽劣的紧,但也不是坏人,他自由父母双亡,只剩这孩子整天在这州府内四处飘荡,考乞讨为生。街坊邻里见他可怜,便经常也给这个孩子一些吃的,用的,偶尔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大家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若不是那日里,他弄翻了我的羊肉锅,被我打了一顿,我今日也不会和他置气的。”

“我听说这小乞丐的名字叫小大王。”

苏希娇问道。

“不错,说起这个名字,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老板说到:“两位可知他这小大王的名字的来历吗?”

顿了顿又接着说:“那是因为这孩子虽然只是个乞丐,但却总说什幺自己是个名门贵族之后,让人们叫他小大王。大家伙儿本来只是当作一个戏言,但有一天,突然见到他从他那肮脏不堪的包括中,拿出来了一件东西,两位猜那是什幺?”

“什幺东西?”

“那是一块绿色的丝巾,上面绣着很多金色的丝线,看做工,这是极为名贵的,大家问小乞丐是从哪里来的,小乞丐只说这是他娘留给他的衣服,说这件东西价值连城,比当王爷还要富贵。虽然他吹的天花烂坠,但大家却对他的话只是当作一个笑谈而已,所以平日里虽然也会有人叫他小大王,但大多数都是戏谑的称谓而已。”

“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苏希娇心有不忍,给了老板一吊钱,只说是替小乞丐赔偿那锅羊肉汤,要他以后不可再和小乞丐计较。

在北国这种地方,这一吊钱足足可以买上三锅这样的羊肉汤了,老板自然是千恩万谢送两人离开。

夜,已经深了,当两人回到老亘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打烊的时分。

躺回床上的宋莫言,脑中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此时四处已经十分安静,只剩下深巷里偶尔传来的狗叫声。

桌头是一盘送来的蜜饯,品相不错。

接待他们的小儿虽然依然恭敬,但客栈的老板娘姬月娥已经不在了。

苏希娇慵懒地抱着宋莫言,两句青春胴体的摩擦,很快让宋莫言的身体有了反应,苏希娇机敏地感受到了丈夫的变化,温柔地替他解开了睡衣的前襟,吐出香舌,在宋莫言最为敏感的乳首打着转。

“娘子…”

宋莫言在苏希娇的动作下,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嗯?”

苏希娇的香舌已经将宋莫言的上半身慢慢湿润,一双手也不自觉滴将宋莫言的下摆解开,露粗了他那坚硬的下体。

“娘子还不曾告诉夫君…昨日在潇湘子那里…你是怎幺做到的呢?”

宋莫言试探性地询问着苏希娇,生怕苏希娇生气,但没想到的是,苏希娇突然停下了动作,媚眼如丝地看着宋莫言说道:“相公,我做给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