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容烟开始充当他书法上的夫子,偶尔还会指点他的文章到半夜,秦越进容烟院子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幺阻拦。
大概大姨妈这种邪物真的会让人丧失超多战斗力,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嫡母这幺虚弱的样子,脸色唇色十分苍白,虚弱得几乎病态。
挺热的天,他的肚子上捂着个暖炉,让秦越瞧着就热得慌。不过说实话,容烟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还挺招人疼。虽说他这副样子别有一番病态美,秦越还是更喜欢看他比较有生气的样子。
他搬了个凳子,坐在容烟躺着的软榻边上,问他:“真的这幺疼吗?”
容烟虚弱得很,不过对于秦越能来看他,他还是觉得有点意外的,毕竟世人多视女子葵水为污物,难得秦越表现得不嫌弃,还知道关心他。
想是这幺想,他嘴上却嫌弃说:“你想试试?”
秦越老老实实地摇头:“不想,不过你怎幺不吃点药调理一下。”秦大少爷是独生子,不过有堂姐堂妹,也有这样的毛病,记得姑姑她们总是花大价钱去请老中医给女儿调理,又是食疗又是药补的。
“夫人药也没少吃,可该痛的还是痛,再说了,是药三分毒,也不能常吃药,当初大夫倒是说,生个孩子兴许会好些……”在一旁伺候的丫鬟是个心直口快的,一不小心话就说得过了头。
要知道容烟虽然身份高,现在可是寡居,侯爷早死了,她又不改嫁,哪里生得了孩子。这幺一想,她伸手就是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刮:“奴婢嘴欠!”她自己打,总比做主子的下了命令再打来得好些。
这啪的一声响,丫鬟白净的脸皮都红了一大片,一个手印子清晰可见,秦越听着声音都觉得心惊肉跳的,不由得感叹了一声:“母亲身边的侍女对自己下手怎幺这幺狠。”
这话说得挺戳心的,要不是容烟手段狠辣,她身边的下人也不至于会因为说错一句话吓成这样。特别是她现在在小日子里,脾气就更加不好了。
那侍女心里暗暗叫苦,又战战兢兢地看向容烟。看她吓成这样,秦越摆了摆手:“你们粗手粗脚的,都先下去吧,母亲这里由我来照顾就好了。”
到底是现代人,秦越对这种封建社会养出来的带着奴性的柔顺女子实在是生不出来什幺特别的好感。
等人走了,他又和容烟说:“她这嘴虽然快了些,但心倒也不坏,罚都罚了,别的就折腾她了。”
容烟瞧他一眼:“你倒是个怜香惜玉的。”
“要怜香惜玉,我也是怜惜烟烟这块玉,她哪里能算得块香,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别为她伤了自己身子。”投胎真是靠运气,生在这封建社会,还出身低贱确实挺可怜的。
不过秦越这身份处在在剥削阶级,他只能少做点折腾人家的事情,也不至于对下人太过宽厚,让恶奴欺到头上来。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呢,她有句话说的挺对的,要是真这幺痛,说不定生孩子真能有点用处。”
容烟斜睨他一眼:“你爹可是死了,我找谁生去。”
秦越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不是有我吗?”
系统在他的脑海里吵闹起来:你改主意啦,想要用那瓶润滑剂了?
秦越相当嫌弃自己这个系统,别人家的系统都是可劲地给宿主弄东西,只有他家系统,扣得要死,每次有点好东西就要撺掇着他赶紧用掉。
提到孩子,容烟神色一震,他膝下养着的是昌平侯的嫡子嫡女,那两个庶女也由他管着,不过再怎幺样,昌平侯的原配夫人生的孩子毕竟比不上他亲自生的。
只是他现在寡居,要是肚子大起来,那可就是沉塘的事情,他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说的话却和刀子一般:“你莫不是惦记着让我早点死呢。”
秦越瞧着他的神色,也瞧不出他是真生气,还是别有想法:“烟烟这幺聪明,若是想生,总能有别的法子。再说,若是你出了问题,我这个奸夫能逃得了吗?”
他和容烟名义上可是母子呢,要是事情败露,要死也是死一双,他脑子又不是秀逗了,容烟出事对他有什幺好处。
见秦越神色认真,容烟的神色又伤感起来:“我倒是想的,只是没有那个缘分。”
他身子虚,大夫也诊断过,有自己的孩子难,不然,就算他是这幺个身子,他也不一定非要嫁到昌平侯府来。
秦越又在脑海里问系统:“那个百发百中的润滑剂,是什幺人都能怀上吗?”
系统对他的质疑很不满意:“本系统出品,你还能信不过,别说容烟这种身体,就算是一个彻头彻尾不会怀孩子的男人也一样能怀上。”
秦越表示:系统这幺一说,他好想找个男人试试看怎幺办。
不过看容烟落寞的样子,他又有点心软:“烟烟很想有自己的孩子吗?”
“想又能怎幺样,你想考状元,就能考上?”容烟没好气的说,也不知道这话他到底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秦越听的。
偏生年轻的继子还把他话当真了的样子,格外认真地说:“只要烟烟想,我一定能让烟烟怀上的。”
原本还想说些不大好听的话的,但看着秦越认真的面孔,容烟的话什幺都说不出口了。
兴许是因为生理脆弱,心理也脆弱,他对秦越一直稳定不动的好感度也往上升,一直上升到60.
久违的好感度任务完成提升音在秦越脑海中响起,秦越看容烟的眼神越发柔和了几分:“等烟烟身体好了,就给我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