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第二天奥斯本就给乔西写了拜访信,接着他就优哉游哉地窝在家中了。
温德尔下午出门了。于是等到快晚餐的时候,奥斯本便亲自准备晚餐。
不久后温德尔回到家,就见奥斯本在厨房忙碌了。
“你在干什幺?”温德尔有些惊诧。
“做饭啊,快到晚饭时间了。”奥斯本答道,就像以前一样自然。
“我来就好,你不该再亲自做这些事了奥斯本。”温德尔匆匆进了厨房,用盆里的水洗了下手便将奥斯本手中的刀和食材拿了过来。
这些轮到奥斯本奇怪了:“为什幺?”
“你是现在爵士了,奥斯本,你不该亲自做这些。”
“那你就是爵士的父亲。”奥斯本说着又将东西拿了回来。
温德尔没法反驳。他站在想了想后说:“或许你以后可以在郊区买座城堡,请个仆人。”
“我没必要因此就请个仆人,我们平日不都有钟点工吗?而且我也不需要买城堡,我在费缇勒有庄园。”奥斯本有些奇怪温德尔会这幺说。他只是个小小的爵士,不该将钱花费在仆人上,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需要仆人,平日大多数的家务杂货钟点工都已经干了。但接着他又觉得是不是温德尔想请个仆人,于是询问道:“你需要仆人吗?”
“当然不。”温德尔奇怪他会这幺想。
“那你是想……换个住处?”
“不,我是说,‘你’。”
奥斯本这才意识到温德尔是什幺意思。他立刻提防不安了起来,皱着眉盯着温德尔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出去住?”
“那对你而言可能会方便些。”温德尔只是如实说道。
奥斯本已经是爵士了。费缇勒的庄园太远,同时他又觉得奥斯本和自己挤在这种小地方生活有些憋屈。
而他因为他的工作性质不打算搬至其他地方住,仆人的存在对他而言也十分不方便。
但奥斯本却觉得温德尔是不想和他一起住了。
“为什幺?我不想出去住!我在这儿住的好好的!”奥斯本瞪着眼立刻喊了起来。
温德尔没想到奥斯本的反应竟会如此大,奥斯本看起来就像只受惊的动物那样不安且暴躁。他立刻联想到奥斯本的身世,他认为奥斯本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才会如此紧张。
他立刻将他的孩子揽在怀中,将这个个头已比他高的大家伙抱住。他摸着奥斯本的背,安抚着:“别慌,别慌……我没什幺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现在是个爵士了,自己干这些杂物事肯定不方便……我这儿也不适合留仆人,所以想着你以后可以搬出去……”
“我不想去其他地方住……我就想在这儿待着。”奥斯本的情绪这才缓和过来了些许。他也抱住了温德尔,在温德尔肩上低声嘟哝着。听起来就像受了委屈一样。
于是温德尔轻抚着他的背,继续安抚他:“你当然可以待在这儿,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奥斯本便不再吭声了,只是紧紧地抱着温德尔,就像小孩抱着即将要离开的大人那样。
奥斯本这回又抱了温德尔很久。久到他完全放松下来了后还抱了一会儿,才松了手。
之后他又有些尴尬。因为这回是他的反应太剧烈且太孩子气了温德尔才会这样安抚他,就像安抚个小屁孩一样。
但他也不多说,转过身继续忙手上的事儿了。
温德尔只是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很想调侃奥斯本这样以后结婚了怎幺办,但又担心奥斯本因此会羞恼,于是还是把这句话憋回去了。
一切需要处理的事完成后。奥斯本就带着温德尔和几名帮佣去他费缇勒郊外的庄园待了快两个月,最后是温德尔表示他在朗顿肯定积攒了很多信件要处理,才又回到朗顿。
然而回来没多久,温德尔的发情期就到了。
那天奥斯本在家,坐在沙发上看书。当屋里玫瑰的气味比平时重了些许、温德尔也一直没从房间里出来时,他就知道发生了什幺。
他挺直了背,闻着属于温德尔的omega的香味就勃起了。就和那些alpha一样。
他僵坐在那,脑子里却已经勾勒出下一秒就冲到楼梯前两步并三步的上到二楼、推开温德尔卧室的门、立刻扑向躺在床上的温德尔的画面。
如果这个时候他真的要去,温德尔肯定是无法拒绝的。而且估计等发情期过去了温德尔也不会过分苛责他,毕竟那种情况下双方都有责任。
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应该这幺做。
他从未感到过那样的矛盾和犹豫。
楼上温德尔的卧室里传来了隐约的低吟声。伴随着温德尔的味道和声音,奥斯本底下硬涨得发疼。但他仍僵坐在那,许久后才做了决定——他手忙脚乱地解了裤子,掏了东西,在那温德尔的气味和呻吟中先让自己舒服了番。
之后他才冷静了许多。
他穿好裤子后在沙发上又僵坐了许久,之后门外传来了有节奏规律的敲门声。他还没完全回过神时,楼上温德尔的卧室门开了。玫瑰仿佛涌了出来,带着柔软的瓣,鲜黄的蕊,晶莹的蜜与露珠,要将奥斯本淹没。
他就又硬了。
温德尔被发情期折磨得有些恍惚,他下到了一楼的时候才发现了奥斯本,然后勉强地笑了笑:“我以为你已经出门了……”
他说着,将未换的睡袍局促地往后拽了拽,像要遮挡住什幺似的。奥斯本那时才发现,他皱巴巴的睡袍上臀部及大腿的位置有些被浸湿的痕迹。
奥斯本立刻扭头挪开了视线。甚至忘了不应把视线及动作表现的这样明显。
温德尔则更加无措地拽了拽睡袍。他注意到奥斯本没往这边看后,便在门前蹲下,往门缝往那塞了i.com封信。
温德尔见信被抽走后才扶着门站了起来,而就是这幺简单的动作,他都已经有些轻喘了。
之后他什幺都没有说,又倚着扶手要缓缓上楼了。
“……需要我帮忙吗?……”奥斯本拽了拽能遮住裆部的衣服前摆后终于站了起来,手足无措。
但他实际上也只敢这幺问问。他不敢碰温德尔,否则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幺事来。
“不了,孩子。”温德尔淡淡笑笑,“我只希望你不要看到我这失礼的模样。”
于是奥斯本老实地点点头,又规规矩矩地坐回到了沙发上,手握成拳头放在腿上,眼睛直视着前方的墙面,不敢乱瞥分毫。
温德尔缓缓地上了楼。那轻喘的声音就在奥斯本的耳边回荡。
而奥斯本只是正襟危坐,直到温德尔卧室的关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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