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
凝兰心中隐隐有些惧怕那个答案,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看着薛庭冷酷的表情,声音有些颤抖。
薛庭深深看进他眼睛里:“你大仇已得报,蛮夷也会很快派人去京求和,此时再不离开,只怕以后再难摆脱朝廷。我只问你,你肯不肯放弃一切跟我走?”
凝兰听到这话却松了一口气,他终于说出来了。
“我一心入朝为官,就是为的有朝一日报仇雪恨,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这般容易。我答应你,待我回去处理完杂事,我便与你回常恒,重新开始。”
凝兰话一出口,忽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他汲汲营营,如今也了结了哥哥的夙愿,虽未能让白家重振,想来哥哥也不会怪他自作主张,更愿意看着他能找到心爱之人罢……
薛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不敢相信似的问了一遍:“你不会骗我?”
凝兰看着他:“我自然不会骗你,但你与谢岚……”
薛庭嘴角已忍不住翘了起来,阴翳之气尽散,低头含住凝兰下唇时轻时重地吮吸,含糊道:“我与他什幺也没有,不过气你罢了。既然我们要走,往后我自不会再与他有任何干系。”
凝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可看到薛庭的表情,还是恍惚了一下。自从两人重逢,多久不曾看到薛庭少年冲动的模样,每次见面,两人都剑拔弩张,纵然肢体交缠,却总觉得两颗心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他常常深夜想到,便觉没了心也好,既然爱不可得,浑浑噩噩的日子也未尝不谓幸福。他与薛庭,终究有缘无分。可如今他给了自己选择,两人的未来似乎触手可得,他忍不住动心了,还是,想努力一下,或许他还能对生活重新燃起企盼。
薛庭见凝兰心不在焉,不满地在他脸颊上重重咬了一口:“不要这幅表情,我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能看着我,想着我,否则……”
他声音渐低,低沉的尾音愈发暧昧,手也不规矩起来,他想了太久,手直接探入凝兰亵裤抚弄,因持兵器而长了厚茧的粗糙手指磨得娇嫩处一阵生疼。
凝兰忍不住蹙眉轻轻叫了一声,婉转柔媚,勾得薛庭心头火起,几下扯开凝兰覆体的衣衫,在胸前、腰臀处用力揉捏抚摸。
凝兰被他弄得疼痛不已,却又不忍心阻止他,只好含泪忍住,实在痛极了才低呼一声,纤细白腻的身子如蛇一般在薛庭健壮坚硬的身躯下扭动,不时碰到薛庭下腹滚烫如铁般的一包,又惊吓般缩起,屋子里顿时火热万分,又兼身下铺着兽皮,更是出了薄薄一身细汗。
不知何时薛庭已经解开裤带,两人皆不着一缕,赤裸身躯互相交缠,每一寸肌肤相亲都让凝兰不住战栗,一双玉臂更紧地缠了上去,眼角淌下泪痕,那是愉悦到了极致。
薛庭粗喘着将凝兰双腿打开到极致,扶着孽根顶了上去。硕大坚硬的龟头在穴缝磨蹭,勾出一缕缕粘滑湿液。
“进来了?”薛庭低头看他,又是认真又是调笑。
凝兰面颊飞红,想到薛庭异于常人的粗壮阳物,这才开始害怕,细声细气道:“你慢些,我受不住……”
薛庭眼神发沉,低笑几声,已然挺身缓缓插将进来。
“唔——”凝兰抽泣低吟,双手抵在薛庭胸前,欲拒还迎,薄窄穴口被撑到发白,死死咬住布满青筋的茎身,一副雨打娇花不堪重负的景象。
薛庭一刻不停地深入,直将凝兰顶上床头,吓得他不住拍打薛庭肩头抗拒:“别再插了,那里有些疼了……”
薛庭脸上完全没了笑意,尽是风雨欲来的欲望。
他抱起凝兰让他靠在床头,一低头就能到两人交合处的景象,薛庭浓密蜷曲的耻毛间一根快有他小臂粗的阳物不可思议地插在粉白无毛的窄小穴缝里,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它撑裂了。然而真正让凝兰怕得哭出声的,是那截仍露在外面约一指长的茎身。
他肯定都要插进来的,凝兰惊惧地想着,可肚子里已经满满涨涨,如何容得下这样吓人的东西。
凝兰屏息看着两人交合处,忽然腰肢一挺,鼻息已然乱了。
“别……嗯……太深了……”他无力抵抗,只能摇头哭泣着求薛庭住手。但没什幺用,他仿佛被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棍顶着,都要被顶穿了,直到薛庭下腹完全贴在他耻处,再不留一丝缝隙。
凝兰不住颤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眼里模糊一片,看不清薛庭的神情。
薛庭吮去他脸上的泪珠,柔声安慰了几句,开始动作。
床铺渐渐响起咯吱声,起先是缓慢而极有规律的,不一会儿便急促起来,伴随着肉体拍打的啪啪声,暧昧无比。
又过了许久,床榻似乎已不堪重负,摇摇欲坠,咯吱声又响又乱,毫无章法,一刻也不曾停歇,只听到其间粗重的喘息和低泣求饶的娇吟也重了起来,充斥了整个房间。
凝兰几番求薛庭慢些,薛庭却充耳不闻,便也气恨他,断断续续地哭骂道:“混……混账……啊嗯……你再这般……嗯嗯……我便不……不跟你走了……”
身上动作一停,薛庭一双被欲望熏染得通红的眼睛已然看了过来,一字一句道:“你说什幺?”
凝兰心知自己情迷中说错了话,此刻却也不想认错,咬唇扭过头与他僵持。
薛庭重重插了一记,然后停住:“你跟不跟我走?”
凝兰险些叫出声,好不容易咬牙忍住了,薛庭又是极深极狠的一下,继续问他。
这般持续了四五次,凝兰已承受不住,花穴一阵痉挛紧缩,眼看薛庭又要入进来,终于求饶道:“我跟你……我跟你……呜……饶了我……”
薛庭眼里有一丝几乎捕捉不到的迷茫与惊慌,却让凝兰心里一酸。薛庭将脸埋在凝兰肩颈处,闷声道:“以后别说这样的话,我听不得这些。”
凝兰点点头,又小声“嗯”了一声,伸出手臂抱住薛庭。
温馨的时刻仅仅持续了一会儿,穴缝里的孽根又蠢蠢欲动起来,轻抽缓送,搅弄出黏腻的水声。
“这样可舒服?”薛庭似良心发现,观察着凝兰表情,弄得缓慢。
凝兰小声抽气,抱着薛庭断断续续呻吟:“嗯……再轻些……啊嗯……别……有些深了……”
薛庭忍着欲望这般让凝兰泄了次身,见他神情舒展,穴内又湿又紧,如同千万张小嘴吮吸他还未抽出又开始膨胀的阳物,便不再忍耐,肆无忌惮地捣弄起来。
这回纵是凝兰被弄得再狠,哭得再凶,也全部受了,一整夜不曾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