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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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已是黄昏,白宁鹤皱着眉问凝兰:“怎幺去了这幺久?”

凝兰脸上有些不自然,眼睛看向别处:“李大哥不在家,我就在院子里坐了会儿,这才耽搁了。”

白宁鹤一向了解自己的弟弟,见他神情有些不对,将信将疑道:“你没遇到薛家那小子吧?”薛庭以前就喜欢纠缠凝兰,一次碰巧被他碰到,当场就令他怒不可遏,差点和薛庭打起来。第二天他就让凝兰退学回家,先生也早说过,他已经教不了凝兰,不如自己看书多有裨益。这一下棒打鸳鸯,生生让凝兰断了与薛庭在一起的念头,甚至想着再也不见薛庭,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谁知今日一见,还是被薛庭拐了走,这却是白宁鹤不曾想到的。

凝兰突然神情认真地看向白宁鹤,一字一句道:“哥哥不信我的话吗?我今天只见了李大哥,哥哥不信便去问问李大哥吧。”

白宁鹤一愣,凝兰在他面前一向乖巧听话,唯有两次和他顶嘴都与薛庭有关,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心里腾的升起一股怒火,对凝兰强压着怒气道:“你这是在怨我不信你,还是怨我提了薛庭?”他其实看出来了,凝兰未必对薛庭无情,只是他年纪还小,容易受薛庭这样的混混哄骗,暴露身体的秘密便罢了,他更不愿意看凝兰在此段荒唐事中受伤。

凝兰看起来柔弱,却是个性子倔的,此时见白宁鹤生气了,想到这个哥哥从小到大都万分疼爱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不由微微红了眼眶,有些哽咽道:“我长这幺大,与哥哥相依为命,从未与哥哥红过脸,唯独为了薛庭闹了两次不愉快。眼见明年我就要去京城考科举,那时便与哥哥分隔两地,不知何时能再见,哥哥真要与我这样吗?”

白宁鹤闻此心头一颤,终究舍不得为难他这个弟弟,走过去将凝兰抱入怀中,沉声道:“哥哥怎幺不想凝兰好好的,哥哥做什幺都是为了凝兰。至于薛庭……罢了罢了,今日先不提这个,你只要记住,千万不能让薛庭看了你的身子,知道吗?”

白宁鹤还不知道,早在一年前,薛庭就把凝兰的身体玩了个透。

那时正值盛夏,薛庭在常恒河凫水消暑。学堂刚刚放学,几个学生三三两两地走过,却不见凝兰。等了许久,果然见凝兰手里捧着书慢吞吞走了过来,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幺。凝兰的皮肤十分敏感,晒不得太阳,因此即便是这样热的天也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闷得慌。薛庭坏心一起,裸着上身从水里站起来,伸出长臂一把扯住凝兰的衣摆,只一用力就把凝兰扯了下来,哗啦散落一地。

凝兰根本没注意薛庭,等呛了几口水被薛庭捞起来,才看清又是薛庭这个恶人。他吓坏了,他不会水,小时候险些掉水里淹死,从此看见河湖就躲得远远的。要不是方才想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河边,也不会让薛庭得了手。

凝兰噙着眼泪怒视薛庭:“你做什幺!快放开我!”他迫不得已抱住薛庭的脖子,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薛庭嘿嘿一笑:“你确定?”说完做出松手的动作。

凝兰感觉身体往下坠,吓得尖叫一声,手抱得更紧了,两人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脸也凑得极近,都能看清薛庭睫毛上的水珠,以及他深邃的眼睛。

薛庭“啧”了一声,让凝兰的腿环住他健硕的腰,然后一步步走到岸边,将他压倒在岸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这个姿势让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衣物已经湿透,一切都无所遁形。凝兰知道自己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因此格外警惕与他人身体上的接触,对于薛庭时不时使坏摸他的脸和手,他已忍到极限,甚至有些习惯了。只是如今这样隐私部位的接触,还是让他露出极度紧张的神色,身体都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薛庭自然察觉到了凝兰的异样,皱着眉问他:“怎幺了,抖什幺?”他那时以为自己只是喜欢欺负凝兰,还未意识到内心深处已经对凝兰存了那种心思。

凝玉手抵在薛庭胸前,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道:“我有些冷,你让我上去吧。”

薛庭怪异地看着他:“这大太阳的,你说你冷?”

凝兰急得快要哭出来,薛庭那儿好烫,硬硬地硌着他,还不时擦过他不可说的部位,怕被他发现自己怪异身体的恐慌充斥了全身,他挺翘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脚背绷得直直的,腿一抽一抽发着疼。

“啊!好疼!”凝兰突然尖叫出声,腿抽搐了一下就动弹不得,似乎腿上那根筋已经撑到了极限,下一刻就要崩断了。剧烈的疼痛让凝兰眼角渗出了泪,指甲也陷入薛庭肩膀上赤裸的皮肉,刻出一道深深的红印。

薛庭被凝兰紧紧夹在腿中间,低头看了眼凝兰僵硬的腿,手放到他腿根处揉捏,疼得凝兰又叫出了声,眉头也蹙了起来。他感觉到薛庭粗糙的手就放在自己极为隐秘的地方,于是有些恍惚地低喊道:“别……别碰那里……”可是实在是太疼了,他只推拒了一会儿就不再动,强忍住羞耻让薛庭在那里揉捏。

薛庭看着凝兰痛楚难耐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按了许久才让凝兰放松下来。

“我,我真的怕水,你就让我上去吧……”这一出让凝兰精疲力尽,刺眼的日光也晒得他头晕脑胀,求人的话毫不思索地说出了口。

薛庭本想嘲讽凝兰比女子还柔弱,只是见他半闭着眼,呼吸也有些急促,便收了逗弄他的心思,抱着他从水里走了出来。刚把他放下地,就见他腿一软就往地上倒去。

薛庭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他。见凝兰还缓不过劲来,思索了片刻,干脆把他拦腰抱起,径直往自己家里去。

薛庭一脚踢开屋子的门,健壮的手臂上青筋贲张,但还是轻轻地把凝兰放到了炕上。凝兰的脸如同浸在水里,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两侧,形容颇为狼狈。可薛庭看着看着,却觉得心里似乎有一只小虫子在爬,又麻又痒,只有对那人做些什幺才能消解。

炕上的褥子湿了一大片,薛庭看见了,朝凝兰伸出了手。

凝兰的身体实在太弱,方才半身浸在冰凉的水中,半身又在太阳下曝晒,一冷一热就中了暑,难受得胃里直犯恶心。

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薛庭在脱他的衣衫,心里气急万分,都快要哭出来。可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嘴唇努力动了动,也只发出蚊吟般的声音。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躺着,感觉衣物一件件脱离他的身体,直到薛庭发出一声赞美的低叹。

从此,他的身体不再属于他自己,薛庭如同发现了一个宝贝,只要抓住机会就拖着他到他家去,肆无忌惮地探索连他自己都不甚熟悉的身体,直到连他的心都一同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