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之前,我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在我们的计划中,我们应该会与王宫的守军大战一场,进行激烈的攻城战。王宫里有着王国最精锐的部队,有着整个曼塔斯最高最坚固的城堡,我们的预计中,攻打王宫的损失应该不会比曼塔斯内城小。
但是我现在就站在这座宏伟城堡的城墙上,整个城堡的风景都收在眼底。高耸的城堡塔楼,植被繁多,满是正在开放鲜花的花园,以及位于半山腰那漂亮的王宫建筑群,此时就在我们的面前。
而就在城墙的下面,我们的视线所及之处,野蛮人大队已经开进王宫,骷髅部队已经控制了城堡外围,气球兵和亡灵组成的编队在空中不断巡逻。
曾经的王国精锐军团战士们纷纷放下了强悍的武器,脱下了坚固华美的盔甲,在一队野蛮人精锐的押送下被暂时关进了一些空闲的房屋,而他们之前守卫的塔楼和制高点则被弓箭手和火枪手占据。
尽管我不相信,但是事情还是真的发生了,我们没有受到任何抵挡就进入了这座集政治和防御能力为一身的苏比可皇宫之中,哪怕我们的士兵也满是疑虑,连一向不畏危险,在战场上冲在最前的野蛮人都紧张的握着武器,小心翼翼的前进。但是就如之前路易难以相信但又不得不承认的表情一样,我们的确顺利占领了整座城堡。
在战场上击败敌人,俘虏那些失去战斗意志的战俘是一回事,让全副武装、精力充沛的敌人主动丢下盔甲武器投降又是另一回事。看着上千名实力都不逊于中级战士的苏比可精锐卫士主动向我们投降,我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
这就像当初日本投降,占领城市,数量庞大的日军部队突然放下武器,向前来受降的小股八路军人投降一样,那种心情,是复杂但又充满兴奋的。
曾经强大的敌人现在就臣服在我们的脚下,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飘飘然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自己实力不济,容易出问题。不过路易告诉我王宫里有一大批没来得及套票的贵族和大臣现在就等着我和房梓的到达,他们已经投降,但是还是希望自己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
犹豫再三之后,我呗房梓拉着去了城堡的宫殿,我现在绝对相信,房梓的实力不在我之下,毕竟她的底气比我还强。
我带领着部队进入了城堡里,为了安全,我一直让威廉陪在我身边,至于路易,不知道他现在跑到哪去了。
那些投降的士兵见到我们,看到我们身后的城市旗帜,纷纷让开了道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即是无奈,又是不甘。那些看守战俘的野蛮人看到我们,也举剑行礼,同时死死地盯着这些战俘,以防他们突然袭击我们。
不过他们没有这样做,这些苏比可前精锐,现在似乎丧失了锐气,任我们处置。
我骑着马继续前行,穿过了城堡里宽敞的大广场,穿过了卫士们训练的训练区,穿过了鲜花盛开,蜂蝶飞舞的花园。所经过的地方,都让我和房梓忍不住赞叹两句。
这座苏比可的皇家建筑设计的非常不错,将防御能力和舒适度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在欣赏美景的同时,你必须穿过一道道回廊,打开一扇扇大门,广场虽然宽广,但是却完全暴露在四周城墙的火力网之下,建筑虽然华美,但是大部分建筑都有厚实的墙壁夹层,夹层的里面,可以供弓弩手打开隐藏在墙壁上的射击孔偷袭敌人。
一座建设的如此华美,作为政治象征的城堡,里面却充满了杀伤性极强的军事武器。城墙虽然建设的很漂亮,但是到处都是床弩,礌石,还有盛着滚烫热油的大锅。而在被我们占领的几个军械库里,前去探路的哥布林黑帮分子回来向我们报告,里面全部都是弓箭和魔法武器,可以供500魔法师使用的法杖,以及成吨的魔晶。
但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些仓库中,还有几百升桶用魔晶容器盛放的圣水,以及几门崭新的莱昂重炮。有一个仓库专门盛放进口的火药,而且已经装满了一半!
怪不得我们进攻的时候对方士兵总是能挡住我们的攻势,就好像他们不怕伤痛一样。现在看来,正是我们出口的稀释圣水,给王国守军提供了如此强大的战斗续航能力。看来这次回去,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圣水出口的问题了,虽然我们禁止购买方向我们的敌人出口圣水,但是资本的流动显然不会考虑这些。
我现在开始庆幸我们这次的攻击够猛够迅速,也没有半途而废折返回去,现在王国显然在接受莱昂帝国的支援,一旦他们的军队转型成功,那我们之间的差距就会不断缩小,而魔法上的优势也能让我们的骷髅军团吃尽苦头,到那个时候,攻击王国就会变得相当的困难,而我们也会被压制在南方动弹不得。
我有点害怕了,我觉得那些大国现在也盯上了我们,而且不怀好意。如果他们一起发难,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他们的攻击。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给了房梓,不过她没有太过在意,认为我们陷入大国之间的争端时,只要有实力自保,反倒能成为他们拉拢的对象,获得更多的好处。
房梓的想法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条件是我们能拿下整个苏比可,不然我们的地位就会很尴尬。
我们走了一阵子,穿过了这座王国的外围建筑群,来到了那座最为宏伟的城堡大殿之前。这座城堡是曼塔斯最高的建筑物,也是最豪华的一座。我能想象到,萨隆德朗站在城堡的最顶端,俯视着整座城市时的样子,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恐怕很少有人回去拒绝。
不过变化来的就是这么突然,一年多的功夫,我们就打到了这座城堡里,他的臣子纷纷向我们投降,他的军队也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如果他还在这里,我还真想看看他的表情。