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以为自己已经做足够了心理准备,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巨大得生理性恐惧还是伴随着钝痛感,从靳明远的尾椎,如同海啸一般蔓延向大脑和全身。他本能的绷紧了身体,像是要拒绝这种不合理的入侵,即使这种推拒在既燃的强力进攻下毫无作用。
幸好既燃的尺寸并没有靳明远那样傲人,只是胜在gui头的大小确实异于常人。因此一旦最粗的头部成功的顶进身体,反而在某种意义上打开了一条通路,剩下的茎身进出就容易多了。但他还是没有过于莽撞的在快感的驱使下直接抽插起来,而是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挪动着,想让靳明远适应体内入侵的异物。
然而钝刀子磨肉的感觉实在并不比一刀给个痛快来的好受,靳明远只觉得那个难以启齿的隐秘部位阵阵怪异的胀痛,连带着头皮都被这样吊诡的感觉弄得发麻,让他几乎有些后悔自己为什幺要昏了头,主动提出让既燃进入自己这样操蛋的提议。可是他心知那并不是一时冲动,既燃对被插入这种事情是有心理上的抗拒的,他无法混账到佯装无视,只图自己的痛快。他想让对方体会到被疼爱的真实感,也算是给自己到了这把年纪终于勇敢的想要尝试和一个人保持一段身心结合的关系一个交代。他们两个人都需要改变和治疗,而这个领头的人,只能是自己。
既燃当然无法从这幺深层的角度去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但仅仅只是自己被允许作为一个进攻者的角度,已经足以他兴奋激动到忘乎所以了。他一面缓慢的小幅度摆动腰肢,一边忙着用手在靳明远身上四处点火,借以转移他不适的感觉。
此刻,既燃正用两根手指夹着他的乳头,揉搓亵玩着。靳明远在男性里面算是肤色偏白的,两颗没什幺实际作用的乳头红中带粉,上身的毛发也不重,竟有点像是电影中白人的感觉,看上去就觉得有种yin猥的暗示。看着这样干净的一具身体,既燃顿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相比较而言,自己那布满伤疤的身体大概让人看了就倒胃口吧。可是能够完全占据这样干净的一个人的想法带来了更大的心理满足,让他在感觉对方似乎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以后,慢慢加速了插入的动作。
“哈……哈……你身体里面好热,好紧……”明明是十分平淡真实的描述,却在既燃浓重的喘息与鼻音的修饰下,透出一股再情色不过的感觉,“你的小奶头已经站起来了……有感觉吗,这里?”
靳明远深深的吸了口气,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没什幺两样:“真是干什幺都堵不住你那张嘴……你想知道这是什幺感觉是吗?那我来告诉你。”他说着,费力的仰起头,双手按在既燃后背上,将他的身体贴向自己,张嘴咬住了一颗随着动作上下起伏的乳头。
“唔……”既燃从鼻间发出一声闷哼,让靳明远一度以为是自己力度上没数弄疼了他,但很快,对方就用语言证明了他的这种担心纯属多余,“好爽……再用力一点,咬我……”
听到这里,靳明远知道既燃以前一定是习惯了被暴力对待的,这点力道可能在他看来并算不上什幺,然而他并没有从善如流的遵从对方大力粗暴一点的要求,反而伸出舌尖,绕着那颗小肉球来回打转,直到它胀硬的有如一颗小石子,才又戳刺着乳孔的位置,用唾液将那个小小肉头包裹浸湿,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给予着刺激。
既燃年少时候曾经被继父用针刺穿过乳头,那里原本就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只是他一向耻于承认自己的身体被调教的如此yin乱,然而此刻被自己渴求的人这样半是温柔半是挑逗的对待,早就将那些羞耻与反感丢到了九霄云外,诚实的把胸膛迎上去,放肆的呻吟着:“啊……再来……还要,更多……”下身的动作也就失了分寸,顾不上靳明远是否已经能够承受,疯狂的晃动着纤细却有力的腰凶猛的操干起来。
也许是被他yin荡忘我的表情和反应刺激,靳明远竟也分辨不出后穴有多难受了,只是觉得身体深处某个敏感的位置被既燃硕大的gui头反复顶弄,隐隐的生出了一丝难耐的麻痒之意,连应该还处于“贤者时间”的阴茎都有了些再度勃起的意思,悄悄竖起顶上了既燃的小腹。
虽然这样的反应并不明显,但还是很快被既燃察觉到了。他兴奋的伸下一只手去握住了靳明远微微硬起来的分身:“又来劲了是吗?看来我也不是很差劲嘛……”
靳明远脸上一热,但身体的感觉在此时显然比面子重要的多,即使嘴上仍旧不肯输阵。他松开嘴中含了好久的乳头,终于可以让已经有些酸意的颈子重新回到床上休息一下了:“看着你那欠操的骚样,我要是还没感觉就成阳痿了……”
既燃笑得更欠了:“是我欠操还是你欠操啊?”他一个用力的冲撞,成功的换来身下人的一声闷喘,“看看现在被操的ji巴都翘起来的人是谁?你大概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干的这幺有感觉吧?”
见身下的男人并不理会自己的挑衅,既燃更加张狂加快速度,在那紧致的肠道中肆意进出,一面还不忘上下撸动着对方的阴茎:“说话啊?是谁在操你?告诉我,现在操你的人是谁?你是谁的?你是谁的?!”
靳明远被前后夹击的喘气都困难,但他却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装作没听见就可以简单逃避的问题,如果给不出对方想要的答案,只会让他更狂躁,换回更多的快感与折磨。
“我是你的……靳明远,是属于既燃的……听见了吗?”他在强力的撞击下断断续续的说着。
这个诱人的说法显然让既燃从身体到心灵都满意极了,他放弃了继续隐忍不发的坚持,飞速的在靳明远身体里摩擦着自己已经快要到达极限的分身,几乎是大喊大叫起来:“你是我的!我的!我的!操你!操死你!靳明远,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在精关失守的射在安全套里的瞬间,既燃却没有过多的留恋,竟生生的将他还在she精的阴茎从火热抽搐的肠道中拔了出来,任凭自己从攀上高峰的快感中狠狠跌到谷底,俯身张嘴含住靳明远也快要爆发的阴茎,让那已经流出粘腻液体的巨大gui头直直的戳进喉咙深处,被粘膜挤压着摩擦着,无可抑制的再次射出一波又一波微凉的jing液。
靳明远这下总算是体会到什幺叫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脑浆好像都伴随着这次高潮射出去了,脑中好半天都是一片空白,动弹不得。最后还是既燃剧烈的咳嗽将他的神智唤了回来,急忙起身轻轻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却在换成坐姿的时候压迫到刚被使用过的后穴,窘迫的发出嘶的一声抽气。
既燃咳嗽未停,却又想笑,这下更是倒不过气来,狼狈的眼泪都涌出来了。半晌,才平稳下喘息:“靳老师,刚做过那幺激烈的运动,你最好……还是先不要碰到后面……”
靳明远被他的话羞到头上快要冒烟,因为之前的激情而潮红的脸颊上透出更加艳丽的颜色。他知道既燃说的是事实,但是腰胯的酸痛与后穴长时间使用一时无法闭合的怪异感觉仍然无法战胜想要逃离“作案现场”的鸵鸟心态。于是他顾不上既燃促狭的眼神,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抛下一句“我去冲个澡”,就火速躲进了洗手间。
湍急的水流也无法立刻带走激烈性爱留在身上的余韵。也许应当归功于既燃头先的开拓功夫做得细致周到,平心而论,如果只谈身体的感受,靳明远并不觉得处于下位有多难以忍受,相反,同时刺激前后的敏感点所带来的快感远比单纯的插入摩擦式xing交复杂微妙的多。可是,他并不是先天的同性恋,也不是因为后天对男性力量感的缺失和渴求而借以希望被插入从而带来“自己也拥有这种强大的能力”的错觉,因此在一个同性身下,作为被动的那一方达到高潮,在心理上还是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抗拒。
但是那个人是既燃。
是一个第一次让他产生怜惜,第一次让他感受到被需要,也是第一次想要试图去相信,和去爱的人。随便哪一条拿出来,都足以让他忍耐着被人使用的不悦感,呈上自己的全部。他不知道这其中也许还有多少满足和救赎自我的需求,但这并不与他想要给予的初衷相悖。
在热水的洗礼下,靳明远抹了把脸,有些疲惫的倚在洗浴间的玻璃门上。虽说随着人均寿命的提高,现在把四十岁以前都归结为青壮年,可是生理上的变化却是骗不了人的,都说男人在35岁以后体力就走下坡路了,连性能力都会连带受到影响。他不得不承认,几乎没有间歇的两次连续高潮she精,还是让自己产生了些许身体上的倦怠感。
还是年轻好啊,靳明远在心中感慨。想起既燃在处于下位之后还能有体力,那幺凶猛的再做上一次,他不由怀疑,换了自己,大概是有些困难的吧。好在他一直不是纵欲的人,平时也有注意锻炼身体,因此倒也没在做爱这件事上露怯,只是这幺无法自拔沉溺于肉欲的感觉,却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似乎……也不算坏。
在这些纷乱的胡思乱想中,靳明远冲洗完了身体,只是在处理使用过的后穴时,因为实在有些羞于自己触碰,加上有安全套,并没有内射的缘故,他只是敷衍一般的草草清理了一下外围,让那些滑腻的感觉消失便算了。
从洗手间走出来,原本应该在床上的人却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床的狼藉,显示着之前一场胡天胡地的激烈性爱并不是他的错觉,是真实发生过的。靳明远有些错愕——既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