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主人,12345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而且,他知道……】后面的东西机械声没有再透露一二,可男人依旧觉得不对劲,“那他如何知道的?你不是说,你主人重新开始了吗?转世之后,还能记住前世的?”
【除了他,12345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要随便找一个主人了吗?你原本的梦想哪里去了!
不过也是,任哪个系统找了自家主人找了十多年,也该心累了。12345只从毕月生身上偶尔透露出来的气息中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气息,但即便这样也够了,更遑论他知道石碑的存在——一切的诞生之地。
男人无法和自己的系统沟通,只能被迫跟着这个面容温和的男子,看他一点点的恢复身体,一点点霸占帝都星,一点点将势力扩大到宇宙边际去。
化为透明状态的林也全程跟在男人的身旁,他隐隐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他就像个旁观者一般观看着这一切——这从他记忆中消失的一部分,而他也知道了那被称为“王”的男子的真名,毕月生。
男人并不知道毕月生在做什么,他几乎被囚禁了(困在一个房间,没有一点人身自由),而跟他处境类似的还有另一名女子,只是这个女子非常寡言,若不是偶尔会发出一点声音,林也甚至以为这人是个哑巴。
而在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林也也终于知道了这名女子的名字,她叫做唐欣雅,一想到自己醒来时的名字,他就莫名好笑,唐新亚,唐欣雅,也不知毕月生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别人。
男人这几个月下来,已经从一开始的想方设法想要出去变得淡定无比,林也亲眼看到他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尝试了一遍,却依旧一无所获(这是当然,毕竟两人就是一人,即便没了记忆,性格还是相同的)。
当然,这也不怪男人不够机智,他前面好几次差点出逃成功,却还是被莫名抓回,几次三番后,他也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系统和毕月生有联系,自从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就再也不尝试了。
而今天,他莫名有些紧张,连他身旁透明状态的林也都被他的情绪触动了——自从昨晚毕月生来过一次,说要带他去见那人之后,他就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可房间内的唐欣雅却无动于衷,她像是死了一般,对于好几次从身旁绕过的男子都漠不关心。也不知毕月生什么脑回路,竟是将两人安置在一处地方。
“唐欣雅”,男人透过窗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口喊出了女人的名字。
帝都星一向好天气,总是阳光明媚,这还是林也第一次望到这般压抑沉闷的天气,他原本毫无波澜的情绪也终被男人带动,虽然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记忆,但很显然,他做不到情绪波动,就好像他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剑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是的,他清楚的记得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幕,也清楚的记得那个只在他眼中出现的男子化为透明的场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整个人毫无波动。
——已经随着男子死了。
长期坐在地上的女人听到后,缩了缩瘦削的身体,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马尾,已然凌乱不堪,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不知听到与否。
可男人并未在意,他知道女人在听,沙哑道:“对不起。”
地上的女人再次缩了缩身体,这次的幅度是这般的剧烈,以至于想要忽略都不行,她倏然笑了,笑得那么的疯狂,那么的剧烈,像是要把这几个月没有笑的时间全部笑出来。
男人没有打断,就这么望着阴沉的天空,他面上非常的严肃,不止因为自己的无法逃脱,也因为这段时间下来,他清楚地意识到,那叫做毕月生男子实力的强横。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你做错了什么?你做错了什么!”她竟是开口了,她面上已满是泪痕,笑声听着像是浓浓的哭音,长期未开口的嗓音如同磨砂,到最后已无完音,“……我又做错了什么……”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流涕。
“对不起”,男人再次开口,他从口袋中取出一物,那是一颗黝黑的种子,漆黑却又迷人,像是夜空中的繁星,林也的双眸一时竟盯在了上面,就看到男人弯腰将种子放到了女人的身前,“这是星星树的种子,能长出漫天繁星。”
他的嗓音轻而缓,连嘴角都不经意间勾上了笑意,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中,“兜兜转转,那家伙又将种子送回到我手中了。”
女人望着地上的种子发呆,就听到男人道:“你便帮我保管下吧。若是我……没有回来,你就从这里扔出去”,他伸手指了指窗台,“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也能长大。”
“那你呢?”女人问道,“……他、呢?”
“不知道”,男人摇了摇头,玩笑地说了一句,“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病的,莫不是药磕多了吧!”
但女人显然没有幽默细胞,她将地上的种子牢牢握住,眼泪再次滴溅到了地面,“好。”
男人抽出一张桌上的纸巾,俯身递到了女人的身前,“唐欣雅,他不值得的,你不应该留下来的。”
毕月生至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点囚禁唐欣雅的念头,她不像男人,从一开始就只能留在这里,是她自己不想离去,或者说,是她自己迈不过第一步。
女人摇了摇头,没有接过男人的纸巾,她说:“你不懂。”低下了头,又将自己缩到了角落。
最终,男人被毕月生带走,她也没有抬起过头,哪怕一分,都没有。
他不懂,他也不会知道,月生还是那个月生,只是也不再是她的那个月生。
她走不了的,从成为月生的恋人那一刻,她就走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
第96章打
男人被带到了帝都大厦的顶楼,林也也跟着到了这个有些熟悉的地方,果真如之前毕月生所说,这里的确毫无变化。
由于林也只能跟在男人的身旁,哪也去不了,所以也不知道其他地方的复原程度,但不得不说,就他所能看到的,的确相差不大。
彼时,顶楼上方是一镂空玻璃,抬眸望去就能看到上方风雨欲来的阴沉天空。
一男人漫不经心地站在前方,望到两人的到来,勾了勾嘴角,“你来了。”
林也望着眼前的男人,一瞬间忘了呼吸,他近乎贪婪般望着这人的面庞,一如记忆中、前不久的生动鲜明,完全没有一点冰冷。
明明男人的目光不是放在他的身上,而是透过他望着身后的男子,可即便这样,林也也满心欢喜——甚至有些嫉恨,嫉恨身后的男人。
“嗯,来了”,林也身后的男人也勾了勾唇,两人视线相缠,再也容不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