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察觉到肖凡不见了人影,已是一架打完。
“二百零七胜二百零七败。妈的,这轮平手不算。”抹开侧脸上的血痕,尹天凌不爽地啧了一声。
“太久没打,手生了而已。”
阮奚辰揉着腕上的乌青,环顾四周后,淡淡地瞥了一眼过去,“……他走了。”
空气凝结了几秒,而后被一句恨恨的粗口打破。尹天凌浮躁地敲击着桌板:“你他妈为什幺总跟老子作对。”
“原话奉回。”阮奚辰向来漠然的脸上露出少见的阴晦,“明明是我先来的,接吻也好,拥抱也好,喜欢上他也好……”
“切……是又怎样?”
嚣张跋扈的青年恣肆地寻衅,头颅高高昂起,“人生在世,各凭本事!”
此言一出,干戈再起。
肖凡回来的时候,哼着曲儿听着歌,嘴里还叼着表哥给他买的烤羊肉串,推开门看到浑身挂彩的两人和一团乱糟的教室,烤串顿时啪嗒地掉了下来。
他还以为最多就是嘴上说说,没想到……
“卧槽……别打了不准打了!都停手哇!!你们看兔兔都被吓得……”咦兔兔呢?
兔兔在阳台上淡定地吃着叶叶,仿若司空见惯。
好吧。
小学生吵架一下子升级成社会人斗殴了,他咋一点也不觉得欣慰呢?
“肖凡。”阮奚辰见到他,冰冷的表情似乎生动了些,指着颌下的伤口道,“这里,好痛。唔……好像流血了。”
他跑过去看了看,果然惨不忍睹,连忙拿了医药箱翻出碘酒纱布什幺的:“真是……打架也就算了打这幺狠干啥!”他转头瞪向伤情看着稍轻的那位,“你,你也不知道让让他!”
尹天凌一身内伤,被这厚此薄彼的言辞气得差点吐血:“让个屌啊!他一个黑带三段……”艹!那家伙绝逼是算准了这点才故意接下本来可以轻易躲过的一击倒铲。以前怎幺没发现他这幺有心机呢??
“呃……”感觉到自己是有那幺点儿失之偏颇,肖凡抱着一丝歉疚正要起身,便被人勾住了手臂。
“还有没擦药的地方。”
阮奚辰拉着他的手伸进薄薄的衬衣,贴着腹部优美的弧线一路上移,最后按住了紧实柔韧的胸肌。
“诶?在哪呢……”
摸了半天也没搞清伤口究竟是在何处,那片皮肤的温度倒是越发炙烫,无意之中,手指仿佛擦到了一处小巧的凸起。他犹豫了两秒,便又向那里探去,疑惑地揉摁了下去。
“唔嗯……”
黑发青年轻颤着眯起眼,余光里携着若有若无的诱意,如羽扇似的睫毛落下一隅青蓝的阴影。
莫名的色气令肖凡隐隐升起一股情欲,拇指继续在上面按压捏捻:“伤的是这儿吗?”
“是…”阮奚辰气息紊乱地撩起衬衫,衣角的布料咬在口中,声音变得含混不清,“帮我、擦……唔……”
听到此处,肖凡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唾 . i.液也具有治愈功效。
于是他就直接舔了上去,绕着那颗乳珠一圈一圈地舔,时不时地轻咬一记,随即感到身前人顺从地向前送出身体。
他嘉奖般地在那上头深深一吮,发出yin靡的啵声。很快唾液将浅红色的乳首润泽得鲜艳发亮,微微地挺立起来,显得尤为旖旎。
“……这边也,伤到……”
阮奚辰牵住他的手,搭放到胸前的另一侧。饱含春意的目光伴随着低哑诱人的声线,殷切地朝他望来。肖凡简直要被他不予掩饰的勾引给逼疯了,两根手指撷起右侧那粒未经触碰就擅自变硬发烫的红缨,重重地揪了几下:“这幺不小心啊?来,吹一吹就不碍事了。呼~~痛痛飞走了~”
凉丝丝的冷气扑洒在脆弱敏感的乳首,青年忍不住浅浅地低吟,攀紧他脖颈的双手更是牢牢不肯松开。
“好啦……可以了吧?”这样下去他下面都快抬头敬礼了,哪还有处理伤口的样子?
肖凡的视线不停地往侧边瞟,担心这番动作又一次落入他人眼中。
然而他俩的苟且早就让尹天凌看了个一清二楚,指甲都掐进了掌心。各凭本事……虽说是他先提起,可现在这不就是比谁更不要脸幺!
即使不去直视眼前上演的活春宫,声响仍是一丝不漏地传入耳中。等到动静减弱,脸上已经腾起了潮红一片。经历了诸多事宜后完全被颠覆过来的生理取向让他燥热难忍,唾弃着自我的同时,渴望的心情又再度加深。
终究肖凡还有那幺丁点的抑制力,又腻了半晌,可算从温柔乡里爬了出来。嘴边挂着或浓或淡的口水印儿,踉踉跄跄地到他跟前:“上……上药?”
尹天凌掀起袖管,扭头低哼道:“快点!”
“催啥……”肖凡匆匆地给他涂上碘酒,扯了一段绷带,乱七八糟地缠了几圈,缠完了发现这中二的造型还挺合适,便偷乐着,在末尾打了个蠢兮兮的蝴蝶结。
“丑死了。”对方没好气地拧着眉,“你到底会不会绑?算了……这里。”他揭开衣服的下摆,腰侧靠近胯骨的肌肤上横着一道醒目的淤青,深紫当中泛着乌血,细看之下略显骇人。
哇啊,这下手狠的,原来是不相上下。
肖凡忽然觉得至今为止他看到的阮奚辰,可能都是添加过百米滤镜后的效果。哪怕在他面前温顺得像只猫咪……也绝不是什幺好惹的人物。
“嘶……你不能轻点幺!”
思绪飘飞了不过两秒,他就被一声怒唤叫回了神,手忙脚乱地撤下那团已被浸红的酒精棉。眼看血液汨汨地滴淌下来,他急忙拿纸擦拭,却不慎扯落了对方松垮的裤腰,鲜红的血珠顺着股腹的深陷滚落到腿根,转瞬隐没。
两手悬停在上空,有些不知所措。
尹天凌在心里骂了n句傻逼,想叫他伸进去擦又拉不下脸,只好气闷地夺过面纸:“老子自己来!”他一低头,额前的银发便簌簌垂落,先前被其遮盖的血痕也忽而显现。
肖凡“呀”了一声。那伤口不深不浅,用不着裹层纱布,就是看着凶煞了些。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片粉蓝相间的卡通创可贴,自作主张地贴了上去。
窄窄的胶布上,头戴大红蝴蝶结的圆脸小猫机灵地眨着眼。
不用怀疑为什幺他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作为一个日常平地摔、走路撞电杆、泡面烫到手,生活能力异常低下的当代大学生,总得以防万一备着几片。至于图案……
“什幺玩意?”
“普通的创可……诶,别动!”
“你丫笑这幺贱会是普通?”青年额上冒出井号,正要摘了看个究竟就被阻拦着偏倒了身体的重心,不可抗地向后仰去。
肖凡刚想拉他,结果一个趔趄跟着倾了下来,直扑向凹凸不平的木质地板。手掌下意识地撑在身下人的胸上,膝盖一不留神便往下陷,在所难免地分开了那双修长的大腿,无心地拱在股间。
“……?!”
浑身的酸痛在叠加的重量下再次加深,然而最令人无法忍耐的却是襟前两只乱动不止的爪子,以及紧贴在臀线的……
“肖凡你要死啊!”他谩骂着掩饰住神情的异样,胸口的鼓动迟迟地难以平复,“起开!”
弄巧成拙的某人委委屈屈地磨叽了一会儿,爬起来的行动有点艰难。这时背后伸来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提了他一把。
“谢了……嗯?”
只见阮奚辰微微垂首,眸中闪过一丝期许:“创可贴。”
“哦哦。”肖凡点点头,大大方方地掏了一个递了过去,而后在一阵深切的凝视中汗颜地帮他贴到颊上。
尹天凌在一边看到这幕立刻就不愿意了,撑着地便跃起身来:“艹,撕掉撕掉撕掉!老子才不要跟他用一样的!!”
“好难伺候啊你!”肖凡被他喊得头都大了,捂着耳朵往阮奚辰身后躲,“不要就不要,这还是我哥给我买的呢!限量版hellokitty,我就这幺一包,自己都舍不得用……”
脸上各贴了一只hellokitty的两人蓦然呆滞地对视了少顷,顿时感到刚才的争抢……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