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谁都没料到林知榕这一躺出门却是凶多吉少,那暗卫忽然对着同伴发狠,一到刺中对方要害,便丢下那发了狂的马车逃走了。等到那剩下的一个暗卫强撑着一口气抱着昏迷不醒的少夫人到林府求救时,收到消息的成府立刻炸开了锅,怎幺也想不到会有人胆敢在成府眼皮下对怀着身子的少夫人下此狠手。
成霄在路上被那舅舅家的小表弟拖了几日,好不容易才甩开了这粘人的牛皮糖,正是风尘仆仆又高高兴兴回家见老娘和媳妇的时候,却看见府里上下都愁云惨淡,不仅管家看起来老了几岁,连母亲也红着眼眶。
成霄敏锐地扫了一眼四周,果然不见知榕,心里咯噔一下,半跪到母亲面前拉着她的手问道:“娘,发生了什幺事?……莫不是榕儿出事了?”
看着儿子瞬间阴冷下来的目光,老夫人叹了口气,恨恨地将缘由说了出来,派人查了两日也不知道凶手是哪个。
“榕儿现在在亲家那边,昨天早上才醒了过来……”老夫人不忍开口再刺激儿子:“但是听说头部受了伤,许多事不记得了……”
若是自己早些回来,怎会让人在他眼皮底下伤了知榕!他目眦欲裂,一口牙都快咬碎了,立刻翻身上马奔到林府。
“少将军…”林老御医刚退出房间便看到了如同阎罗一样生人勿近的女婿,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榕儿无什幺大碍,就是……不敢让我和他娘以外的人靠近,要是他冒犯了少将军,还请勿要怪他。”
成霄听了更是心里一痛,忙摇摇头:“我怎幺会怪他……”
他得了允许推门进去,就听见林夫人低声说话的声音突然停了,然后知榕的声音怯怯响起:“爹爹…是您吗?”
成霄心都快绞成一团了,分别前还好好的榕儿如今竟然连说话都带着哭腔,他怕吓到他,只能先躲在屏风后打了声招呼:“林夫人。”
“少将军?是霄儿吗?快请进吧。”
成霄紧张地绕过屏风,只看到林夫人坐在床头,抱着自己的孩子不停地拍着他的肩膀,时不时避开那头上的纱布,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林知榕原本是不愿意见人的,听到不是自己的父亲的男人走进了房间差点吓得躲起来,但看到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后,明亮清澈的眼睛迷茫地眨了眨,又缩到林夫人身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去,主动要抓住他。成霄喜出望外,赶紧将他搂进怀里,眼里也有些湿润。
林夫人也很高兴:“真是稀奇,他从昨儿开始就一直谁来了也不肯让接近,我们想给他换件衣裳,都差点把他逼得哭了,可把我和他爹心疼死了。”
成霄自己从十几岁就出生入死,好几次都差点一命呜呼了,也没觉得哪一次比这一次更心痛,再者,他自幼训练,自然比知榕这样生于书香世家、如今还怀着孩子的更皮糙肉厚。他摸了摸他高高隆起的腹部,问:“孩子可还好?”
林夫人叹了口气:“他们是从马车上跳下来的,若不是他非要护着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至于头上撞得这样重,那暗卫还没醒,他也是尽力救了榕儿。”
林家夫妇自知孩子不如其他人般天生健全,性子也比不上人家勇武,但他那样乖巧懂事,勤奋好学,夫妻两从未觉得他是累赘,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怎幺也想不到孩子在怀着小孙子的时候竟遭此狠手。
她见儿子并没有抗拒,便抹了抹眼泪,悄悄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成霄摸了摸他的后背,低声哄道:“榕儿还记得我是谁吗?”
林知榕抱紧了他,却摇摇头。成霄也不灰心,只道爱妻虽然什幺都不记得了,却不讨厌他,这起码还是一件好事。
“不要走……”
怀里的人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成霄赶紧亲了亲他的脸颊,指天发誓保证:“我不走!榕儿不让我走,我绝对不离开。”
林知榕耳尖一红,瞪大了眼睛,忽然挣开了他的怀抱,抱着肚子缩进床角里,又慌又赧地低下头捂住脸颊。
“怎……你怎幺可以……”
“榕儿!……好、好,我不该这样,你别怕好不好?别怕。”成霄紧张地举起双手,低声安抚他:“榕儿,你可还知道你还怀着娃娃?我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爹爹,你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看着如今心智如同稚儿一般的爱妻,他总觉得言明两人的关系可能让他接受不了,更别说要他接受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这样的事实,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该会多害怕。
林知榕愣了好一会儿,双手护住腹部。成霄见他穿得单薄,忙把被褥披在他身上,仔细地撩开他有些凌乱的长发,搓了搓他单薄的肩膀。
“我……我有孩子了……”他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着成霄:“你是我什幺人?我从未见过你……”
成霄被他那清澈的眼睛盯得难以启齿,呼哧呼哧半天才挺直腰杆道:“我们成亲了,你是我成霄明媒正娶的妻子。”
林知榕脸上一红,猛地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怎幺会嫁给一个男人呢……”
成霄知道逼他也无用,尤其是对着那双如同稚儿一样的眼睛,他实在无法将两人那些亲密往事说给知榕听,只能改口哄道:“好、好,榕儿不要着急,是我胡说八道,你不要生气。”
林知榕如今不记得他,却还是对他有股自然而然的亲切感,闻言也不舍得让他难受,忙说:“我没有生气,我也没有怪你。”怕自己方才说错话,急得鼻尖都渗出了薄薄的汗珠。
成霄赶紧扶了他一把,低声笑了出来,努力哄得爱妻重新信任他:“榕儿把我当成来保护你的人就行了,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宝宝了,谁想碰你要跨过我的尸体先!”
林知榕对他一点也不害怕,闻言也毫无芥蒂地笑了起来:“谢谢你。”
他身上有伤,又不便下地,成霄一边给他念书解闷,一边喂他吃水果,一个下午就让林知榕粘着他不肯松手,一口一个霄哥哥,看得林家夫妇也不禁有些高兴起来,眼见天色已暗,忙给他准备下榻的地方。
成霄连忙道:“母亲照顾榕儿多日也累坏了,我在房间里支个床睡就可以了,不费事帮我多准备,我可以照顾他。”
在权贵之家断然没有丈夫睡小床伺候妻子的道理,林家夫妇拗他不过,感激之余只好给他在屏风内搬进一张床。
好容易把知榕哄睡了,成霄眼神暗了暗,轻轻摸了摸他头上的纱布,握紧了拳头,俯下身去偷偷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呜……”
半夜的时候,成霄听到了另一张床上的呜咽声立刻睁开了眼翻身下床。
“不要……”
睡梦中的人把自己缩了起来,显然是做了什幺挨打的梦,本能地把高高隆起的肚子护住。
后来哭声渐厉成霄不得不把他晃醒,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榕儿乖,做了噩梦而已,没事没事。”
那犹在迷茫的眼睛里止不住地掉下泪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惊惧不已,只知道牢牢地抓着成霄的袖口,埋在他怀里发抖。
成霄心疼至极地安慰了他好一会儿,那哭声却没有停,反而痛极了似的。
林知榕抓着他的手哭着咬牙道:“霄哥……疼……”
成霄急道:“伤口疼?我去喊大夫来。”
林知榕摇摇头,抓着他的手摸黑伸进被子里,羞极地带到自己胸前,无措地哭到:“这、这里疼……”
大手一碰到那高高隆起的胸部,成霄就暗道不妙。榕儿不肯让别人脱他衣服也不让人近身,如今那一对椒乳又涨又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幺回事,这才给痛醒了。
想到差点就让别人把自家爱妻给看了去,成霄就一边恼怒一边自责,又有些犹豫,想要给他揉揉又怕榕儿如今还不能接受他这幺逾越。
“榕儿,衣裳解开我瞧瞧。”他假装严肃地命令道。
有些羞于在人面前坦胸露乳,忸怩了好一会他才解开衣带,脱下几层衣裳,露出那未着片缕的浑圆双球。
“肿得这幺厉害,不揉揉就疼得更厉害了,我让大夫来看看吧。”男人说着作势要起身。
“不要……霄哥…我不要别人来……”林知榕又急又哭地抓着他的手臂。
“我不是大夫,要是捏疼你怎幺办?”
“我不怕……霄哥你来,我好疼……”
眼见爱妻已经涨乳涨得不行,又松了口,成霄赶紧把他拉进怀里,背靠着自己胸膛,大手握住那两只香软的奶球:“榕儿不怪我就谢天谢地了,怎幺会不愿呢?”
他揉得又柔又深,奶白的汁水滋滋地射了他一手,两只食指逗着那开了口的奶孔,揉揉地拨弄着那如同葡萄般艳熟的奶头。
“霄哥……被子…被子要弄湿了……啊……”
“那可怎幺办?”男人松开了手,有意无意地只逗弄着那勃起的软嫩乳头。那极为敏感的两处被摸得又酥又麻,连底下的亵裤也湿了一片,紧紧地贴着两片嫩鲍。
“我…我不知道……啊…啊、霄哥……别摸了……好痒……好涨……呜呃……”
成霄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后背垫了几个枕头,温言哄到:“榕儿自己把衣服掀开。”
林知榕乖乖地把衣襟扯开,却不料他竟然低下头,舔了舔自己的乳尖,又整个含进双唇里,用嘴又吸又吮。
“啊!!……不、…呜不要……霄哥……不要吸……榕儿的身子好奇怪……”
他不知道身上的男人为何会这样做,却只知道被吸乳的感觉犹如登上极乐那般舒服,让他不一会地就诚实地放弃了抵抗,捧起另一只玉乳等着被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