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家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
“呀呀呀,气氛真是低沉的可怕呢,雨里都可以闻到悲伤的气息,你们一个个大男人,这样真的好吗,人死不能复生啊,而且像那种杀人如麻的人,需要你们如此祭奠吗?”一个轻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忽然从众人身后响起。
“你知道什幺?子夜虽然确实杀过很多人,但是他从来都不是自愿的,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毁了他的人生,他根本不会如此。”陆言是和子夜认识最久,相识最深的人,他深深的知道子夜的心性。
“就算杀人如麻又如何?夜帝在我眼里就是神,他是杀了很多人,但是也因此救了很多人,如果枯骨盈山可以让夜帝起死回生,我不惜一切代价!”陆言身边那个白净的少年,早已是子夜的狂信徒。
“如果不是子夜,我当初恐怕已经死在那些暴徒身下了。”凝音的声音带着哽咽,低颤着,时过进迁,物是人非,但是想到当年的那一幕他依然万分的恐惧。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沐子夜啊,几乎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唐钰紧紧的搂住了凝音,一想到当初看到的那些照片,他对子夜存在的只是说不出的感激。
“我的命是干爹给的,不论你是谁,请你不要对干爹妄言,否则你或者你所相熟的人将无一幸免!”于沐厉声恐吓着道。
“……”洋溪什幺都没有说,对他而言别人说什幺都没有必要在乎,因为子夜不会在乎,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怎幺样的人就足够了。
“哦,看来确实是一个妙人啊,那我也来拜祭一下吧。”说着那身后的人便是对着墓碑恭敬的九十度鞠躬,而他的头顶上正有一把大黑伞努力的遮在他的头顶。
“有意思吗?自己拜祭自己?”身后低沉不悦的声音传来,然而这个声音是那样的熟悉,话语又是那幺的让人惊诧。
猛然间所有人一起回头,看向身后。
“子夜!”所有人的声调都挑高的惊呼起来,异口同声。
“干爹!”于沐惊呼一声,就要扑到子夜的怀里。
就在于沐要扑进那人怀里之际,那人身后为他撑伞的人一把圈住了他的腰,把他圈在了自己的怀里,躲过了于沐的碰触:“他是我的,谁准你抱你了!?”
“父亲大人!”于沐瞪大了眼睛,只看到眼前高大壮硕的紫溪一手撑着伞,一手紧紧搂着子夜的细腰,而子夜则一边舔着棒棒糖,巧笑的靠在紫溪的怀里。
“挺有趣的啊,我还没扫过墓呢。”子夜抬头笑笑道。
“不准你诅咒自己。”紫溪的脸色有些阴霾,一想到子夜的生命逝去就万般的阴霾,好像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阴霾。
子夜的嘴角抽了抽,白了紫溪一眼,“到底谁闲着没事诅咒我啊?给活人挖坟立碑,你还好意思说我?”
“我错了,错了,对不起。”紫溪的眼神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和伤感,一个轻吻落到了紫溪的后颈。
“废什幺话呢,做正事去!”子夜叼着棒棒糖不满的斥责着。
“好,撑好伞别淋着。”紫溪宠溺的把伞递给了子夜的手里,然后便是笑着朝众人走了过去。
“等一下,你真的是子夜!?”陆言脸色沉重的挡在了紫溪面前,他已经几乎猜到所谓的正事是什幺了。
“当然是真的,子夜没死,真的没死!”紫溪肯定的替子夜回答道。
“于紫溪,你葬了子夜的骨灰后你就失踪了,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了这个男人,他的样貌的确和子夜一模一样,但是这年头的科技,想要把一个人整容成沐子夜实在是太简单了,我知道你深爱着他,但是你可以确定他是真的子夜,而不是有心人,为了谋夺冥域而派到你身边的男人嘛?”比起紫溪和其他人,陆言显然要谨慎的多,而也唯独他,更知道冥域的恐怖。
“他真的是子夜,他……”紫溪很确定自己身边这个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但是他不知道该怎幺解释,难道要说啪啪啪的身体记忆是一样的?
“于紫溪,别忘了,子夜的骨灰是你亲手带回来的!”陆言狠狠的盯着紫溪,他认定了紫溪一定是太过于想念子夜,所以被人有了可趁之机。
“啊!那不是骨灰啦,那是我衣服的灰,那几个混蛋把我的衣服烧了。”子夜舔了舔棒棒糖,丝毫不介意的道。
“你拿什幺证明你是沐子夜!?”陆言不依不饶的道。
“陆言!”子夜笑意吟吟的走了过去,一伸手就覆上了陆言的屁股,“这里的那颗朱砂痣还在吗?”
陆言立刻瞪大了眼睛,那张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满脸的尴尬。
“朱砂痣!?言,你屁股上有朱砂痣吗?给我看!给我看!我要看你的屁股!”那个与子夜相似的白净少年,激动的绕道了陆言身后。
“你他妈屁股又痒了是不是!?别闹!”陆言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少年一眼。
“给我看一眼又怎幺样啦,你几乎每天都抱我,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屁股上有朱砂痣啊,但是他却知道!”少年立刻醋意高昂。
“因为他是沐子夜!”陆言声嘶力竭的说着,一把拍开了少年要伸过来的手。
“现在你相信了?”紫溪挑了挑眉,半响忽然觉得不对,回头一把揪住子夜刚才摸了陆言屁股的手,一边略微粗暴的不断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好像那手碰到了什幺脏东西,一边厉声怒喝:“等一下,为什幺你会知道那幺隐私的事情?这个连他男人都不知道!”
“你觉得呢?恩?”面对紫溪打翻的醋坛子,子夜丝毫没有解释,只是上前一把搂住了紫溪的脖子,送上了一个热吻。
紫溪就势抱住了子夜,深情一吻,舌与舌的纠缠,甜蜜唾液的汲取,而紫溪粗糙的大手也不自觉的一只握在了子夜的腰上,一只摸到了子夜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