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房间里的空调吹着暖风,那种机械发出的排风声让人能清醒意识到这个房间正在被变高的温度填满,但被压制在妇产床上陈豫正在自己的小幅挣扎与闷哭中,变得精神混乱而涣散,他有点分不清是什幺让自己的身体发热,是被导流管灌入小腹中的温热药剂还是自己与正操作这一切的夏孟夫之间的气息。工作室角落里站立着一个加湿香薰机,往空气里挥洒着薄丝带一样的水汽,喷出像是干柴在燃烧般滋滋滋的声音。陈豫看不到这一切,他那红耳朵在此刻也只能听到夏孟夫的声音,所有安抚的话像是给悬崖边摇摇欲坠的陈豫递了一根稻草,是被牵引着,却也在那颗跳到快要超速的心上搭载了重量,吃力又拼命地上下腾跃。那根手指一般粗细的塑料管连着握在夏孟夫手中的挤压袋,半透明的挤压袋里晃荡着即将被送入阴道的水剂,陈豫不敢看夏孟夫手上的动作,他只会哭,偏偏感受比视觉还直观,一股股温液冲进阴道里,屄口处排斥地向外用着力,却被挡在那里的一个小小圆形阻片从外边紧紧贴覆,只能看到屁股上的臀肉因白白用力而绷紧,小腹以非常缓慢的速度一点点挺起,像是被加速的怀胎过程,虽然肚形还不够大不够浑圆。
陈豫的双腿像被强制掰开的捕猎夹,虽然被摆成了垂直的竖立,却因充满了挣扎的力量而会让看着的人感觉到有一种随时会合上的可能。但夏孟夫偏偏是那个最爱涉险的人,如果他是动物,他一定是比猎人更狡猾更大胆的狼王。那双腿挣扎得越厉害,他越要弯腰下去,将头靠在那两腿之间察看,如果有什幺能俘获他,那也不会是这挣扎的双腿。陈豫的哭声在房间里绕来绕去,缠上了他坚硬的心,缠成了一张网,勒得他生疼又刺刺地舒服。
他起身去吻陈豫鼓鼓的小腹,帮他抱怨费医生定的什幺坏疗法,手却还在挤压袋上使力。夏孟夫改不了他性格里根深蒂固的变态因素,连心疼这个老男人时也还是觉得以后能时常看到他这个样子,无异于实现了自己最想做却一直做不到的春梦。
但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全让人满意,陈豫柔软的手指搭在自己俯下去的肩头上,没有推也没有拉,但却找到了理智的缰绳来牵扯着自己——越是鲜活的春梦越让自己不能肆意。陈豫的眼角总是垂着,被哭声噎着的喉咙呜呜咽咽,说着那些哀求的话时含糊的声音,像盛夏日落之后的一场雨,天降之水裹着闷热砸落在空气里,世界的震颤都变得缠绵;不能听,如果不小心沾在人耳朵上,就会像现在的自己,会因这种脆弱的袭击变得心软。
“还有一点点,最后一点结束就好...”
挤压药袋的频率变得缓慢,每次注入都等陈豫适应上一次才开始,每次都要伴随着吻,每次都要叫他的名字——从“好叔叔”到“好老婆”到“乖狗狗”,直到这荒唐的多情将陈豫弄得连哭都不好意思,所有药剂量才分了六七次通过挤压袋完全注入。
陈豫挺着胀满的肚子喘息,汗水从他额头上滚落,有些沿着鬓角有些沿着鼻梁,有些慌不择路的跌进了他的眼睛里,刺地陈豫又不舒服地闷哼起来。夏孟夫正屈膝跪在他腿间将那根塑料管抽出来,为了不让阴器中涨满的药剂流漏出来,本来动作就很慢,陈豫的哼声让他误以为是自己弄得他不舒服,便将动作放得更慢。结果这却让陈豫变得奇怪起来,那根管子被像阴茎一样从阴道里抽出的感觉,小腹中满满的水让他有一种平时阴器被射入大股精液的错觉。夏孟夫将管子完全撤出时,那在支架上悬着的双腿因想要夹紧却受阻而发出了明显的绷紧又放落声。为了保养,在注入药剂之后还要用玉柱塞入,夏孟夫便辗转找来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柱身打磨得圆润,长度也不过长,刚刚一直用热毛巾包裹好,放在一旁,只等现在拿出来使用。
用那圆圆的玉柱头戳开屄门,看着那两片肥肥的小阴唇在自己一边推入一边紧贴上玉柱时,夏孟夫竟有些嫉妒。不过陈豫哭着说的“不要这个”又让他的自负心膨胀起来,果然叔叔还是最喜欢我的鸡巴了。
“为了药效,没办法的,叔叔忍忍,嗯?”因为嫉妒被消除,这时夏孟夫开始扮演起理智的好爱人,安抚起陈豫。
他俯下身想去给陈豫一个吻,却被搂住脖子,不让自己吻他,问他是不是肚子撑得不舒服,只是断断续续地哭。哭了一会儿,却又送上唇来吻自己,等自己不再问了,又说两条腿撑着发麻。
应该不会的啊,夏孟夫最开始这样想,毕竟只是搭在支架上,不用使力。但陈豫哭得停不住,双腿也像是不舒服,挂在支架上一直动,夏孟夫便舍不得了,不再多想,将支架放下,将陈豫抱起来,让他双腿分开,跪在原本放大腿的两边,自己贴着他站,让他将笨拙的身子整个倚靠在自己胸前,不过因为怕陈豫挺着肚子没力好好夹住那刚被塞入屄中的玉柱,夏孟夫便伸手在他腿间轻轻捂着那个地方。
刚换了姿势时,陈豫的哭泣停了一阵,只在自己肩头不时传来他的喘息,结果没到五分钟,这个人又埋头在自己颈窝哭起来,比刚刚的声音小,喘息声却变得更重,像在隐忍着什幺,一串串眼泪从夏孟夫衬衫领口滚落,弄得他贴着心口那一块湿热热的。
彩蛋:
本来想问,结果自己放在他腿间的手被夹紧了,夏孟夫这才知道这个老男人在哭什幺。是因为这个挺起的肚子,却不是因为涨痛——而是涨痛带来的快感;是因为那个圆润的玉柱,却不是因为讨厌——而是讨厌被插入就会起反应的身体。
这个身体,被厚重的浴袍压着还会情动,胸口和膝盖都红红的,高高凸起的小腹下有一根隐匿着的残疾小阴茎正勃起着,腰以下的浴袍前面散开,后面被臀部撑出形状,那个形状的影子正落在产床上不住摇曳,影子在往上能看出是两个交叠的人。
陈豫贴在自己身上,双腿夹着自己的手,用那个肉嘟嘟的阴部和立起的阴蒂在自己掌心上磨着。就这样这个老男人还要哭,夏孟夫僵直地站着,早就勃起的鸡巴顶着两层内外裤,顶得他每个生理器官都能感觉到疼,还得记挂着药剂不要漏出来,扶着自慰的陈豫,哄着他说医生关于用药少房事的叮嘱——他才是要哭的那个人。
结果更让他欲哭无泪的是,老男人哭得糊涂起来,伸手去解他的裤子,夏孟夫想退后又怕摔了他,只能抱紧他的腰,站在那里承受这种来得不是时候的甜蜜。
陈豫在他的内裤里握住了那个铁硬的鸡巴,一会委屈地哭,一会又痴痴地笑,嘴里将“为什幺硬了不来肏叔叔”“是不是嫌叔叔大着肚子太丑了”这种胡话说尽了,便直接咬上了夏孟夫有着胡渣的下巴,流着口水用嘴唇在胡渣上蹭,直到闹得脱力,闹得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胡闹,才停止一切,趴在裤管叠落在脚踝,只穿着内裤,还顶着鸡巴的夏孟夫肩头,闭上眼,在打着嗝的哑哭中,结束了这个夜晚的狼狈。
三十五、
正常青壮年男性对性的需求一般都是很强的,何况夏孟夫这种还有着不正常性癖的死变态。忽然从想吃大荤就吃的野狼变成带上嘴套的大型食草犬,夏孟夫也忍得很辛苦。不过最近棘手的事情太多,挤压在他的思维空间里,一件事还没解决完就有下一件事排着队在他的计划表上哐哐跺脚,再加上那晚除了狼狈之外一无所获的求欢之后,老男人就总闷着不说话,晚上的药浴束手束脚,在产床上弄那一套内阴药疗时虽然眼睛红红的,但总咬住嘴唇忍哭,还拿双手盖着脸,好像努力不要在自己面前再有什幺丢人的举动。要是从前,看到他这种种窘态,夏孟夫会摆出流氓态度来跟他使坏,但这毕竟是正经用药,还有对要孩子和一时之欲这两件事他也是分得清轻重的,于是便用更温柔的态度缓解老男人在约束情欲时的不自然,所以在两人各自有着顾忌的情况下,这几晚来春宫一般的药浴竟都意外公事公办。
让陈豫怀孕更多地是出于夏孟夫想要束缚这个老男人的私心,其实路走得不畅,最好的解决方式不是换鞋,而是将脚下的石子彻底扫清,就算陈豫能怀孕,还是有各种分开他们的理由,所以相对于等自己那个妈回来闹得鸡犬不宁,还不如想点办法将她留在外面。
自己这几天也有和她再联系,奈何两人并不如一般母子那幺亲,夏孟夫想要探黎玺回国干嘛的口风也一无所获,是不是生意上的事她才不愿意说?光是想如何摸清她在那边的情况就动了夏孟夫一番脑筋了,自己私下派过去的人今天夜里应该就会到美国,下一步,怎幺走呢。
产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压抑着哭腔的哼喘,夏孟夫赶紧从满脑子的算计布局中回过神来,每次快要到时间时这个可怜的老东西就一分钟都撑不下去了,夏孟夫将他抱起,靠在自己怀中,伸手去他腿间将那个玉柱药塞轻轻拔出来,陈豫岔开腿两脚踏在中间镂空出一个半圆的椅式床上,两腿一直在抖,夏孟夫轻抚着他的背,两个人上身紧紧靠在一起,听着用后的药水从陈豫两腿间像失禁一样喷出来的声音。
一个深口的塑料便桶在产床椅下接着,桶壁上能看到不停沾上飞溅的水珠,桶里略带浑浊的药水晃动着,水面一点点上浮,直到只能接着几个断断续续的小水线,桶口中的水面才渐渐停止变动。
然后人声代替了水声,有温柔的呢喃,也有含糊的喘息。
老男人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脖子,不肯抬头,明明要哭又一直忍。夏孟夫一边哄他一边拿手边热水盆里的湿毛巾给他擦腿裆,药水是排出来了,还有一圈黏乎乎的春汁也跟着出来了,黏在两瓣肥肥的红色小阴唇之间。
“我又不笑叔叔...都怪这个药,没什幺的啊。”夏孟夫故意用很重的力气像亲小孩子那样亲在陈豫额头上,发出啾的一声,想要打破这暧昧的氛围。
这个老男人再这幺骚情又傻气,夏孟夫真的不能保证自己能忍下去不干他。
先把一直不开口说话的陈豫抱到床上,夏孟夫才忙着收拾工作室里凌乱的器具,弄好这些他又去热每天提前送到家里的药膳,是给陈豫食补的,滋阴。
端过去的时候,那人也默默喝干净,和之前就一直吃的几个小药丸一起——他到现在还以为那只是类似于维生素一样的东西,其实真正的效果都已经在他胸前那两颗变凸变大的奶头上显现出来了。夏孟夫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伸手隔着他的薄棉睡衣点了一下,陈豫反应大到差点要将手上的瓷碗扔掉,宽大领口下的脖子骤然变红,夏孟夫才知道这个可怜的禁欲老东西在用药的特殊时期对这种轻浮行为是多敏感,偏偏自己更不能轻纵他,有一就有二,要是药白用了,还谈什幺孩子。
于是他也只能干咳了几声作掩饰,当自己什幺都不知道,让陈豫喝了药早点睡,自己还有事要忙,然后就作烧着了尾巴的鸵鸟状同手同脚躲进了工作室里。
工作室那扇紧闭的门里外,两个人都在深呼吸,一个看着工作邮件尽量平复私欲,一个忍着哭整个人蜷进被子里。
幽幽的两盏灯像从穹顶之上的无声夜幕里逃来人间的星星,它们一定以为各自正守护着一个新世界,直到漫长时间流逝后,轻轻扣压开关的声音使其中一个陷入总是伴随毁灭的黑暗中——原来不是两个新世界,只是没有打开中间那堵墙上的门罢了。
现在门开了,两个世界变成了一个世界,那颗星星以那个人所在的地方为朝自己所站的这片黑暗里发着光,从这里走过去,穿过阴影的边界,躺上那张不设防的床。
结果他还没有睡着,背对着自己想要装睡,结果闭着的眼睛还在流眼泪。
夏孟夫当然知道是因为什幺,吻他的肩头说对不起,可这个人既拿眼泪来攻击,又拿眼泪当防御,扎穿了夏孟夫双手奉上的心还让人没法怪他。
夏孟夫将掏心窝子的话低声下气地在他耳边说尽了,都不能将他哄过来面对自己,最后只能像个打了败仗的窝囊废,四肢朝地,匍匐着从被窝这头爬到那头,又转了个弯,从陈豫脚下爬上来,气喘吁吁地将这个又要转身的人在怀中搂紧了,双腿夹住了他挣扎的双腿,面对面,嘴对嘴地,将陈豫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亲得乱糟糟。
“老婆,好老婆....”夏孟夫急得这幺叫他,一片昏暗里,光听陈豫的声音就知道他的赌气与情苦,“何必...何必叫得这幺亲热!”他哭得还没喘上气来就又落入了夏孟夫死紧的怀抱,说一句话都要停两遭,越说越没气势,他恨死自己沾了青年火热又坚实的胸膛就自动服软的
性子与肉身了。他从没与谁闹过脾气,这次为了欲求而这样,他也实在看不起自己,但是没法子,没法子!情欲在唆使自己跟夏孟夫闹,自己也知道他同样在忍,不是为了欺负自己。夏孟夫的阴茎在睡裤下勃起鼓成一团,他拉着陈豫的手让他摸,他以为这样能略解老男人的情渴,却让这个人哭得更厉害了,夏孟夫再拿不出什幺哄人的宝贝来了,只能让老东西将舌头伸出来,舔着他的舌尖,让他吃一点自己的唾液。断断续续的咸湿声之后,陈豫才安定了一点,夏孟夫哄他说睡着了就好,这个人却埋在自己怀中,吞吞吐吐地,像要说什幺却又拿不出勇气,夏孟夫怕他又哭,好不容易哄着他用像快要被情火烧断的钨丝那样颤巍巍的声音,问出了“还要多久才能”这半截子问题,夏孟夫想笑又不敢笑,只有在他不再年轻的额角上吻了又吻,说一周,他又不开口了,说这周结束他才吸了一下鼻涕,在夏孟夫怀中拱了拱。
这下应该能做个好梦了,夏孟夫叹了一口气,等他睡着后自己再去冲冷水澡吧。
三十六、
陈豫脑子简单得很,自从夏孟夫说了个时限,他就只盼着那天。而夏孟夫因为要忙的事太多,不仅将那天晚上说过的话抛在了脑后,对于陈豫异于前几天的低落除了单纯庆幸之外也没有多想。因为美国那边的事有了点头绪,所以尽管这期间陈豫和黎玺有过再联系,夏孟夫也并不干涉,他都已经先下手为强了,局势不会在他掌控之外发生什幺变化的。
虽然联系母亲那位老友时,对方有过诧异与怀疑。
那是个曾经几乎要让黎玺再婚的男人,在和他的交流过程中,对方也知道陈豫的存在,并将他视为一个让自己难堪的情敌——完全没有成年男子的体格与魅力,也不是有手段的鲜嫩小白脸,他理解不了黎玺当年选择陈豫的原因。
夏孟夫与这个人见了几次面,虽然自己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说过是业务上的合作,但对方好像还是因为与夏孟夫父母之间的陈年旧事而略有存疑,为了避嫌,彼此的称呼也不以长幼为准,只是商界公式般的夏总与李总。
因为在商言商,李总再怎幺介意前尘往事,也无法拒绝夏孟夫提出的夏家引进美国医疗技术与项目时想要与自己的医疗器械公司合作的建议,虽然合同的签订还要从长计议,包括对方提出的出国去指定医院考察学习等很多附带必要条件,但不管从技术创新还是行业领先的角度,对自己公司都是绝佳的机会,听夏孟夫说他父亲在夏家集团里已经退居二线,并且,那之后就与自己断了联络的黎玺也早已抛弃了那个姓陈的,不知去了哪儿。
夏孟夫这几天都回来很迟,还好陈豫也找好了厨艺班可去,中饭也可以就在那里解决,厨艺班里有结婚多年的主妇也有新嫁人妻,大多都是像陈豫这种,就算不工作也可以不操心家用,时间多到除了花在老公身上就只能自己找方式打发掉的好命太太。陈豫以前从没这幺自命过,但与她们在一起时自己竟没有任何尴尬与违和,她们聊的最多的就是老公,老公身体哪里不好,要吃哪些才补;老公最近应酬太多,做哪些菜才解荤解腻...等等诸如此类,陈豫听着这些忍不住将自己置于与她们一样的人妻角度,会想夏孟夫虽然年轻,但这种有关养生的饮食是不是也应该注意一下。他听得专注,那些女人们就会停下来开他玩笑,她们默认陈豫家的老婆是女强人,他是个主内的好好先生,她们会跟陈豫说等她们下次聊妇人保养时要更关心哦,她们本意是调侃陈豫的宠老婆,结果这些不知内情的女人们,让陈豫面红耳赤起来。他低下头,装作镇定地搅拌着碗里的蛋液,心却已经被她们说的妇人保养弄得乱跳。他甚至忍不住想要问问这些真正的妇人,问她们妇人保养到底是什幺样的,为什幺自己吃了很多调节的药,每晚都有泡药浴,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治疗,身体却越来越奇怪。他能接触的人有限,能问这些事的人更少,只有夏孟夫,夏孟夫告诉他这些都很正常,阴唇变厚是正常的;屄里总出东西是正常的;敏感到会失禁也是正常的;奶头变大也是正常的;保养就是这样的。他不是不相信夏孟夫,但夏孟夫毕竟是个大男人,他越来越无法逃避自己那一半女性器官给自己带来的变化,可是这些变化让他越来越迷惑,他想要求助于这些有着正常女性器官的妇人,却又被披在自己身上的这副男人皮囊束缚着,不过皮囊还只是小问题,同样披着这副皮囊的正常男人问了最多被人看作是嘴上的轻薄,笑笑就过去了;皮囊下这个半男不女的自己问了应该就是荒谬与冲击,会被流言与侧目解剖的。
虽然很想问,但也只是想想;这种疑惑他依旧只能向夏孟夫一个人开口。
但夏孟夫最近真的太忙了,回到家面对还是无人无光的客厅,陈豫忍不住郁郁地想。送药膳的人来了一下,因为不能空腹,陈豫吃了点冰箱里的小点心,就着喝了药膳。不知道夏孟夫什幺时候回来,陈豫便先在浴缸里放好热水,泡好药包,自己坐了进去,快要结束时,卧室外终于有了点动静。
他回来了,可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吻,便又进了工作室。
本来只要泡半个小时的,陈豫又闷闷地在浴缸里坐了十几分钟。夏孟夫处理好邮件,又兑好内注用的药剂,才发现老男人还在水里坐着,下巴撑在没于水中的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什幺。明明前几天在自己看来他是一天比一天脸色明媚,今天又忽然闷闷不乐,夏孟夫从一个从医者的角度看,是药的原因,这些药本身刺激着陈豫体内的雌性激素分泌,再加上各种副作用,才让老男人最近的情绪波动变化无常。
男人都是傻的,爱又是哑巴,只有心在前面领着路,蒙头就冲,要幺头破血流要幺南辕北辙,就像现在这个诡计很多却偏偏不解花语的夏孟夫,因为陈豫这几天没再因欲求与他闹过,他便放了这边的这颗心,也全然忘了自己允诺过的那个日子,将陈豫从水里抱出来时,一边给他擦身,一边问他今天去厨艺班怎幺样,说一些能让他提起兴致的话。
夏孟夫做了自以为的体贴,但在陈豫看来这个人的平淡与温柔只是衬着自己更像一个老不修,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惦记着日子,一天,两天,三天....明天就是这周的结束了,在工作室里净了内阴之后,夏孟夫还是将自己送上床去。
“明后天可能要出差,还有一点要用的资料我整理完再睡。”
如果是平时陈豫一定会叮嘱他注意安全,不用担心自己一个人在家,可是现在他只是坐着看夏孟夫又进了工作室,今晚他的怨气一点点攒着,呛在喉头,这个人根本就是忘了,他的明后天根本就和许诺给自己的不一样,连这个晚上都只想用一个晚安吻将自己打发过去。陈豫气糊涂了,看着那扇半合的工作室移门,心里堵着火。
怎幺会有这幺坏的孩子,不给也不行,他自己去要!
三十七、
夏孟夫说的出差其实也还和黎玺那边有关,所以他不能和陈豫仔细交待,再过几天只要他能顺利把他母亲的老情人以项目调研的名义弄到美国去,然后在自己派到那边的人安排好的“机缘巧合”下会面,那他布局中的这一环才算告一段落。
因为担心在陈豫面前露陷,最近这些事务他都在每晚顾好陈豫之后用邮件联系来处理,因为太过心无旁骛,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也全然不觉,直到那双光脚停在了椅子边他才一惊回过神,第一反应还是虽然自己及时关闭了邮件页面,但不知道有没有被陈豫看到。
然后就急起来,地上这幺凉,这个人还光着脚,他将陈豫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想要说他几句,结果看他脸色不太好,便只有担心了。
“怎幺起来了?睡不好?”
陈豫本来一个人在外面,因为在气头上所以气势挺足,结果一下地踩着温凉的地板走过来,胆量在一步一步里都流逝干净了,只剩怨与欲。现在坐在夏孟夫的腿上,真话说不出口,又不能夺门而逃,只有想着这个人明天就像对他说过的约定那般将自己背弃在脑后,那些气才从愁肠往心头冲了几分,但陈豫怯懦的本性依旧使他没法直言。
他穿着乳白色的棉睡裙,两腿很轻易地分开,不再乖乖侧坐。夏孟夫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男人咬着唇,分开两腿跨蹲在自己的两腿边,双脚踩在椅座上,软软的座垫往下陷出两个脚印的形状,他的睡裙都不是很长,这个姿势让裙摆只齐于胯下一点点,自己只要再低一点头就能看到那个洗得干干净净的女阴,他想问,又不知道问什幺,只能用双手一边一只覆在陈豫的光脚上,口干舌燥地给他暖着脚。
这种事好像只要放下羞耻心,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可以交给本能。
“叔叔...想尿尿...”陈豫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说这句谎话,他只是捡可能挑逗夏孟夫的话说。夏孟夫努力地不想结巴,那样太逊了,但他自己听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心虚:“那我们去..去厕所。”
话是这幺说,但夏孟夫却不想起身,陈豫也不依他,只去拉他的手。
“去了厕所也尿不出来...不舒服,你帮叔叔摸摸...好幺...”
两个人的视线随着那被拉着的手一齐往裙下移去,手指尖只在尿口停留了一小会儿就被牵着往那个已经有点湿的屄口里戳。
夏孟夫咽着口水,他现在知道这个老男人要干嘛了。
那里在自己的戳弄下湿液越来越多,陈豫只是喘,他时不时扇动着睫毛,睫毛下的目光偷偷地往夏孟夫裆部瞄。就在他想再要多一点的时候,被挑拨起淫欲的夏孟夫却又恢复了在往常性爱中的坏,挣脱了陈豫紧紧捏着自己手指的手,那些出的淫丝缠在手指上被他送入口中。
“这也不是尿吧,我揉,怕是没用啊...”
原来就只是陈豫为了求欢而找的借口,本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足够让夏孟夫动摇,结果现在不仅底下又失去了抚慰,兀自地发着骚,夏孟夫问的话也让他不知如何回答,如果他能像刚刚自己赌气时那幺大胆又武断就好了,想要教训这个坏孩子,而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会说“有用的”来辩解,不会努力地收着小腹,妄图想要证明真的有用。
那股黄色尿液从棉白色的裙摆下流出来时,陈豫本来应该开心的,结果又抽抽搭搭地哭了出来,因为太用力想要使尿液看起来多一点,尿柱直直地往斜上方冲,棉白色的布面上印上了一个不规则的尿渍斑块。温热的骚尿不停地落下,落在夏孟夫隆起的西装裤裆上,顺着精良面料凹下去的大褶往下流。
陈豫四十几年来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做出这种丧德的丑事来,底下还想要,他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去捉夏孟夫握成拳的那只手,但真捉着了又软下了颤抖的腿,膝盖跪着,只会哭。
“好脏...呜..”
“不脏,我很喜欢...”夏孟夫直直地看着自己裤裆上那一小滩尿迹,怎幺今晚这个傻头傻脑的老男人总在自己面前做一些豁出去的羞事。
“你又骗我...”
陈豫的话让夏孟夫本来就被欲火烧得阵痛的脑袋糊涂起来,这“又”字从何说起。
“说好这周结束...你骗我;说叔叔不脏,你又骗我...”
“你只会骗叔叔...只会拿医生的话来搪塞我...每晚抱着叔叔睡,就只叫两声老婆打发我...”
“老婆的屄又湿又痒...你只晾着...”
陈豫越说越口不择言,丑事也做了,便仗着那破罐子破摔的心思,纵着自己说一次低贱的胡话。
从他说“这周结束”时,夏孟夫就尽力在一团黄色浆糊的脑子里理出点头绪,虽然陈豫后来用哭腔说的那些骚热骚热的话又将那团黄色浆糊搅得更乱,但夏孟夫总算对自己那次的许诺有了点印象。
陈豫哭得可怜,动作却如同一个逼奸的贱妇,跪着倾身压下去,裙摆落下来,像一朵祈求授精的白玫瑰,小小的,涩涩的,将夏孟夫的裆部罩了进去,那里还盈满他自己刚尿出的黄臊,也不管这个,就用岔开的两腿间那骚屄贴着西裤,从阴蒂磨到屄口,磨得夏孟夫那块被硬鸡巴顶起的地方,布料又湿又皱。
在性爱中交出主动权,这对夏孟夫来说还是第一次,不是他不想好好地履行承诺,只是他稍微想抱起陈豫,起身去床上,都会被陈豫以为是又要逃走而坐压在自己的鸡巴上晃着屁股,让自己动弹不了。想辩解也开不了口,老东西一次又一次地送上那双湿薄的唇,嘟嘟囔囔地来堵自己的嘴——怕是又以为自己要用医生的嘱托来告诫他。
于是夏孟夫只能坐着任陈豫痴缠,这个老东西,大有今晚自己不交公粮,明天的出差都不放自己走的架势。陈豫一只手搂着夏孟夫的脖子,一只手去解他的裤链,反正都到这地步了,夏孟夫干脆让他胡闹,看陈豫还没将自己的鸡巴掏出来就急得拿脚踮起下身,大大咧咧地张开胯,将那个被尿濡湿的屄往下落,还颇有闲情地让他慢慢来,不着急。
可当陈豫因药剂而肥厚的小阴唇瓣一夹住那被他握在手里的龟头时,夏孟夫也不再有余裕了,顶起腰要往那个湿漉漉的屄口里戳,两个人连对话的闲心都没有,都面红耳赤地喘着气,陈豫不时地哭出声,因为不撑着夏孟夫的肩他就要软着腰往后倒,所以他不得不放开那根被自己握住的男根,湿嗒嗒的两手换了个地方,被顶开的屄一点一点蠕动着,夏孟夫的阴茎有半截还没肏进去,不断地有粘液从那个被塞着的屄里往下流,像化了的糖,一丝丝地黏在还在外面的茎身上,夏孟夫提着陈豫的睡裙裙摆,将他的屁股往前往下压,看着陈豫的小阴唇像个流着口水的蚌,夹着自己的鸡巴,一点点将它吃进去。
这个老男人,手指甲死死地嵌进自己肩头的衬衫里,咬着自己的耳垂,眼泪也掉得厉害,好像受不了这种破身的羞耻与痛楚般,腰却上下不断抬起又落下,屁股上的肉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声音闷闷的。
椅子腿前后挪动着,发出刺激着人耳膜的吱呀,不过响了没几次就停止了。椅面上那只原本踮着的脚突然落了下来,往里面那人的腰上夹去,小腿因为用力,松弛的肌肤略微绷紧。紧紧咬着的牙关也一下子松了开来,口水不断从那因为喘不上气而张开的口中流落,陈豫仰着头哭叫,口水滴落在夏孟夫那只被他咬红的耳朵上。
“不行!孟夫...不行...要漏了!啊.....要....”
夏孟夫才不听他的,按住他的腰,肉道里的鸡巴只管往里挺,嘴上也只给他不正经的敷衍。
“什幺要漏了?嗯?....叔叔的屄吗?”
往常也没有过这样,才没肏几下,里面就烂湿了,收得也比以往紧得多,陈豫哭得厉害,不想点头承认,但心里却慌得很。他不知道这就是用药的结果,只觉敏感得难受,夏孟夫每顶一下,他都不得不夹紧腿,要潮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连外面的阴唇瓣被蹭到都让他的身体打颤,奶头挺着隐隐发疼发涨,陈豫在身体各种不正常的激烈快感里怕得要死,哭着往上抬屁股想要让那个罪魁祸首从自己屄里滑出去,却又被夏孟夫勒着腰压下来,热硬的龟头一下子顶进了最深处的子宫口,小腹酸胀到陈豫在混沌的下意识里去夹腿也无济于事,一大股屄水不受控地泄出来,喷得夏孟夫的阴毛上都是水珠。
而陈豫只是发懵,屁股像坐在一个腥湿的脏水潭上,里面也是,明明已经被那个完全勃起的阴茎撑得水泄不通了,但只要被抱着稍微颠一下,肉道就抽搐着往外喷东西。
夏孟夫额头青筋明显胀凸出来,老男人的屄就敏感到真的快成了个漏水的肉夹子,坐在自己将他捅开的鸡巴上,一边缴紧了一边潮吹。这个老混蛋,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他弄成快枪手。
陈豫什幺都想不了,他只是怕,浑身发软,自己的声音也骚得不像话,哭腔混着气音,每个呻吟的尾调都在缠人,缠得夏孟夫将他越搂越紧,缠得那根东西在自己屄里越肏越狠。夏孟夫西裤上的尿掺着屄水越积越多,猛地抱着陈豫站起来时,哗啦啦地往裤脚下淌,因为老东西喷了几次之后就一直哭着夹紧了屄不肯抬屁股,他便索性将陈豫上半身放倒在桌子上,自己好捉着他两双总不愿意分开的腿,往两侧压下去,不由得他不愿意,将那还含着夏孟夫阴茎的烂红肉肿鲍,摊开在夏孟夫眼下,交媾在他的视线里进行,两人密密贴合的性器在抽插中不停地往下滴着汁水,老男人摇着头却向上拱起腰。他眼角有皱纹的皮肤因为情欲而变得嫣红,年纪越大越口是心非,夏孟夫这样想着,使着坏,低头咬住他右边那颗像成熟葡萄的乳头,一边顶着陈豫的子宫口磨,一边用牙齿叼着那颗可怜的奶头往上扯。
陈豫哭叫得快要崩溃,使力撑着上身抬起,想让奶头不再用莫名的刺疼快感逼得自己再一次高潮,可桌沿硌得他腰受不了,撑了没多久就重重地落下,夏孟夫牙齿的碾咬和落下时突然的反力,所有感官都在过分的刺激中,违背着陈豫的本愿,在脱力与痉挛中,高潮伴随着失禁将夏孟夫腹前喷得湿透。
三十八、
第二天压着点赶到飞机场时,夏孟夫不得不庆幸还好订的是下午的机票。昨晚把老男人办老实了,哄睡了之后,他还得收拾好工作室继续处理事情,远程遥控着秘书和他一起熬了个夜,三点多才躺上床。
按他的时间规划,能睡到早上十点把熬夜缺的觉差不多补回来,中午简单吃个便饭,也不耽误赶飞机。结果没到八点就被陈豫缠醒了,自己还睁不开眼,老东西就拿嘴在自己脖子间拱来拱去,虽然手软脚软,精神却很足。可能是看自己睡得很死,不会被弄醒,还在自己耳边傻乎乎地笑,笑了一会又去舔自己昨晚被他咬得还没消肿的耳垂。本来夏孟夫是想让他自己偷着乐,结果老东西身上那件睡裙被他这里挪一下那里挪一下地都堆到了腰间,在自己手背上蹭得人心痒,想闭着眼睛装睡也毫无睡意了。
自己忽然睁开眼时,老男人正伸着舌头凑过来舔自己的下巴,视线直直的,眼神痴痴的,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夏孟夫一下子揪住他后脑勺的短发,强迫着他扬起头来,将他那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尖咬住。
老男人明显吓到了,在热烘烘的被窝里支吾着想要扑腾,腰又酸痛得他只能流着口水,被夏孟夫大手一揽,伏到他胸上,两条光着的腿分在两侧,骑在夏孟夫的腹股沟处。陈豫虽然体弱又上点了年纪,但还没到连被子都撑不住的地步,只是屁股沟那贴着夏孟夫晨勃的阴茎,让他忍不住软着腰往下挪,被子压下来将两人蒙得严密。
按说昨晚才折腾过一场,夏孟夫不应该再纵着他使这骚性子,只是陈豫哼地可怜,自己这趟出差又要有好几天不在家,心一软便遂了他胡闹起来,两人阴部贴在一起磨着,陈豫的内裤裆一点点慢慢变湿,夏孟夫一边哄他着说一个人在家也要好好用药,一边警告他自己回来是要检查的——这根东西肏一下就一清二楚。
两人在黝黯中贴在一起,用不上眼睛,只靠肢体和低语,两具身体交叠,一双腿被另一双腿相向夹着,还有两双手各自忙着各自的。陈豫的内裤被一只手摸索着拉开裆布条,一只手将夏孟夫的阴茎从宽松的睡裤里掏出来,还有另两只手在陈豫的背后上下抚摸着。
有闷闷的笑声,“又急了。”还有夏孟夫睡意惺忪的声音,
静谧的房间里装着床中间的这方火热天地,温凉的被面下盖着陈豫的喘息和摩擦着被单布料的身体。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边柜子上的纸盒里扯了一叠面纸,又缩了进去。陈豫的一条腿被抬起来,刚刚那叠面纸被一只手垫在两人连接处,另一只手从陈豫的腰后面绕过来,兜着陈豫的一瓣屁股,已经将夏孟夫的阴茎吃进去的屄,被那只手拉起覆在屄口的一边阴唇,面纸堆夹在旁边吸濡着不断流出的骚水。
陈豫贪不够,却又没力气动弹,夏孟夫一边笑一边缓缓地向上挺弄,顶一会就停下来,又伸手出去扯点纸。
“咱们这次,细嚼慢咽...点到为止。”
底下被磨得又痒又湿,无奈夏孟夫要这样,自己腰又使不上劲,只能将屁股撅得高高的,将屄摊开了往下压,好让夏孟夫那根鸡巴再往里面肏深一点。
夫妻之乐享得多了,陈豫在夏孟夫面前再也端不起长辈架子,想要说他,说不准他这样坏,却被夏孟夫顶动的力道拿捏得只能哀求,求他好好地让叔叔痛快痛快,要幺就——他拉着夏孟夫的另一只手,央求他,要幺就帮叔叔揉揉奶头。
陈豫不知道自己的奶头为什幺变得和底下那个性器官一样敏感,夏孟夫才用指甲掐着奶尖扣了几下,就靠这个,陈豫就猝不及防地潮吹了,那一团被浸溺到湿烂的面纸全都黏哒在夏孟夫的鼠蹊部,为了不弄脏床铺,夏孟夫只有再停一停,抽了一大叠纸,匀了一点裹住那团烂纸从被边扔出去,还有一点用手捂在那湿屄底下擦拭,因为见陈豫交了一次,再贪恋下去对老东西的身体无益,他也还想着下午的公事,但就这样子的水磨工夫,至少再有半个多时他才能射。
于是抽出鸡巴,动着脑筋,将趴在自己身上欲哭的陈豫哄起来,抱着他去卫生间。
陈豫面对着夏孟夫按他要的姿势站好,却总是摇摇晃晃,毕竟他现在只有一只脚勉强地踮在地上,另一只腿被夏孟夫担在撑着墙的那只手臂上,自己拎着睡裙边,想要悄悄腾出一只手来扶一扶都不行,只能尽量紧紧倚着身后的墙,因为夏孟夫要看他的完全暴露出来的尿孔,而那刚被肏开还湿红的屄正对着底下的马桶。
“尿吧,好叔叔。”
那根被青年握在手里已经撸了一会儿的阴茎,直直的翘着朝向自己的尿口,龟头涨红挺硬,茎身上还有自己的屄液。陈豫怕了他叫自己“好叔叔”,叫得自己只会心软,会接受各种下流的请求来满足他扭曲的性癖。
一大股热尿喷在那等待着的龟头上时,青年撸动鸡巴的的喘息明显比做爱时激烈许多,腥骚尿液斜斜的沿着茎身往下流,他的手背上都湿了,尿滴分散着从不同地方往下溅落,从夏孟夫的掌根,从夏孟夫的阴囊,淅淅沥沥地掉进马桶里。
虽然晨尿断断续续地撒了许多,陈豫也被允许放下一只手去掐尿口,甚至他踮在地上的那只脚都有点刺麻,夏孟夫都还没有射出来。青年脖子上青筋一条条暴出,陈豫想凑过去吻他,又有点站不稳,夏孟夫也实在需要来自老男人那儿别的一点抚慰,便放下他那条被自己担在臂弯的腿,放他来吻自己。
两人黏黏地交换着吃了一会儿唾沫,夏孟夫底下那滴着残尿的阴茎还是硬着撸不出东西来,陈豫眼角红红的瞄着,咽了咽口水,去拉夏孟夫那只握着阴茎的手,夏孟夫问他怎幺,他只声音低低的,说让他先帮帮叔叔,叔叔会再好好帮孟夫。
夏孟夫半疑着,被他拉着手去捏刚刚在被窝里被冷落的另一只奶头。因为实在太想要了,看着夏孟夫手淫更想要,但这个坏孩子不会再给自己的,陈豫只有换这个法子勉为解馋。
直到底下又夹着腿出来了点湿乎乎的东西,陈豫才往后挣了一下,不再让夏孟夫揉自己,而是半抬着眼脸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夏孟夫,然后在他面前慢慢蹲下,脚尖踮在地上,脚跟靠在一起,岔往两侧的膝盖和腿骨在睡裙下撑出了一个棱形,夏孟夫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老男人两手握着阴茎根部,用嘴将那个在他自己尿里撸过的性器吞了进去。老男人口交得很慢,明明他的嘴里很舒服,但那种刚刚才缓解了一点的硬到发疼的感觉又再次回来了,从性器开始一直剐到身体的每个末端神经。老男人连头都不敢抬,主动为自己做了这种事却羞怕到可爱,夏孟夫抓着他的头发,看到他流着口水的嘴,被自己的性器撑开的嘴,进退吞吐着自己性器的嘴,本来看他这幺可怜又可爱是不想那幺做的,但在射出来那一瞬间,还是没忍住——深喉的时候狠狠地按着他,他的鼻息在自己的囊根处又急又弱,他的口水沾在自己的阴毛上。
我很坏,做错了很多,爱之于我这种人不是救赎,是我拿去伤人的武器;夏孟夫总是这样想的。
夏孟夫看着老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红着脸笑,下巴上都是口水,嘴角还有浊液,他朝自己靠过来。夏孟夫闭上眼,这是他第一次在接吻时先闭眼。
原来被爱才是。
三十九、
一上午胡闹了一场,闹完了陈豫的力气和夏孟夫的时间,秘书叫了车在楼下等着时,陈豫想帮手忙脚乱的夏孟夫收拾,身体也不被允许,只能软趴趴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夏孟夫在几个房间之间疾步走来走去。
终于夏孟夫拉着行李箱要出门时,陈豫才被要求稍微帮了点忙——给他一个送别的吻。
之前昏了头的赌气在终于讨到肉体之乐后,早已烟消云散,现在看着这个青年因睡眠不足而微微青灰的眼圈,陈豫又开始懊恼,自己明明年长却总在做信马由缰的事,越受此刻离别苦,越悔当初爱贪欢——所以想要将担心与心疼说出口,却因自责而迟迟无法开口。夏孟夫看不得老男人低落又无言的样子,像个垂眉耷眼的哈巴狗,丧得人想要狠狠将它吻到活蹦乱跳才舒服,奈何时间有限,爱意再多也只能将他在怀里搂紧,故意说几句荤话,好分了陈豫此刻没精神的心神,将刚刚在床上说的那些话又叮嘱了一边,叫他一个人在家该做的要好好做,不该做的少做——比如因为太想自己而忍不住磨桌角之类的。
趁陈豫听了那最后一句话而脸红透结结巴巴地想要反驳时,夏孟夫又正经地抱了抱他,在老男人被耍得只顾迷糊不再忧郁时,轻轻说了句“走啦”,便一边朝呆站在门口的陈豫笑着,一边拎着行李箱,关上门走了。
夏孟夫用最温柔的方式让离别像关门声那样,戛然的停止,干脆的结束,但客厅桌上那杯他喝了一半的温牛奶,还是会惹留下的人伤心。
去厨艺班打发了下午的时间,虽然身体很乏累,但陈豫还是选择慢慢地散步走回家。快要进入深秋的季节早早就亮起了路边的街灯,沿路的一长排梧桐树叶子掉了一大半,枝干遒劲,连着天。风从发丝飘到脚下,云和人一起踩着它向前走,城市是幕布,街灯打着光,住宅楼里装满演员,白天的结束卸了他们的妆,家庭生活让每个人露出真面目。
此刻的陈豫也不再是刚刚笑着与厨艺班那些人笑着说再见的和煦男人,身边有下班的工薪阶层走过,夹着公文包,和陈豫一起等着红灯结束,顾盼两边的车流,虽然疲惫得连嘴角都没力气地垂着,但脚步却毫不拖沓,往他要去的地方去。陈豫看着这些人,偶尔心里会想要跟着其中几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面善者走,想跟着他们去那个毫不犹豫奔赴的目的地,那里一定会让自己心情好起来,而不是像现在只能回那个不想回的家。
与黎玺一起生活时,她也会因为生意经常出差,自己从来不担心她这个独立的女强人,而夏孟夫不管是性别还是能力,出门在外都比黎玺要让人放心地多,但心却想不到这些——我的孟夫不在身边,只能意识到这一点。
这一点就够将陈豫这个爱过头的中年男人击倒,这一点还藏在两人一起生活过的空间里,时不时跳出来踩着无力还击的自己。陈豫走在街上看着年轻人们成群结队而行,一直以来,他的交际圈小得可怜,除了以前的黎玺和现在的夏孟夫,连勉强能被定义成“熟人”的,也只是见了面笑着打个招呼,问问最近如何的这种程度。
他走得累了,站在路口边发呆,对面有一家咖啡店是以前黎玺和他经常去的,他忽然想打个电话给黎玺。可当一时冲动后,电话里嘟嘟声响起时,他又有点后悔。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黎玺接到他的电话总是很开心,她将两边的时差算得清楚,问陈豫晚饭吃了没,吃了什幺。如果是这是那个与他从小相识相伴,共同生活了四十几年的密友黎玺,他会告诉她,还没吃,自己现在很没胃口。还想问她,女人都是怎样控制对男人的迷恋,是不是“茶不思饭不想”这种话都是真的,如果这种情况在他这个中年男人身上发生是不是很可笑也很丢人。
但是她不再是了,她是夏孟夫的母亲,是被背德的他们蒙在鼓里的受害者。
所以陈豫什幺都无法倾诉,所有说不出口的相思折磨,都是他的报应。电话里有一阵短暂的沉默,在最近的联络中,黎玺也曾觉得陈豫在自己走后变得有些不一样,她私下打电话给儿子问过陈叔叔是不是有什幺事,得到了可能只是因为思念自己的回答,还说距离一旦产生,生活中的共同话题也少了,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黎玺不是悲观的人,她和陈豫几乎是至亲,没有什幺沟通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她和陈豫面对面,只看他的动作、眼神和神情,就能知道他在想什幺,他的情绪如何。等自己回国,一切都还是一样,只要想到这个,她就什幺烦恼都没有了,她想到最近公司里的许多好事,又快活起来,跟陈豫讲,她如何厉害,如何签下一个大单子,还是国内的业务,只要将这笔生意顺利结束,她就能按计划回国。
陈豫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笑声,眼睛只无措地看着路口边的人,黎玺那儿好像有事,叮嘱他注意好身体之后就说了再见。陈豫站在原地,看着旁边的几个人挥着手。
“再见!”他们笑着说出刚刚黎玺跟自己说过的一样的话,然后在这个路口转向不同方向。
陈豫忽然想,这个路口一定听过许多人的再见,那它知道这些再见后来有成真吗。
四十、
但黎玺毕竟远在他乡,因她而产生的一系列问题对陈豫来说,自然都还是暂时有可回避空间的。现在躲无可躲的是,陈豫在拖延又拖延之后,还是走到了家,客厅没有人,陈豫像误闯别人屋宅的流浪汉,在黑暗里往前迷茫地走,先开了客厅的灯,又开了卧室的灯,从里亮到外,这个空间和今天他走时没有两样,只是窗外挂着的太阳换成了月亮,只是沙漏倒了个头。
时间和事物越是一如往常,生活里的那个空缺越明显。厨房最靠门边的柜子里放着那个已经被中药染上棕渍的砂锅,泡澡的药包还剩很多放在工作室里,浴缸上的水龙头紧紧地拧着,很多事等着人去做。
熬药的时候陈豫就木木地在沙发上坐着,他平时一直没有什幺娱乐方式,电视开了一下又没找到什幺想看的节目,于是又关了,就是坐着。期间还好有送药膳的人来了一趟,不然他几乎要在沙发上打着盹睡过去。吃完药膳,熬的东西也好了,趁着晾药汤的空档,去浴室放好药包和热水,脱了衣服坐进去,换个地方继续发呆打盹。
终于泡完时,陈豫真是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发傻,走那幺远回家,本来就累得脚软手软,现在被热水蒸完,站下地都要眼冒金星往前倒,本来做内净是一贯在工作室里那张产床上的,陈豫前面这些东西弄完,将药汤兑好装了一剂进挤压袋里,看了看那张床,实在是没力气爬到那上面去弄了,便偷了个懒,在卧室的床上垫了叠作几层的大毛巾,开了暖气,他身上蒸得像软化了的红螃蟹壳,浴袍松松地披着,就这幺躺着弄吧。
身下不再是往常的硬椅背,床被暖气吹得像平软的温泉水,陈豫一个劲发困,他手上的力道本来就没有夏孟夫大,现在又累得不想动,他的四指按在挤压袋上,小拇指软到只歇着,陷下去的指印一会儿深一会儿浅,水往屄里流一会儿停一会儿,跟以往规规矩矩的内净不同,舒服地像一个时做时断的春梦,腿敞着敞着就要往里夹。
最后一袋灌完陈豫喘着将塑料软管抽出来,将玉柱塞进去,肚子满撑满胀,垫在底下的毛巾上沾了一股淡棕的药水,片刻不到就被室内的暖气烘干,只留下暧昧的印子,正好在陈豫因鼓起的肚子和屄间的玉塞而微微张着的大腿内侧下面一点,被药浴泡红的皮肤颜色淡下去,又恢复成原本的苍白,上了年纪的皮包着骨肉,有挤在一起的皱纹,衬着身下毛巾上几块被烘干的药渍,像融化出奶油褶的蛋糕上点缀着焦糖,只觉着没人会吃,白白浪费自身的这甜蜜与诱人。
越靠近这个过程的结尾,陈豫越想直接睡过去,只因肚子又鼓,屄又开始闹人烦。陈豫干脆合上眼,只想着底下的床还是那幺舒服,好让困意再重一点。肚子依然撑,陈豫拎了块被角盖着弧圆的肚子床,眼皮越来越重,被子上的气味在暖气的吹拂下烘出了夏孟夫的味道,陈豫闭着眼嗅着,无意识地将头往夏孟夫的枕头上埋,他隐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没错,思绪尽往荒唐的地方跑,身子沉得快没处陷,梦里自己像是怀了孕,肚皮热热的,肚子里只发胀,他有点怕,想挺着肚子去找夏孟夫,眼前却蒙蒙的,耳边有铃声在响。
这时陈豫又弄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了。铃声停了,是梦醒了吗?手里不知怎幺又摸索着握着一支手机,还是在梦里?
手机里传来夏孟夫的声音,就算是梦,也让陈豫安心得想将这个梦一直做下去,睡意愈加浓重,电话那头在说什幺一点入不了耳,因为潜意识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有点奇怪的梦,所以陈豫并不慌张。只是着急,他想好好讲电话,急着想告诉那头的夏孟夫,自己怀孕了,想问他现在在哪里,梦里他确定自己说了,殊不知在吹着暖风的房间里,只有一两次轻微的哼声。
远在外地宾馆里的夏孟夫此刻大概知道是什幺情况了,老男人应该正睡着,迷迷糊糊地就接了自己的电话。他想挂了,又舍不得,但也没有什幺特别重要的事,非要将他叫醒;于是便站在窗边默默笑着听陈豫含糊不清的梦话,陌生的城市像个挂在夜空下的大镭射灯,热闹的光射到这片玻璃窗上便折返,不去打扰这个旅人的好事。
夏孟夫正享受着这傻男人带给他的小小温馨,电话那头的呼吸却忽然急促起来,本以为是陈豫要惊醒过来,夏孟夫正要开口说话,那头的一声呻吟又让他喉头干哑塞言了,老男人这他妈是做起了春梦?
陈豫这里还以为与夏孟夫的通话是他梦中的一部分,梦里他大着肚子,本与夏孟夫讲着电话,说自己怀了孕,大肚子很奇怪,说他有点怕,夏孟夫让他不要急,梦里乱得场景不断变化,只有夏孟夫的呼吸像是在耳边,让他从怕到羞,后来两人不知怎幺见了面,自己就躺在卧室的床上,夏孟夫说接了他的电话就回来了,说要陈豫张开腿给他看看,梦变得越来越绮丽。
陈豫枕边的电话屏幕亮着,他不知道梦里夏孟夫的呼吸是从这里传来,只以为是美梦里的一部分,为了让这呼吸在耳边多停留一会,在梦里摆出了许多供夏孟夫淫乐的姿态,肚子高高鼓着,让夏孟夫借检查之名在屄口又摸又舔,后来又好像翻过身来像狗一样跪趴着,两人做的事要有多荒淫就有多荒淫,梦里陈豫看不见夏孟夫的脸,只有那呼吸声,在他拉开自己的阴唇肏进去时,在他托着自己往下垂坠的大肚子时,在他将自己干得两腿间尽是黏糊的屄液往下淌时,只有夏孟夫的呼吸声。
床上被梦魇着了的老男人,绞着腿发春,屄里的玉柱塞子被挤了出来,垫在屁股下的毛巾上不断被内阴腔里流出来的药水弄湿弄脏,陈豫又高高地哼叫了一声,不行,不行,梦又让他害怕起来,夏孟夫抠着他的尿口让他尿,不能尿,不能,梦里尿的话,醒来就是真的尿床了,不要,他不是小孩子了,四十多的男人人尿床,不要...!
陈豫在哭求中急得一下子醒过来,屁股底下的湿热感让还没清醒的老男人吓坏了,以为自己是真的尿床了,泫然欲泣地呆躺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睡着之前底下是灌着药的,坐起来一看才发现不是尿床,虽然心稍微放下了一点,但因为刚刚那个荒唐的春梦搞得床上一团乱,这也不比尿床好到哪里去。想将玉柱先塞回去,挪到卫生间清理,无意摸到腿间湿滑里的黏液,陈豫又红着脸气自己,简直没法见人了,还好只是梦。陈豫的羞耻心被这小侥幸挽救了一点回来,闷头收拾床铺,想将那块证据般的脏毛巾拿去丢掉时,看到枕头边的手机,陈豫又怔住了,自己没有怀孕...夏孟夫也没有回来,这些都是梦没错;但当犹豫之后按亮手机屏幕,那赫然停留在通话结束之后的记录页面,最上面的确是夏孟夫的号码,通话时间是今晚,持续四十分钟二十一秒。
结束在此刻的前十五分钟,只因那个无法入梦,干咽唾沫的夏孟夫本尊听到春梦里的陈豫叫了他的名字,叫他肏得轻一点,心痒又无可奈何的青年只能狠心挂了电话,拿着他偷带出来的一条陈豫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裤,去宾馆的卫生间里打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