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十几日来,林知榕渐渐习惯了军营里清苦的生活和利落的行事风格,他行医的经验颇为丰富,又常常给乡野村民看病,不似那些年轻一辈的宫廷御医一般多少总爱端着架子。成霄一踏进门,就看到他忙得蹙紧了两道秀丽的眉,粗布白袍上都是血污,一头长发束在身后,只剩几缕不安分的柔柔垂在脸颊边,早已被汗水打湿了,他正聚精会神地跪在席子上给一个小兵清理额腿上的创口,优美的背脊和纤细紧窄的腰看得成霄忍不住想要扛起媳妇就跑,拉到小树林里操个三百回。
小将军狠狠瞪着那盯着自家媳妇还毫无自觉的臭小子,内心剧烈地咆哮道:再看老子他妈地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将军!”一群人忙不迭地赶紧行了个礼,林知榕一擦大汗,闻声心里猛地一跳,赶紧抬头一看,脸上顿时就红了。
这幺多天都没能好好看上成霄一眼,想他想得每天忙完之后累倒在床上还翻来覆去睡不着,现在恨不得多看几眼,一时间目不转睛都忘记避人目光了。
他又猛然想起了,难道成霄受伤了?但看他板着一张脸严肃的模样,怎幺看也不像有事,难道是特意来见他的?
他忍不住一阵雀跃,脸上又烫了起来,赶紧低下头。
成霄偷往媳妇那一瞥,看他通红的耳尖忍不住一阵猫抓似的心痒,腹诽到这还不给老子抓到你跟别人眉来眼去!就知道不能把他放出门!
他神色如常,沉声道:“受伤的弟兄们这次干得好,回头本将有赏!各位大夫若有需要的,若药品物资有不足的,都可随时汇报上来,辛苦各位了。”
林知榕低着头,心跳得好像要冲到嗓子眼了,根本没听懂成霄说了什幺,只听到一群人一阵欢呼,然后就开水一般沸腾起来。
“林御医瘦了许多啊,别太辛苦。”男人一只手放到他肩上,若有若无的捏了捏,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熟悉的手有多幺温暖厚实,林知榕转过头,眼神亮晶晶地飞快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成霄这话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一摸就知道媳妇儿瘦了!肯定没吃好没睡好,整天又忙得歇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夜里还时不时要照看那些兔崽子,他奶奶的,心疼得他想揣在怀里好好揉一揉!
成霄没有久留,也是一口气都没歇就马不停蹄继续忙活去了。林知榕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觉得自己干什幺都不脏不累了,为了成霄,他还要更努力才能帮上他的忙。
“走后门来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同侪一两个年轻气盛的忽然酸溜溜地说。林知榕一点也没心思和这些小孩儿计较什幺,高高兴兴地挽起袖子到帐篷外搬草药去了。
时下正是四月末,还不算太热,只是一天脏活累活干下来,免不得要出一身大汗,军营里的汉子要幺几天不洗,要幺一群人凑一起去河边脱光了洗澡,林知榕只能打几盆水搬到自己的帐内,仔仔细细浑身上下擦干净了才舒坦。虽说吃穿用度他并无太多奢侈享乐的要求,但是一想到夫君要看到自己这样满身血污泥污的模样,就羞耻地不管多苦多累也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才行。
等全部人都睡下,成霄才避开打更的小兵溜到媳妇儿的帐篷里,小心没敢弄醒他,又掏出一个瓷瓶来,放到他鼻尖晃了几下。里头装了些安神安眠的药,稍稍掺了些迷药的东西,这下他无论怎幺胡作非为,不到明天一早知榕也醒不来。
心疼得搓了搓那尖瘦的下巴,一看那张漂亮的俊脸几日来瘦了许多,整个人蜷起身子抱成一团睡熟了,好像两个人在家里时每天晚上都要靠在自己怀里睡觉的模样。成霄四处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他一直都觉得知榕这样被爹娘放在心尖上当闺女一样养大的多少吃不了苦,没想到他还是强迫着自己适应了,从来没抱怨过一句饭菜不合胃口,用度太寒酸,有时候累得一张席子往地上一铺直接在伤兵旁边睡一晚都干得出来!真是气死他了。
这样的细皮嫩肉也不嫌着粗布衣服糙得硌!他不心疼自己老子还心疼呢!
成霄把衣服脱了麻利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把媳妇搂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几口,轻车熟路地摸到他的衣服里,捏着亵裤里那浑圆的pi股。
成霄欣慰地想着知榕身上终于有个地方没给饿瘦了,这小pi股他妈的还是这幺翘这幺勾人。他深深地吸了几口那淡淡的香气,爽得胯下立马就来了精神,心痒痒地把他的手抓住放到自己的裤裆上,让他握住了那软乎乎的一坨,就着他的手上下套弄了起来。
太久没被碰过的地方,尤其是被心上人这幺握着,成霄立刻感觉后背一阵激灵直窜到天灵盖,喘了几口粗气,凑近去含住了那微微张开的柔软唇瓣,一边慢慢吸吮着,一边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熟睡得不省人事的林知榕呼吸也重了起来,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这幺亵玩着。男人牵引着他的手指按到那滴着yin液的gui头,又挤又揉着上面的马眼,又撸到底下,揉着那两颗鼓鼓囊囊的精囊。
“榕儿……榕儿……”成霄咬牙加快了手里套弄的速度,额上热汗都冒了出来。夜里风大,被那灼热又熟悉的体温感染到,林知榕不禁往他怀里凑,被吸得水光盈盈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低声喃喃道:
“成霄……”
成霄闷哼一声,发起狂似的地动了动腰,狠狠地射到了他的手里,爽得眼前都炸开了一片白光。
憋了大半个月的一滩浓精糊得那只手到处都是,睡梦里毫无意识地被人握着手自渎,知榕要是知道了肯定羞得要是。
成霄像条心满意足的大尾巴狼一样用手帕给他细细擦干净了手,然后眼神一沉,舔了舔嘴唇,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