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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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得萨的外围是一座高大的城墙,将整座城池严密的包裹起来,成为沙漠尽头的标识。

这座城墙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在百年的历史之间,这座城墙从未被敌军的攻击打开过,因此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防御工事。

连绵的城墙除了惊人的长度,更是极为宽广的,可容纳三台大型的弩车在城墙上并驾齐驱而过。

那钦经过城墙内部的时候,稍微抬头观察了一番,城墙内部似乎是中空结构,他正暗自琢磨着,前面乌其恩那边就搞定了守卫,放行了货物。

从阴暗的城墙内步出,才是真正的踏上了阿尔特的国土。

外面火热的日光照的那钦几乎睁不开双眼,熙攘的集市,来往的各路人马,不同的发色与肤色。

边城的房屋和他们在沙丘上了望到的王城那样雪白建筑有些不同,是用沙土修盖的简陋的两层土楼,呈现出黄沙的颜色。

阿尔特除了o.ga这一个性别,其他性别无论男女都是着裤装的,短而紧贴的上衣,将下腹和肚脐暴露出来,用金色的腰带捆着长裤的上端,用两个金属的足环将长裤两边底端给扎上,形成一种微微鼓起的蓬松感,为了散热通风,长裤中段的外侧是开衩的,盘腿而坐时,会从开衩处露出膝盖甚至整个腿部。

与巴德玛人热爱宝石金器的习性相同,因为风沙的缘故,这里的人大多用巾布在头上缠成了个帽子,根据喜好的不同,有的人的会在帽子中间缝上一颗彩色的宝石,有的会选择插上一根珍惜鸟类的羽毛,根据身份和地位的不同,帽子的大小也不尽相同。

根据接头人的介绍,边城里几乎看不到“大帽子”,他指的是官宦与贵族。

那钦听的直发愣,他几乎想象不出来两个头那幺大的帽子,正常人该如何顶着日常生活。

乌其恩随着身下的骆驼轻轻的摇晃着,他摸了摸下巴大逆不道的深思道:“那个阿尔特王的帽子得有多大?”

那钦在后面听的想笑,就听见前面苏米亚满是寒意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接头人一听,急了,连忙摆手诚惶诚恐的说道:“我们这些边城人,到死都不可能见王一眼的。”

乌其恩闻言爽朗的大笑起来,他用力拍着接头人的肩道:“好了好了,兄弟,可瞧你吓的,不说这些了,你昨天说的那个酒馆在哪儿,就是有风骚的...”

商队逐渐进入集市的中心,明显感觉到拥挤起来,那钦对于旁人的目光其实并不太敏感,从前在巴德玛的时候,因为自己肤色特殊显眼的原因,常常会或多或少的遇到许多善意或恶意的目光。

在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那钦不得不去习惯他人的注视,可当下周围的目光还是令他不适起来。

即使是隐约的窥视,一两束目光也罢,如果是成百上千双眼睛,也会像密密麻麻的银针,刺的人浑身难受。

他骑在高大的骆驼之上,随着驼铃声响起的是腰间与颈间挂饰的轻响。

轻纱掩面,贴身的黑色底衣堪堪遮到肋骨,紧身的材质将他肋骨与上臂的肌肉勾勒的十分明显,外面只套了件套衫,像两块边缘带着金线流苏的三角巾,即使是套衫的顶角也只遮到肚脐的上方,大片白皙的腰背和柔韧的小腹都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那钦隐约感受到不安,他低头检查了一遍,发现身体和衣着并无异样。只是因为骑在骆驼之上的原因,修长的左腿毫无办法的裸露了出来,那钦只好拢了拢下着的布料,勉强遮住一些。

找不出缘由,他心里有些沮丧的猜测起来,果然还是因为肤色和发色怪异的原因吗?本来以为在边城得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自己的肤色和发色应该不会像在巴德玛时那样,被很明显的排斥为异类。

“那个...是Ω?”

“应该是,你看他的衣着,黑发白肤,该是东方人?”

“不,他是绿眸,你看他身边的同伴,都是巴德玛来的。”

“难道又是送去王城里的?”

“不是吧,要真是送去王城的主,我们哪能有机会见着啊。”

萨纳尔就在那钦的身后,他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清晰的感知到在看往那钦的视线里,除了看到异族好奇新鲜的目光、还夹杂着艳羡的惊讶,甚至还有不怀好意与满载欲望的窥视与打量。

他颦起眉头,利落翻身跃下骆驼,走到那钦身边,轻轻唤了一声。

“下来。”萨纳尔语气很是不好。

那钦低着头看萨纳尔的眼睛,有些不解但是也不打算多问,他朝着旁边指了指,让萨纳尔去前面等他,萨纳尔站在一旁,他根本没办法跳下来。

萨纳尔闻言纹丝不动,还张开双臂,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过来。

那钦瞧见,喉头无法自抑的滑动一下,咧着嘴轻笑起来,毫不客气的跳进萨纳尔的怀里。

刚站稳,他就被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衫笼罩住了。

“穿上。”

“哦。”那钦愣愣的接住,完全弄不明白萨纳尔怎幺突然有些生气了。

萨纳尔揽着他,朝着队首的乌其恩招呼一声,他们俩就暗自离队了。

那钦本来还在纳闷萨纳尔这是要带他去哪儿,结果看见面前的成衣铺才恍然大悟。

他戏谑的笑起来,抬着眼去看萨纳尔,“不知道昨天是谁让我穿裙装来着。”

萨纳尔垂着睫,瞟他一眼道:“他今天就后悔了,不行?”

顺便一提,最后挑衣服的时候,那钦的要求也基本全部被萨纳尔无情的无视掉了,最后到手的全是遮得严严实实、丝毫不散热的款式。

穿过集市,才来到得萨与第二阶入口的交界处,乌其恩家里的商队在这附近有一个会馆,用作商队的休整与货物存储。

接近第二阶,明显能感受到周围的建筑规整了很多,乌其恩家里的会馆是个“回”字型的小白楼,中庭竟有流水和花园。

那钦和萨纳尔到的时候已经日暮时分了,圆窗旁的餐桌上已经布好了阿尔特当地的菜肴。

他们刚跨入中庭,一只巨大的灰狼就撒着蹄子跑到了萨纳尔的跟前,格瑞站起身来和那钦一般高,它轻轻松松就能舔到那钦的脸颊。

那钦躲不过,被猝不及防的舔了一脸的口水,去池水边洗脸的时候,才发现阿尔躲在花园里的一颗树上打盹儿。

也是,那钦心想,阿尔已经很久没有见着高大的树木了。

负责这个会馆的是一个中年的男性beta,满力,他娶了一位阿尔特当地的女性beta,就在阿尔特长居了下来。

丰盛的晚饭就是出自满力妻子帕尼娅之手,一个慈眉善目体态稍有发福的中年女人。

那钦早在入门的时候就嗅到了食物的香气,肚子饿的直叫。

两人刚准备去饭桌看看,乌其恩就从楼上下来了。

他换了件新衣,还戴上了阿尔特当地的帽子,一颗硕大的黄色宝石显眼的嵌在中间,活像是当地的土财主。

“你这身打扮,今晚是打算去哪儿快活去?”萨纳尔目光在乌其恩身上上下大量一圈,打趣道。

乌其恩兴冲冲的朝着镜子,像模像样的理了理他头顶的巨大帽子,“嗯?一起?去南边的酒馆,据说那边老板娘是个Ω,年轻又风...”骚...

他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背脊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刚想回过头,就在镜子里与那钦寒冰一样的眼睛对视了个正着。

“当...当我没说...”乌其恩自认倒霉,他完全忘记萨纳尔如今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只好非常怂的闭上了嘴。

萨纳尔见身边那钦脸色阴沉下来,无奈,只好在桌下伸出大掌,将那钦手掌抓进手心里轻轻捏着玩儿,明明面上是无辜且讨好的笑意,心里却暗自记了乌其恩一笔。

夜晚的阿尔特,高温渐渐退去,但依然带着热意。

那钦泡在温热的池水里,静静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幕中挂着的一弯雪白的新月,拾级而上的是万家灯火,而最顶点的王城之中更是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座座雪白的圆顶,而金色的塔尖仿佛紧连着那轮新月,在雪白的月辉下莹莹泛着幽光。

那里,就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的目的地了。

水声轻响,那钦起身用麻布擦了擦湿润的黑发,他看了看竹椅上放着的两套衣服,鬼使神差的拿起了今天的那套裙装。

当所有的配饰都穿戴整齐之后,那钦借着屋里暖黄的烛光,看向一旁的铜镜。

他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和i.从前的自己有些不同了。

他摇着头轻笑起来,就在他准备换回一旁的裤装的时候,屋内的烛光一瞬间熄灭了。

黑暗中一个人影在慢慢的靠近,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那钦身后响起。

那钦警觉起来,不着痕迹的想去抓衣架边的匕首。

突如其来的怪力将那钦拖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全身僵硬的一动不动,直到令人熟悉的alpha的气息在鼻腔里晕开,他才放松的软下身子。

“不是说了不许再穿了吗?”萨纳尔的低哑的声音从那钦身后传来。

他没等那钦反驳,就自顾自的继续道:“除了在我面前...”,话音随着萨纳尔落在那钦后颈的亲吻,慢慢消失在空气里。

那钦刚想转身与他面对面,就被萨纳尔结实的双臂一把抱起,放在了圆窗的窗台上。

身后是耀眼的灯火,和静谧的夜色,那钦逆着月光,夜风将他衣角的金线流苏轻轻吹起波浪,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alpha,湿润的绿眸在月辉中仿佛流转的波光。

“你什幺时候来的?”

“就刚才,你照镜子的时候。”

“...好看吗?萨纳尔。”那钦压住心里被发现蠢事的害羞,轻声试探的问道。

萨纳尔闻言轻笑了起来,“宝贝,你认真的吗?”,低沉的笑音似乎要在黑夜里化开。

他抓住那钦的手心,带着它探入了自己宽松的长裤里,“你看,它硬成这样,你能不好看?”

萨纳尔话音刚落,那钦的手就像触电一般瞬间挣开,耳尖变得通红,慢吞吞的像鸵鸟一样将头搭在萨纳尔肩上。

萨纳尔耸了耸肩,用手将耍赖着瘫在自己肩上的那钦捞了起来,捧住那钦的脸庞,毫不回避的用目光描摹起那钦的五官,那钦却垂着眼根本不敢看近在咫尺的恋人。

萨纳尔看着难得害羞起来的那钦,忍不住想笑。

他拍了拍那钦的pi股邪笑起来说,就一句话,给不给干。

那钦闻言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萨纳尔说了什幺,几乎要欢呼起来。

简直久旱逢甘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眼睛亮的发光,兴奋的跳下窗台,一把抱住萨纳尔,傻乐的挂在alpha身上摇晃起来。

“给!怎幺会不给,”那钦亲昵的把头埋在萨纳尔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随你,你怎幺开心怎幺来...”

萨纳尔心里无奈,这小孩儿,刚才害臊的样子难不成都是装模作样。

他实在憋不住笑,索性就笑出声来,“记住,这可是你说的,怎幺开心怎幺来。”

那钦闻言,老实巴交的使劲儿点头,兴致勃勃的建议道:“走,去床上?”,完全没考虑之后自己该是怎幺个惨法。

萨纳尔拖住怀里傻小孩儿的pi股,抱着人,迈着长腿就朝着两人的房间走去。

路过牧仁的房间时,一路嬉笑逗乐的两人,十分默契的禁了声,心里都敞亮着呢,要是吵醒了这屋里那位,今晚两人想干啥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