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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口计谋失败,见魔徒机灵得很,那道者也知道玩阴谋算计是骗不过崇信阴暗星辰的魔徒的,但口中却还是怒道:“黄口小儿是在质疑老夫的诚信?”

“哇……”符远知惊叹,“你要是放我走,不怕谢然尊上回来报复?虽然您长得很丑谢尊上肯定没兴趣,但报复一下还是不需要看外表的。”

听到这儿,厉苍术勃然大怒:“你个魔头竟敢戏弄老夫!”

说罢,道者双手似鹰爪般伸出,五指带着罡风,狠狠地抓向符远知。

厉苍术身边那些道者见他率先出手,也不甘落后,纷纷祭出法器。刀枪棒符,应有尽有。

符远知见状冷笑一声,转身抓起妙空,甩手就扔麻袋一样扔了出去,妙空给扔得瞪大了眼珠子,对着符远知猛翻白眼,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砰砰砰砰——灵光四射,魔气盈野,斜着还甩出一个麻袋一样被丢来丢去的妙空。

两个道者见妙空飞了出去,急忙转身去追,符远知也无暇去拦,两个道者不由得心中窃喜,谁知道手碰到妙空衣角,竟然直直穿了出去!其中一个道者收力不及时,噗地一声栽进树坑。

“假的!小心那魔头玩弄人心!”厉苍术大吼。

玩弄人心?这样也太会说了吧,不去当灵谍士都屈才。符远知目瞪口呆——那真的只是初心宫上课讲的基础幻术而已!

额,好吧,云梦之主亲自指点过,可能不算基础。

符远知本人与厉苍术缠斗一处,真正的妙空被符远知扔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腰带勾着她,挂在一棵树上晃晃悠悠,看着地面上被道者踢来踢去还没消失的自己,白眼是实实在在翻了出来。

……说好的幻术一碰就碎呢,你这幻术结实得胜过本尊了啊喂!

正道道者们御起罡风与神雷,联手轰炸符远知,空地上日月失色,厉苍术看上去很懂得偷鸡摸狗的流程,还不忘记扔出结界,防止动静过大惊动凡人,或者一时不慎引来其他门派。

“魔头,乖乖就范可以免得受苦!”

“我以为只有魔门才做这样杀人越货的行当呢。”符远知与那厉苍术拆招,忽然勾起嘴角,说得厉苍术原本就阴沉的脸更加漆黑一片。

“魔徒狂妄!”

斜里杀出另一个道者,长得比厉苍术端正得多,看起来颇有风骨,一身正气,此刻口中义正言辞:“你们做的才是淫邪勾当,我们是来营救妙空姑娘,你这魔头快快伏诛!”

说着,几个道者还理直气壮了起来,好像他们才是正义使者。

魔头魔头,符远知不由得感慨起来——原来,我是魔头,我在做坏事!

于是唇边露出一个宫主看见绝对内心飘起一长串粉色弹幕刷屏喊可爱的小小笑容,说道:“也对,名门正道联手伏击魔徒,那抢劫也就成了营救,买卖人口更是英雄救美,对吧?”

“巧言令色。”厉苍术涨红脸,用力推出双掌,掌\\心\\雷\\光撞上符远知的护体魔气,发出阵阵轰鸣。

符远知眨了眨眼睛,闪过雷光的追击,歪着头道:“厉门主,你刚刚自己说的,我可是魔头。”

既然是魔头,那就得做魔头该做的事情,不然岂不是白白挨骂?

“还敢嘴硬,负隅顽抗。”

几个道者联手,竟然与这小魔头对战了上百回合,厉苍术直觉得面子挂不住,区区一个年轻魔门娃娃,竟然已经这般实力,厉苍术顿时更加气闷,想想自己苦修几百年,还卡着境界,始终是做不到凭空御风,而那小魔头双脚踏空,步步优雅,若是假以时日,怕是碾压在场道者。

不公平——如果我也是大门世家出身,也有好的师承和资源,哪怕是出身魔宗,也不会是如今……

厉苍术心头怒气盈满,五指成爪,一把抓住符远知的肩膀,刹那间血花四溅,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腥膻无比,厉苍术却大喜过望——得手!

资源好、天赋好,有什么用,修行还是要时间的积累的!

五指穿过肩胛骨,在年轻魔徒身上抓出巨大的血窟窿,年轻人一张俊俏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张开吐出鲜血,正喷在厉苍术身上,道者也丝毫没有避让,反而哈哈大笑。

厉苍术得意道:“哼,黄口小儿,让你不听话,现在就是你背后那血涟尊者也救不了你了!”

“是这样吗?”

这边符远知倒飞出去,口中狂喷鲜血,倒在地上委顿不起,厉苍术不待追击,却忽然听到背后响起这样一个戏谑的声音。

“把你刚才的话,过来和我再说一遍。”

“什么——”

道者们惊呼起来,青天白日在眼中忽然一变,血色莲花在天空中缓缓飘落,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气,像突然起了红色的雾。

路边郁郁葱葱的大树纷纷被染得发紫泛黑,一朵朵盛放的血莲摇曳生姿,道路尽头一道修长人影闲散地漫步而来。

血涟尊者谢然,半身佛光,半身血煞,一路走过宝相庄严,步步生莲,却是踩在血染的花上。

——谁说他让云梦主砍成两半缝不上了,这不是囫囵个站着呢吗?

离得近些的道者呜咽一声,已经脚软了,囫囵个的血涟尊者,就是只来半个,也打不过啊!

——佛光化青莲,谢然身边的血莲不是他模拟佛门青莲山寨出来的,那就是货真价实血染了青莲,才有那样妖艳灿烂的红色,十洲三岛内血涟尊者的名号远比什么金鼎门响亮太多,刚刚嚣张得意的厉苍术四肢麻痹,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黑衣魔佛款步而来,却是半点不敢再提“魔头”二字。

厉苍术喉头滚动,难以置信地后退半步,却被震惊得腿软脚麻,半晌后干笑道:“久仰谢尊主大名,今日得见——”

谢然远远抬起手,制止了他无用的巴结,血莲落在他指尖,谢然随意地抬手拨弄着那朵花,随意道:“伏击我门下弟子时,怎么不见你如此客气?”

“误会……”厉苍术的额头上滚落浑浊的汗珠,“谢尊主,这都是误会一场……”

更远处的暗处,另一队道者蛰伏着,领头之人制止手下:“别冲动,那广和宫魔徒不好惹。”

“怪了,刚才金鼎门他们不是占上风,怎么忽然全都不动,傻站着看那个小魔头?”

另一人冷笑:“哼,废物,八成是中了什么邪术。”

这金鼎门门主在自己随从之中看来看去,拉过一个年轻弟子,干笑着推出去:“谢尊主,打伤贵派弟子着实是小人之过,不如就将我门下这孩子赔给您,虽然比不上您的好,但这孩子根骨上好,而且乖巧懂事,如果好好□□,绝对能给您做个……”

谢然淡淡一个眼神,似笑非笑,厉苍术就磕巴了起来。

一瞬间宛如万丈深渊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