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舆论的风口浪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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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了。

风光一时的阿积,注定是不能如愿的死在一名被他认可的高手手上了。

“出来混,迟早要还。”

阿积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就闪过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和记的这帮古惑仔也没有趁机一哄而上,而是远远的将其围住,韩宾冲着人群一拱手:“大哥,二哥,麻烦你们出手,送积哥一程吧”

话毕,人群中走出两个人来,正是韩宾的结拜兄弟,恐龙和细眼。

自从韩宾扎职之后,他的这两个结拜兄弟索性就都过档到了韩宾这里,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不好意思啊积哥,太子毕竟是洪兴的人,总不可能让他为了我们和记杀人,我叫恐龙,他叫细眼,我们两个差不多已经是和记最能打的了,就由我们来送你上路吧。”

说着,恐龙和细眼各自抽出了砍刀。

“能给我一把刀么。”阿积问。

“不敢”恐龙答。

恐龙和细眼冲了上去,阿积苦笑了一下,也懒得躲了,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让恐龙和细眼一左一右在他的身上刺了两个透明窟窿。

老一代全港最能打的男人,至此谢幕。

随着阿积的死掉,这场火并也彻底进入了尾声,小石找到了村长,简单交代了一下后续的事情之后人就走了,把打扫战场这种事交给了当地的村民们。

这一仗,忠信义方面光死就死了三十多人,躺在地上重伤不能动弹的更多,那些勉强跑掉的,也大多都带着伤。

和记这边的损失要小得多,但同样也死掉了六个,伤了十七个,这要不是因为忠信义死的太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打输了呢。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事情大条了。

港岛毕竟是法治社会。

原以为警察很快就会来,结果等啊,等啊,和记这边都收兵两个小时了,天上甚至还下了一场雨,把什么证据都给冲走了,元朗警署这边才姗姗来迟。

然后他们也傻了。

不是说,是忠信义出面要吓唬吓唬这些村民,搞征地么?

这满地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警察,是负责收尸的么?

完了,事儿大了,元朗警署出警不利的帽子是戴定了,这事儿不可能不了了之了。

相比于这边的事情,庙街那边的火并倒显得有点不足为奇了。

第二天,元朗这边的事情很自然的就成了头版头条,成为了社会热点,乡亲们再怎么遮掩,也不可能真的就掩盖和记的人来过的痕迹,不过舆论很快就一边倒的改骂元朗警署了。

出警这么慢,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黑社会大半夜的砸门强拆,到底是谁在背后给他们撑腰?根本就不需要郝仁他们加以引导,群众的怒火对着元朗警署合港英政府就开始开炮了。

然后,作为接线员的小王就被解雇了,官方的调查说法是,他收了黑帮的脏钱,故意拖延出警时间,至于市民们信不信,那也顾不得了。

要知道强拆这种事情在全世界各地都一样,是最能挑动底层人民的敏感神经的,忠信义虽然被打得很惨,却也不可能有人会同情他们,哪家媒体要是敢替他们说话开脱,那纯粹就是不想干了,在舆论的层面,他们死多少人都只能换来群众的一声:死得好。

赵小川自然就借着这个机会跳了出来,明确的向各大媒体表示:地确实是我买的,不过只签了意向书而已,征地的事情跟我无关,我早就跟政府表示过地我不要了,希望港英政府能够以人为本,同意我的退地申请。

郝仁安排小石躲起来了,事情搞到现在这样,他的卧底生涯基本上也要告终了,不想进赤柱的话就只能回老家去了,郝仁也就不再瞒他,向他表明了自己党员的身份,也解释了事件的前因后果。

本来郝仁是想要直接把小石给送走的,结果小石一听,这特么居然还是个政治问题,说什么也不走了,非要待到事情搞定了再说,反正港岛多少年都没死刑了,大不了进赤柱呗。

为国家为民族,牺牲生命都在所不惜,哪里还在乎进监狱。

事情到了这样一步,后续会如何发展老实说郝仁也猜不出来了,要是港英政府就此认栽,同意赵小川的退地,自然是极好的,他都已经想好了,只要这事儿搞定,他会以联合投标的形式,和严国良把那块地重新买够来,用以补偿那些被征地的乡亲。

反正以八十年代初港岛的地价和楼价,地皮买下来干啥都是稳赚的。

然而此时此刻,在元朗警署,却发生了一场争吵。

“阿达,你……你怎么能这样,这个时候你说你请假,将烂摊子全都交给我?”钟秋月一脸懵逼的看着吕建达。

“抱歉了阿月,最近我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我患了比较严重的心律不齐,应该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另外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我最近因为开枪击毙歹徒,心理上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必须停职接受心理辅导,直到身心都恢复健康了才能重新出来工作,阿月,我走了以后重案组就交给你了,你的复职申请上面已经批准了。”

“早不休息晚不休息偏偏这个时候休息?署长批了么?”

“他批不批都得批,他要是不同意,我明天就累晕在岗位上,住院去,我倒要看他好不好意思让我在医院里做事。”

“阿达,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坑我啊!”

吕建达真诚地建议道:“如果你也觉得身体不太舒服的哈,我倒是觉得我们两个可以一块停职敬仰,毕竟你刚当了卧底回来,想静一静,休息几天也是人之常情。”

“哼!眼下正是我们警署最危急,最困难的时候,我才不会像你一样逃避呢,我要用实际行动向社会证明,我们元朗的重案组,是一只值得信任的纪律部队。”

“唉~”吕建达叹息一声:“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里面的水很深,我们两个小小的督察卷进去,连一朵浪花都掀不起来就会被淹掉。”

“哼,吕建达,你不要再为你的没有担当找借口了,我们相识了二十几年,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讨厌你。”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